小說博覽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大海啊，你全是水 文 / 漢鐵
禿鷹要塞停留了四天，除了跟老丈人商量哥頓侯國現的事務外，剩餘的時間都在陪著歐萊雅和小藍琦，最後走之前少不得和妻子歐萊雅依依不捨一番，自從和她結婚以後好像一直都是我在外作戰的時間比陪她的時間多。算了，反正不管怎麼樣老丈人的決定也都是為我以及我和歐萊雅的後代在籌劃，沒什麼不甘願的。
兩個旗團的哥頓騎士也都已經登船，藍鳶這次也去，所以派出的兩個旗團自然是和藍鳶這兩個。船隊向著西北一直航行了三個禮拜終於看見阿萊河匯入了冬河，充足的水量使冬河的河道接下來也變得異常寬闊，接下來又向西航行了三天，廣闊的大海終於展現在我們眼前。
「金色的陽光照耀下，我們離開了舊大陸。」站在船頭望著大海就不禁想起前世著名的意大利航海家克裡斯托弗.哥倫布的話，雖然我們現在不是要從事他那樣的壯舉，但每個男人的心中都會有一個航海夢，遇到這樣的情景總是會忍不住感慨一番的。現在的西大陸還沒開始那個時代，不知道將來會是誰去翻開那人類史上新的一頁。同樣，擁有男人對大海的激情亦擁有男人該有的惡趣味，感慨完未來的那個新時代後我也按照前世在國內看見大海的習慣，感歎了一句「大海啊，你全是水。」
進入大海後，我感覺船上翼獅城邦的上至船長。下至普通水手彷彿換了個人一般，頓時精神煥發，幹勁十足。帶著這個疑問問了翼獅城邦地船長後，他告訴我，他們的水手就是這樣，每次在進入內河航道後許多人都會有一種壓抑，可能是因為水域被限制在與大海相比狹小得多的地方。聽完船長的解釋我就釋然了，這種感覺就像原先都是開車在高速公路上跑，好好的又要轉到兩邊都是小販的街道裡去一般。當然。這是相對於長期在海上的人來說，我自己是覺得阿萊河以及冬河的河道已經非常寬了。
一到海上的第二天問題就來了，原先船隊在水流平緩地河道裡行駛，哥頓派遣軍成員還算習慣，因為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們睡在吊床上沒什麼感覺，但是一到大海上即使船長跟我說這風浪已經算非常小我還是感覺船搖晃得睡不著，第二天各艘船隻都跟我這邊匯報了派遣軍大量成員失眠的情況。
「放心……大人，搖晃上幾天他們睡不著困得不行自己就會睡了。這個問題不用擔心。嘿嘿……大人您該擔心的是接下來五個星期的航程裡走到一半的時候我們會繞過大陸的西南端海域，那的浪高，到時候才是大人您頭疼地時候，而且為了盡量少接觸雙首蛇公國的艦隊，我們得走外海，那的浪更大……嘿嘿……到時候就不是失眠那麼簡單了，而是暈船……」這是翼獅城邦那位老船長對我說的話。
暈船，說實話我對這個沒什麼具體的概念。畢竟前世也沒經歷過暈船，前世的時候兒時國內山區普遍糟糕的路況連著坐上四五個都沒讓我暈車，後來離開家鄉求學。連著兩天的長途大巴也沒暈車反應。我一向認為自己對這種反應是免疫地。所以對於船長的話並沒有太在意。
航行了七天後我們又一次看見了海岸，船長跟我說我們已經到了三獅王國的海域，將在三獅王國地首都外港進行補給。在進入港口外邊的海域時，港口碼頭的船隻靠近了我們的船隊，上來一位導航員。他將負責引領船隊分批進入港口碼頭進行補給。
這是我第一次瞭解船隻進港的程序。前世地時候我一直以為船隻到了港口外就是直接開進去停靠，玩航海遊戲的時候也是到港點一下就進去了【^_^】，現在看來要麻煩得多。一個船隊在抵達港口附近的時候會先在港口外地海域等待碼頭那邊派導航員上來，他會告訴船隊現在碼頭那邊的停靠情況，是否夠船隊進行停靠，如果夠的話他就會引領船隊進入港區停靠。
為什麼要導航員引領呢，因為各個港口水文狀況不同，即使是在大海上航行多年再老道的船員也不可能對所有港口的水文狀況瞭解得那麼清楚，一路進港要注意避開暗礁什麼的。還記得前世十八世紀瑞典的哥德堡號運載著七百噸包括茶葉、瓷器、絲綢和籐器的貨物航行八個月後回到歐洲，結果在距離母港哥德堡港碼頭大約九百多米的地方觸礁沉沒。十八世紀的航海技術，即將停靠的是自己船隻的母港尚有這種危險，更不用說其它國家的船隻。何況各個港口還有漲潮和落潮的時候，水文狀況很複雜，不是說常到港稍微注意一下就能解決的。
進港之後所有的船隊船員以及哥頓派遣軍都被限制在了船上，
獅王國碼頭方面的官員只是來檢查一下文件和船隻就進港的十幾艘船補給完成後開出港區，和船隊外邊等待的船隻匯合，換一批船隻進港補給。我們得在這裡等待所有的船隻都補給完成後離開，估計這得花上兩天時間，這是我們在抵達目的地前的最後一次補給，接下來我們將不停靠任何港口直達目的地翼獅城邦。
「大人，剛才搜查船隻是否有偷渡者的時候我們抓到一個奇怪的傢伙。」晚上，當我一個人在甲板上獨自欣賞大海的星空時，雅克來到我的身邊匯報。
「偷渡者？」
「是的，大人，船長說您是僱主，所以讓您來決定怎麼處置。」
前幾天那位船長剛跟我說過這事，有時候他們會碰到偷渡者，通常會面臨著留下來當水手或者是直接丟下海的選擇，如果距離海岸夠近的話。這些事情本來會由船長來做決定，但是有僱主在的話就必須讓僱主來做決定。
「丟下海吧，這裡能看見港口，讓他自己游回去。」擺了擺手直接作出決定，為這麼一個偷渡者打擾我看星空的樂趣實在是有點掃興。況且這次是有特殊目的的航程，我不想太多不相關的人知道我們的目的地。
「是的……大人……」雅克說完就下去了。過了一會兒只聽見噗通一聲，某個東西就被直接丟下海。這下該清淨了……
可是還沒等我恢復到剛才的心情繼續欣賞海上的夜景，海面上卻響起了一陣哀嚎，那叫得是一個淒慘。被丟下去的那個傢伙在大喊他不會游泳。
離開船頭，來到船隻中央的舷部，雅克和阿土他們正興致勃勃地在船舷邊看那傢伙在海裡撲騰。這怪不了他們，雅克對於我的命令從來不問其它多餘的，他只管怎麼執行好。而且這些人都是經歷過好幾次陣仗的，一條人命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麼。我也跟著趴在船舷邊看了一會兒，那個被丟下去的傢伙還真是不會游泳。
「把他撈上來，然後帶到我這來。」算了，對雅克下了命令後直接回到船頭甲板上，現在不是在戰場上，對於這樣無關緊要的人，自己無目的的話還是不願意隨便亂造殺孽的。
過了一會兒那個偷渡者被帶到了我的面前，阿土手一鬆，那傢伙直接像只小雞一樣被丟在甲板上。
藉著防風燈觀察了一下這個偷渡客，二十來歲，相貌不錯，就是……他的穿著還真是……怪異。全身赤裸裸的，唯一「穿」著的就是碼頭上裝淡水和食物用的大木桶，那個大木桶底部已經被鑿空，然後上面穿著繩子吊在那傢伙的肩膀上，遮住了他的胸部到膝蓋。
看著他的裝束我忍不住笑了起來，他這樣子有夠滑稽的。「嘶……這個……是三獅王國的民族服飾？」由於這麼一笑心情轉好，想逗逗這個偷渡者，出言調侃道。
沒想到那個偷渡者絲毫不畏懼身邊拿著武器的阿土，偏頭一甩，將垂在額前濕漉漉的頭髮甩外，然後抬手又理了兩下。捏著木桶的邊，像貴婦們那樣給了行了一個屈膝禮。「您好，大人……」
「哈哈……」這個行為怪異的傢伙把我給樂壞了。「說說吧，你到我們的船上來幹嘛。」
「一看大人您就是一位見識非凡的貴族，瞧瞧這漆黑的的眼眸……」說著這偷渡客回過頭像是在給阿土他們介紹一般。「透露著深邃而不可測的智慧……」正當他準備想我走來的時候，被阿土的打手掐著後頸扯了一下，聲音戛然而止。
「呵呵……好了，廢話少說……大人問你話，幹嘛的。」雅克也有點不耐煩，拿手中的劍拍了拍他的臉蛋。
「呃……我想大人您可能需要一位會計，對……會計，像您這樣的大老闆怎麼能沒有一位會計呢？我在那……那個港口，那個繁華的城市……」這位偷渡客說著來了興致。只見他臉部表情突然變得嚴肅，回頭往港口方向一指，然後又轉了回來豎起三根指頭。「當了三年會計，沒有人……」一邊扁著嘴巴，一邊將豎起的三根手指變成食指一根，左右搖晃了兩下。「沒有人比我更瞭解更快地結算貨物進出的統計方法。」
歪著腦袋面帶微笑地點了點頭，這貨太有意思了，落在我手上還敢耍寶，不過……演講時動作和表情配合得不錯。這傢伙肯定是故意的，剛才他也聽見雅克他們管我叫大人了，居然還在那心口胡扯稱呼我大老闆。
「說吧，你來幹嘛的，要不你就自己游回港口吧。這次可沒人撈你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