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天巧閣 第一百四十三章 奪舍小川 文 / 生龍爸
大長老仔細考察了眼前這些谷家修者的肉身,無論從肉身強度、修為、靈根屬性上來講谷風無疑是奪舍的最佳選擇,所以就在不動聲色之間已經開始了對谷風的奪舍。
眼看著谷風的精神已經被大長老控制,大長老奪舍的企圖即將成功,小川突然橫空出世,一下子驚醒了谷風,讓大長老的周密計劃最終化為泡影。
其實以大長老的神通,就算對谷風強行奪舍也完全可以輕易成功,但是元嬰大修士奪舍本就是無奈之舉,奪舍後修為神通都會大受影響,如果奪舍過程中再因為靈魂鬥爭造成損傷就更能恢復。
所以大長老打定主意要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完成奪舍,將損失降到最低。
沒想到,大長老的計劃被這不知從何而來的臭小子完全打亂。
眼看著谷風已經覺醒,頗為疑惑警覺的看著自己,再想毫無損失的奪舍已經全無可能,大長老不由得勃然大怒。
大長老用神識完全將小川鎖定,就要立即使出雷霆手段將小川徹底滅殺。
「咦!」大長老剛剛將小川籠罩在神識之下,就流露出十分驚訝的表情,隨即滿臉喜色,哈哈大笑起來。
「好啊!好啊!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奪舍這個金丹期的娃娃不過是無奈之舉。沒想到老天真給我送來一個雙屬性靈根的寶貝,只要我奪舍成功,擁有三種屬性靈氣,能夠突破化神也未可知,真是因禍得福啊!」
大長老剛剛用神識鎖定小川時,發現了小川體內的金、土屬性靈氣,想當然地認為小川是金土雙屬性靈根。
谷風和雙雙等人就算再駑笨,此時也如夢方醒,終於意識到大長老剛剛是要奪取谷風的肉身未果,現在又將矛頭指向了小川。
雙雙立時花容失色,忙叫道:「大長老!不要奪舍技師哥哥!他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谷風更是挺身而出:「大長老!你還是用我的身體吧!我是極品冰屬性靈根!」
「聒噪!再囉嗦,別怪本老祖心狠手辣將你們全部滅殺!」大長老勃然大怒,威壓節節上升,壓制得在場的所有修者,包括金丹修士谷風在內,全部無法調動靈氣,跌倒在地動彈不得!
這一下,小川如俎上魚肉,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只能眼看著大長老將貪婪的眼神投向了自己。
和大長老稍一對視後,小川突然感到眉心處一陣刺痛,隨後自己的識海裡闖進了一位不速之客。
在來者的強大靈魂壓迫下,小川並不能完全看清對象的樣貌,但不用問也知道這非法闖入者一定是谷家大長老的靈魂。
小川試圖向大長老的靈魂發起攻擊,可是事實證明,這無異於螳臂擋車。
大長老元嬰後期大修士靈魂的強大遠非小川所能抵抗,很快佔據了小川識海的大部分空間,一下子把小川的靈魂擠在很小的一個範圍之內,只要再進一步,小川的靈魂就會像氣泡一樣炸裂,徹底消失。
可是就在大長老的靈魂即將要把小川的靈魂徹底吞沒的時候,突然有一滴包含著靈魂之力的血液出現在大長老和小川的靈魂之間。
大長老的靈魂恰好被這滴血液阻擋,無法再進一步。
如果小川能夠內視識海,就會發現這滴血液正是自己在收取小豬做本命靈獸時,血魂祭儀式中雙方交匯融合的那一滴血液。
經過無數次的嘗試後,大長老終究還是無法打破這滴血液的阻隔,徹底讓小川魂飛魄散。
好在這滴血液只是守護著識海中很小很小的一個範圍,剛剛夠小川的靈魂容身,並無其他異動,才讓大長老稍稍心安。
這時,雖然被一滴血液阻隔不能完全佔據小川的識海,但在小川的識海裡,大長老的靈魂還是已經佔據了足夠多的空間,足以獲取小川身體的控制權。
「哈哈哈哈哈哈」
看到小川突然狂笑起來,谷風等人便知道小川一定是已經被大長老奪舍成功,現在的小川事實上已經變成了谷家大長老。
大長老順手把小豬扔到地上,隨後收斂了威壓,放谷家眾修者爬起。
「從今天起,谷家上下就在這玄冰殿韜光養晦,待我突破化神之時,就是我谷家東山再起,稱霸乾州之日!」
谷風、雙雙和幾位受了小川壽命之恩的谷家修者雖然為小川痛心不已,但大長老畢竟是谷家前輩,又是元嬰後期的大修士,木已成舟的情況下,就算有些微詞,也不敢公開杵逆。
另外一些與小川交情淺薄的谷家修者更是絲毫沒有不忍之色,反而為大長老的重生歡呼雀躍。
至此谷家眾人便在凌泉河底,萬年玄冰之地的玄冰殿隱修起來,圖謀東山再起。
好在呼呼大睡的小豬沒有引起大長老的注意,最後被雙雙偷偷抱走。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大長老佔據了小川的身體後,利用玄冰殿裡豐富的修仙資源,不惜血本拚命修煉,雖然修為也有一定的提高,但是和預期中的一日千里相差甚遠,總是在修為將將要快速增長時,靈氣會莫名其妙的流失很多,憑空消失,讓大長老無法取得更大的突破。
大長老自然不甘心一直困在元嬰後期,一心尋求突破化神,靈氣越是消失,越是苦練不惰,可是修為還是始終徘徊在元嬰後期,往往剛剛達到元嬰後期頂峰,就又快速滑落下來。
而谷家眾位修者,身負血海深仇,同樣夜以繼日,刻苦修煉,在無盡修仙資源不限量的供應下,修為全部突飛猛進。
不但金丹初期修士谷風已經達到了金丹中期,雙雙和另一個冰屬性靈根的修者更是一舉突破了金丹期瓶頸,成為了金丹初期修士。
而小川的靈魂則被擠在識海的角落裡,被一滴血液保護著,雖然還能夠思考,但是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彷彿被一團虛無包圍,對外面的情況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