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44章 三王會審 文 / 幽幽弱水
第144章三王會審
狐王殿裡雖然少了姬妾鬧騰，但有了狐凝淵這個活寶，也很熱鬧。
這天教四書五經的先生正唾沫橫飛的說得開心。而狐凝淵卻覺得聒噪難懂異常。
「博學之，審問之，慎思之，明辨之，篤行之……雖愚必明，雖柔必強……這句話意思就是：要廣博地學習，詳細地求教，慎重地思考……雖然愚笨也一定可以聰明起來，雖然柔弱也一定可以剛強起來。」先生微瞇著眼睛搖頭晃腦著。
但狐凝淵除了「之、之、之」的，什麼都沒聽進去。當聽到最後什麼「雖然愚笨也一定可以聰明起來，雖然柔弱也一定可以剛強起來」一下笑了出來，心想王妃再怎麼《大學》《中庸》也不可能學成一個最普通妖精的能力。
先生一見四王爺笑了，以為自己的的教學讓他很滿意，使他進入了學習的佳境。更是賣力的大說特說。居然說起了孔子的《禮記》來了，弄得狐凝淵是有苦說不出，詳裝聽得津津有味，其實只盼著早點下課可以去玩。
當先生說到「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狐凝淵來了興趣，抓住了就問何解。
四王爺難得發問，於是先生立即賣弄了起來：「其實這是孟子同時代的告子所說，意思是凡是人的生命，不離兩件大事：飲食、男女。一個生活的問題,一個性的問題。所謂飲食，等於民生問題。男女屬於康樂問題，人生就離不開這兩件事。那個……」
見先生正準備大肆發揮時，狐凝淵趕緊的打斷了先生的話，裝做恍然大悟的模樣道：「我明白了，就是說——吃飯及**，這是人身上所共有的根本**。」
「對，對！」先生捏著下巴下留蓄著的花白山羊鬍子，滿意的笑著頜首。他的教育終於讓四王爺開竅了，樂得他雖然裝模作樣的擺斯文，其實早就想跳起來哈哈大笑了。
「那麼王妃除了吃飯，對於其他的為什麼那麼弱？」狐凝淵眨巴著天真無邪的媚眼問。
猛的提出來讓，讓先生簡直措手不及，想了半天才吱吱嗚嗚道：「王妃應該也有，只是她壓抑著自己。人類的環境會對其產生的影響。」
狐凝淵又眨了眨好奇的眼：「那麼這句話對妖精適用嗎？」
沒往這地方想過。先生思索了好一會，好不容易才得出結論：「應該是吧！妖精也是有**的，而且比人類更加強烈。」
「噢！明白了。就是說這二樣也是妖精身上所共有的基本**！」
先生苦笑著，偏偏就對著這句話感興趣，現在的小孩可真難教呀！見狐凝淵站了起來往外走去，還沒到點呢！他急著道：「四殿下，還沒下課呢！」
狐凝淵嘿嘿一笑：「我肚子餓了，飲食男女，妖精和人之大欲存焉。」
「老朽吩咐拿來點心和肉就是，請四殿下耐心再聽一會吧，還有半個時辰！」先生趕緊一個箭步攔在了前面。他的工作就是講課，當然要讓四王爺聽完了才能走，否則無法和狐王交代。
還半個時辰，再等下去非瘋了不可。狐凝淵笑吟吟道：「先生也累了吧，整天說這些無聊的，不如實際操作一下！」說完微微一瞪先生，古文先生立即表情呆滯，眸無光芒……
狐王進入書房，想看看狐凝淵的學業。剛踏進書房就呆住了，只見兩個狐女正和一縷未著的古文先生，躺在一邊的休息塌上鬼混著。而狐凝淵卻不知所蹤。
「怎麼回事？」氣得狐王大吼一聲，嚇得兩個狐女立即跪在一邊。
而先生好似中了邪清醒一般，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光光的自己，又看了看怒髮衝冠的狐王，再看了看跪在一邊狐女。聞著滿榻的粘稠和合歡氣味，頓時哭著跳了起來：「老朽無用，受此辱。今日斯文殤盡，有何面目苟活於世，不如一頭碰死算了！」說完就要去撞牆。
狐王頓時明白了——是他那個古靈精怪的四兒子搞得鬼。見先生要尋死，趕緊急道：「快攔住他呀！」
狐女聽到後立即纏抱著先生，阻止著他尋死短見。這下讓先生更加羞愧，雖然他是妖精，但畢竟將四書五經爛熟於心，早已將這些人類的東西為準繩。這次蒙羞，讓他今後如何以禮義廉恥來開學教導。
先生拚命掙扎，大聲哭嚎：「別攔老朽，老朽要去跳井跳湖。讓清澈的水將老朽的污垢洗清！求陛下賜跟繩子，讓老朽上吊去，老朽實在無顏活了！」
「別鬧了！」狐王氣得瞪眼翹鬍子，一拍桌子，嚇得先生沒聲了。狐王那個氣呀，這個兒子讓他多生華髮，提前向伍子胥看齊。他大聲責問：「四王爺到哪裡去了？」
狐女小心翼翼道：「不知，見四殿下在桌上寫了幾個字就跑出去了！」
狐王來到案牘邊一看，只見宣紙上的字也規整秀美。是首隨便寫的打油詩，看完後氣得更是無以復加：「快給孤把這個混小子找回來！」
事後懂字的狐女偷偷一看，笑得是人仰馬翻：「飲食男女，大欲存焉。光說不練，難以理解。今日一見，先生厲害。遙遙半尺，欲之根本！」
狐凝淵在外面溜躂，因為闖了禍也不敢馬上回狐王殿，於是一時興起去了聚全殿。到了那裡侍女說被凰麒總管請去二王爺府了，於是追去了。
剛跑到二王爺府門口，就見唐惜盈和二位王爺還有凰麒總管一起出門。趕緊的迎上前：「你們一起去哪裡？」
「我們正好有正事忙，四弟過二天來玩吧！」狐凝霜笑著道。
「我要一起去，保證不耽擱你們辦事！」狐凝淵嘟著嘴求著。他見兩個哥哥笑著不搭理，帶著王妃直往前面走，立即一把抓住唐惜盈的手撒著嬌：「王妃帶我去嘛，去嘛！否則我又是一個人。」
見狐凝淵可憐兮兮的樣子，唐惜盈心又一軟:「好吧，帶你去！但你不能打擾你哥哥們辦事哦。」
狐凝焰見狐凝淵終於開心了，但就是拉著唐惜盈的手不放，又開始泛出絲酸味：「那麼大的妖了，還拉著手走！害臊不害臊？你那麼怕摔，我來拉著你。」
狐凝淵一把打開狐凝焰伸來的手，氣呼呼道：「你不讓我拉的話，我就抱著王妃走！我就是因為大了，懂事了，所以拉著手走。我當然害臊，因為這樣太矜持太古板了，應該摟著走！一隻爪子還要上下摸著，在屁股上狠狠的再捏二把，這才像個色妖！」
這一番話逗得三個大美妖直笑。唐惜盈羞得啐了口：「呸，哪裡學的流氓樣？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別生氣，你一生氣我就急，我聽你的就是了！」狐凝淵一臉嚴肅，更讓大家又氣又好笑：「聽老婆話總是對的！」
來到凰麒府邸，凰麒除了圓妾外，叫齊了所有府裡的人物，當眾提出被軟禁的三個妾一個侍女。
凰麒叫搬了四張椅子，請三王爺和王妃就坐後，自己站在一邊對著底下跪成一排的狐女道：「王爺們都在，你們說實話的話，我就看在王爺大駕在此的份上從輕發落。否則打死你們也不過份！」
侍女立即將事情說了。她剛來那會，正拿著東西經過院子往圓妾那邊去。碰到了一個侍寢狐女，狐女攔住了她寒暄了幾句後，就神神秘秘一本三正經的說總管要她想辦法不讓圓妾懷上。還說已經幫她想到了好法子，就是去御醫院拿點藥，每餐下一點就是。正當將信將疑時，另兩個狐女結伴經過，耳朵一尖也隨口搭了一句，她們也聽到總管有此意。於是她就造辦了！
另三個狐女知道二王爺不是那麼好騙的，只得低頭聽著不敢言語。自己一時糊塗。
聽後凰麒恭敬的對王爺們及王妃道：「小的不敢做主，請殿下們判罰吧！」
「這畢竟是你的家務事，我們還是不要插手吧！」狐凝霜笑著站起，扶過唐惜盈準備離開。
「慢著！」狐凝淵冷笑了一下，晦暗道：「此事還未結束呢！」
「怎麼沒結束？」大家都一愣，難道背後有指使？三個狐女是受幕後操縱，還是被挑唆？
狐凝焰看了看三個還在犯愣的侍寢狐女，她們背後應該沒有後台呀！不由急道：「怎麼回事？你到底快說呀！」
狐凝淵得意的一恥笑，故弄玄虛拗了個造型，他側坐著微低著頭，讓大家只看到了他側著的天使般的半邊臉。手扶著下巴緩緩道：「無論如何……」然後又換了個造型，變成了羅丹的雕塑作品「沉思者」，他那憂鬱沉穩的氣度讓唐惜盈和大家一愣一愣的。他慢慢睜開了狹長往上微挑的狐媚眼，如同沉冤見曙光即將昭雪。紅潤的嘴角揚起一絲絕美的弧度：「真相永遠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