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章 蹂躪之道(三) 文 / 苦澀的甜咖啡
第三百章蹂躪之道（三）
「你不是說要殺了老子嗎？來啊，老子給你機會。」張華明一腳踹出，在幽長老轟中城牆後，迅速又揪了回來，再一腳踹出。
「怎麼不說話了？剛才不是很囂張嗎？是不是以為武神之境就很牛逼了？」張華明又是一腳踹了過去，幽長老的小腹幾乎貼到了後背，渾身骨頭如散了架般耷拉著軟軟無力，鮮血如泉湧從嘴角不斷流下，染透了他的衣裳，身上上上下下到處都是破裂開來的傷口，交錯，觸目驚心，慘不忍睹。
此時的幽長老猶如一具枯槁的屍體，沒有半點活力，只剩下一口游絲的氣喘著，若非張華明不時為他治療一下，只怕他早已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韓薇至始至終都站在一旁默默無聲的看著，目光緊緊盯著臉色冷峻的張華明和狼狽不堪的幽長老，眼中閃爍著極其複雜的神色，幾次張嘴想要說什麼，話到了嘴邊卻又立刻吞了回去，似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彌撒教，彌撒教，勞資現在最恨的就是聽到彌撒教三個字。」張華明一拳轟在幽長老的腦門上，將他的半邊腦袋直接開花。
回想起當初在西夏平原時，自己的好兄弟秦嘯天差點就死在那四名來自彌撒教的武尊手上，張華明心中就一股怒火冒起，澎湃如潮水的強烈殺意遍佈他身遭百米範圍內的空間裡，即便身處百丈之外圍觀的人們也能感覺到這股殺意的恐怖，一個個噤若寒蟬的直往後退，唯恐被殃及池魚。
那個伍堡主若不是說他是彌撒教指定的下一代代言人，張華明雖然同樣會廢了他，但或許會饒他一條小命。
彌撒教很牛逼嗎？張華明不知道，也許在世人眼中，它是一個相當神秘的存在，即使是現在的張華明，對彌撒教也不怎麼瞭解，但這又能代表什麼，他張華明想要殺的人，遲早有一天要死在他手上。
「彌撒教本部是不是在利美城？」張華明一手掐住幽長老的脖頸，寒聲問道。
幽長老睜開聳拉的眼皮，目光暗淡無神的望了張華明一眼，並未說話，又再度重新緩緩閉上，只是在他的那一眼裡，張華明分明看到了他嘲諷的意味。
「嘲諷我？桀桀，那就讓你盡情的嘲諷吧，我一定會滿足你的這個願望。」張華明怒極而笑，口中桀桀一聲，揚起右手，化作手刀劈在幽長老僅剩下的右臂肩膀上。
卡嚓！
手刀如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切割而下，一聲清脆聲響起，右臂與身體分離，鮮血狂湧，透過那鮮紅的血液，赫然可以看見傷口處整齊無比。
「哼！啊！」
幽長老面容扭曲，口中慘哼一聲，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翻滾而下，臉色煞白的毫無一絲血色，哦，不，他的臉上早已被鮮血浸染，顯得可憎至極。
張華明將那斷落的手臂隨手丟開，俯身抓住幽長老的右腳，在他膝蓋出輕輕一敲，再抓住小腿往上一折，咯咯咯咯幾聲響起，小腿被生生掰斷，露出被鮮血沾染了的白色軟骨。
「你放心，我會讓你好好嘗嘗什麼是生不如死的滋味的。」張華明聲音冷冽冰寒，一如千年不化的雪山，散發著讓人不寒而慄的寒意，彷彿能將人瞬間冰凍，他的臉孔顯得十分猙獰，濃濃的煞氣充斥期間，讓人望而生畏。
話音未落，張華明一掌拍在幽長老的左大腿上，鮮活的血肉被拍成稀巴爛，膝蓋以上竟只剩下一根根白色骨頭，猶如骷髏，讓人不禁毛孔悚然。
周圍眾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禁下意識的轉過頭去，一些膽子小的傢伙甚至忍不住張開大嘴嘔吐，那嘔吐聲惹的一些原本尚能克制住的人也忍不住五臟六腑翻湧不止，張嘴嘔吐起來。
殘忍，不擇手段！
眾人心中看著那道魁梧的身影，心中不約而同的泛起同一個想法。這個年輕人的心該是何等凶殘，才能做出如此這般殘暴的不人道行為。
張華明從來不承認自己是君子，更不否認自己是一個小人，他不是善人，亦不是純粹的惡人，他只憑自己的喜好辦事。對在乎他的人，他可以毫不猶豫的豁出自己的一條老命，而對於他的敵人，他也絕不會有半點心軟，即使殺不過，也要先在心裡記上這筆帳，然後一點一點的報復，讓敵人永無安寧之日。
我行我素是張華明的行為準則和習慣，他從不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和評價，只要問心無愧，他甚至不介意變身成為這世間最令人恐懼的惡魔。
韓薇望著張華明折磨人的手段，臉上也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當他的目光落到幾近昏死狀態的幽長老臉上痛苦無比的神色時，楚楚可憐的一雙眼眸裡不禁閃過一抹掙扎之色。
「說，彌撒教的本部在哪裡？」張華明將臉貼近幽長老的臉頰，聲音低沉的質問道，「若是不說，我會讓你承受比現在更加痛苦百倍的折磨，讓你後悔這輩子來到這個世上做人。」
「王爺，您放過他吧。」在不知做了多少次痛苦的掙扎和抉擇後，韓薇終於鼓起勇氣，幾乎是用哀求的語氣對張華明說道。
「你要為他求情？」張華明轉過頭望著韓薇那張嫵媚到極致的俏臉，淡淡的問道。
「不，我只希望王爺能給他一個痛快的死法，不要再這樣折磨下去了。」韓薇輕輕搖了搖頭說道。
「在我沒有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之前，我不會讓他輕易死的。」張華明掃了韓薇一眼，冷冷的丟下一句話，轉身又準備繼續把已經生不如死的幽長老繼續折磨下去。
「王爺，您就高抬貴手吧，他只剩下半口氣，恐怕根本無法再回答你的問題了。」韓薇嬌軀微微顫抖著，貝齒緊咬下唇，一滴滴晶瑩在眼眶裡流轉，連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有些發顫。
「只要他還沒死透，我就能讓他繼續活著。」張華明神情漠然，右手食指輕彈，一抹生之力沒入幽長老體內。
在韓薇及眾人匪夷所思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只見先前一刻還遍體鱗傷渾身是血的幽長老居然真的以一種極其詭異的方式不斷復原，裂開的傷口漸漸癒合，沒有了血肉的大腿也開始長出新的血肉，除了兩條手臂和一隻已被折斷的右腳外，大約一盞茶功夫後，他身上的傷勢竟已好的七七八八。
「這……這是怎麼回事？」眾人震驚無比的瞪大雙眼，目光呆滯的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幕。
「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復原了！」人們不敢置信的驚歎連連，紛紛低聲議論起來。
驀然間，張華明週身黑色絲氣瘋狂閃爍，化作黑色玄蛇盤旋而上，湧現出來，甩著蛇頭，一雙眼睛儘是灰暗，嗷的一聲，咆哮著衝向幽長老的肚子。
「啊——」剛回過神的幽長老身軀顫抖的更加厲害，身軀翻滾著，他能深深的感覺到那黑色絲氣衝進自己的體內，更能清晰的感覺到那黑色絲氣裡蘊含著強烈的死亡，躍過之處，體內的器官皆數開始死亡！
他剛與張華明交手時，便一時不慎被這黑色絲氣所偷襲，以致於他不得不把狠心把自己的一條手臂直接廢掉，從一個四肢健全的人變成了殘廢。
幽長老真的恐懼了，真的害怕了，淒慘喊著。
撕裂的疼痛讓幽長老再也無法顧及其他，他只想快些解脫！
身為一個武神之境的強者，從來都是只有他讓別人生不如死痛不欲生，沒想到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偏偏遇上了張華明這個實力高深莫測的變態高手，讓他飽受璀璨至今，更沒想到他現在竟然連求死都做不到。
「殺了我吧，求求你，殺了我吧。」幽長老吸合著嘴巴，喃喃哀聲乞求。
「告訴我彌撒教本部在哪。」張華明對他的哀求置若罔聞，面無表情的繼續逼問道。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幽長老強忍著身上傳來的劇烈痛楚，艱難無比的搖頭道。
嗷！又是一道黑色絲氣衝進幽長老的體內，這次更凶，死亡之意更加肆意，黑色絲氣所過之處，幽長老體內的血液皆是乾涸死亡，雖然沒有任何疼痛，但那種感覺讓幽長老萬分驚恐。
「在利美城裡面，我只知道本教本部在利美城，其它的我就真不知道了。」幽長老顫抖著聲音說道。
「是麼？」張華明揚手一揮，一道黑色絲氣鑽入幽長老的頭部。
「啊……啊……不……不要……」大腦是一個人最脆弱的部分之一，怎能受的了死亡之力的璀璨，幽長老感覺自己的腦袋快要崩潰爆炸了，那撕心裂肺深入骨髓的痛楚讓他幾乎昏死過去，口中一聲聲慘嚎響徹天地，讓聽聞者毛孔悚然。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彌撒教的外部人員，只負責這裡滄琅堡而已。」幽長老幾乎是用微弱到不能再微弱的聲音說道，「求求你了，殺了我吧，我不想再活下去了。」
「放心，不會讓你死的。」張華明面目猙獰，臉上浮起詭異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