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選舉:皇帝的裝甲臉皮 189 沾光 文 / 納爾遜勳爵
19沾光
【選舉第五周週三】晚八點。
城外碼頭區精武拳館前響起了一陣馬蹄聲,兩匹高頭大馬踏過碎石鋪就的馬路,拉著一輛黑色大馬車行到了大門口。
這馬車一看就是好車,車廂門還描著宋右鐵電標誌,隨著這馬車的經過,街道好像活了一樣:蹲在路邊小吃攤吃夜宵的客人放下湯碗,站起身來;路邊排了一排的人力車一個又一個人影坐起來;路邊的破爛馬車傳出了開關車門的吱呀聲,以及裡面一個又一個人跳到路面的聲音,不消問,這些人都是記者。
很快隨著這宋右鐵電的火車站馬車停在了精武拳館鐵門前,如同有人發了一聲無聲無色的發令槍,從黑影裡、從牆角里、從人力車、從小巷的帳篷裡,無數記者發足狂奔,轉瞬間就圍住了馬車。
掛著一排豎著的大牌子「龍川河運公司」「龍川車伕行會」、「龍川自立西學促進會」、「龍川碼頭工人行會」、「龍川武術促進會」的精武拳館是翁拳光的老巢,雖然他也是個候選人,但個小時之前是絕對沒有這麼多記者駐守的,事實,一個也沒有,游離於兩黨之外的翁拳光在記者眼裡等於是個湊數的;
但是現在不同,他也成了另一個豪門的代言人,這個豪門論實力和自由黨主帥鄭阿寶是一個級別的,而且其他兩黨推四個候選人,皇恩軍械就推一個,這簡直是用拳頭打人的五指,弄不好就會造成難以想像的精彩突襲局面,因此記者們也不管這門這街頭是暴力團伙的巢穴,全呼啦啦的湧了不走。
事實這事很正確,平日裡滿臉橫肉恃強凌弱的那些暴徒一個個比小綿羊還溫柔,比基督徒還善,對滿街筒子記者發茶水消暑、晚還免費發包子、皮蛋瘦肉粥,記者要走動要晚睡覺,人力車都是免費提供的。
傍晚結束了圍堵宋東昇和翁拳光的採訪,在黑夜裡的馬車面下來的人更沒有讓記者他們失望。
方秉生一身筆挺的西裝,第一個走下車子來,閃閃發亮的皮鞋踩在地,並不著急走動,而是戴的英格蘭小圓禮帽,把文明棍掛在手臂,另一隻手空出來拽了拽衣角,其後緊跟著的是易成,全都是民主黨的悍將,這些人來翁拳光大本營幹嘛?
只能是合縱連橫對抗自由黨了
眾人只見方秉生靠近鐵門,敲開鐵門的小門大聲叫道民主黨易成、方秉生求見宋東昇和翁拳光請為我們通報」
一句話就炸營了,記者們連續衝擊保鏢線,連旁邊小旅館老闆都從乘涼的竹椅站起來,背轉後亮出背花花綠綠的紋身,一手攥著蒲扇,一邊轉身朝四合院大喊記者老爺們快來了民主黨要見咱們八爺了大新聞」
他都大新聞了
易成、方秉生帶來的保鏢把記者擋在馬車外圍,不讓靠近,兩人也注視鐵門,對身邊傳來的大呼小叫的問話不置一詞,只是微笑。
指揮保鏢的是林留名,他一邊推著保鏢和家丁穩住被記者推得搖搖欲墜的防線,一邊大聲叫著我們民主黨僅僅是禮節性拜訪大家不要激動有事我們定會第一知會各位報界精英」
對付記者這事以前本來是李猛和鍾二仔辦的,鍾二仔不要說了,半截身子入土了,而鞍前馬後的李猛沒有也出面,現在民主黨聽從方秉生的意見,要主打林留名、莊飛將取代鍾二仔頭馬的地位,這也是瘸子裡面拔將軍了。
就他們內部商議結果:民主黨在甄選龍川候選人的時候太過大意,四個候選人對比自由黨四個候選人,屁股屎太多了,容易被鄭阿寶弄死;這也不能算失策,這四個候選人和其他三城候選人沒有不同,只是誰能想到選舉在龍川這個小城突然一夜爆紅了呢?而且又引出了鄭阿寶這種軍火商毒蛇虎視眈眈;在三個候選人之中,李猛年少力壯,本來是優點,但是有錢又有身體又有口才就容易興風作浪,他個人風流韻事也太娘的多點了,都說不清小李和誰有染過。
在敵人正用下三路狙擊槍亂打的時候,李猛這種人最好低調點,因此只有鴉片癮的林留名和以前吃喝嫖賭抽太多、都廢了十年的莊飛將反而比李猛安全多了。
對林留名,抽鴉片你不可能衝到人家家裡逮人,也沒法證明;對莊飛將,你鄭阿寶再毒,也不可能證明一個「太監」非禮寡婦?無不少字
只不過莊飛將身體太差,因此在記者前衝鋒陷陣就全交給林留名了,讓他混臉熟、混名聲。
民主黨將帥傾蓋來交,皇恩宋東昇也不敢怠慢,立刻大門敞開,在翁拳光小弟的列隊相迎中,把貴客引進了家中。
一個小時後,民主黨一行人告辭出來,身後鐵門還沒關閉,他們就立刻被記者團團圍住:
「方,民主黨要和皇恩合流嗎?」無錯不跳字。
「你們要聯合翁拳光嗎?」無錯不跳字。
「宋東昇如何答覆你們的?」
……………….
無人是傻子,即便是最窮最小報社的記者,也猜得到民主黨此行的用意。
方秉生送易成先了馬車,一手拉著車門把手,一腳踩在踏板,扭頭笑道我們只不過看皇恩新近來龍川選舉,多了一個鄰居而已。我們民主黨幾個企業和皇恩軍械都是商業合作夥伴和,因此作為地主,特意來拜見一下而已。」
說罷立刻車,匆匆走了。
在大鐵門背後,宋東昇正在把耳朵貼在冰冷的鐵皮,屏息凝神在外面記者此起彼伏的問題中捕捉方秉生簡短扼要的回答,他屁股後面,翁拳光和山豬兩個手下都搓著手,渾身亂扭,都是又不甘心又不敢多的表情,真好像陪大人物參觀突然膀胱要炸還不能廁所的表情那般。
好不容易等到外邊馬蹄聲響起記者吶喊著追逐的腳步聲遠去、宋東昇出了一口氣直起腰轉身要回房子的時候,翁拳光和山豬才急不可耐的貼了。
翁拳光陪笑問道宋,您為啥…為啥不答應合作呢?」
山豬滿臉的橫肉也打著哆嗦,問道宋,民主黨財大氣粗啊,咱們要是合作,我們堂主就是第四候選人了,這兩家打鄭阿寶一家,穩贏啊………」
宋東昇扭頭瞪了主僕二人一眼,想扭頭就走,但看那表情有點類似既要驢拉磨就不能不摸摸那畜生腦袋的虛偽,他想了想說道拳光啊,你得看長遠:現在是鄭阿寶對鍾家良,還不落下風,乾淨利落的弄死對方一個候選人,我們要是和鍾家良合作,別人媽的會說我們皇恩根本就不是軍火的對手,還得找幫手。」
「是啊,那京城來的魔鬼都弄死一個鍾二仔了,鍾二仔那人?有頭有臉的人物說死囚就死囚了誰能想得到?你還等?等著他弄死民主黨其他人,最後弄死我?」翁拳光肚裡大罵,當然不敢表現出來,然而臉也掛不住,呈現出一個非笑非哭的表情,翼翼的說道那鄭阿寶既然如此犀利,我們更得要……還是……還是和民主黨抱團取暖為策?無不少字」
宋東昇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翁拳光,叫道你那麼多廢話幹嘛?誰尼瑪怕那小流氓了?怕鄭阿寶我能找你?我們要鶴蚌相爭漁翁得利那個姓方的經理不是拍著胸脯朝我們說一定要報復鄭阿寶這一出嗎?我們就等著看,看是不是民主黨吹牛皮
要是他們真有本事,能拉下對方的馬,那就是三對三,我們相對實力更強,可以找民主黨要更多的籌碼
要是民主黨是軟蛋,被鄭阿寶打得雞飛狗跳的,那就不是他們聯合我們,而是我們皇恩扶持他們,我們皇恩要做民主黨的頭要吞掉民主黨
現在不管如何,我都要讓你頂替鍾二仔,拿到一個議員席位,這樣我們皇恩穩居不敗之地,無論是合縱還是連橫,都左右逢源、名聲不受損害
那麼著急聯合民主黨干?找一夥喪家之犬給皇恩臉抹黑?聯合也得找勝利之師要控制別人、要沾別人的光,而不能讓別人沾我們的光這些,你們懂個屁啊,此刻能忍耐的才是勝利」
說完,他瞪了一眼聽天一般的翁拳光,經過兩排束手而立的「儲備匪徒」,背著手朝小樓走去。
在車窗裡看著龍川城黑夜裡也不再關閉的東南城門好像怪獸的巨口一般朝著馬車襲來,易成看著對面反射著城樓火炬讓眼鏡片一閃一閃的方秉生說道看來,宋東昇對我們的實力有疑問。鄭阿寶這個畜生確實讓我們名聲受到了致命打擊。」
看不見方秉生的眼睛,只聽到對面黑暗裡傳來一聲歎息,慢慢的傳出了方秉生略帶嘶啞的嗓音易,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利合皆為利分,皇恩做此決斷,也是有道理的。不過,很快我就讓宋東昇看到我們也不是吃素的」
說罷,易成只見城門的黑暗籠罩了馬車,方秉生那一閃一閃的眼鏡片也不見了,只聽到黑暗裡他帶著仇恨的腔調老林,齊雲璐那邊樣?」
車廂黑暗中靜了一會才響起林留名不自信的回答,宛如一隻被點名的耗子,他急吼吼的說道小齊說今天自由黨開答謝宴會,他也混進去了,他還說張其結、李廣西之流也很信任他,當然他這個人滿嘴火車都能跑,他說有消息立刻就會回報您。但是這個價碼…….這個價碼他開的有點高……」
「他要多少?」易成替方秉生問了。
留名答道。
「去他他這是要敲詐我嗎?以前不是給這乞丐50元就給我們打探消息嗎?」無錯不跳字。方秉生大吼起來。
「他說……他買彩票虧了兩千找不出來,而且最近局勢危險,還涉及到鄭阿寶這種人物,是要命的買賣……」林留名倉皇的說道。
「要個屁啊他還想不想在龍川混了?」方秉生大吼震得車廂都嗡嗡作響。
易成歎了口氣說道這就叫坐地起價,現在用得著他,給了得了,看看鄭阿寶有何打算。」
黑暗裡同時傳來兩聲長長的喘氣聲:一聲是方秉生洞穴巨獸般的不甘心,另一聲則是林留名耗子一般劫後餘生的慶幸;
「我就給250要是姓齊的敢再還價,我叫人打斷他的腿」方秉生叫道。
黑暗裡靜了一會,接著響起林留名歡快的聲音250興許也可以,小齊這小子,嘴巴沒門心裡都是屎,慣於胡說八道、異想天開我去和他說說。」
背靠車廂而坐的易成感到有伸了,接著車廂咚咚的連連敲響,易成側過身子,感覺到那是一條文明棍,只聽對面方秉生的聲音傳來停車」
接著方秉生打開了身邊車門,對林留名奴僕一般呵斥道趕緊下去守著李廣西家等著齊雲璐,得到消息第一來火車站找我」
林留名下車後居然不動腳步,就像一個奴僕那般搓手弓腰陪笑,車門裡飛出一沓鈔票落在地,等林留名彎腰撿起來的時候,馬車已經馳走了。
半小時後,齊雲璐從燈火通明的李廣西宅子那和一群滿嘴酒氣的記者勾肩搭背的出來,看起來他和京城記者們處得不,七八個人在街排成一排橫著走,還藉著酒勁一起吼時髦的歌劇洋歌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雪花那個飄飄………」
林留名去就把齊雲璐拽出來了,找到一個安靜無人的地方,他問這個喝得滿臉紅光走路都打嗝的傢伙小齊,自由黨他們要幹嘛?你聽到信了?」
「我聽到不少呢,你沒看那麼多記者請去吃飯喝酒嗎?都是有頭有臉的大報,寶少爺可是整了不少你們的黑材料,你們就出名了,包括你,老林,哈哈。」齊雲璐醉眼惺忪的拍著林留名的肩膀。
「嗯?黑材料?說說。快說啊。」林留名叫道。
齊雲璐剛想開口,但是眼珠轉了轉,捏了個響指問道你不是說能從方秉生那人兜裡騙點外快呢?錢呢?」
「你這小兔崽子,就錢」林留名不滿的叫道,從兜裡掏出幾張紙幣來塞到齊雲璐手心裡說道50元你可發大財了」
齊雲璐被手裡鈔票的厚度吃了一驚,點了點,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真的是50啊,今天這次你沒剋扣啊?」
「剋扣你個屁啊。我這麼好的人。」林留名忍住得意說道,說罷看齊雲璐看眼神有點不,他拍了拍對方肩膀給你這麼多有原因呢,我家那新房子還敞著梁呢,你要是閒,你也別滿城轉悠,你帶幾個人來替我先把房子搞定。」
「我這不天天要在張其結廠子裡蓋他的宿舍樓嗎?否則,我混進自由黨去?你又不是不。」齊雲璐把鈔票裝進口袋,耐心的解釋道。
「好好好,你記著我房子這事。現在趕緊說說正事。」林留名給了錢,以一副大爺的模樣背道。
「我告訴你,鄭阿寶他們把你們民主黨這幾個人的破事都給記者了,有聽來的有完全造謠的,我說幾個離譜的啊,比如說李猛不是早年家貧娶比較晚嗎,就說他閒的沒事連他家母豬都過,這個搞人獸不倫戀;你家以前比較富裕,小康出身,就說你是清兵留下來的臥底間諜,當年無惡不作,你家那個地窖就是關押你綁架來的女孩子的地方;總之整了厚厚一疊子新聞稿,每家報紙都是新聞稿加厚厚紅包一起發,這事由《海京紀聞》領頭,他家老闆不是周開源侄子嗎?此刻鐵了心的要幫自由黨了,這兩天你們民主黨候選人要臭大街了。」齊雲璐嘿嘿笑著說道。
「大家一起臭,我們也整了他們的黑材料,我們那邊也是《宋商經濟報》牽頭整了一票大報紙,現在報業估計也要勢不兩立不共戴天了;不過這個人獸不倫戀十分的有創意,看來我們造謠他們的步子不夠大啊,不要擔心扯著蛋,膽子還要再肥點。」林留名根本不以為意,他接著問道這都是不稀罕的招數了,有值得起我給你的50元?說點方秉生不的,我好交差。」
「還真有。」齊雲璐皺眉說道我就從李廣西和老張那裡套出點話來:聽說寶少爺特別惱恨皇恩,他讓老李老張幾個對付你們走過場就行了,讓他們把主要精力放在如何弄死翁拳光身。因此老李和老張他們憂心忡忡,覺的這寶少爺有點把的私人恩怨看的比他們當選這事還要重,但是他們也沒法子,而且翁拳光那小子在龍川也樹大根深的,要是好弄,早進牢裡去了,不好弄他。」
「嗯,你立功了」林留名點頭道,隨後冷笑起來寶少爺還想騰出手去搞老翁?這邊都要攏不住了」
「攏不住啊?今天寶少爺很高興呢,對著記者們狠狠誇了一通的四個候選人,說都是虔誠基督徒,根本就沒污點我覺的,你們民主黨那邊都是歪瓜……咳咳….你們對付不了寶少爺的道德大棒子,人家都是基督徒,行得正坐得直,根本不怕謠言,你們就壞了。」齊雲璐冷笑著說道。
林留名嗤之以鼻,說道怕不怕的?人心隔肚皮,內裡樣你?就讓鄭阿寶好看。」
「?你們那邊這麼快就有新招了?」齊雲璐愣了一下。
「不要小看姓方的毒蛇,玩起陰的,不亞於寶少爺。寶少爺遇到他,有難受的了。」林留名鼻子裡哼了一聲,說道我邀功了,你記著啊,趁著這兩天天好,趕緊找人把你在我家建了半截扔那不理的房子給我搞定了。」
第二天週四,刺眼的太陽光已經刺透了厚重的絲絨的窗簾,臥室房門響起了巨大而驚惶的敲門聲,床的寶少爺嗯了一聲,卻不起身,而是一副宿醉的表情,閉著眼睛皺著眉頭在床擺了一個痛苦扭曲的姿勢。
敲門聲不停,還叫著「寶少爺」,這些噪聲好像雷雨一般在耳邊迴響,鄭阿寶終於放下遮在眼睛的手臂,痛苦的翻身,拿起枕頭前的懷表,彈開表蓋,看了一眼,喃喃道才八點15,這群豬就來吵人…….該死的鄉下佬…….」
現在西學進步,夜裡照明的越來越多,夜裡要思考工作的也越來越多,城裡人的生活習慣慢慢的朝著西洋式晚睡晚起演進,當然這個晚起不是指睡到日三竿,而是相比窮人和鄉下人天一黑就睡覺、早四五點就起床趕早市的傳統習慣。
不過鄭阿寶晚睡也能早起,他昨天也沒喝多少酒,只是昨夜他又犯了失眠症。
想到皇恩突然來了,那麼面對民主黨和皇恩兩大敵手,他考慮了一會就下定決心,一定要宰了皇恩的翁拳光先,這就是英雄的宿敵和宿命,至於民主黨那群只會燒錢的偽文化豬他不放在心;
但是鄭阿寶也熟悉幫會,翁拳光這種身份也不好弄他,他就是個幫會老大,這種身份雖然無惡不作,看似到處是破綻,然而卻破無好破,不好像對付鍾二仔那樣一槍撂進牢裡去,那樣的話,翁拳光都活不到現在,早把牢底坐穿了。
作為游離在法律邊緣的灰色組織,犯罪違法都是章魚一般的末梢成員,你沒法順籐摸瓜的抓到位於腦部的頭目,他們都有自我防範和保護的機制;更何況在這選舉還剩2周多點的裡就搞到他的確鑿罪證弄他進牢裡?這種速度治安局都做不到,那可是個盤踞縣城很久根深蒂固的灰色犯罪組織啊。
在選民心裡打擊他的名譽呢?他都是縣城流氓頭子了,他還在乎名譽?你能打擊他?完全就是塊臭豆腐,還是撂在熱鍋吱吱啦啦臭味四溢的油煎熱豆腐。
他就是靠著錢朝那些完全沒有廉恥和道德觀念的賤民買選票啊,說不定真能成功;
鄭阿寶一琢磨敵人,結果就失眠了,在床烙煎餅一樣翻騰,一直看到窗簾透出晨光,鳥兒開始鳴唱,才昏昏沉沉的睡了,但是這不沒睡幾個小時呢,又被吵醒了。
「事啊?」鄭阿寶皺著眉頭,忍著腦袋裡的疼痛,及拉著拖鞋,拉開臥室的門。
外面站著驚慌失措的張其結和范林輝,他們瞪著驚駭的眼珠,指著身後叫道寶少爺廣場那裡又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