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一百四十六章 激戰的夜 文 / 漢鐵
著扈從在自己負責的城牆上視察了一圈，士兵們已經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城牆上那些斷弓都被掃了下去，擺上新的弓箭，守城要消耗的不止是大量的箭矢，還有大量的弓。這不是弓的質量問題，而是再好的弓也沒辦法經受高強度作戰時的連續射擊。
亞夏人的投石車把第一道城牆摧毀得差不多以後，朝城牆後的空地投了一輪火球。接著他們的進攻就開始了。他們的投石機已經被毀得差不多，而投石車則沒辦法打到第二道城牆上，接下來他們只能靠人力來堆了。我負責的是原先第二道城牆缺口的那個區域，在那個修補好的缺口附近特意安排了更多的油罐。
夜晚看不清亞夏人究竟派了多少士兵上來，只聽見好像城牆下四周都是亞夏人的吶喊，由遠到近，接著在第一道城牆外亮起了火光，一些火把被拋了進來。
「放——」木大喊一聲將自己的手刀斬下，接著弓手們隨著他的口令一起朝那個火光亮起的位置射擊。木今天不再穿皮甲背弓，而是穿著鋼甲佩近戰武器。在守城的時候穿皮甲可不安全，現在亞夏人的攻城器械現在攻擊不了第二道城牆，穿鋼甲只要不是被爬上城牆的亞夏兵用重武器擊中一般都沒事。
接著亞夏人將雲梯搭上了城牆，開始登城作戰。四周到處都是吶喊廝殺聲，偶爾還有箭矢低嘯著從自己的耳邊飛過。其中有幾支射中了我的頭盔和鎧甲，不過這種程度的威力顯然不足以穿透鋼甲。但那些士兵就沒那麼幸運了，被敵人射上來的箭矢擊中面門或者喉嚨，發出微弱的呻吟以及喉嚨地咕嚕聲倒了下去。
走在我前面為我開路的阿土將自己手中的雙手戰錘右手單握，往外一甩。狠狠地錘在了一個探出頭的亞夏士兵臉上，直接將他打飛出去。然後又趴著城牆用戰錘朝外邊掄了兩圈。亞夏人的雲梯架的位置很好，頂部不會突出牆垛，讓守城的士兵想推倒雲梯都沒得推。也難怪，他們是麗芙堡原先的主人，想要計算城牆的高度不難。這些細節都能大大提高他們地攻城效率。
一個亞夏士兵翻過城垛跳了進來，沒站穩，撲倒在我面前。趕緊一腳踩在他的後背上，掄起手中的釘頭錘。朝他的後腦勺砸去。尖頭輕鬆地穿透亞夏士兵的頭盔釘進了他的後腦，當我雙手用力將頂頭錘從屍體上拔出的時候那個亞夏士兵的屍體還在不停地抽搐著。
「呃啊——」正當我拔出釘頭錘準備直立起來的時候，另外一個亞夏士兵嘶喊著跳了進來，雙手握著一把戰斧正朝我地護頸劈下。
來得及，瞬間的專注告訴我的大腦自己來得及閃避，忙朝身後退了半步。
在我退開後那柄戰斧一下劈空，砍在了原先那個亞夏士兵屍體的腦袋上，讓那個腦袋更加慘不忍睹。那個亞夏士兵一看揮空，隨即立即轉頭對我怒目而視。晚啦。這時我已經右腿支撐整個身體，左腳一下踹了出去，正中面門，將他踹翻。然後立即撲上去用左腳踩住他還握著戰斧的右手，按住他的腦門，釘頭錘對著他的身體一下，兩下，三下不停地攻擊，直到左手的感覺告訴我他連腦袋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才停止下來。倒地後的人不管是想要起身還是想要翻滾，首先施力地都是脖子。按住腦袋可以更加輕鬆地將敵人解決。
看著那具屍體。直立起身後大喊了一聲「倒油——」其實剛才早都應該倒油了，被這兩個亞夏士兵給打擾。
「倒油—倒油——」我的命令馬上在城牆上各個隊長間傳開。士兵們接到命令後，立即將自己周圍的油鍋一端，「聳——」的一聲，接著下面的火光讓城牆驟然發亮，城牆下面響起一陣慘叫痛呼聲。藉著那火光可以看見裡牆和外牆之間的空地上滿滿地全是亞夏士兵。武裝步兵、農夫、弓手都有。
將釘頭錘放在地上。抱起一個放在女牆牆角的油罐砸了下去。接著站在附近的隊長立即扯開嗓子喊道：「丟火罐——」
城牆上的哥頓士兵紛紛放下手中的武器，抱起油罐，高舉過頭頂狠狠地砸了下去。城牆底下頓時綻開朵朵火花。一個哥頓士兵剛將油罐舉起就被箭矢擊中了他手中的油罐，瓦罐破開，油料淋了他一身，偏偏那傢伙是站在火盆附近，油料立即被點燃，而且還燒到了他腳下沒砸出去的油罐，連著發生兩次爆炸，那段城牆燒成一片。
附近的小
即反應了過來。讓周圍的士兵把剩餘的油罐都往燃底下丟。然後命令城牆裡面的士兵趕緊弄土沙上來。
亞夏在晚上的第一次進攻就這麼被擊退了，退回了第一道城牆後，將第一道城牆當作掩體。趁著這段休整時間，趕緊跑到內牆修補的位置看了一下。還好，這附近的哥頓士兵沒給亞夏人機會接近這堵牆。
從城牆上下來後摘下頭盔，走到水井邊，拎起一桶水就往自己的頭上倒。現在管不了這一下倒進去等下會不會難受了，感覺鎧甲裡面，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是濕的。這一桶水倒進去也沒多大區別。倒完之後又搖了一桶水上來，猛灌了幾口。那股沁涼透入心肺，頓時驅散了疲勞。
守城時的物資消耗得非常快，光是前面那些往城下砸地油罐都已經超過了白天投石機丟出去的數量。而且因為城堡裡地作坊被毀壞了不少，箭矢也跟不上來。中間紫鳶伯爵來過一次，交代我和藍鳶等下注意點，亞夏人接下來可能會摸黑一小波一小波地派上來，吶喊聲大點。用來消耗我們的守城物資。
城下的大火慢慢地熄滅，意味著第二次進攻就要開始了。當亞夏人再次開始進攻後，我稍微注意了一下，果然像紫鳶伯爵所說，被他料中了。亞夏人的每一次進攻聲勢都比前面第一大，但是城牆上的士兵守起來卻並不像第一次守起來那麼吃力。
但是進攻了幾波後，有一次攻擊又突然變得猛烈起來，中間我還抽調了兩次在城牆下的哥頓士兵，外加調動了一次哥頓武士才將城牆守住。當他們的進攻再次退去，凝望著那殘破的外圍城牆，不由陷入沉思。
在那道城牆之後肯定躲著一個亞夏的優秀將領在陣前指揮。他的安排被紫鳶伯爵猜到，而他也料到了紫鳶伯爵的反應加以利用。前面亞夏人已經佔領到其中一段城牆了，還好調動哥頓武士才沒讓他們繼續擴大戰果。要是內牆再陷落了，接下來我們就只能靠士兵來跟亞夏人堆。
當那次猛烈的進攻被我們挫敗後，亞夏人就再也沒進攻過了。這讓我手下的士兵們能夠在太陽升起前再休息一會。士兵們可以休息，不過哨兵和我可不能休息，帶著自己的扈從們開始巡視各段城牆的情況。
一夜的激戰讓哥頓士兵死傷不少，幾乎現在城堡內的所有武裝步兵都上城牆戰鬥過，只有哥頓長矛兵現在還是完好的。武器也損毀嚴重，城堡裡開刃的武器幾乎都已經不能用了，連我自己手上的釘頭錘現在都已經變得跟戰錘差不多。昨天夜裡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揮舞了多少次，要是我用的是自己的兩把橫刀，估計那兩把刀現在也是在廢鐵堆裡。
「大人……」當我走過城牆的時候不小心踢到了一個哥頓士兵的腳，那個士兵立即驚醒過來，抬頭看著我。「漢大人。」
低頭對他回以一個微笑，這還是個剛成年的哥頓小伙子。長得蠻英俊的，要是死在這裡還真有點可惜了，在他的家鄉一定還有某個少女在等著他回去吧。小伙子的話讓周圍幾個假寐中的哥頓士兵也跟著睜開了眼睛，起身朝我致敬。
「大人……我們…會有援軍嗎？」小伙子站起來後問了我一句。
這句話彷彿在我的胸口錘了一下，轉過去看了那小伙子一會。然後微笑著對他說道：「會的，因為我也在這。」那個哥頓小伙子問這話就代表軍心已經開始有所動搖，這不能怪他們，這些只是原先老丈人派來的新兵，訓練沒多長時間，經歷一天一夜的攻城現在能夠留在城牆上就已經很不錯了。
援軍是肯定沒有了，說那話只不過是給他們一個希望。老丈人還需要軍隊來維持國內的安定，防守國境據點。現在我們跟亞夏人打的雖然不是滅國之戰，但是就在各自國內抽調的兵力程度來看已經差不多了。告訴士兵們我也在這裡和他們一起就等於是說哥頓侯國的未來都和他們在一起，所以他們肯定不會被哥頓侯國遺棄。只要鼓舞他們不放棄，那麼才能堅持不停地為那個希望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