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選舉:皇帝的裝甲臉皮 152王師你可來了 文 / 納爾遜勳爵
【選舉第三周週六正午11點】
【海京至龍川加2次】在中午搖搖晃晃的抵達了龍川,因為選舉,海京至龍川的記者和看熱鬧者專列的生意越來越好,天天爆滿,次次爆滿,翁建光大筆一揮,立刻加開第二列,所以這加2直達車在中午抵達龍川了。
車一開進車站,乘客們就好像被狼竄進雞窩的母雞一樣,一湧而起,看著徐徐滑過的《龍川站》地標,人人亢奮之極,無人有長途坐車的睏倦之色,乃至於吐了整整一路的暈車乘客都好像死了後見到了耶穌,面露「欣慰」笑容。[搜索最新更新盡在|com|]
原因無他,龍川太火爆了,這些昨日凌晨上車的乘客人人都知道民主黨再次豪賭加注的大消息,不管是記者,還是純粹看熱鬧的,都是奔著這個驚破天的消息來的。
其實彩票發行公司總部所在的新聞大樓外就塞滿了記者,昨日下午四點,鍾家良和民主黨悍將易成的那編號為《京00897》的馬車一進入那條長街,這個被記者牢牢印在腦子裡的車牌號只一閃,立刻馬路上就追滿了記者,不知情的還以為是警官便衣圍捕逃犯呢。
果然事情發展讓塞滿半條馬路的記者們爆發出驚天歡呼,民主黨果然不得不再次反加12萬元大手筆以求凌駕京城基督徒大俠!
不僅馬路上,《新聞大樓》裡本來就駐紮著大宋和本國的很多大報社,他們近水樓台先得月,在馬路上就能聽到整座大樓每一層都爆發出歡呼聲和鼓掌聲。
接著易成從大樓裡出來,他一手握著文明杖,一手緊緊抓住大禮帽帽簷,用白手套和帽簷遮住了自己的臉,在一群保鏢奮力推搡下,從一堆堆的記者裡突圍,這次和上次得意洋洋的站在台階上用最大聲音發表演講不同,他拒絕對此事再發任何評論,一聲不吭鑽進馬車逃了。
隨著一堆記者追著那馬車狂跑大吼問話,行人們就看到圍在新聞大樓前的其他各路小報記者風捲殘雲一般四散奔逃,那是抓著新聞稿回去趕印《號外》去了。
一個小時後,《龍川大豪賭再次啟動!民主黨再加12萬!》最快的《海京紀聞》的號外已經滿大街散發了;
兩個小時後,滿京城都知道了。
三小時後,電文已經傳遞到大宋全國各個衙門,不管官員們如何看待這符合不符合聖經的教誨,但是兩周的報紙新聞反覆轟炸,龍川選舉那戰爭一般的慘烈、戲劇一般的傳奇已經讓每個人都瞠目結舌,很多大人還有事沒事的問電報員一句:「小*,朝廷來電了沒有?鍾家良那邊又投錢了嗎?」
收到這份通電,又驚又喜的過足了八卦癮的大人們也趕緊招呼手下貼出告示,並和他們熱烈討論看這次龍川幾個不怕死的土鱉財主怎麼辦,神會不會再次看顧他們,應許他們的禱告。
因為宋右客運車皮不足,今天在翁建光從備用車庫裡拉出來的破破爛爛的三等車廂裡出來,一群群的外地人站在龍川的地面上,頭上是耀眼的陽光,身邊圍繞的是高溫的空氣,車上擠出來的臭汗剛被吹乾,渾身又立刻出了一層新汗,每個人都彷彿散發著汗臭的包袱那樣,但每個人都喜氣洋洋,很多人還用腳踩踩了月台的石板,意思是:「爺總算來到這奇怪又喜慶的地方了。」
不過沒等他們過足「朝聖」神奇小城第一腳的癮頭,站內工作人員還有治安官就一條線般圍了過來,大聲吆喝著,要他們趕緊出站。
很多記者連三一廣場在哪裡都不知道就已經開始工作了,問驅趕自己的站內工作人員道:「哥們,你們這裡知道消息了嗎?鍾家良…….」
「誰不知道,昨天晚上7點衙門發榜,搞得全城人都沒睡覺!」站內工作人員紅著眼用龍川本地話叫道,雖然語氣還是趕乞丐一般,但音調裡已經透出了喜色,看來這小子押得是民主黨四匹馬。
「長老會他們怎麼樣?」記者趕緊問道,旁邊一群乘客不管是不是記者聽到這對話,一起流著哈喇子圍了上來,就如同當年古羅馬去看要去和獅子玩拳擊的角鬥士的公民。
「嗨!」那站內工作人員拖了一個長長的調子,笑了起來:「12萬啊!我早說要押民主黨,有人不聽!現在他們悲催了唄,又是個通宵禱告!他們和咱們城大約三分之一買了他們彩票的傻蛋一起通宵禱告唄!!!,教堂跪不下了,沒法子,三一廣場都跪了滿滿的人!自己蠢!」
「他們又通宵禁食禁睡禱告了!」有人扭頭大吼一聲,頓時更多的乘客倦容不翼而飛一起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問這問那。
看那麼多人圍著自己,彷彿聽老師講課的小學生一樣,站內工作人員也得意洋洋的叉起腰叫道「上帝不能天天顯靈啊!基督徒大俠也不能常駐啊,偶爾做點事叫行俠仗義,常駐的那叫佔山為王!就是想造反!再有錢,誰沒事不留姓名十萬十萬的扔著玩?所以我看他們長老會沒戲了…….」
說得很溜,看來這些話他已經和自己的民主黨支持者什麼的討論過無數次了,但是沒說完,背後陸站長走過來了,大吼一聲:「老黃!你媽的幹嘛呢?讓你趕緊疏散旅客,你媽的在這裡又講你的彩經了?!」
老黃一轉頭看是站長來了,頓時魂不附體,趕緊轉過身大吼:「趕快出站!趕快出站!快點!快點!唉,你那老頭都七十歲了吧?你這把年紀還坐車來這裡,就為了看看熱鬧啊?你不怕死在車上啊!快快,那邊的長老會義工過來幫幫這大爺……」
看著衣著筆挺的火車站站長帶著一群人模狗樣的手下走過自己,朝著列車後面走去,見過世面的記者們有的就停住腳步盯著他,覺的有事。
越來越多人停住腳步看著已經空空如也的車列,很多記者眼睛一亮,因為在車頭後破破爛爛的幾節三等車廂後赫然掛著三節一塵不染閃亮耀眼的包廂車,乍一看,就如同用黑乎乎的鐵鑷子從火裡夾出來三顆金蛋那般,反差大到刺眼。
「看後面掛了三個包廂車啊!」
「我說宋右鐵電這混蛋公司讓我們剪票上車,卻在車上等了一個小時才開車是為什麼,是要掛那包廂車啊。」
「雇包廂車的肯定不是咱們這種窮記者,有人雇包廂車來這裡看熱鬧嗎?一次多少錢?」
「不曉得,雇不起。起碼四五百銀元吧,聽說那種車廂裡還有吧檯、沙發、床,比星級旅館還氣派!可惜沒機會試一把。」
記者們議論紛紛,不少人被趕也不走了,就看看從裡面會出來什麼人,能僱傭包廂車專程從海京來龍川的不會是記者,沒有報紙燒包到這種地步,報社主編也不至於這麼豪富,只可能是來看熱鬧的,畢竟很多閒人閒的蛋疼,花了大錢做火車來龍川看熱鬧,就當旅遊和開眼了;這幾位花大錢坐包廂來的閒人估計蛋都閒得爆掉了。
就在這時,有人大喊一聲:「看啊,門開了!」
大家一起伸長脖子看去,不少好事的記者索性推開工作人員,跳過隔離的繩子跑過去想看得清楚,但才跑幾步,只見圍著第一節包廂門的陸站長他們突然一起朝後跳開,彷彿車廂裡出來了幾條瘋狗。
然後三個人衝了出來,這下子整個月台上的乘客都看清楚,齊齊倒抽一口涼氣,原來朝著包車奔跑的記者也嚇得停住了腳步。
要唬住記者可不容易,他們什麼人沒見過,但這種人卻真少見了。
這三個人全是滿清官吏打扮啊!
確切的說是官吏跟班打扮,頭頂塔一樣的涼帽,帽子上還插著根鞭子一樣的物件,身上馬褂馬蹄袖,腳上穿著千層糕的布靴子,腦後還都甩著一根長及腰的烏黑的大辮子。
雖然在京城外交部附近有可能看到這種人,但宋清兩國經常不知道哪裡就打了一仗,即便是外交官一類的官員也不會讓你隨便在本國亂走刺探軍情啊,更不要說穿著官吏制服大搖大擺的了;民間互相也都敵視:清國人看宋國人是安心做洋奴並洋洋得意祖墳自爆的人形怪物;宋國人看清國人是安心做韃奴並窮不拉基沒有洋神保佑的傻蛋窮鬼;所以在龍川這種算內陸的小城出現滿清官吏一類的傢伙實在罕見,不,是清國被打走之後,就絕沒有再見過這種衣服了。
陸站長帶著幾個手下早退開幾步,手扶著的都是三等車廂的扶手了,他瞪著三個在月台上自顧自站成品字形的傢伙,目瞪口呆的問道:「客人……客人…….在下是龍川站的站長,歡迎……歡迎使用本公司包…….」
「退後!退後!退後!」當頭一人從身後一人手裡接過一物,沒好氣的朝陸站長叫道。
「啊?退後?好好好…….」陸站長倉皇摸著車廂倒退了幾步。
那人涼帽下眼睛一橫,大吼起來:「再退!再退啊!」
這時候陸站長已經看清楚那小子手裡握著一捆鞭子——這尼瑪是凶器嗎?配合上這宋國絕少看到的傳統清國官服,龍川火車站幾個頭兒也不敢說什麼,蒼白著臉扭頭狂奔幾步,和跑過來的記者們站在十米外看著他們,不理解這夥人想幹嘛。
「這位站長,他們是幹嘛的?」和陸站長看著面朝他們而立的三個清國官吏跟班的記者急急的問。
「我也不知道啊!」陸站長摘下站長帽擦著頭上的汗。
「你剛才不去接他們了嗎?不知道他們幹嘛的?」記者驚異的問道。
陸站長無奈的扭頭看著那人說道:「老弟,他們包了我們公司三節包廂啊,就算裡面是條狗,我也得去迎接一下啊。」
「看,他們要幹什麼?」有人大叫一聲,還滯留在車站裡的近百號乘客、工作人員、義工、治安官,乃至於乞丐都屏息凝氣看著月台上三個傢伙。
只見其他兩個躲到車廂裡,當頭的一個面對著他們,如同馬戲團裡的那個訓虎師一般,高高舉起鞭子過頭,咬牙切齒的旋轉了幾下,盪開了鞭子梢,接著手臂從腦後擺到額頭前,對著前面猛抽過來。
最前面的一排人,雖然離他還有十米左右,全都微微躬身、舉手遮擋,胳膊彎裡漏出的是驚恐的目光。
終於,在整個鴉雀無聲的車站裡,鞭子撲的一聲完全被抽直了,發出了清脆的「pia」一聲大響,好像一個小鞭炮。
然而一秒的沉寂後,咬牙切齒瞪著眾人揮舞鞭子的那位怪人發出「嗷」的一聲慘叫,扔了鞭子跪在了地上,兩手都摀住了臉。
他兩個同夥立刻又竄了出來一左一右扶住了他。
「這….這….這……剛才發生什麼事了?」把遮臉的手臂放下來,看在跪在地上的鞭客,陸站長驚異不定的問旁邊的記者。
那記者一樣,活像見了鬼一樣,結結巴巴的說道:「若若若…我沒看錯的話,那位鞭子收回去的時候,抽到了他自己臉吧?」
你沒事玩鞭子幹嘛?還玩那麼長鞭子?這從京城拉來了一群瘋子嗎?——陸站長目瞪口呆的看著跪在那邊捂著臉渾身哆嗦的鞭客,考慮到自己是站長,有責任在身,他試探的往前走了幾步,就如同手握獵槍去探獅窩一樣,走近就聽著旁邊兩個人在小聲罵跪著的那個傻蛋呢:「傻|逼,你不是說自己練好了嗎?」「我擦!你搞砸了這一套,等著完蛋吧!我們都丟人了!」
「咳咳,」雖然在大庭廣眾之下,但看前面三個瘋子罵的太過投入,好像沒發覺自己接近,陸站長輕輕咳嗽了幾下,別價驚嚇了這種人反手就是一刀子,看三個人一起抬起頭來看他了,陸站長艱難的把目光從當中那位臉上從眉頭到下巴尖上一條赤紅的鞭痕上挪開,打人不打臉,看人也不能看傷,特別是他自己搞出來的傷,不能看那地方,「客人,您受…受傷了?要不要我帶您去站務室上點藥?」
陸站長滿臉堆笑,聲音卻在打顫:這尼瑪從京城千里迢迢的包車來了,下車就用鞭子自殘算什麼風俗?
沒想到看陸站長來了,兩個人一起拉起臉上被抽的苦不堪言的那位,一起昂首挺胸對著天空呈45°大吼起來:「大人駕到!閒雜人等迴避!威武………」
先自殘又突然仰天大吼,陸站長被嚇得一愣,隨後擺了個馬步詠春拳的起手式,然後就合不攏嘴了,就保持著這姿勢,眼看著隨著這聲大吼,三節包廂車車門都被拉開,人嘩嘩的從裡面出來:滿眼都是滿清官帽、大辮子、對襟褂子、馬蹄袖、布靴子,全和鞭客這三位一個造型的——滿清官吏跟班樣式,在自己面前排成一個儀仗隊那樣。
他們有人扛著《威武》、《迴避》大虎頭牌子,有人扛著大頂蓋出來,還有人拖了一堆木頭零件出來,就在月台上手忙腳亂的組裝,眨眼之後竟然出現了一個四人大抬轎!只是上面轎子被拆了,只放了個坐墊,成了如同敞篷馬車般的肩輿。
陸站長馬步蹲著、起手式很帥,但卻一動不動,動的是眼珠子,跟著眼前這夥人亂轉,都要把自己轉暈了。
這些傢伙出來後,啪啪的又跑出來八個人,有中國人還有人高馬大的洋人!全帶著寶塔帽留著大辮子,馬蹄袖下人手一根長長的大水火棍,就在陸站長和後面那伙滿清傢伙前面站成兩排,水火棍咚咚的拄著地,嘴裡大叫:「大人駕到!威武!迴避!」
看到距離自己緊緊兩三米的他們,魂遊天外陸站長終於靈魂歸竅了,感覺到自己身體了,就感到下面兩條馬步的腿噗嗤噗嗤亂抖,褲襠裡有了強烈的尿意——這伙滿清人手裡有水火棍也就罷了,但是人人都背著一把銀光閃閃的步槍啊!
這夥人除了自殘的鞭子,還有步槍啊!
艱難的挪動了挪動了哆哆嗦嗦的腿,終於能控制,陸站長撒腿就往後跑,大叫:「林警官呢!我擦!他們有槍啊!」
因為來加車的時候,客流量很大,老林是被請來維持火車站秩序的治安官,遇到這種滿清官吏大舉下車的奇景,早殺到第一排來了,不過他正和同僚互相推搡。
「老李,借我槍用用!我沒帶!」老林大吼,握著對方的手槍槍管亂搖。
「誰叫你不帶!他們起碼有八條步槍,你不要奪我的槍了!擦!老子在瞄準呢!」老李滿頭冷汗在同僚的搶奪下,死命想用槍口瞄著前面那一堆人,這晃動的槍管讓正沿著月台跑來的陸站長滿臉煞白左躲右閃,一頭撞到車廂上,一跤摔在地上。
「這是清國反攻過來了嗎?」有記者拉著搶槍的老林胳膊驚恐的問道。現在起碼二十人擠在了第一排,眼看著那伙清國官吏,又擠成了一團。
「我哪裡知道!」老林大叫,扭頭一看,頓時面如死灰,心裡大叫:「什麼時候我們被擠在中間了,後面都沒路了,一會打起來跑都沒法跑了!」
這時候,那群清國官吏裡,響起一陣讓人起雞皮疙瘩的笑聲,老林和老李停止了搶奪唯一的槍,陸站長也捂著腦殼在地上趴著朝後看,整個車站鴉雀無聲,只有這聲音迴盪起來。
只見一個清國道台打扮的官員搖著扇子出來了,標準的滿清官服,胸口朝珠晃動,背後大辮子幾乎垂到小腿肚子了,眼睛上還架著著一副墨鏡,看起來很年青,就這樣大搖大擺的來到了他自己跟班和圍觀人群中間的月台空地上,啪的一聲把扇子合在手裡,立定不動,左顧右盼。
身後臉上一條鞭痕的鞭客啪的一下打開一把西洋傘撐在這官員頭上為他遮陽,還不忘凶狠的瞪著戰戰兢兢的眾人。
那道台深深吸了一口氣,哈哈大笑,用扇子指了一圈,大叫道:「龍川啊,我是來過這個地方的,沒想到今天故地重遊了!」
眾人目瞪口呆,什麼時候這個清國道台來過龍川?咸豐年間?
接著那道台仰天叫道:「既然我來了,那麼我定要攻佔龍川,本官所經之地向來是攻城略地、所向披靡!哈哈哈哈!」
聽完這番話,眾人下巴頦都要脫臼了,抱住老林胳膊的記者大叫:「我擦!清軍回來了!皇家陸軍在哪裡?」
「你找陸軍,不要掰我的胳膊啊!我拿槍呢!」老林汗流滿面的大叫。
「給你槍?做夢啊!放開我!老子要趕緊出去回報!」老李也一樣大叫,只不過他叫的是抱住他腰的那個老頭——這王八蛋什麼時候抱住我腰的,萬一打起來,老子想跑都跑不了了。
抱住腰的那老頭大吼:「不對吧,那清妖是京城坐火車來的啊!昨天晚上我在京城上車的時候還是咱神皇的天下啊!難道世界末日來了,耶穌復臨了?」
就在這時,圍觀人群殺出一個嗚嗚咽咽的中年乞丐,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跑過月台那一段,啪的一下在那清國道台面前跪下,反覆磕頭,大淚滂沱。
眾人只聽那道台扭頭對跟班說道:「看!多好的百姓!知道我是來為他們做主的。」
說著那道台抬起官靴往前走了兩步,用兩根手指略略阻止了頭磕得石板咚咚響的中年人,彎腰「慈祥」的問道:「你有什麼冤情啊?給我說,本官為你做主。」
「王師啊!」那乞丐發出一聲驚天慘嚎,膝行兩步一下抱住了那道台的腿,大叫道:「王師啊!可把你們盼回來了!我是清國舉人啊,卻在這裡流落為丐!這裡斯文掃地,洋妖遍地!大人啊,您消滅他們,澄清寰宇啊!我給您帶路啊!」
只見那道台嘴角翕動了兩下,就算他戴著墨鏡也看得出他震驚了。
然而他隨後的舉動卻讓所有人下巴頦在車站摔碎了一地。
只見這清妖道台突然抬起腳,一腳踹在那乞丐腦殼上,把他踹翻在地,接著衝上去,對著躺在地上的那乞丐拳打腳踢,嘴裡罵罵咧咧的:「我擦!居然有清妖!」、「媽的,老子打死你這個奸細!」、「王八蛋!還敢污蔑我主!」「王師你老母啊!」
打了好一會,給他打傘的跟班拉開了汗流滿面的他,接過跟班遞來的汗巾,這清妖道台擦著滿頭滿臉的汗,這時候彷彿才看到面前幾米外目瞪口呆的眾人,他一腳踩著被他揍得奄奄一息的乞丐肚子,一邊指著老林和老李叫道:「正好,有治安官!過來啊,這個王八蛋居然想給清妖帶路!大家都聽到了!把他抓牢裡去!」
老林好不容易合上下巴,愣了好一會,戰戰兢兢的問道:「這位先生,不不不,這位大人….不不不……您倒底是誰啊?」
那道台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來,點著老林笑道:「真是個小地方,我不自我介紹就不知道我是誰嗎?」說罷兩手大鵬展翅般往外一張,叫道:「拿出我的牌子來。」
立刻一個跟班舉著人高的木牌子走了過來,站在那道台身邊:
眾人抬眼看去,只見上面赫然寫著:
《大宋兄弟軍火公司鄭總裁慕聖》
半小時後,有人衝進了記者遍地的郵局大廳大吼起來:「出大事了!!!京城寶少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