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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起卷 第四章、故事古卷 文 / 弦殘

    天羽真人走後,獨孤天來坐了一會便抱著兒子來到隔壁房間,打開房門,輕輕把獨孤缺放下,星夜見得『義父』帶著『缺小弟』進來,只得翻下身來,停止自己的胡思亂想。對著獨孤天來道:「義——父,你來了,聽缺第說你受傷了?現在怎麼樣了?」叫義父的時候,星夜還真有些不習慣。

    獨孤天來頗為有些詫異,他突然感覺好像星夜有了某些變化。卻又說不清楚是哪裡不對。只得解釋為,災難也是能令人成長的。

    放棄這無謂的想法,他沒那閒情去想了,於是便陷入了沉默,他在猶豫!「該或是不該?」他問自己,誰知道答案呢?他不知道,其他人也不知道,知道的或許就只有蒼天了,可蒼天會告訴他嗎?不會,所以他要自己決定。

    躑躅著,看著窗外,一言不發。獨孤缺和星夜看著父親這怪怪的眼神,也許是對父親有所畏懼,又或許是不願打擾父親思考,一時也不敢說話。時間——就在這怪異的氣氛中一分一秒的走過。過了許久,獨孤天來忽然轉過身看著星夜他們。他要告訴兒子一些事情,即使他感覺到,這些事情或許會改變兒子一生的命運軌跡,改變他們的人生。但理性的思考,他還是得告訴兒子。告訴他們某些重大的事。

    「夜兒,缺兒,現在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爹爹,你是有什麼事要囑咐我們嗎?」星夜有些好奇地問道。

    天來看著星夜,道:「嗯,這個故事你們要記好,卻不能對人說,知道嗎?」心裡的那種感覺卻又是強烈了一些,星夜真的變了?。

    看著一本正經的兩個兒子,眼裡流露出幸福的光芒,謝天來感到這一刻是那麼地知足,想想自己一生征戰天下,人生只充滿烽煙和戰火,到最後終於還是疲倦了,到最後能給自己溫暖的也只有妻子和兒子,有這麼懂事的孩子那自己一生還有什麼遺憾呢,即便是三天之後自己真的死去,又如何呢?

    「我要告訴你們的故事,是關於兩個神秘的種族。龍神一族與戰神一族。龍神一族是一個極為隱秘和強大的神族,從洪荒時代,天地初開之時,龍神一族便應自然之力而產生。他們擁有著與自然良好溝通的能力,因此也往往具備各種天賦異能和擁有各種驚天動地的法力。而對於整個龍神族來說統治這個天地似乎是情理之中,因為龍神族實在是太強大了,強大到絕大多數修真之人連想像都想像不到的地步。但他們不允許外人知道他們的情況。即使每一個外出歷練的族人都會取一個其他的名字,以此來掩飾自己的身份。所以現在的世人對這兩個種族基本是一無所知。

    但自然應該是平衡的,它無聲的這樣要求,世界亦應如此。它不會允許某個人或事物來稱霸,所以當一種極為強大的事物出現的時候,往往也會產生另一種事物與之抗衡,才不會產生『絕對權力產生絕對**的想像』。雖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他不偏愛任何事物,讓他們自己發展,無論強弱。但『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所以,當某些事物實在太過強大之時,他就會被『天』『損之』!比如給它找一個敵手!

    冥冥之中的安排,就讓這個世界又出現了另一個極為強大種族——天魔族,也就是戰神族。在當龍神一族即將登頂天下之時,天魔族人終於出現並且把矛頭指向龍神族,他們要與龍神族一爭天下!

    於是,兩個超級強大的種族陷入廝殺和爭霸,而令得龍神一族大為吃驚的是,天魔族的人數雖然較之龍神族少了很多,但是他們卻又著更為強勁的體魄和威力更為驚人的神技。當人數已經不再是戰爭勝利的保障之時,戰局開始逆轉,但兩族都是絕強的種族,誰要吃下誰都並不是那麼的容易,因而此後兩族爭戰不絕,時斷時續。

    譬如,數千年前,留載史冊的逐鹿之戰,便是兩族的傑作!軒轅黃帝和蚩尤的角逐就是兩族爭戰的一個縮影。軒轅黃帝和蚩尤均是兩族不世出的天才,而逐鹿之戰的慘烈程度非親眼所見,那是難以感受、和想像的。在付出了眾多慘痛的代價之後龍神一族才獲得了最終的勝利。而黃帝也成為了華夏民族的始祖和圖騰。而令人驚奇之處還有,兩族天生有種能感應對方氣息的能力。

    龍神族與戰神族的廝殺,足以令天地變換,乾坤倒轉,山河碎裂。天地遭劫,生靈塗炭,不死不休。直到龍隱劍的出現。局面才是有了轉變。

    龍隱劍,據傳說是太古神兵,屬於自然之力造就的神劍。其威力據說,不下於盤古始祖的開天神斧,甚至變化之妙,猶有過於盤古神斧,而且是天地浩劫之時的度劫利器。只是,人類歷史長河中也只有逐鹿之戰中匆匆一現。龍隱劍的出現,扭轉了戰局,讓得兩族的爭戰平息,讓得龍神一族終於君臨天下。

    但由於其過於神秘,世人很少知曉,就連龍神一族的至寶《天機神龍卷》也只隱約其辭的提到點滴。而黃帝獲得龍隱之助,或許是天意吧——結束兩族不絕的戰爭給天下生靈帶來的災難。而《天機神龍卷》上出現的有關龍隱劍的消息卻只有殘缺不全的幾個字。」

    星夜和獨孤缺都是好奇地道:「是什麼字啊?」

    「只有四個字——天、地、影、隱。」

    「是什麼意思呢?」兩個小孩都是問道。

    「沒人知道是什麼意思,包括我!」獨孤天來卻是搖搖頭說道。

    「好了故事講完了,你們要記住這個故事,同時記住不得告訴任何人知道。」獨孤天來道。

    「嗯,我們會記住的。」星夜和獨孤缺總是異口同聲。

    獨孤天來看著兩人,又是沉默,心裡翻騰著,反覆的問自己:「我這樣做對嗎?是不讓他們踏入修真界,平平淡淡的過一生。還是讓他們與天爭命,成為強者——雖然這之中危險重重,乃至遭天妒忌,隕命天涯。不,身為我族的子弟,不能成為平庸的人,要麼輝煌,要麼死亡,這才是我族之人應有的氣質。」

    決定了之後獨孤天來似乎也是放下心頭大石一般,長長出了一口氣。人一旦有了決定,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不過是一步步走而已,無論成敗皆如是。於是他方才緩緩地抬起雙手,一道五彩眩光閃爍後,有兩卷散發著神秘氣息的古卷分別出現在左右手上。

    對著二人,他淡淡地道:「我一身本領所學,皆是來自這兩卷古卷,雖然我不能盡數洞察其玄妙,卻也已是受用不盡。」他抬了抬左手,接道:「這一卷,名為『宇光』是修道之基,霸絕天下之大能的基石。」又抬了抬右手,接道:「此卷名為『天殘地缺』,我也不能盡窺其門道,只知頗為有些另類。」

    說完,他雙手同時一晃,兩卷古卷便是離手而去,停在半空中不斷旋轉,同時一個奇妙的光圈自然產生包裹主兩卷古卷。獨孤天來於是對著星夜和獨孤缺道:「修煉一途,頗為逆天,所靠不只本身智慧,機變,亦與冥冥之中的安排以及個人的運道有極大關聯。所以,這兩卷古卷,你們都只能得到其中一卷,至於是哪一卷,便是要看你們的運氣了,你們把手伸進光圈裡面,握住那一卷,那麼那一卷便是你的。」

    星夜頗為感動的看著獨孤天來道:「義父,我並非你的親子,這些年你對我卻猶如親子一般無二,養育之恩恩比天高,我都不知怎麼報答你啊。所以這兩卷古卷還是都留給缺第吧。」

    「傻孩子,以後你會明白的。當年,你母親把你交給我,雖然她不說,但我還是知道的,她便是希望你能有著和缺兒一樣的環境成長。缺兒有的,我自是不能少了你的。」

    「義父,夜兒——」

    「別說了,你們開始吧!」

    星夜聽了也知道獨孤天來主意已決,只得看了看他,然後對獨孤缺道:「缺第,還是你先拿吧。」

    獨孤天來看到星夜這般懂事也是欣慰不少,而獨孤缺看了星夜一眼也不推辭,把手伸進光圈,隨即感覺到自己握住了一卷,便拿了出來。一看正是『宇光』古卷。因此星夜便是獲得『天殘地缺』一卷。

    獨孤天來也不意外,只對著星夜道:「天殘地缺一卷,連我也是有諸多不清楚,你修煉之時切勿急躁,小心為上,知道嗎?」

    「孩兒知道,一定謹記義父的教誨。」

    「此兩卷古卷,各有玄妙,待得你們修煉完畢,須得交予另一人參詳。而且,此兩卷古卷內裡似乎隱隱有相連、相關、傳承之處,如我所料不錯,那麼他們應該是一本完整古卷的兩個分卷。因此,你們也更有必要交換了修習它。

    「是,我們記下了。星夜,我練完之後就交給你。」獨孤缺說道。

    「嗯,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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