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百章 突破的契機 文 / 生龍爸
就在化神蜃妖還在為小川肉身的強悍驚歎不已的時候,小川突然扔掉了手中的天地雷鼓,騰出手來一拳擊向了黑衣男子的丹田氣海。
若是放在片刻之前,這蜃妖根本不會懼怕小川輕描淡寫的一拳,可是剛剛領教了小川驚人的力量後,這大妖也不敢過於托大,眼看著已經絕對躲不過這一拳,乾脆將元嬰遁出了肉身。
這蜃妖想得很清楚,就算這人類修者肉身強悍,臂力驚人,只要不被其傷及元嬰,肉身上的一點點傷勢隨時可以恢復,根本不足為懼。
只可惜這蜃妖的一舉一動全部都在小川的算計之中,之前所有的行動都是為了引誘這蜃妖的元嬰離開肉身的庇護。
於是就在一隻小小的奇形怪狀的蛤蜊出現在黑衣男子的額頭時,一道白光閃過,饕餮憑空出現在了這蜃妖元嬰的身前,毫不留情地一口吞了下去。
事發突然,這蜃妖連瞬移都沒來得及施展,就已經葬身於饕餮之口。
失去元嬰之力,蜃妖的肉身瞬間變成了一具無主的軀殼,再也無法保持黑衣男子的形態,一下子變成一隻巨大的滿身尖刺的蛤蜊向地面墮去。
見此情形,小川不用想也知道饕餮一定已經得手,大喜之餘連忙將腦海蜃的肉身攝入手中,這化神大妖的軀體是極好的煉器材料,價值極其珍貴自然不能錯過。
與此同時,小川也感到自己的修為開始顯而易見地攀升起來,慢慢突破元嬰後期頂峰後依舊在不斷提升,終於達到了化神期的境界。
「真的就要突破化神了嗎?!希望這一次能夠順利渡過這一關!」不過這化神期的修為顯然還不夠穩定,片刻之後又跌回了元嬰後期,小川知道如果自己的修為穩定下來後,仍然能夠停留在化神期之上,才能算是真正突破了瓶頸。
可就在小川同時心懷希翼和些許不安的時候,不遠處的無名深潭中突然傳來一陣陣震耳欲聾的轟鳴,並從中散發出了極其恐怖的威壓。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小川已經猜到十有**與這蜃妖有關,不過現在正處於即將突破的關鍵時刻,小川卻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寄希望於饕餮盡快將蜃妖的元嬰完全煉化,即便不能突破到化神期,至少也能夠先遁走避避風頭。
相比於小川的焦慮,離火島上的馬上富則顯得意氣風發,第一次離開師尊的洞府,這徒有其表的化神後期十玄首徒終於體會到了天玄弟子的威風。
一干化神期修者的簇擁下,馬上富對於找到焚天尊者的洞府充滿了信心,而這無疑也是在這個陸妍師妹面前樹立自己光輝偉大形象的最好契機。
雖說離火島是玄州境內有名的險境絕地,可是對於這樣一支龐大的隊伍來說,盤踞在離火島外圍的這些妖獸、靈蟲也顯得沒那麼可怕了。
一路上根本無需馬上富和陸妍動手,每每遇到強大的妖獸,立即有化神期老怪爭著出頭,看起來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在天玄弟子面前顯露一下自己身手和本事。
甚至路上遇到的一隻化神中期的獨角火牛也在十幾位化神期老怪的圍攻下瞬間轟然倒地,幾乎沒有做出太多的抵抗。
不過這離火島的危險也並非浪得虛名,即便有如此眾多的化神老怪壓陣,仍有十幾名元嬰期大修士一時不慎丟了性命,其中更是有七名元嬰大修士都是被一種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小小飛螞咬中了身體,片刻之間便毒發身亡了。
雖然明知道踏上仙途就要面臨各種危險,可是看到身邊修者暴死的慘狀,其他修者不由得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生怕再重蹈覆轍。
好在之後的路途還算順利,只有一名元嬰大修士因為貪圖採摘一枚火棗,被樹底盤踞的一隻元嬰期蛇妖偷襲,不得不捨棄了肉身。
很快這支龐大的修者隊伍終於抵達了離火島腹地,進入了以前很少有修者涉足的區域。
「兩位首徒!前面強橫的氣息比比皆是,不知咱們該往哪裡走呢?」受到馬上富的青睞,墨門的化神後期老怪威青山自然而然地承擔起了指揮隊伍的任務,來到馬上富身前恭恭敬敬地問道。
雖然其他兩位同為化神後期的修者對此深不以為然,卻也不好無視馬上富的意見,只能對威青山的命令陽奉陰違,做著無言的抗爭。
馬上富知道威青山說是兩位首徒,其實主要還是要問自己的意見,更是想要在陸妍面前賣弄一下自己的本事,當即虛閉雙眼,放出神識仔細探查了一番。
「前方有十幾隻化神期的妖獸,雖然修為不算很高,可是彼此之間的距離都不算太遠,我等雖然不會懼怕這些畜生,卻也沒有必要為此做出無謂的犧牲!各位道友咱們不如一路向西進入那條暗河留下的乾枯河床,這河床中多少還遺留著一點水行之氣,這些火行妖獸應該不會輕易進入!不知各位道友意下如何?」片刻之後馬上富不動聲色的開口說道。
雖然馬上富言語間一直用著商量的口氣,可是對於這些因為天玄弟子的名氣而聚集起來的隊伍來說,無疑是如同聖旨一般。
而馬上富此舉也極大地取得了佔據隊伍絕大多數的元嬰期修者的認同,畢竟和化神期老怪相比,這些修者的自保能力要差上很多,只盼著能夠跟著隊伍找到傳說中的上古修士的洞府分一杯羹,卻不會打那些強大妖獸的主意。
而十幾位化神期老怪之前聯手滅殺那只獨角火牛後每個人都有所收穫,雖然多少還有心再多滅殺幾隻化神大妖,不過他們也知道離火島的恐怖,沒準下一次對敵時一個閃失就有性命之憂,能夠避開風險也是一件好事。
所以在馬上富的隨口一說下,這支龐大的修者隊伍很快向向西飛到了無邊熱浪中一條乾枯的河床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