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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選舉:皇帝的裝甲臉皮 219 法律算個屁 文 / 納爾遜勳爵

    219法律算個屁

    11點半,主日敬拜成功結束,僅僅在官台佈道演講前耽擱了10分鐘——當然這僅僅是在有幸進入教堂的外地信徒眼裡,他們不是奔著選舉來的,看重的是龍川長老會被神恩待,賜下李醫生偉大品格或者給予虔誠禱告的信徒以應許;其他的人則完全不是這麼看。~

    民主黨及其擁躉幾乎是跳著笑著小孩子一樣議論著湧出教堂,這主日敬拜不是成功,而是太成功了;張其結10年前竟然是個賭徒,這身份放在私德無虧的張其結身份真是莫大的反差和驚訝;還有自由黨候選人竟然捅人背心一刀,這是內訌了嗎?

    易成、方秉生等民主黨大員走下教堂台階後,也不挪步,由僕從們打著傘,乾脆就在雨裡互相遞煙和雪茄,喜形於色的過著煙癮聊起天來,看著教堂大門吞雲吐霧。

    剛剛不久,王魚家突然從新講道桌裡拉出一個人來,滿堂皆驚,等看清那人是誰,民主黨大喜過望,而自由黨驚駭到震怖。

    聽到「我就是被那邊的張其結賭桌騙光錢財」那句話,張其結從目瞪口呆中回過神來,前一步張嘴就要制止或者否定或者大罵對方是胡說八道,但是第一排的鄭阿寶豹子般竄,直接摀住了他的嘴,接著耳語一番,把張其結拉坐到身邊,咬牙切齒、臉色鐵青的聽著。

    雖然聽不清也看不清的鄭阿寶說了,但訴訟經驗豐富的民主黨大員無一例外的想到說的肯定是你丫閉嘴不管他說,你都不要在大庭廣眾下發言,否則一言既出、水潑在地,以後洗都沒法洗」

    潘近星這個清國人五體投地在著,哭哭啼啼、捏捏扭扭、時不時扭頭看身側的王魚家,好像個怕的小那般,王魚家在幾分鐘後大叫你說的那個人證叫,住哪裡,快說」

    看那表情,潘近星還不想說那人證呢,但王魚家竟然拿皮鞋踢了對方的屁股,叫道老潘,別光想著你,你說出來,他也就安全了。我可是為了你們兩人才做這種事啊。」

    潘近星偷看了幾眼那邊的張其結,不情願的把人證名字和了,官只看身邊兩側第一排的富貴人,不論民主黨還是自由黨成員,幾乎同時都手忙腳亂的抽出各種記錄的筆和本子,唰唰的記錄潘近星說得每個字。

    而且潘近星公然要求張其結給他15萬,不再是一開始初來乍到的9萬,也不是他打聽一圈張其結這個雜役這麼牛之後的20萬,是被王魚家救了之後驚嚇之餘取了個平均值:9+20除以2約等於15萬宋元。

    很快說完了,官眨巴了眨巴眼,問了個很專業的問題潘,你以護照進入我國?」

    「美…美國…」潘近星結結巴巴的答道。

    官點了點頭,不再,撐著雙拐走講台,好像事也沒發生那樣,侃侃而談,起聖經對法律的憲法般指導作用和實踐來了。~

    台下小人物們或驚恐或難以置信或有點驚喜,他們的視野已經被彩票充滿了,而張其結是采民重頭押注對象,而大人物們都握緊了拳頭:等出了教堂,一場新的殺馬和護馬的血腥廝殺即將展開

    這不,雖然教堂裡的事情再也不和這件事有關,一個小時後,但教堂外抽煙的民主黨大員亢張的血脈仍未平復,他們早早的出了教堂,一邊深深吸著雪茄和香煙,一邊對圍攏的記者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說東說西,並且商量派哪家報紙去河源找人證,他們就如同佔據制高點的戰士般,槍炮膛,期望對敵人打一波漂亮的殲滅阻擊。

    自由黨裡的王魚家第一個出來,記者們如退潮的海潮離開民主黨,朝著他衝去,他走到哪裡都有一圈記者寸步不離的圍著,瘋狂的叫喊著問題。

    看他出來了,易成指了指,方秉生立刻捏著雪茄走,滿臉笑容的大喊道王,欽佩您的勇氣和公義若是自由黨實在爛泥扶不牆,和您這高潔志向不符,民主黨始終歡迎您」

    此話激起記者和周圍百姓的一片大嘩:民主黨公然挖自由黨牆角,朝王魚家示好。

    對此,王魚家只是揮了揮手,說道沒那想法。」

    但是此刻,鄭阿寶和張其結急匆匆的跟了來,一左一右夾著王魚家,半拉半拽的朝馬車跑去,身後的范林輝大喊記者們不好意思,暫不接受採訪有新聞,會通知你們的」

    民主黨和皇恩看著狼狽的自由黨,哈哈大笑起來,山雞還撮指在口吹了一個無比響亮的口哨。

    其後官大人一行在護衛下出來,記者們又圍堵官,但畏懼以那大人身邊宛如孫猴子一般躥下跳的歐杏孫,曾誘揍記者的他可是冤家,記者們只好大叫大人,您如何看潘近星訴張其結?」

    「訴?」官在台階停了一下,揮揮手說道證據都沒有,空口無憑。」

    有見機快的記者立刻又問要是他說的是真的,如何辦?要立案審查嘛。」

    官臉微笑了一下,肚裡卻道10年前啊老子還是海京土鱉呢立案?真要打官司,他們兩人得到美國加利福尼亞州訴訟去;即便去加州訴訟,依據簽訂的《蒲安臣宋美平等條約》,除非美、宋兩國外交部介入,美國也無權對已經是大宋身份的張其結追查。」

    想到這裡,他不再言語,前呼後擁之中下了台階,後面已經響起潘近星大聲的叫喊我說的都是真的我雖然現在是美國人,但我一直都是大清朝子民,我們是禮儀之邦,不像你們…孔孟之道都不懂……我們不會說瞎話的……….」

    紡織廠二樓辦公室,范林輝緊跟著王魚家,眼看著王魚家轉身一進辦公室,屋裡就響起鄭阿寶暴跳如雷的叫喊你這個鄉巴佬畜生你想死啊」

    范林輝哆嗦了一下,猶豫了片刻,硬著頭皮也進去辦公室了,一看屋裡情景嚇了一跳,張其結和王魚家好像兩個小孩打架那樣已經廝打起來了:紅著眼睛的張其結看起來拿手要去抓王魚家的脖子,但王魚家拚命打開那胳膊,互相推搡,王魚家帽子都掉到地板了。

    「哎,有話好說別這樣別這樣」范林輝衝到兩人之間隔開氣喘吁吁的兩人,但兩人的視線好像被膠黏在一起的兩根繩,任由體胖身寬的范林輝伸手推著彼此身體,也不分開片刻,互相瞪著。

    「這到底是回事你這個姓王的鄉巴佬雜碎給我講清楚」辦公桌後面的鄭阿寶咆哮著拍桌子。

    王魚家了無懼色的白了一眼氣得發抖的張其結,走到辦公室中心昂然說道我沒有辦法,這涉及到兩個人的性命,只有公諸於眾你們才不敢下手了……」

    「姓王的,你胡說八道誰要殺人了還是兩個人?」張其結跺著腳大吼起來,臉氣得好像血都要滲透出來了。

    王魚家冷哼一聲說道聖經十誡:不可謀殺我不想一個囚犯和一個外國人,承受不應該的慘劇,也不想讓你們下地獄永死。」

    「這幾個人裡面就他媽你是基督徒啊?你真高尚啊」鄭阿寶鼻子哼了一聲,坐了下來去摸雪茄盒,但是手都是氣得顫抖的。

    范林輝有心緩解氣氛,推了王魚家一把說道這麼大的事,你也應該提前說一聲啊,對了,你把那個留辮子的清國人藏到教堂裡的…….」

    還沒說完,張其結已經氣氛難抑的指著王魚家太陽穴替他回答了這叛徒就是裝修教堂的,他往裡面藏個人還不容易嗎?我真後悔讓你去抓潘近星,還信了你的鬼話,我壓根就應該想到是你把潘近星送到後面巷子裡帶走了他」

    「老張你猜得對是我的人在後面巷子裡接走了潘近星。但是你這麼聰明的人,撒旦入心一樣非得要殺人呢?我認識你、9年了,你不是這樣的人啊,你到底為了?」王魚家轉身朝張其結攤開手問道就為了幾萬塊?就為了一個議員頭銜?這些有用?你死了能帶著錢和官帽子走嗎?」無錯不跳字。

    被王魚家質問得一愣,張其結咬著牙回頭看了看寶少爺,猛地跺腳吼道:

    「是啊正是這10年來,我跪伏在耶穌腳下,我他媽做人太好了我有犯過任何大罪嗎?

    我也我不光彩,所以我虔心悔過,我修建工廠振興縣城,我接貧濟弱,我不納妾不抽大煙不賭博,你以為這一切我容易嗎?

    我膝蓋都磨出了厚厚的繭子,因為我每天都跪地禱告一個小時啊

    現在我已經和那個骯髒、卑賤的張老七斷絕關係了,我變成了德高望重的張長老張,我是真心的啊,我沒有騙你、沒有騙老范、沒有騙縣城任何一個人

    但是偏偏潘近星陰魂不散,非得提以前的事,你讓我辦啊?

    難道我就不愛惜的名聲嗎?難道我就眼睜睜的看著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的選舉功虧一簣嗎?難道我就必須把的心血砍去一塊交給那個該死的下濺的清國咋種嗎?

    做不到」

    王魚家和張其結對視了好一會,他斬釘截鐵的說道信耶穌的不是信佛的你做再多善事也不能抵一件惡事你說你悔改了,為你反而要對潘近星和那個黃老皮下手,你對得起良心嗎?」無錯不跳字。

    「耶穌基督啊」張其結仰面長歎,眼淚滾滾而下,他在王魚家面前弓下腰,手如雞爪一樣捲曲,就好像乞丐求人救他一命那般嚎叫道魚家啊,我這十年來,為了的罪惡不悔改流淚過多少次,以前骯髒和卑賤下流的回憶如鬼魂一般纏著我,我天天禱告懺悔,我行為絕無過,我心裡絕不想重複,這樣禱告懺悔都不行嗎?你到底要我辦啊?」

    王魚家看著張其結,說道關於算悔改的問題,李醫生說過很多次,你在團契裡也教訓別人很多次。想想看,那次你教訓范林輝賭博,說不僅以後不能賭,還要勸別人不要賭;不僅勸別人不要賭,還要把贏來的錢還給輸錢的人,以示誠意,讓神、旁人和受害者都原諒才可。」

    張其結再次仰天長歎,叫道潘近星在禮拜堂是要我15萬啊昨天還要9萬,今天就變成15萬了,我賠償得起?再說,我的錢都是我辛辛苦苦的賺來的,假如不是我,是潘近星,他能在幾年之內把七萬多變成50萬資產嗎?這是我的錢,不是潘近星的而且這是我信耶穌之前的事了,我不欠他的」

    「你不欠他的?他一生心血被你席捲了啊這事放在誰身、放在哪個年代、放在哪個國家,哪怕就是這以前是清國地皮的時候,你良心也說不啊我這個外人都覺的你有愧與潘近星,你非但不悔改誠心談判,反而狠下心扔了天良要下死手,要加、罪加罪,我勸你就是不聽,我都看不啊」

    王魚家瞪著眼睛,握拳錘著的胸口叫道你摸摸你的良心,耶穌把神的律法刻在我們的心板,我們的天良就是標準,我們其實都有天良,都天良,只不過故意忽視它而已你這麼說你天良過得去?你天良過得去」

    那邊的鄭阿寶拿起磚頭厚的聖經重重的砸在桌子,厲聲叫道姓王的,你這麼苛求的同志的弟兄有意思呢?張其結難道不是你10年的好弟兄嗎?你就當眾背後捅他捅我們一刀?你的天良在哪裡?一個清國鄉巴佬比不的弟兄?」

    說著他豎起手指叫道我官了,他都說張其結這個事是10年在美國船啊這是概念?那時候張其結還是個美國人啊,潘近星也是美國人,在美國人船,他們要打官司要去美國加利福尼亞州啊他是初代基督徒,中年才信了耶穌,你讓他以前的罪孽辦?一句話,張其結在宋國法律是無罪的,法律都認可了其結了,你何必背後捅刀子呢?」

    王魚家朝前一步,咬著牙說道法律?我不認法律法律在基督徒面前算個屁」

    「?」鄭阿寶、張其結、范林輝全部目瞪口呆。

    「法律是給一切人的,我壓根就沒注意過法律」王魚家叫道在我看來,法律就好像院牆一樣,院裡的羊出去就會死,所以皇帝設立法律保護羊群;但是守法就是好人嗎?基督徒、非基督徒、宋國人、清國人、美國人誰不是守法的?連龍川堂的老流氓翁拳光都沒犯法不守法的那是敗類人渣,不是普通人」

    「道德就像屋子一樣,你先建屋子才能建立院牆;先有道德才有法律清國人黃、賭、毒都名義違法、實際卻到處都是,有法不依,為?因為清國人道德就認可這些我翻翻清國和宋國的法律,哪一條不是善法嗎?全世界哪國哪條法律都是良善的,然而執行起來卻有不同,我們能守,清國不能,因為清國屋子把院牆都壓住了而咱們宋國,聖經道德這屋子就在院牆裡面,對一個基督徒來講,若是守住道德,可能違法?」

    王魚家冷著臉走到辦公桌前,當著鄭阿寶的面拍打著他那本精美的聖經,說道:

    「信仰生道德,道德才生法律

    耶穌基督是德的爺爺、是賽的爺爺,也是大宋法律的爺爺

    法律若是院牆,道德就是屋子;道德若是屋子,那麼信仰就是屋子裡的床

    我在肚裡罵人違法了嗎?只要不罵出口,卻不能無德,但是卻被聖經嚴厲制止

    我守法如一卻見死不救,不能愛人如己,愛惜錢財捨不得捐獻,這在道德都不算罪,但是聖經嚴厲禁止

    耶穌說你看見幻想和她行yin已經犯了淫亂罪,我想想,違法了嗎?但卻違背聖經了我要下地獄

    法律只看證據,沒有證據可以逍遙法外;道德只看表現,內心藏而不露誰人能知?而耶穌誅心你有動機就是罪

    一個違法的人就是跳過籬笆的羊,他也一定在床外、屋子外

    一個普通人往往就是在屋子和院牆之間,他不越牆,但也不床,末日審判一定必死

    一個基督徒要在床,既然在床,他何所謂屋子外、院牆外?

    法律不過是爬,道德不過走,而信仰是要飛

    法律讓你不要吃屎、道德讓你不要吃差,而耶穌讓你要吃好你聽耶穌的還在乎吃屎嗎?

    所以一個基督徒若是真的悔改,法律與他何干?法律和他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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