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37章 各得所需 文 / 幽幽弱水

    第137章各得所需

    狐凝傲站在書桌前正在練字，聽到後直倒吸涼氣，怎麼自己把孩子給打了！他擱下筆，坐在一邊寬大的太師椅上，思考著下步該如何處置。

    「這狐女還真厲害，心腸夠狠！連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都能親自下手，真不知道還有什麼不能做的。」凰麟往硯台裡輕輕的添了一小銀勺的水，拿起墨來，捏著寬大的袖子慢慢磨著：「長得雖好，但第一美女的名號未免言過其詞，我就不信妖界只有這種姿色的狐女掛第一了！如果仔細找找，一定有更美貌的！」

    在一邊看書的凰麒微微一笑：「弟弟不要這樣說，也許是大殿下的風姿讓她著迷了！孩子既然沒了，那就沒了吧。雖然可惜，但生下來也是個麻煩。到時二殿下要狐王兌現諾言，討要要王位雖不敢，但吵著要王妃，我們該怎麼辦？」

    狐凝傲冷冷一嗤，站起來提筆蘸了蘸磨得正好的墨，在紙上寫了個蒼勁有力的「戾」字！寫完後，他將筆放進青花荷葉瓣的洗筆裡。筆中的墨慢慢溶在洗筆的清澈水中，如烏雲蔓布開來。

    戾——凶暴、暴戾之意！凰麒立即心領神會，悠悠道：「那就起名叫麗吧，美麗的麗。」

    狐凝傲對於凰麒的聰明感到很滿意，微微一笑又提筆在換過的白紙上隨意寫著：「納她為姬還是妾？」

    王爺一般有一王妃、二側妃、四姬。而妾可以隨便立，多少都可以。一般是不立側妃，只有實在打發不了姬妾時，才弄個側妃的名分給糊弄過去。寵幸過的狐女並不一定要納為姬妾，而不得寵的小妾，有時的地位還不如侍女。

    凰麒思索過後，緩緩合上書謹慎道，聲音柔和而恭敬：「照道理來說，雖然不是大殿下的本意，但她畢竟為大殿下付出了。能將自己孩子打掉，那不是尋常狐女能做得到的，所以應該為姬！但她早晚會被二殿下發覺的，如果不按常理的納為妾，反而讓二殿下無話可說，也可以掩了其他妖精的嘴。狐王陛下送來的四個狐女還沒名分，不如一起納了當妾。就說誰先生下子嗣，就立誰當姬，這樣陛下也有個交代。」

    凰麟暗想還是哥哥厲害，沒有說墨艷的不是，還似為她說話，但暗藏著一句「那不是尋常狐女能做得到的」還是提醒大王爺。有理有據的全列清了，大王爺必定只能納她為妾。

    只要是妾，還怕她捅翻天了不成！

    「她一定會不樂意，萬一執意要回去，那就難辦了！」狐凝傲有點憂慮，如果墨艷回到狐凝焰那裡說是孩子在這裡掉的，那他是有嘴都說不清了！

    「她敢！」凰麟一瞪黃澄澄如金子般的鳳眼，明擺著就是墨艷敢走，他就動手宰了。

    「她一定會答應！」凰麒將書扔到旁邊小書案上，站了起來：「我親自去說，保證她一定接受！」

    凰麒打發了屋裡照顧墨艷的嬤嬤，將狐凝傲的決定告訴了墨艷。墨艷虛弱的躺在床上，當聽到這個消息，差點沒背過氣去。

    當妾？！她在狐凝焰那裡可是姬呀！把肚子的孩子給打掉，結果換來了居然是降了一級的地位。她不該放棄肚子裡的孩子，那可是皇族血脈！後悔、惱怒等等滋味五味雜陳的溢滿心裡，眼淚直滾掉了下來。

    「你也別傷心，大殿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凰麒見狀微笑著坐在床邊，柔聲細語的勸慰道：「陛下剛送來四個狐女，王爺也納她們為妾，最主要是顧及你呀！你說陛下送來的當妾，你卻但姬，如何向陛下交代？如果陛下送來的三個，那也好辦了，全納為姬，但偏偏送來了四個！」

    這番話讓墨艷立即停止掉眼淚，抬起淚眼朦朧的美眸：「真的嗎？那以後怎麼辦，我總不能一直當妾吧！」

    「那就要看你們的造化了！」凰麒低頭湊在她耳邊輕聲道：「大殿下說過了，誰先生下子嗣，誰就先當姬！這樣狐王陛下也會同意無話可說。」

    隨後凰麒抬頭笑道：「所以請麗妾好好保養身體，早日懷上玉胎。」

    「謝總管！」麗妾破涕而笑。不就是生孩子嘛，妖精恢復得很快，過個十天半個月，她身體就可以恢復了！至於那四個狐王的禮物，她會有辦法讓她們一個都生不出來。想到此處，麗妾懨懨的眸中，露出絲凶狠的光亮。

    凰麒一見就知道麗妾有殺念，心中直搖頭緩緩道：「我先勸你一句，什麼姬妾都可以碰，但就是不能碰王妃！你知道為什麼王妃那麼受寵嗎？」

    麗妾將目光收回，轉視凰麒。她心中一直不解，就這麼一個傻忽忽又無姿色的女人，怎麼就讓四個王爺迷得暈頭轉向。便求道：「請總管告知詳情！」

    凰麒一笑，和煦道：「王爺們都想找到個互保的方法，那就要改變妖界一貫的慣例。所以你千萬不要像以前那樣隨意殺戮，否則正好撞在刀口上，成為眾矢之的。而王妃得寵的原因就是因為，她的心腸是最軟的，軟到你難以想像，讓王爺們的心都一起軟化了。」

    「不殺如何自保？」麗妾不明白，在宮外的世界。也有結伴，也有成夫妻的。但大家還是彼此躲在自己的洞裡盡量少聚頭。一旦碰上了，如果有一方不服氣，必定會引發妖性打殺起來，拚個你死我活不可。

    凰麒站了起來往外走去，留下最後句話，也是讓麗妾無法理解的話：「她總是想著別人，就算對待殺她的妖精，也會摒棄前嫌的盡心照顧！」

    凰麒回狐凝傲房間覆命，前後一說，讓狐凝傲很滿意。

    見大王爺很高興，凰麒適時開口要了：「我想問殿下要個狐女當妾！」

    「噢，是誰呀？」狐凝傲很感興趣，凰麒雖然問造辦處要了幾個狐女作陪，但納妾確是頭一個。

    「她叫圓兒！」凰麒微笑道。

    「圓兒？」狐凝傲記不起來。狐女小廝一般都不喊名字，否則那麼多的妖精，那麼長的時間，哪能記住這些。只有弄到了名分或者做了小官吏管事時，才呼名諱或起尊稱。

    「就是大殿下以前派到聚全殿當王妃侍女的，後來又帶回的那個！」

    這才讓狐凝傲回想起來。畢竟是病好了後第一個寵幸過的狐女，時間也不長，多少有點記憶。早就聽說凰麒對王妃有感情，這次又想納一個毫無姿色的狐女，看來……他心中有絲不快，但沒有表露，而是笑道：「你怎麼選上了她？」

    凰麒在一旁坐下，輕描淡寫：「她很無用姿色也差，但知本分！如果納了她，必定讓其他狐女爭風吃醋。所以我就故意寵愛她，對鬧得過分的重罰，做出表率來。那麼以後王妃在大殿下身邊，大殿下的其他姬妾就不敢對王妃不利。說白了就是拿她當試物，從碰到的問題中，找出好的解決辦法來。」

    一番話讓狐凝傲微帶笑意，也不知是什麼想法，言語不輕不重：「那不是太委屈你了？」

    凰麒赫赫笑了，心中暗地裡不免有點惶恐，但還是大膽道：「隨便寵幸而已，閉上眼都差不多。畢竟我也想脫身是非！宮裡已經有中傷的話，說我對王妃有慾念。我是無所謂，但王妃的名聲萬一受污蔑，首先大殿下您面子上難堪。而王妃殿下一定受不起這氣，到時每天見到我會躲讓，反而落下更多話柄！圓兒雖然姿色不佳，但外貌、髮色、性情皆與王妃截然不同。就是一小小的狐女，也無所謂死不死，就留下理理新規矩的頭緒。王妃也算對我有點恩，無論是幫大殿下還是幫王妃殿下，還是納一個試試。再者我也想生一、兩隻小狐狸嘗嘗當父親的滋味，那我更應該早點納妾才是。」

    狐凝傲這才釋然，心想凰麒生下一兩個孩子，不就能將他長久留在身邊了。於是非常樂意成就凰麒的好事：「沒想到你那麼為本王思慮，喜歡的話儘管拿去。別說是狐女，就算要妾，本王也會捨愛送你！」

    「那麼我就謝大殿下了！」凰麒站起，微微欠身離去。

    墨艷已經四天沒回來，派狐女去查找一直沒消息。好似從王宮裡消失了一般，讓狐凝焰有點擔心，但也不想為了一個姬去驚動太多，也就隨她走吧！

    狐王送來的四個狐女，因為生怕到時無一個有子嗣，都商量好了一起盡力服侍。新鮮感也讓狐凝焰也樂在其中。

    他想著狐凝傲這邊也送了四個狐女，不知道模樣如何，好勝心又起。於是帶著好奇，不請自去的上大王爺府拜訪了。

    狐凝傲正和麗妾，糾纏廝混在床間枕上，卿卿我我的熱和著。雖然麗妾身體還未恢復，但她急著要爭寵，狐凝傲也經不住幾次三番的美色誘惑，也就不顧她身體的好上了。

    「二殿下慢點呀，容小的去稟告一聲！」外面一小廝故意大聲喊叫起來。

    「費不著那麼麻煩……算了，快去傳一聲！我等著！」狐凝焰有點不耐煩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