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天巧閣 第四百八十五章 佯裝重傷 文 / 生龍爸
更新時間:2013-04-23
連白髮老婦也沒有想到法通和尚所圖如此驚人,不但要從萬年冰髓中分一杯羹,竟然還打起了龍雪玥的主意。
但是此事牽扯實在太大,畢竟龍雪玥背後的那位化神後期老祖已經是三仙島海域乃至整個無盡幽海最強橫的存在,就算是有玲瓏島在背後支撐,這位老祖要滅殺一隻元嬰後期的妖獸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而且玲瓏島也根本不會為了一位已經停滯在元嬰後期幾百年幾乎全無進階可能走向末路的族人去得罪這位老祖,一時間白髮老婦反而躊躇起來。
見白髮老婦面色凝重沉默不語,法通和尚知道她還心有顧慮,忙送過一道神念勸說道:「阿彌陀佛!道友已經壽元將盡,怎麼還如此還瞻前怕後。此事只要你我二人手腳乾淨,不留活口便無大礙!就算一不小心走漏了風聲,最不濟也可以在奪取冰髓後立即離開無盡幽海。以你我二人的修為投靠坤州府衙應該能夠得到重用,到時候就算那老怪再囂張也絕對不敢追入坤州大陸!」
法通和尚一番話正好戳到了白髮老婦的痛處,這隻大妖所餘壽元已經不足百年,而這根萬年冰髓正是她趕在壽元耗盡前進階化神的最後一絲希望。
「好!既然如此,便按大師所說行事!你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在場的人全部滅殺以絕後患!奪取了萬年冰髓後,老身與大師五五分成!」雖然剛剛還覺得法通和尚出賣同族的行為甚為卑鄙可惡,可是為了奪取萬年冰髓,白髮老婦竟然更加喪心病狂、心狠手辣。
「阿彌陀佛!這樣最好!貧僧不會放過玲瓏一族任何一人,而龍淵島的修者便拜託道友了,這樣應該不會過早打草驚蛇!至於那龍雪玥便由道友與貧僧一同出手,務必神不知鬼不覺讓其葬身此地!」
「好!」白髮老婦直直盯著法通和尚,終於微微點了點頭。
雖然法通和尚與白髮老婦你來我往,看起來激戰正酣,但法寶神通往往點到為止,並且開始有意無意地慢慢向周圍的戰圈靠近,只可惜所有人都處於激戰之中根本無暇顧及其他,並沒有意識到周圍暗流湧動,一場驚天的大陰謀已經慢慢展開。
可是就在不遠處,卻有一名人類修者偷偷隱蔽了行藏,正是吞食了劉刊元嬰後已經偷偷回轉的小川等人。
此時小豬尚未將劉刊元嬰完全消化,小川的修為仍在不斷緩慢提升之中,內心中好像有一團烈焰燃燒,眼中血光咄咄逼人,要不是有墨羽紫金冠來隱藏的氣息,恐怕早已經暴露了行藏。
當看到龍雪玥輕而易舉說動了所有人類大修士接受了如此苛刻的條件結成聯盟,小川不禁暗自點頭,心中冷笑道:「這女子當真是好手段,確實值得本尊借鑒!很好,這樣的女子征服起來才有意思!」
而接下來看到易姓女修拋下梁姓女修去相助龍雪玥時,小川更是心中一動眼中血光流轉,暗自喜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沒想到機會這麼快就來了!」
只可惜因為被梁姓女修吸引了注意力,小川卻也剛好忽略了發生在法通和尚和那白髮老婦身上的種種異狀。
此時戰局中橫生突變,已經慢慢佔得上風的法通和尚突然再次在背後凝聚出了定光歡喜佛的真身,趁那白髮老婦被紫檀佛珠和金剛伏魔輪逼迫到死角的機會,突然向其拍出了一記迦葉神掌。
重壓之下白髮老婦反應還算極快,趕緊將螭龍玄冰杖橫在胸前放出一盞藍盈盈的光盾護住了要害,可是佛陀真身所發迦葉神掌何等威力,白髮老婦剛剛放出光盾就被一掌擊飛,大口大口地噴出鮮血如同斷線風箏一般落向了遠方,竟直接現出了雪鳥真身。
遠處龍淵島龍家一位面如重棗,赤髮紅袍的元嬰中期大修士正揮舞手中一把玄冰索槍與一隻同樣是元嬰中期修為的玲瓏妖獸殺做一團,神識中剛好探查到這白髮老婦被法通和尚一掌重傷直飛而來,這位大修士見現出妖獸真形的白髮老婦已經陷入昏迷、氣息奄奄不由得心中一喜,暗想道:「好機會!只要我滅殺了這白毛大妖,玲瓏一族的聯盟必將不攻自破,到那時候這萬年冰髓還不是手到擒來!」
一念及此,這位元嬰大修士將玄冰索槍舞動如風,立刻在天地間製造出一陣猛烈的颶風捲向了對面的玲瓏妖獸,自己則合身迎上了白髮老婦的雪鳥真身,雙手凝現碧藍冰凌,卻是要徒手將這巨大的妖獸撕裂。
這白髮老婦的雪鳥真身如同一座小山一般龐大,雙翅展開更是足有十幾丈長,這赤髮大修士縱身落在這龐大妖獸胸前,雖然看起來如此渺小,卻頃刻間將雙手間的碧藍冰凌凝聚成一把藍盈盈、陰森森的巨型冰劍,口中大喝一聲「玄陰冰劍!滅!」對著雪鳥丹田元嬰所在的位置全力刺去。
這赤髮元嬰大修士所施展的玄陰冰劍介乎於法寶和神通之間,乃是由萬載玄冰和玄陰生魂煉製而成,經過在丹田氣海中的滋養更顯威力無窮,能夠同時給敵人的肉身和靈魂造成破壞性地打擊,甚至不亞於一般的中品法寶,也是龍淵島龍家與龍吟站槍齊名的秘法之一,唯一的缺陷是一經施展便失去了全部威能,必須經重新煉製滋養才能再次使用。
可是這赤髮大修士雙手中的玄陰冰劍尚未落下,突然感到身上一緊,低頭一看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不知什麼時候一團團白色羽毛正順著自己的雙腿攀爬上來,眨眼間已經到了胸口。
「不好!」這赤髮修者反應還算快速,大喝一聲立刻改變主意將玄陰冰劍收回,掉轉劍鋒想要破開羽繭縛身,誰知就在這片刻之間那些白色羽毛已經攀爬到了他的手臂之上,任憑他拼盡全力也不能移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