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百三十四章 六大弟子 文 / 生龍爸
張文駒死皮賴臉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即便是身為掌門也不好橫加阻攔,可是韓立卻不免陰沉著臉,冷冷喝道:「既然焚天尊者心意已決,老夫自然無權干涉,不過陸妍是老夫的弟子,現在受心魔困擾,老夫不希望她與張小川再有任何瓜葛!也希望尊者能好自為之!」
眼看著掌門尊者和在諸位長老中資歷頗為深厚的焚天尊者話不投機不歡而散,其餘離合尊者不由得噤若寒蟬,不敢再多說一句。
而得到韓立首肯的執事長老也終於高聲宣告道:「乾坤之間,天玄門下!入我天玄門者,聚仙盟張小川!」
這個消息如同一石激起千層浪,光是天脈山上下無數修者心緒驟變引起的靈氣波動,都讓整座天脈山都為之騷動起來。
「什麼?又是聚仙盟?」
「難道這些無名小輩真的能夠勝過公羊公子?!」
「不可能!不可能!公羊公子能夠承受離合尊者一擊已經是逆天之舉,我就不信還能有元嬰期修者強過於他!」
而身處破滅神書內外的公羊父子更是同時虎軀一震,面色變得如同死灰一般。
可就在這時天玄門山門上的白衣老者卻又再次高聲宣告道:「乾坤之間,天玄門下!入我天玄門者,蒼痍山郎英!」
郎英這個名字雖然陌生,可是天脈山山下的修者對那只奪去所有玄州修者風頭的妖獸卻記憶猶新,當發現這只不過奪取了區區幾枚千年朱果的異族竟然也在自己心目中真正的天才公羊錦之前進入了天玄門,終於開始有了公然質疑之聲。
半山腰處,一個剛剛進階化神期不久的年輕後生模樣的修者自恃年少有為,更是毫不客氣地大叫道:「搞什麼名堂!這天玄門該不是瘋了吧!這些山貓野獸竟然也能進入天玄門?我看天玄門的氣數也要盡了!」
可是這頗為年輕的化神期老怪話音未落,百十幾道密密麻麻的寒光便從遠處無聲無息地向他激射而來,轉眼已經來到近前。
這化神老怪反應也算極快,發現天地靈氣異常波動立刻心生警覺,急急忙忙祭出一面旗盾護在了身前。
沒想到這百十幾道寒光看似毫不起眼,威力卻大得驚人,旗盾勉強擋住十幾道後便無以為繼,喀嚓嚓一連串響聲過後,已經被這些寒光透體而過,撕成了碎片。
旗盾背後的化神期修者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寒光連續擊中,連元嬰都沒來得及遁出,就化作了天地間一團稠密的血霧。
與此同時,一艘在虛空中高速飛行的奇怪戰船轉瞬間便來到了這位慘死的修者上空,一道光幕隱去後,一排排身穿金盔金甲的武士在船舷上露出身形,為首的一位金甲武士冷冷喝道:「狂妄小兒,竟然對天玄門口出不敬之言,罪無可恕!」
雖然這些金甲武士修為並不很高,大多在元嬰初期和中期之間,為首的也才不過元嬰後期的修為,可是每個人身上的金盔金甲都靈氣十足似乎全部是品質不錯的法寶,手上拿著的一柄柄制式長弓更是竟然有著中品法寶的品質。
最可怕的是如此眾多武士的氣息完美的融合成了一個整體,給人的感覺彷彿正面對著一位實力強橫,修為深不可測之人,令人不寒而慄。
而死者左近的那些化神期老怪早已經慌慌張張地避到了一邊,沒有人敢多管閒事,因為這些武士雖然修為不高,卻有著極其顯赫的背景和可怕的實力,正是替天玄門在世間行使權力的天玄門外門侍衛。
也只有他們才能將每個人的攻擊天衣無縫地疊加起來,一擊之間便直接滅殺一位化神期老怪。
有了這前車之鑒,天脈山上下的修者再也不敢對天玄門有任何詆毀,可是言語之間仍對天玄門的選擇頗多微詞。
而天玄門中的公羊錦更是癲狂地仰頭大叫起來:「我就不信你們能有勝過本公子的實力!本公子一定要將你們一一踩在腳下!」
可是公羊錦狂性未消,白衣老者的聲音卻再次響起:「乾坤之間,天玄門下!入我天玄門者,黃州慈安古寺洪善!」
「來吧!來吧!你們打擊不了我!我公羊錦絕不會輸給任何人的!」公羊錦仰頭長嘯,竟然引動周圍的五行靈氣同時流動起來,而調動天地靈氣正是化神期才有的神通,沒想到接連受到打擊的公羊錦在這樣的重壓之下竟然因禍得福,有所感悟以至於摸到了化神期的門檻。
因為破滅神書中大道不存,所以身懷七條大道的公羊錦引發的異象顯得格外恐怖,伴隨著他的吼聲傳遍了整個試煉之地,特別是讓眼看著自己身邊的陸妍和小川先後成為十玄弟子的夏天為之一震。
「今日的公羊錦正如同百年前的夏天!可是和這公羊錦相比,我是不是真的太懦弱了?!」望著天地間狂亂靈氣引起的巨大風漩,夏天陷入了沉思。
「乾坤之間,天玄門下!入我天玄門者,極道門公羊錦!」
這條遲來了許久的消息從白衣老者口中說出已經並不能給任何人帶來哪怕任何一絲驚喜,無論是破滅神書內外的公羊父子臉上的忿忿不平,還是玄州修者臉上的不屑一顧都毫不客氣地顯示出天玄門直到這個時候才選擇公羊錦是何等的不得人心。
而試煉剛剛過去三天,天玄門就一口氣接連選出了六位弟子,這樣的速度也開創了天玄門入門試煉的歷史,讓玄州修者越發感到索然無味。
與此同時,陸妍、黎詩詩、張小川、郎英、洪善、公羊錦這六位被先後選出的十玄弟子都被白衣老者調動破滅神光陸續送出了破滅神書,直接送入了天玄門中一處極其隱蔽的去處,不過幾人所在的區域卻不盡相同,彼此間也未曾謀面。
而這樣一段充滿意外的選擇過後,試煉似乎已經失去了意義,淪落到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