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69章 文 / 諾諾寶貝
第69章
煙雨樓內,還是像往常一樣,燈紅酒綠,夜夜笙歌,夜凌兒和莫野逸軒窩在閣樓上跟安靜柔聊著天,準確地說應該是安靜柔在跟他們聊著天,為啥這麼說呢?因為幾乎都是她一個人在說話,那兩個人都只是嗯嗯啊啊地點點頭,表示自己有在聽她的話。
一個人將了半天都只是得到這樣的結果,安靜柔也不由得降低了繼續講話的興致,無奈地瞥了他們兩個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們兩個今天是怎麼回事?怎麼總是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竟然讓我一個人在這裡講話,你們懂不懂尊老愛幼啊?」
聞言夜凌兒轉過頭來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白眼一翻,道:「柔姨,你就算了吧!還尊老愛幼呢,就你那樣,你是要人家尊老呢,還是愛幼?」
送給了她一個爆栗子,微嗔道:「臭丫頭,真是沒大沒小的,竟然敢這樣跟柔姨說話!」
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什麼叫沒大沒小的?她在說誰沒大沒小的?她嗎?還是她自己?真搞不懂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什麼時候開始她變得比自己的娘親都要囉唆了呀?重新趴回到桌子上,有氣無力地歎了口氣,朝著對面跟她一樣趴在桌子上的莫野逸軒翻了翻白眼,道:「喂,莫野逸軒,你怎麼一副像是快要死了的樣子啊?」
雖然他也幾乎沒什麼力氣講話了,但是聽到夜凌兒的話,還是忍不住提起精神來,瞪著她說道:「不對,你叫錯了,應該叫軒的,當然如果是軒哥哥的話就更好了!」
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懶得跟他說話了。但是莫野逸軒的話卻完完全全地落進了旁邊的安靜柔的耳朵裡,她馬上就興奮地衝到夜凌兒的身邊,兩眼冒光地看著她說道:「凌兒,你叫我兒子軒哥哥了嗎?哇,這可真是太好了呀!凌兒終於接受軒兒的心意了嗎?看來得趕緊選個好日子將你們兩個的喜事給辦了才好,以免夜長夢多,凌兒讓別人搶了去!」
夜凌兒臉上掛滿了黑線,無語地看著那個在房裡團團轉的女人,嘴角抽搐了一下,道:「柔姨,你搞錯了吧?」
「咦?我搞錯了?那難道是你們早就已經想選好了黃道吉日?那正好,也省得我們再麻煩了!」
看著完全將意思理解錯的安靜柔,夜凌兒一陣無語,她敢肯定,她是故意的,故意將意思理解成這個樣子。轉身狠狠地瞪了一眼滿臉笑容的莫野逸軒,都是他惹的,肯定也是故意的!真不愧是母子啊,竟然都一樣的陰險狡詐!
莫野逸軒無辜地撇了撇嘴角,但眼裡的笑意卻怎麼也掩飾不住。他真的很喜歡聽到凌兒叫他的那一聲軒哥哥,感覺渾身上下都有說不出的舒坦,連整個人都有點飄飄然的感覺。他可是一直都在期待著凌兒能接受他的那一天的到來呢。
就在夜凌兒想要衝過去跟莫野逸軒拚命的時候,閣樓的門打開了,月容風情萬種地走了進來,朝夜凌兒微一屈膝,道:「小姐,你交代的事都已經辦好了!」
「沒被人發覺吧?」
「小姐放心,沒有讓任何人發覺煙雨樓的地下密室裡放置了那批武器,只是,那些財寶不知道小姐打算如何處置?」
「財寶?」夜凌兒斜睨了旁邊的莫野逸軒一眼,撇撇嘴,不甘願地說道,「也先放密室裡吧,以後再說。」
為什麼夜凌兒會這麼說呢?這是有原因的,因為那匹財寶全部都是從國庫裡拉出來的,也就是說那些寶貝還得還給皇上,但是夜凌兒怎麼可能會讓到手的寶貝飛走呢?所以就跟莫野逸軒爭論了半天,最後的結果就是用一塊免死金牌換取那些財寶。至於免死金牌怎麼來嘛,那就實在不是夜凌兒所需要考慮的事情了!反正她的錢也不少了,用這些財寶換一塊免死金牌還真的是挺值的,雖然眼睜睜地看著這麼多的寶貝飛走還是會心痛的。但是算了,反正那裡面最珍貴的寶貝已經被她收入囊中了。
莫野逸軒自然是知道夜凌兒早就已經將那些財寶梳理了一遍,但是剩下的仍然是一個非常龐大的數目,幾乎是整個天麟皇朝一年的財政收入了。沒想到慕容進竟然公然從國庫裡私藏了這麼多的錢財,當然這些錢財並不是慕容進私拿出來的,雖然他貴為丞相,但是仍然沒有自由出入國庫的權利,這些都是戶部尚書在他的授意下干的!戶部尚書,掌管全國賦稅戶籍軍需糧餉。
本來是應該將那些武器也全部都運送會戶部的,但是現在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這些東西可都是經過戶部從國庫裡流出來的。想到搬這些武器的事情,莫野逸軒就不由得氣得牙癢癢,當時凌兒肯定是故意要整他的,不然怎麼會只派了八個人來呢?而且那八個人竟然全部都只是趕車的,說白了就是所有的東西都需要莫野逸軒一個人從丞相府的密室通過那條暗黑的密道搬出來的。幸虧他內力深厚,搬了這麼多的東西之後也只是感覺到一陣乏力,否則恐怕就要出人命了!
看到臉色泛黑的莫野逸軒,夜凌兒縮了下脖子,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嘿嘿,她就是故意整他的!轉過臉看著月容,問道:「最近煙雨樓裡有沒什麼事吧?」
「事到是沒什麼事,不過卻來了個不平常的人。」
挑眉問道:「什麼人?」
月容輕輕一皺眉,道:「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索然他每次來煙雨樓的時候總是刻意地隱藏身上的氣勢,但仍然讓我感到一絲不尋常。」
「哪裡不尋常了?」
「就是渾身都散發著陰狠嗜血的氣息,好像隨時都會出手殺人似的。」
夜凌兒輕輕地皺起了眉,這讓她想到了一個人,「知道他是什麼來路不?」
「不知道,只知道他姓雷,幾乎每次都是跟康王爺一起來的。」
「雷行?」夜凌兒和莫野逸軒異口同聲地說出了這個名字,然後對視一眼,眼裡有著相同的神色。
在煙雨樓內,她突然想到了那個雷行是誰,第一次她也是在煙雨樓裡感覺到他的氣息的,那兩道熾熱的視線。後來在前往宜城參加武林大會的路上還曾經被他的七殺傀儡陣圍困,後來差點就死在夜凌兒的手上,陰月,西域陰月教教主陰月。
而莫野逸軒想到的則是在郡城內的那個陰月教教主陰月,他身上的氣息跟淵星雷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沒想到竟然會是他,沒想到他竟然還是陰月教的教主,二哥竟然跟他勾結到了一起!」
「而且那個陰月教教主陰月還是星月國的太子殿下呢!看來,很快就會有好心看了!」
跟莫野逸軒對視了一眼,轉頭看向一副雲裡霧裡的樣子的月容,道:「他今天有來煙雨樓嗎?」
「有,他天天都會來,已經連續三天了,每天都會找妖月,並且就在她的房裡過夜。」妖月是煙雨樓裡的四大美女之一,以妖媚聞名。
輕皺眉不解地看著月容,問道:「妖月什麼時候開始接客了?」煙雨樓的四美女可是從來都是賣藝不賣身的。
「呃?」月容有些不自然地將臉撇向了別處,支支吾吾地說道,「沒沒什麼,就是她她突然就說要要接客了的,我也也沒辦法。」
瞇起了眼睛看著連說謊都說不好的月容,真是難得,胡說八道可是她的專長呢!連聲音都冷了下來,道:「月容姐姐,你今天是怎麼了?連謊話都說不好,是不是生病了呀?需不需要人家幫你去找個大夫來呢?」
月容輕顫了一下,夜凌兒生起氣來的時候還是很嚇人的,搞不好煙雨樓都會被她給毀了。輕歎了口氣,道:「我答應過妖月不能將這件事情告訴小姐你,所以小姐如果想知道的話就直接去問她吧,我是不會說的!」
一定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情吧,不然妖月怎麼可能會輕易地留客人過夜呢?她可是還在計劃著等遇到良人的時候就要離開煙雨樓,跟著他開開心心地過上一輩子,怎麼可能會輕易地接客過夜呢?想來問她也問不出個結果,就算問了出來,她也不想去問她,因為這無疑是要她回憶起那些不甘願和不得以。
看著月容笑道:「月容姐姐,作為煙雨樓的老闆,是不是有權利知道煙雨樓內發生的大小事情呢?你難道忍心我真的找她去問個明白嗎?」
知道夜凌兒絕對不會只是開玩笑鬧著玩玩的,咬了下嘴唇,狠狠心說出了那天發生的事。
三天前,莫野逸康帶著淵星雷來到了煙雨樓中,當天正好是妖月出台表演的日子,她那妖媚的風姿吸引了在場的所有人,當然也包括淵星雷。她表演結束後,他強硬地指名一定要她,妖月不肯,他就威脅說如果她不肯的話他就將煙雨樓夷為平地,而且他也的確那麼做了。在場所有的賓客都被他趕了出去,還開始砸起了煙雨樓內的各種可以砸的東西。
煙雨樓並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撒野的地方,但是對方武功高強,煙雨樓內的護院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而姑娘們最多也只是一點防身的功夫,哪裡會是他的對手呢?更何況,還有一個王爺在背後撐腰呢!本來是想要派人到元帥府裡去找夜凌兒的,但是就在那個時候妖月卻答應了陪他過夜。她知道夜凌兒一直以來都隱瞞著自己的身份,也知道她的身份不能暴露,否則肯定會讓有些人抓住把柄,以此大做文章,畢竟她現在是元帥府的大小姐,而且她剛剛還逃離康王的魔爪。
事後她拜託月容不要將這件事情告知小姐,因為她多少還是有點瞭解夜凌兒的個性的,如果讓她知道了自己的手下受了這麼大的委屈的話,肯定會找上門去的,但是她不能讓康王再有抓住小姐的機會。
夜凌兒靜靜地聽著月容的講述,這兩天來其實她也有聽到一些關於煙雨樓的傳言,但是她一直都以為那只是一般恩客的鬧場,卻沒有想到自己的煙雨樓裡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妖月竟然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這個該死的臭丫頭,她難道就這麼不相信她家小姐嗎?如果不是她自己願意到康王府的話,誰都奈何不了她呀!
安靜柔愕然地看著不停地抹著眼淚的月容,喃喃說道:「沒想到煙雨樓裡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而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莫野逸軒靜靜地看著笑得一臉燦爛的夜凌兒,心裡開始為淵星雷祈禱了,但願他能夠保住自己的小命,安全地回他的星月國去!
回頭朝莫野逸軒勾了勾手指頭,道:「一國太子可以未經他國的允許就隨便地在別的國家裡大搖大擺地行走嗎?」
「不能!」
「如果被發現了會做什麼樣的處理呢?抓住他將他打入天牢,還是直接殺了他?」
「殺是不能殺的,那樣子會引起兩國戰亂的!但是如果能夠將他抓獲的話,可以憑借他的太子的身份讓星月國答應一些要求。」
「哦,那不就是綁架勒索嗎?這個注意似乎不錯,不過在綁架的過程中,可不可以先將他教訓一頓呢?只是個小小的教訓而已,絕對不會讓他死掉的。」
「可以!」
「那還等什麼?馬上就去處理那個傢伙吧,不對不對,人家好歹也是一國太子呢,不能說是處理他,應該是去請他來做客幾天!他應該不會拒絕人家的好意才對哦?」
莫野逸軒撇了撇嘴,那傢伙最好不要拒絕,否則恐怕會連保命都成為問題。
妖月的房內,淵星雷已經睡了過去,躺在他身旁的妖月卻睜著大大的眼睛,一滴淚水毫無徵兆地就從眼角流了下來,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音,眼裡滿是不甘和恨意。
轉過頭看著旁邊的淵星雷,這個男人奪走了她的處子之身,還讓她受盡了恥辱和折磨,如果可以,她一定會殺了他的,但是為什麼自己那麼沒用?連他都打不過!轉頭的時候卻發現了有一個人影已經悄無聲息地進入了她的房間,現在正站在她的床前。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盯著那個人的臉,小姐,她怎麼會來她的房裡的?難道她已經知道了嗎?
站在床前,夜凌兒衝著妖月燦爛地一笑,朝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就朝著他們走了過去,視線一直都停留在淵星雷的身上,笑得一臉燦爛,眼裡卻是寒芒閃爍。
妖月想要阻止,因為不想讓夜凌兒陷入到危險之中,畢竟她曾經被康王掠進王府之中,而這個雷公子卻似乎跟康王的關係很密切,但是好像已經來不及了,在妖月想要出聲阻止的時候,夜凌兒的小手就已經扯掉了蓋在她們身上的被子,然後淵星雷精壯的裸體就呈現在了她們的面前。幸好妖月早就穿好了褻衣褻褲,不然就連她的裸體也要一起暴露在空氣之中了,現在可是一年之中最冷的日子,將皮膚裸露在空氣中會是怎樣的寒冷哦!
被這樣刺激了一下,淵星雷驚醒了過來,目露凶光地看向了來人,當看到夜凌兒的臉的時候,愣住了,「蕭小姐?不知你這是做什麼?」
夜凌兒笑嘻嘻地指著他裸露的身體,一點都沒有要避嫌的意思,只是順手將地上的衣服扔到了他的身上,道:「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你是不是可以先將衣服穿好呢?」
夜凌兒現在還穿著那一身的緊身勁裝,從丞相府裡出來之後就一直都沒有將它換下來,也就是說,她的這一身衣服將她的整個身姿都完美地勾勒了出來。看著夜凌兒那曼妙的身姿,淵星雷眼裡開始充滿了**,他原本就對夜凌兒的美貌垂涎三尺,現在她就站在他的面前,他真恨不得撲上前去。『淫』笑著看著夜凌兒,說道:「蕭小姐,難道你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既然脫了,沒到天亮,哪裡會有穿好衣服的事情呢?」
厭惡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哦?我還真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呢,不過我卻知道這個房間的主人是被逼無奈才會讓你在這裡過夜的。」
「哦?那小姐想如何呢?」
感受到淵星雷在她身上那放肆的眼神,夜凌兒心裡的那把火勢越燒越旺了,該死的,剛才進來的時候竟然忘了要披件外衣,現在好了,白白讓這個混球沾了便宜!但是臉上的表情還是一點都沒有變,甚至笑得更加的燦爛了,「你最好還是把衣服穿好,否則你肯定會後悔的!」
淵星雷根本就沒有將夜凌兒的話聽進耳朵裡,逕直將視線在夜凌兒的身上游離著。嘖嘖,上次在梅林的時候只看到了她的臉,沒想到她的身材竟然也好得恐怖,讓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已經有了反應。將手伸向了夜凌兒,眼裡的**越來越濃厚,「何必穿衣服呢?如果你是難為情的話,那讓在下代勞,為你去掉你身上多餘的衣物不就行了嗎?」
懶懶地瞥了他那只伸過來的手,臉上的表情也已經從剛才的陽光明媚變成了陰雨連綿,甚至還有著朝冰天雪地發展的趨勢。輕啟冰唇,冷冷地說道:「既然你不想穿衣服,那我就不勉強你了,太子殿下!」
聞言,淵星雷的手頓在了空中,眼裡的**一掃而空,凝眸陰鬱地盯著夜凌兒,問道:「你怎麼會知道本太子的身份的?」
「哼!我不僅知道你是星月國的太子,還知道你的另一個身份就是西域陰月教教主陰月呢!難怪你上次在郡城要連同莫野逸軒和我哥哥一起殺!」
淵星雷的眼眸縮小到了只有一點點,他冷冷地看著夜凌兒,身上已經開始瀰漫起了濃濃的殺氣。雖然說要殺了夜凌兒,他心裡還是挺捨不得的,但是既然她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為了他的計劃,他必須要殺了她,殺人滅口!「你是怎麼知道我曾經在郡城圍殺過莫野逸軒他們的?」他並不記得當時她也在他們之中啊!
夜凌兒有恢復了笑嘻嘻的樣子,看著淵星雷笑著說道:「我當然知道了,當初要不是你跑得快,你早就已經死在我的手上了!」
「你你是」
「那個追殺你的乞丐咯!你不會這麼快就把人家給忘了吧?」將淵星雷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感慨地說道,「真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快就可以恢復了身體,看來你一定是服用了雪山冰蓮了,但是恐怕你的功力最多也只剩下了八成吧?不知道這次還能不能從我的手上逃脫呢?」
淵星雷悄悄地將手伸向了旁邊的妖月,想要拿她來脅迫夜凌兒,但是卻發現身後竟然早就已經空空如也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妖月已經消失不見了。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轉過頭來看著夜凌兒,眼裡出現了恐慌,「你你不能殺我!我可是星月國的太子,難道你想引發起兩國的戰亂嗎?」
無辜地撇了撇嘴,眼睛看著天花板,喃喃道:「我怎麼會想要引起兩國的戰亂的呢?人家可是個和平愛好者哦!」
「那你」
淵星雷的話還沒有說完,夜凌兒就打斷了他,搖著手指說道:「不過,太子殿下,如果將你毀屍滅跡了的話,還有誰會知道你是在天麟皇朝遇到不測的呢?莫野逸康嗎?就算他知道了他也不會說出去的,別忘了他可是天麟皇朝的王爺哦!」
「你你不能這麼做!」
眨巴著眼睛,極為無辜地看著他說道:「人家沒有要做什麼啊!你可是星月國的太子殿下,人家怎麼敢對你怎麼樣呢?只不過,那個什麼陰月教教主就實在是太可惡了,竟然敢刺殺天麟皇朝的王爺和大元帥的寶貝兒子,你說這樣一個人是不是很該死呢?」
看著夜凌兒那張天真無邪的笑臉,淵星雷感受到了連死神都比不上的恐怖的氣息,「咕咚」一聲嚥了口口水,臉上已經掛滿了冷汗。
夜凌兒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冷聲說道:「瞧你那熊樣,真搞不懂你那個老爹是不是腦子抽風了才會封你為太子的呀,如果讓你這種人當上了國主,恐怕不止是你們星月國要遭殃吧!算了,人家可是很善良的,怎麼也不能留你這樣的禍害在世上繼續為非作歹呀!」
「你到底想怎樣?」
「沒事沒事,人家只是想要請你去做客而已,不用緊張的!」夜凌兒又變成了一臉無害的樣子,笑瞇瞇地說道。
淵星雷恨得牙癢癢,但是卻偏偏沒有辦法,他清楚地知道他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上次還是因為突然冒出來的莫野逸軒才會讓他有機會逃脫的呢。咬牙切齒地盯著夜凌兒,他還真是小看她了,知道大元帥的女兒肯定多少都會一點功夫的,但是卻沒有想到她的功夫竟然會高到這個地步,「如果是想要請本太子做客的話,那本太子就拒絕!」
「呵呵這個可由不得你哦,太子殿下!你是想去也得去,不想去也得去,如果你不去的話,自然會有人來帶你去的!」
話音剛落,從門外就走進了一對侍衛打扮的人,他們走到床前,將淵星雷架了起來,站在夜凌兒的面前,恭敬地問道:「小姐,該怎麼處置這個人?」
夜凌兒笑著揮了揮手,道:「先將他押入煙雨樓後院的柴房,你們扮成護院的模樣好好地看守著他就行了!」
「是!」
看著光著膀子被押下去的淵星雷,夜凌兒嘴角掛上了一抹冷冽的弧度,想不到堂堂星月國的太子殿下竟然會去當那個陰月教的教主!不過,那個教的一些武學還真的是蠻厲害的,尤其是一些操縱傀儡的技術。
這冰天雪地的,他竟然不要穿衣服,真是個怪人!
煙雨樓後院的柴房內,淵星雷將身子縮成了一團,心裡則咒罵著夜凌兒的卑鄙無恥,從一開始她就已經設計好了圈套,等著他去跳。她竟然將他光著身子就關進了這個髒亂的柴房內,而且竟然還在他身上下了軟筋散,四周圍看上去雖然只有一兩個人守衛著,但是在暗中卻不知道有多少的暗哨。如果不是因為他在途中見到了幾個暗哨,恐怕他也發現不了,只會以為她只派了兩個人來守著他。而那途中見到的暗哨恐怕也是夜凌兒故意讓他看到的,好打消他想要逃跑的念頭。
元帥府內果然是臥虎藏龍,隨便找出幾個侍衛就是一等一的高手,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會甘願隱在元帥府裡的。
其實淵星雷不知道的是,那些侍衛根本就不是元帥府裡的人,如果一定要說是元帥府裡的,那也只有兩個,那就是守在柴房門口的那兩個。而那些暗哨,全部都是夜凌兒一手訓練出來的,平時都是隱身在市井之中的高手。
就在淵星雷快要凍僵的時候,柴房的門被打開了,一個人影走了進來,淵星雷抬頭看去,不由得露出了希翼的眼神。努力地挪到那個人的身邊,拉著她的衣角說道:「月兒,快,快點放我出去!你知道的,我是星月國的太子,等我出去了之後,我一定會再回來接你的,接你會星月國,當我的皇后!」
在淵星雷的眼裡,女人都是貪圖榮華富貴的人,只要一個小小的承諾,就可以讓她感動得分不清東南西北,更何況對方已經是他的女人了。而且在以前,他的這個方法屢試不爽,但是這次似乎用錯了人。
妖月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將手上的衣服扔在他的面前,冷冷地說道:「別做夢了!你以為我會傻到相信你的鬼話嗎?就算相信又如何?你以為誰都稀罕你的那個皇后的位置嗎?你可真是個讓人厭惡的混蛋,不要以為你得到了我的身子我就會對你有所好感,就會對你死心塌地的了!」
「月兒,你你」淵星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女人在說什麼傻話?她竟然說不稀罕皇后的位置,更加不稀罕他!
掃了一眼渾身上下都已經被凍得通紅的淵星雷,妖月輕輕地扯了下嘴角,眼裡滿是嘲諷的神色,道:「真是沒想到堂堂一國的太子殿下也會淪落到今天這樣的下場,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你」
「不要再你啊我啊的了,你還是快點穿上衣服吧,凍死了我們可不負責。真不明白小姐為什麼要讓我送這些衣服來,凍死了豈不是更好,毀屍滅跡之後誰能知道星月國的太子殿下是死在天麟皇朝的妓院裡的?」
「小姐?誰是你的小姐?」
「你說呢?」
「難道是蕭凌?」
「不然你以為她為什麼可以在煙雨樓內大搖大擺地行走?甚至還可以決定將你關押在這裡?」
「她竟然是煙雨樓的幕後老闆,真是沒想到啊,堂堂的大元帥的掌上明珠竟然當起了妓院的老闆,哈哈!」
妖月的眼裡閃過了一絲惱怒,淵星雷的口氣真是很讓人生氣呢!從袖子裡抽出一把小小的匕首,輕輕地架在了淵星雷的脖子上,道:「如果你不想我現在就在你脖子上開條血河的話,就給我乖乖地閉上你的嘴巴!如果再讓我聽到你用這種口氣說我家小姐的話,當心我閹了你,讓你做個不男不女的怪物!」
淵星雷狠狠地看著眼前的妖月,這就是那個三天來每夜都在他身下承歡的女人嗎?對著她露出了『淫』蕩的笑容,道:「如果閹了我,你不就要當個活寡婦了嗎?」
「才不會呢!我家妖月貌美無雙,風華絕代,怎麼會當寡婦的呢?難道你以為這個天下除了你,就再也沒有其他的男人了嗎?」夜凌兒笑瞇瞇地走了進來,將架在淵星雷脖子上的匕首移開,對妖月說道,「不用對這種人生氣,先前的事情也不用放在心上,就當是被一條不要臉的色狗咬了一口咯!」
「蕭凌,你誰什麼?你竟然說本太子是條色狗?」
回頭看向一副想要吃了她的樣子的淵星雷,夜凌兒不屑地撇了撇嘴,道:「我可沒說你是夠狗哦,是你自己要這麼認為的,我也沒有辦法!」轉過頭去又對妖月說道,「真的沒事的,真正愛你的人是不會在意你的過去是什麼樣子,或者是你過去發生過什麼事情的!」
「嗯,我知道,小姐!你就放心好了,我才不會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呢,就像小姐說的,當是被一條瘋狗咬了一口咯!」
夜凌兒笑嘻嘻地摸著妖月的腦袋,說道:「對哦,這才乖嘛!我家妖月這麼漂亮的說,想要將你娶回家當娘子的人多得數都數不清楚,一個淵星雷算什麼呀?」
淵星雷聽得越來越冒火,狠狠地盯著那兩個自顧自地在聊著天的女人,道:「蕭凌,本太子警告你,你最好馬上就放了我,否則等到本太子離開之後,保證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呀?」夜凌兒瞪大了眼睛,突然滿臉恐懼地看著淵星雷,道,「真的嗎?你真的會讓人家吃不了兜著走嗎?」
「所以你最好馬上就放了本太子!」
「不要!」夜凌兒一挭脖子,拽拽地說道,「人家是絕對不會放了你的,不然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這樣可是一點都不好呢,看來人家還是應該把你關在這裡,這樣子應該會更加保險一點的。」
「呃?」淵星雷沒有想到夜凌兒想到的竟然會是這個,傻愣在那裡了。
夜凌兒在淵星雷的對面蹲了下來,看著他的眼睛搖頭晃腦地說道:「淵星雷,其實不用我說你也知道私自關押一國太子是一宗大罪,搞不好是會掉腦袋的。但是為什麼我就是敢隨便地關押你呢?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你這話是什什麼意思?」淵星雷愣愣地看著夜凌兒,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覺。
聳了聳肩,無辜地眨巴了下眼睛,道:「連這個都不知道嗎?很簡單呀,就是人家背後有人在撐腰咯!」
「什麼人?」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夜凌兒不屑地撇了撇嘴,繼續說道,「不過,就算我不這麼做,也自然會有人這麼做的。聽說星月國馬上就要開始向天麟皇朝宣戰了,如果在兩軍交戰的時候把你掛出去,不知道會是個什麼樣的狀況。嘎嘎!你是太子哦,如果掛到戰場上,想必一定會讓你們星月國的士兵們士氣大減的吧?那樣子我們天麟皇朝就有了更大的勝算了,啊,我真是個天才呀,竟然能讓我想到這麼好的注意,是不是應該慶祝一下呢?哦,對了,你好像還是那個什麼陰月教的教主,是吧?這個也應該好好地利用一下,嘶!你說該怎麼辦才好呢?」
看著一臉陰險的夜凌兒,淵星雷突然發現,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比自己更加陰險狡詐的卑鄙小人!而這個卑鄙小人現在就在他的面前,並且還是設計著他,要怎麼樣才能更加充分地利用他星月國太子和陰月教教主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