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選舉:皇帝的裝甲臉皮 243 人渣 文 / 納爾遜勳爵
243人渣
看那夥人都西裝革履,雖然無一人穿警服,但竟然敢在治安局裡還這麼氣勢洶洶,翁拳光琢磨著:「誰啊?這麼不給治安局面子?難道是記者們?記者跑這個鳥不拉屎的三樓來幹嘛?」
接著和中間正爬樓梯一人抬頭對視一眼,翁拳光嚇得魂飛魄散——那人竟然就是鄭阿寶
鄭阿寶這夥人足足有十幾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反正從二樓嘩嘩的衝到三樓,就把孤零零的翁拳光一人圍在了樓梯曲尺圍欄前。
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一個又一個的跑上樓梯怒視著自己,翁拳光只有目瞪口呆的往後退,一直到後腰頂住了曲尺欄杆才停住腳步,退無可退,身後下面就是空蕩蕩的二樓樓梯入口了。
這時候,十幾個人都上來的,呈扇形團團圍住了無路可退的翁拳光,鄭阿寶滿臉猙獰的站在翁拳光前面,西裝敞開,兩手叉著腰怒視著對方。
心驚r-u跳的打量了一下這夥人,發現都是面生的很,一個龍川本地人也沒有,而且穿著打扮都是不俗,眼前一片亮閃閃的銀表鏈子,估計是軍火公司的隨員。
被嚇了一大跳,以為對方要群毆自己,愣了一下後,想起自己是誰,對方是誰,自己來幹什麼,翁拳光狂跳的心終於緩下來了。
反正對方都是兄弟軍火的,帶頭的鄭阿寶地位和自己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一個是全帝國聞名的知名商人,一個是小縣城h-n口飯吃的老大,即便在衙m-n裡打過群架,但那次明顯是鄭阿寶被王魚家ji得發狂了,而且是他想揍手下而自己這夥人阻止他才打起來,平常誰聽說過寶少爺打人?
這樣的富貴人總不至於群毆自己吧?
更何況這是在治安局大樓裡啊。
應該就是為了找歐杏孫的事吧,竟然碰上了——翁拳光心裡默默的想著,他對著對他橫眉立目的寶少爺巴結般的咧嘴一笑,把手裡的文明棍靠在欄杆上,往前走了一步,後腰離開了欄杆,對著寶少爺謙卑十足的弓下腰去,慢條斯理的用老派作風抱拳作揖,笑道:「寶少爺,沒想到在這裡能遇到。怎麼沒忙選舉啊?幸會幸會」
「幸會你個頭你來治安局幹什麼?誰讓你過來的?」鄭阿寶面對對方的彬彬有禮,依舊兩手叉腰,彷彿小流氓折騰商店店主一般,那樣挑釁般呲牙大吼起來,還用手指極端無禮的戳翁拳光的胸口,愣生生的戳爛了對方的作揖姿勢。
「我樂意去哪就去哪關你屁事你這什麼意思?你是皇帝嗎?」翁拳光肚裡大罵,臉上肌r-u抽搐了一下。但是依舊沒敢發火。
第一:宋東昇因為衙m-n裡他對鄭阿寶耍橫找面子惹了**官發火這事,chou了他的耳光,回去之後又連踹了他無數腳,指明鄭阿寶和皇恩是生死大仇,你不招惹他,他都要來n-ng你;千萬不要無事生非,給對方任何借口,山豬就是個現成的例子;不管受到對方什麼挑釁,一定要忍,忘記自己是個黑老大身份,就當自己是個擦鞋匠,撐過選舉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第二:翁拳光是黑老大,知道鄭阿寶這傢伙什麼身份,勢力多麼可怕;即便沒有宋東昇耳提面命,就算鄭阿寶吐痰到他臉上,他也會唾面自乾;因為真正發揚英雄精神的流氓大部分都死了或者殘廢了,能活下來的流氓都是些人精,一定要學會察言觀s-、欺軟怕硬才可以在這一行做大,否則你不看人,因著心情好就去激怒一個愣頭青,他以一把5元錢的鳥銃都能廢掉你下半輩子;一定要欺軟怕硬,而鄭阿寶有多硬,不是流氓也曉得,對於他就是個忍字,chou自己左臉的話,自己右臉也貼上去;大不了回家的時候找個軟柿子chou他幾十個耳光,緩解一下心情。
第三:翁拳光不是雛兒,哪怕是個勒索7歲小孩洋糖的小壞蛋也知道孤身一人被十幾個人圍上是什麼概念這個時候不是逞能的時候,而是忍辱負重:人家chou你耳光解恨就chou好了,踹你幾腳出氣就踹好了;看準角落,一看不妙,就撲過去,全身蜷起撐過一頓揍就好了。真是耍橫耍英雄,被活活打死是活該。這個道理,翁拳光十二歲的時候被鄰村小怪孩群毆了一頓後就懂了。
當然,什麼傳統內家神拳是從不考慮的,翁拳光早就明白,雖然自己練習「龍川神拳」近二十年,但自己就算一對一,也不一定打得過鄭阿寶那種年輕力壯的傢伙,事實上,所謂內家,不過是比誰力氣大誰拳頭狠而已。
因此雖然對方非常無禮、非常挑釁、非常藐視法律的對自己這樣說,翁拳光還是滿臉陪笑,耐心的說道:「治安局我當然可以來啊,這是衙m-n一部分啊。我有事啊。寶少爺來這裡幹什麼呢?呵呵。」
「幹什麼?干你娘行不行?」鄭阿寶獰笑著湊過臉答道。
這尼瑪完全就是個流氓口氣啊
翁拳光氣得渾身發抖,但全身不過顫抖一秒鐘,就停止了,翁拳光朝後退開一步,笑道:「寶少爺開玩笑了,哈哈。」
翁拳光在笑在退,鄭阿寶卻停住了獰笑了,跟著翁拳光朝前一步走,依舊貼在翁拳光胸前,卻扭頭朝手下叫道:「看見沒有?這個垃圾,我要幹他娘,他還笑」
看著鄭阿寶的脖子毫不設防就完全賣給了自己,只要一拳就可以打在這王八蛋脖子上臉上,但是翁拳光不敢,他忍著被羞辱的熱血上衝,咬著牙笑道:「我娘已經去世了,被聖母瑪利亞接去天國了。寶少爺想見也見不到了。」
鄭阿寶猛然轉回臉來,伸手戳著對方的胸口,叫道:「你這個人渣,你不是h-n江湖的嗎?人家要上你母親,你就笑著喊對方叫爺爺?你家開暗娼院子的?你爹是*公?你是咋種嗎?」
翁拳光被對方逼得又退了一步,後腰再次頂在了欄杆上,滿臉氣得發紅,要是龍川小民敢這麼說,那一定會被剁成r-u醬才去餵魚,但是這麼說的人不是小民,而是一個可能能把自己剁成r-u醬的怪物,翁拳光咬牙切齒被ji得滿頭流汗,真恨不得握拳就打碎眼前這雜碎的鼻子。
但是憤怒只沖了一秒,翁拳光眼睛猛然一瞪,他突然明白對方的意圖是什麼了:鄭阿寶竟然以兄弟軍火總裁之尊親自來找自己碰瓷了
碰瓷,都是些和丐幫差不多的最低級垃圾才做的勾當:比如老婆娘敞開懷,迎著人力車走過去,被擦了一下後就順勢倒地要錢;比如小流氓沒錢吃飯,就挑釁看起來脾氣橫的人,故意被揍一頓,然後讓同夥一擁而上找人要醫y-o費;
鄭阿寶言辭極端無禮,上來就辱人父母,就是想誘惑他出手,而且故意把臉賣給自己;假如自己按捺不住被羞辱的憤怒出手了,估計周圍圍觀的那些人不會有一個人出手,會眼睜睜的看著他揍自己老闆,而且鄭阿寶肯定會故意讓他被自己壓在身下,還會不停的繼續出言侮辱自己,誘惑自己瘋狂的揍他。
這樣一來,他被揍得滿臉是傷後,手下才會叫來治安官來制止自己,而鄭阿寶就會以此為借口打官司,控告自己傷人。
但搞這個的都是垃圾啊,面前想對自己搞這一套的是大名鼎鼎的寶少爺啊
翁拳光看了一眼鄭阿寶,滿眼都是驚訝和同情:這選舉竟然逼得這樣一個大人物想靠賣自己臉皮來贏了,而且早預備好在下屬面前被活活揍一頓的準備了,什麼尊嚴什麼廉恥都不打算要了啊這夥人都瘋了
不過轉念一想:這也說明對方手裡沒有殺手鑭,根本奈何不了自己,無奈之下只有硬碰硬這一招了。
想到這裡,退無可退的翁拳光看著寶少爺笑了起來,他高舉雙手過頭,把自己胸口小腹全毫無遮攔的賣給對方,方便對方手指戳,他笑道:「寶少爺,您隨便說,我無所謂。呵呵,寶少爺能看上咱父母是咱的光榮咯。」
一言既出,就看著咄咄逼人的鄭阿寶倒抽一口涼氣,滿臉失望的仰開身子去,翁拳光得意洋洋的看著無奈的鄭阿寶,高舉雙手壓根沒有放下的意思,就保持這不會有任何防禦、敞開了讓你揍的姿勢,翁拳光幸災樂禍的冷笑道:「寶少爺,慢慢來,你可以從我祖宗八輩罵起,我就笑嘻嘻的聽著。現在祖宗八輩和自己臉皮也不如議員重要對吧?你不要,我也不要」
「你他媽的」鄭阿寶氣急敗壞的指著翁拳光鼻子大罵起來。
「哼」翁拳光高舉雙手,冷笑一聲。
然而,說時遲那時快,鄭阿寶一個貓腰,手插向翁拳光身體下面,翁拳光嚇了個哆嗦,扭頭一看,卻發現剛剛鄭阿寶彎腰拿走了他靠在欄杆上的文明棍。
「你不要臉皮是吧?你必須得要」雙手握著文明棍,鄭阿寶朝不知所以然的翁拳光陰森森的冷笑一聲。
「什麼意思?」高舉雙手的翁拳光眼珠lu-n轉,一臉茫然。
鄭阿寶瞪了翁拳光一眼,轉身把手裡的文明棍扔給身邊的一個保鏢,一手掀下自己的西洋禮帽露出頭髮,對著保鏢半跪在地,低頭叫道:「砸快點」
「什麼?」翁拳光和周圍兄弟軍火的人全傻眼了,異口同聲的叫道。
鄭阿寶單tui跪在地上,提著禮帽,抬起頭猙獰的看著握著文明棍驚恐的保鏢,低聲吼道:「老子讓你砸我的腦袋一定要見血快砸啊你**,還想不想幹了?快點」
保鏢愣了足足三秒鐘,從老闆那眼神裡確認了是這個王八蛋自己的意思,他的意思不可違逆,鼓足了勇氣,他鼓起腮幫子,戰慄著努力的用手裡枴杖砸向鄭阿寶腦殼。
彭的一聲,鄭阿寶被砸得蛤蟆一樣趴在了地上,但他立刻跪直了身體,摸了摸腦袋,發現沒破皮沒出血,不由得勃然大怒,抬起頭看著人高馬大的保鏢低吼道:「我草你大爺姓張的,你還想不想幹了再來一次不見血,老子就殺了你quan家」
高舉雙手的翁拳光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聽在耳朵裡,看到這一幕,他再也忍不住了,驚恐的收回手,朝前衝去,要搶自己的文明棍。
他要揍鄭阿寶也許大家都受了命令,不會插手,但是他想搶回棍子就不行了;半跪在地的鄭阿寶一手撐在了他肚子上推開他,大吼道:「上拉開這個h-n蛋」
頓時兄弟軍火的人全撲上來了,七手八腳的抱住了翁拳光,翁拳光又不敢動手打人,那樣肯定隨了對方心意、要中對方圈套,所以哪裡能擺脫開那麼多人,立刻就被摟抱的死死的,他只好死命掙扎著大吼:「姓鄭的,我草整個江湖也沒有你這麼不要臉的啊」
鄭阿寶陰冷的瞥了一眼他,低下頭,指著自己腦門,命令道:「這次給老子狠狠砸否則你丫就……」
話音未落,他保鏢已經輪圓了胳膊死命的把文明棍開在了這位權貴腦殼上。
棍子一下子就斷成了兩截,鄭阿寶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棍子砸倒在了三樓地板上。
上次沒敢使勁,這次難道用力過猛?惶惶然的保鏢一手推開還在空中打旋的半截棍子,眼明手快的跪倒在鄭阿寶身邊,把他扶了起來,驚恐的大叫:「老闆老闆你沒死吧?你不會死吧?」
鄭阿寶在他懷裡睜開m-離的雙眼,看得出來,在忍受著巨大痛苦情況下,還第一時間就伸開手摸了摸自己腦殼,手還沒慢慢的抽回到臉前,兄弟軍火的一群人都已經圍了上來,興奮的又跳又跳:「老闆有血了有血了滿手都是」
鄭阿寶鬆了口氣,呵呵怪笑了幾聲,掙扎著想爬起來,腦門上已經竄了一股血下來,糊住了他的右眼。
「放開他吧」鄭阿寶在手下扶持下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睜著一隻眼看了看自己滿手的血,又看了看目瞪口呆的翁拳光得意的狂笑起來,叫道:「姓翁的,你竟然一言不合就毆打我你棍子都打斷在我的頭上你簡直不是人我要告官」
「告你媽你這個人渣」翁拳光氣得一蹦老高。
「人渣?反正你死定了」鄭阿寶帶著滿臉血也捨不得擦,一會還得對著記者和官員哭訴呢,血流滿面最好了;於是任由血糊住一隻眼,把文明棍上半截從保鏢手裡拽出來,示威一樣扔在翁拳光腳下,伸出血淋淋的手指指著翁拳光得意的大笑起來。
一時間,翁拳光只覺一桶冰水劈頭澆下,對面這個h-n賬太卑鄙了竟然愣生生的攀誣自己這簡直是個禽獸啊道貌岸然、衣冠楚楚的禽獸啊帝國的頂級精英就是這種人渣嗎?簡直比自己都流氓都齷齪下濺
而耳邊響起的兄弟軍火那些匪類大吼:「快來人啊寶少爺被打了」這些聲音驚醒了震驚得不能思考的翁拳光,宋東昇、山豬、治安局監獄、手指間落下的雨一樣的銀元這些畫面閃電般的閃過他的腦海,只有畫面閃過,沒有聲音沒有思考,但卻明確無誤的告訴了他所處的境地,以及所代表的壓力和意義。
翁拳光行動了。
鄭阿寶正在捂著頭疼y-裂的腦袋等治安官過來,猛可裡,手下猛地搖著他的肩膀,大吼:「老闆,您看」
能感覺到身邊的兄弟公司隨員紛紛後退,抬起頭,鄭阿寶也目瞪口呆的怔在了那裡。
只見翁拳光手裡握上了一把寒光四sh-的匕首,正猙獰的看著鄭阿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