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69章 機會 文 / 幽幽弱水

    第169章機會

    跪著的侍女一把拉住凰麟的衣擺，哀求道：「總管請留步，就聽奴婢一言，就一言！」

    「快說！」凰麟停住了腳步，不耐煩道：「我還有事呢！」

    侍女邊掉著眼淚邊道：「總管給我機會，我怎能不感恩。奴婢願意侍奉大殿下，但要使詐動殺，一方面奴婢實在做不出來。雖然奴婢以前也幫著主子做了點事，但也是萬般無奈。現在只是想安安分分的渡日，哪怕當奴才也求個安穩。另一方面王妃心地善良，此次奴婢親眼所見，確實寬宏大度，以後有這樣的主子是我們當奴才的福分。我怎能去做些，查出來後讓王妃為難的事。如果總管不嫌棄奴婢，請將奴婢安放到王妃處，做什麼都行！哪怕是倒馬桶、當墊腳的肉墊也成，奴婢這裡給您磕頭了！」說完就恭恭敬敬的誠心誠意磕起頭來。

    凰麟笑了，轉身輕聲道：「跟我走吧，洗洗後準備今晚伺候大殿下。愉妾那裡我會派其他侍女去的！」

    侍女頓時破涕而笑，趕緊的爬了起來緊跟上了凰麟。

    愉妾被吵得翻來覆去不能入眠，歡妾慘叫的聲音一聲聲傳到耳朵裡，吵得頭都疼了。她不由的大聲叫起侍女來：「該死的奴才死到哪裡去了？還不快進來！」

    「來了，來了！」一個不認識的侍女跑了進來：「主子有何吩咐？」

    「你是誰，我的侍女呢？」愉妾一愣。

    這個侍女乖巧的拿起鵝毛扇子，輕輕幫愉妾扇著：「我是新來的，愉妾是不是為外面吵鬧聲驚擾了？」

    「是呀！鬼嚎什麼呀？」愉妾煩躁著躺下。

    「那是歡妾，喝下藥後死胎半天都沒下來。都已經一個多時辰了，再下去只能用掏的了！夠她受的！」侍女掩嘴壞笑著。

    愉妾悶氣出了一大口，陰測測的笑了出來：「活該！」她又想起了什麼：「我的侍女呢？她送凰麟總管後一直沒回來。」

    「她還會回來？」新來的侍女笑道：「要不我怎麼會到您這裡？她被安排今晚侍候大殿下去了！」

    「好個死奴才，敢在我做月子時背後捅我一刀！抓住好機會獻媚總管，爬上去了！」愉妾一下又氣不打一出來，牙根恨得癢癢的。

    但曙光照進一間邊房時，狐凝傲睜眼就看到昨晚侍寢的狐女已經早早的起了床，穿戴整齊的站在床邊。見大王爺醒了正慢慢起身，她趕緊的擊掌，告知門口的奴才可以進來伺候了。六個捧著趕緊衣物以及臉盆毛巾等洗漱用品的小廝趕緊推門進來。

    狐女不敢越權幫狐凝傲穿戴，安靜的整理床鋪起來。

    等穿戴整齊、梳洗完畢，六個小廝退下。又進來端著酒肉茶水的六個小廝，將盤中的菜餚一一小心無聲的放在桌上，然後站在不遠處候著。狐凝傲坐下後，端著茶的小廝站在半肘之遠。

    狐凝傲伸手，端茶小廝立即將茶水送至可以輕易觸及之處。狐凝傲端起茶喝了口，是茉莉花泡的水，一早喝濃茶傷胃，看來凰麟越來越細心，也許是凰麒指出凰麟立即更改的。昨晚的狐女也侍寢得讓自己很滿意，他命道：「你們都退下吧，由她伺候著！」

    小廝們全退下，帶上了門。狐女趕緊的走到狐凝傲身邊站著。

    「坐下吧！」狐凝傲拿起筷子夾了塊肉，擱在嘴裡細嚼慢咽。

    「不敢！奴婢只是個侍寢的狐女，按理不應和大殿下同桌而坐！」狐女低頭謙卑道。

    「你想讓本王賜你名號？」這些狐女，當了妾的就整天吵著要當姬。昨天寵幸了她，畢竟要來要名份的。狐凝傲心中有點不悅，但沒有明擺出來，繼續吃著早飯。

    狐女立即跪下，但口中不是大呼謝恩，而是誠惶誠恐道：「不敢，凰麟總管事前已經囑咐過奴婢。說現在妾已經夠多了，所以暫時不會再納妾。奴婢也是答應後才來的！」

    狐凝傲微微一笑：「你不想當妾？」

    狐女立即明白了大王爺的意思，不想當妾，那就是想當姬。她跪下磕頭了個頭道：「奴婢當然想當妾，好有個名份。只是生怕王妃今後正如凰麟總管所說會對大殿下有成見，所以現在只要能在大殿下身邊伺候大殿下，奴婢就心滿意足了！今後如果王妃不願意有侍寢狐女，奴婢也願意侍候王妃殿下。有王妃殿下這樣的好主子，奴婢求之不得。」

    難得有這樣的，但可能是裝出來的！於是狐凝傲故意冷淡道：「那你就出去吧，什麼時候本王需要你，自會派總管來叫你的！」

    「是！」狐女站了起來，面朝著狐凝傲，恭敬的後退而去。在她臉上看不到一絲失望。

    昨天死胎怎麼也下不來，歡妾也慘叫了一個下午，最後被抬到了御醫院去，用人類的麻藥和各種器具才把裡面清理乾淨了。看來人類的一套，特別是醫術，妖界也要搬來學習一下。

    這些不爭氣的妾，早晚貶了幾個！凰麟的用意也不錯，先當侍寢狐女，覺得合適的再當妾。也避免了一上來就是妾，貶又生怕給唐惜盈認為自己是個始亂終棄、喜新厭舊的主。

    凰麒藉著送汗巾的機會，又去了聚全殿。

    請凰麒坐下，聽了歡妾的遭遇，唐惜盈歎氣一聲後，心情有點鬱悶。

    凰麒見狀趕緊的笑著道：「歡妾也受了挺多罪，所以我弟弟就自作主張的先免了她的勞役，今也請王妃殿下裁定。」

    「當然免了，這件事也夠她受的。希望她能吸取教訓，以後不要再犯了！」唐惜盈轉眸將視線轉到了桌邊的拿盤汗巾上。

    六條各色的汗巾，折疊得整整齊齊端放著。不由好奇的捏過一條抖開看，湖綠色的汗巾上繡著的是荷花蓮子游對鴛鴦。蘇繡的鴛鴦簡直栩栩如生、呼之欲出。連鴛鴦紅掌撥清的水波紋，都勾勒得蜿蜒四溢。

    又抖開一條淺粉紅的，是蝴蝶戲牡丹！大朵的牡丹花上，一隻斑斕的蝴蝶在振翅飛舞。好似都能聞得到牡丹的花香，蝴蝶隨時可以飛出汗巾，遊戲在身邊。

    「好漂亮，簡直是藝術品！我可捨不得拿來擦汗，應該裱起來欣賞！」唐惜盈輕摸著光滑細膩的刺繡，她突然想到了什麼，輕聲問：「那票……那票空白的是不是你投的？」

    凰麒笑著，美艷的笑容讓唐惜盈看呆了。他好久才緩緩道：「大約是哪個忘了寫的。」

    唐惜盈這才回過神，低頭笑著：「是呀，真要謝謝他了。讓我還存有點希望，妖界並不是完全都是一個模樣的。」

    凰麒心中一動，正想說心思，此時狐凝霜正巧來了。他趕緊的站起，在旁邊恭敬的站著。

    狐凝霜見到汗巾笑道：「又被大哥搶先了，還是被你們兩個總管搶先了？」

    「不敢，這都是大殿下的意思，我們按吩咐辦的！」凰麒小心的回著。

    狐凝霜坐下後，見凰麒身上打扮比平時簡單了很多。心知肚明的和煦道：「在這裡沒有其他王爺時，你不必這樣！否則惜盈王妃心裡會不好受的。她等級觀念遠比不上仰慕之心，就等著聽你的琴聲。」

    凰麒聽到後心中一熱，那股溫暖在心中蕩漾開來，但還是誠惶誠恐道：「不敢！三殿下不要拿小的說笑了。」隨後就找了理由告辭而去。

    「那票空白的一定是他的，只有他才有這樣的善心！」唐惜盈目送凰麒的背影喃喃道，隨後轉身笑問狐凝霜：「如果讓你投，你會投空白的嗎？」

    「當然不會！」狐凝霜摟住嘟起嘴來的唐惜盈，笑呵呵道：「因為那票二哥會說是他投的，那麼就不是我投的了！」

    唐惜盈這才笑了出來，轉身摟住了狐凝霜的脖子親吻了上去。已經認識了半年多了，他們的感情越來越深，如同熱戀中的情侶打情罵俏。

    一個深長的吻後，狐凝霜邊喘氣邊笑道：「小丫頭，你引誘我!」趕緊放開唐惜盈，誇張的往外逃去：「不行了，再下去半年多修煉算是白煉了！」

    羞得唐惜盈緋紅了臉，隨後撲哧笑了出來，對著狐凝霜的背影喊：「別忘了過來吃午飯，我可等著你哦！」

    狐凝霜雖然已遠去，但用妖力傳來的聲音清晰入耳：「知道了！」

    一個狐王殿的侍女剛從造辦處出來，端著領用的物件回去。走到一處偏僻地方，只聽到大王爺府的兩個總管正在輕聲私聊。她不由的停下腳步屏氣聽著。

    「那個愉妾的侍女居然讓她找到了機會，勾住了大殿下當了侍寢的狐女了！」凰麟故意壓低了嗓子輕聲道。

    「不是還沒有納為妾嘛。」凰麒不以為然。

    「那是早晚的事，現在她可不是奴才了，大殿下也挺喜歡她的。以後生下子嗣，還不是姬？」凰麟喈喈的笑了起來：「現在也只有四殿下還是個……只要他嘗到了甜頭，說不定立即就能……」

    「別瞎嚼舌頭了，我們走吧，還有事等著呢！」兩個總管離去。留下了思緒萬千發愣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