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6戰火燒 文 / 褒姒的馬子
商朝空看到葉飛後,就苦著臉迎了上來,歎了口氣,道:「葉飛,你怎麼才來啊,都綵排的差不多了,你連個準備都沒有!」
隔壁是學生排練用的地方,這裡是專門提供給老師的,葉飛看商朝空唉聲歎氣的樣子,笑著問道:「朝空,你怎麼這個表情,你準備表演什麼節目?」
葉飛其實自己也沒有想好,他其實根本不擅長文藝方面的東西,不管是表演,還是跳舞,還是街舞,秧歌舞,更不用說國標,芭蕾了,他自己都不知道待會上台的時候要表演什麼。
商朝空苦笑,道:「唱歌跳舞這方面我可不行,葉飛,不如待會你替我上去得了!」
「商老師,你怎麼還不快去訓練?」孫若蘭有些無語了,大一九個班,其他的老師都能會點什麼,起碼文藝方面都拿的出手,唯獨這個商老師,什麼都不會,剛才讓人教他跳舞,愣是把跳舞的老師給氣走了,跳了五場,把人家小姑娘的腳都踩腫了。
這次的新生歡迎會,就是由孫若蘭主持。
「孫主任,我這就去!」商朝空祈求地看了葉飛一眼,去角落自個練舞去了。
「呵呵,朝空,要不待會我讓我們班的小胖和你搭檔吧!」周東城笑瞇瞇地說道。
:眾人哄然大笑,對著商朝空指指點點,二班的女老師李悠然,就是當初在食堂譏諷葉飛的女老師,也嘲笑著說道:「商老師,你要是不喜歡周老師的學生,不如就讓小翠和你搭伴吧,她人也比較胖,比較木訥,你踩她幾下,和隔靴撓癢沒什麼區別,我看啊,你們兩個就挺登對!」
其他幾個班的老師也跟著哈哈大笑,有的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商朝空臉上漲的通紅,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葉飛有些生氣,這個商朝空平時挺能說的,怎麼這會憋氣了。
「朝空,你別擔心,葉飛不是也沒拿出表演節目嗎?有和你做伴的,待會上台表演的時候,讓我說,你們兩個乾脆演一出雙簧得了,要嗎來場小品樂呵樂呵也不錯啊,大家說是不是啊!」周東城笑著撇了葉飛一眼。
「對啊,就按周老師說的,你們兩個待會搭伴上台得了,省的在學校領導面前丟了面子!」有人符合道,儼然把周東城當作了大一老師的領頭羊,大家都知道周東城是黨委副校長的侄子,抱大腿示好的人不在少數。
「我說你們鬧夠了沒有?你們自己都排練好了嗎?還不抓緊時間排練排練,待會就要去後台做準備了!」孫若蘭有些生氣地說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裡幸災樂禍,一點集體榮譽都沒有,更讓孫若蘭生氣的是,人家都說這話了,這個葉飛愣是不吭聲,什麼表示也沒有,虧自己還在黨組會議室替他說話,真是讓人失望。
周東城幾個老師小聲笑了幾句,就自個排練去了。看到不動如山的葉飛後,冷哼了一聲。
孫若蘭有些生氣地對葉飛道:「明知道今天晚上要進行綵排,還來這麼晚,葉老師,你準備的表演節目是什麼?」
孫若蘭想想後,看葉飛這麼鎮定,肯定已經準備好了,不管是唱歌,還是跳舞,或者其他的,水平差點無所謂,只要不是和商朝空一個級數的都無所謂,只要有準備,待會也不至於太丟面子。
誰知孫若蘭正想當然的時候,葉飛的一句話,讓她更憤怒了。
「孫主任,這個我真沒有準備,我在文藝方面其實不擅長!」葉飛笑著解釋道。
葉飛的話,頓時引來周東城幾人一陣竊笑。
孫若蘭黑著一張臉,她當辦公室主任這麼久,還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老師,這都是什麼時代了,這不是「蹉跎」歲月的時代了,用一句特俗的話來說,華夏已經改革開放許多年了,卡拉ok也行了多年了,港台歌手也早已進入內地了,連日本文化產業都蓬勃發展了,西方芭蕾也入華了,怎麼還有人不會點現代文藝。
孫若蘭深呼吸了一口氣,他真不知道老校長方知來從哪裡找來這麼個怪胎,「葉老師,你會唱歌嗎?」
「不太會!」葉飛認真地搖了搖頭。
旁邊已經亂作一團了,連商朝空都有些難以置信,現在孫若蘭和葉飛的樣子,就像老師在詢問幼兒園的小盆友。
「會跳舞嗎?」孫若蘭問道。
「不會!」葉飛答道。
「會彈吉他嗎?」孫若蘭已經不抱希望了。
「不會!」
「這麼說,你也就是會唱點歌了!」孫若蘭的聲音已經很平靜了,唯一讓他感到欣慰的是,這個葉飛還會唱點歌曲,不然這一下,她真不知道怎麼辦了,讓商朝空因病缺席很容易,但是讓兩個老師都缺席,那就太丟人了。
「既然這樣,你就替商老師一下吧,多準備一下!」孫若蘭說完,就面無表情地離開了排練室。
孫若蘭一走,周東城在幾個老師的簇擁下,就走了過來,嘲笑著對葉飛道:「葉飛,要不我幫你指導一下,我唱歌還是不錯的,不然,讓悠然指導你一下也行,她唱歌的實力可比我好!」
李悠然聽了周東城的話,連連擺手,笑嘻嘻道:「東城,我可沒這麼厲害,這樣的學生我可教不會!」
看葉飛不動如山的樣子,周東城就很來氣,看你能撐多久,「葉飛,讓我說,你乾脆找個理由退出算了,也省的給方校長丟人!」
葉飛冷笑了一聲,大家同身為老師,都是同事,哪來的這麼大的敵意,這個周東城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別人的寬宏當懦弱,這讓葉飛很憤怒,對著周東城嘖嘖稱奇,上看下看,看的周東城有些發慌,不知道葉飛在看什麼,葉飛最後冷笑道:「都說老師是辛勤的園丁,樸素的靈魂工程師,素質高,修養好,可我今天看到你,讓我想起一句話,你就好比一隻屎殼螂,人當然不能和屎殼螂一般見識,不然它會無限拉低你的素質修養!」
「呵呵,這話說的真好,我從來沒聽過這麼精彩的話!」商朝空呵呵大笑著走了過來,對葉飛豎起了大拇指。
「葉飛,你這人怎麼罵人呢?」看著臉色陰沉不定的周東城,李悠然憤怒地對葉飛吼道。
葉飛對這女人實在沒有好感,比起他認識的女孩子,這女人太尖酸刻薄,「呵呵,你哪只耳朵聽見我罵人了,我只不過是在罵一隻屎殼螂,難道周東城是一隻屎殼螂不成?」
眾人都無語了,這傢伙剛才還當著眾人的面罵周東城是屎殼螂,但這話又反駁不得,怎麼反駁,只會鬧笑話,反駁難道說:周東城不是屎殼螂?不反駁又等於默認,這傢伙真是太惡毒了,這是周東城眾人的一致想法!
周東城雙目噴紅,努力克制,冷笑道:「葉飛,你使勁猖狂吧,就會逞口舌之力,待會上台表演的時候,有你好看的,我們走!」
周東城說著,就帶著一幫老師離開了這裡,他發現這個葉飛平時表現的像是一個悶葫蘆,可一旦爆發了,說話真是惡毒,不,惡毒已經不足以形容他了,這麼尖酸刻薄,如此惡毒的話他還從來沒有聽過,更不用說別人罵他了,可沒想到今天就愣是被這個傢伙給大罵了一次!
周東城等人離開後,商朝空又歎了口氣,道:「葉飛,這次你就替我上台表演吧,我是沒有藝術細胞,當年把功夫都用在學醫上面了,哪有時間學這些東西,你好歹還會唱歌,我可什麼都不會,上去還不被他們這些人嘲笑死!」
葉飛對商朝空也有些理解了,不是所有人喜歡文藝,就一定會表演文藝方面的東西,就好比很多人都喜歡日本文化產業,但卻不代表他們就喜愛這個國家,人的能力有大有小,有深有淺,有款有窄,商朝空壓根就不會,你強迫他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