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九皇叔……亂倫?! 文 / 鳳珛玨
槐米正津津有味的吃著羊肉,聽見長石問了這麼一句,一下子被嗆住。頓時咳得不停。
長石本就心底生疑,此時一見槐米的反應,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咳咳,長石兄你也應該知道,江湖的事情與朝堂不相干。」槐米抹了抹嘴,一臉無恙的解釋,「這章女俠的名號我倒是曾聽公子說過,章女俠乃江湖女中豪傑,槐米學武只為護公子安全,怎敢與章女俠相比。」
長石有些不以為然,也吃了一口羊肉,「可我卻覺得槐米兄得鞭法似乎與章女俠很是相似。」
槐米一笑,「天下武學何其之多,一兩招相似也不足為奇。鞭法無非就是速度快,變化急,出沒無常。其實大多武學的套路還是相通的。」
長石輕哼一聲:「我倒是聽說章女俠的鞭法乃是一本絕世武學,豈有與其他武學相似的道理。」
長石有幸在九爺處見過這套鞭法的殘本,儘管只有殘本,可他也看出了槐米得武功明明就是出自這套鞭法。
此時的長石幾乎已經將事實道明,要作一般人定是無話可說。
可此時的槐米卻又咬了一口羊肉,臉色竟然比長石還要茫然幾分,茫然之中倒是透露著幾點喜色:「是嗎?那也太奇了?我竟然與章女俠的武功相似,回頭一定要和公子說。他平日裡還竟說我武功學的不好。」
長石默然,這傢伙裝瘋賣傻的本事還真強。
長石良久也不說話,槐米也將羊肉吃完了,抹了抹嘴站起身,對著長石笑道:「今晚多謝長石兄款待,長石兄可要回去了?」
長石沒有起身,搖了搖頭:「今夜我與你一起保護唐家大小姐。」
槐米笑著點點頭,「也好,這一夜我也不會太無聊。」
長石淡淡一笑沒有回答。
一夜無眠,快近天明時分,唐輕容才稍稍有些睡意。
遠處青山翠綠,雨中的山巒蒙著薄薄的輕紗,一眼望去,就覺虛無縹緲、若隱若現。
藥王廟位居山中,山中恬靜陰涼,空氣中氤氳著一股芳草和泥土的幽香。山道崎嶇,與湛藍的蒼穹連為一體。
山中窺日月,白雲若絮,鳥啼蟲鳴,別有一番滋味可言。
昨晚的事情唐輕容還心有餘悸,可此時一見眼前之景,心中的懼意竟然化解了不少。
雨絲清清涼涼,夾雜著微風,吹起來甚是舒適,一陣睏倦之意傳來,唐輕容不由得靠在亭中小欄旁閉目養神起來。
她並沒有睡去,腦海之中仍舊反覆回想著那十二個名字。唐緘昨晚聽說了此事,幾乎是連夜趕回了府中。唐輕容去打聽再三卻沒有得到任何消息。
她是好奇寶寶,有些事情自己若是總想不清楚,就會更加增強求知慾。
昨日的驚嚇加上睡眠不足,讓唐輕容一天無力。已是用餐時間,她的午膳被送到了房中。看著無味的素食,唐輕容卻沒有一點食慾。
柳媽媽和丫鬟們都去用膳了,難得房中此時只剩下她一人,倒也偷得了幾刻清閒。
將頭探出亭外,從她這個方向看去,正好可以望見院外的一株梅花。那梅花開得甚好,通體紅色,被雨水打落的有些凌亂,卻依然鮮艷動人。
唐輕容心中有些不解,此時並非梅花綻放的季節,這寺院何以也能開出這樣艷麗的梅花?
想到這裡,她不自覺的向著梅花的方向尋去。
撐著傘,順著梅花,唐輕容來到了一處偏殿,這裡環境甚是清淨,與自己住得院落有些相似,卻又不甚相同。看著倒像是哪位大師的禪院。
唐輕容不是信佛之人,正想離去,卻見一位嬌秀的女子跟著一個男人從遠處走了過來。
待看清來人,唐輕容唇邊不由露出了一抹清冷的笑意。
看著靜宛滿臉的紅暈,一臉矜持的跟在顧夜闌身後的樣子,唐輕容竟覺得有些好笑。
看來她還不用行動,靜宛就已經找準了時機。
見二人沒有發現自己,唐輕容身形一偏,正好將自己隱入了梅花叢間。濕濕的雨絲落入頸間,一陣涼意讓她輕輕瑟縮。
顧夜闌的臉上帶著淡淡地煩躁,一路走來也沒有去看靜宛一眼。
走到唐輕容附近時,顧夜闌卻忽然停下了腳步。唐輕容微微一愣,心想,不會發現我了吧。
她自然知道這位九爺是個武功高手,他若知道自己藏在這裡,定要以為自己在偷聽。萬一惹他動怒……唐輕容抬手不動聲色的擦了擦冷汗。好冷啊……
這時,顧夜闌開口了,他的聲音清清冷冷,比之清涼的雨水還要涼上三分,無端的讓唐輕容抖了一抖。
只聽他說:「你順著這條路走,就能回去了。」
說著手一指右方。
那裡正是唐輕容來時的方向,唐輕容輕輕呼了一口氣,幸好剛才躲在了左邊,要是躲在了右邊這下就要被發現了。
顧靜宛站在顧夜闌身後,卻沒有急著離去,而是站在那裡眉頭微蹙,眼眸閃爍不定。
似乎是見她久久不動身,顧夜闌有些不耐:「你怎麼還不走?」
靜宛一愣,看著顧夜闌有些怔神,聲音一軟,嬌柔媚骨三分:「九皇叔,我……九皇叔可以再送靜宛一程麼?」
唐輕容心中諷刺,這女人還真是大膽。她不屑的將臉偏往一邊,這一偏不要緊,差點將唇撞上了沈玉壺的臉頰。她嚇得就要驚呼,卻被沈玉壺及時摀住了嘴巴。
唐輕容一見是他,除了有些臉紅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異樣,眨了眨眼睛看著沈玉壺,神色間有些詢問之意。然而沈玉壺也只是眨了眨眼睛,與她的動作如出一轍。
唐輕容一見不經又好氣又好笑。她將沈玉壺的手拿下,正見沈玉壺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指著顧靜宛讓她去看。
顧夜闌本隨意出來轉轉,正好遇見迷路的顧靜宛,他本不想去管她的閒事,前幾日的那件事,他對這個女人的印象並不好。
可當他正要離開時,卻聽見顧靜宛叫他「九皇叔」。
顧夜闌是不屑這個女人,但是寧王府與他從不正面失和,顧夜闌也不好發作,待聽到她說迷路,請皇叔指路時,他才不耐的帶著她出來。
「本王還有要事,不便相送。」顧夜闌實在不喜歡她的眼睛,只好將目光移開。
靜宛見他的臉色不耐煩,神色有些受傷:「九皇叔就這麼不待見靜宛麼?」
顧夜闌眉頭不自覺的輕蹙,似是有意無意的將眼神飄過唐輕容的位置,唐輕容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將頭縮了縮。
「你還是早些回去吧,以後出門帶上隨從,可別再迷路了。」顧夜闌的這番話雖表面上說的關心,可他語氣中的冷淡疏離誰都能聽出。
靜宛沒想到顧夜闌會是這樣的態度,眼睛一紅,眼淚就要掉了下來。
「皇叔可知靜宛的心意?靜宛對皇叔……對皇叔……」
唐輕容一愣,她一直覺得古代女人應該是矜持的,卻沒想到顧靜宛竟然會這麼直接的表白。還是當著她面,對她未來的老公表白。
縱使唐輕容心中還對她存有那麼一點點的同情,此時也已經化作烏有。
倒不是唐輕容對顧夜闌有多喜歡,只是他畢竟是自己的未來老公,是她的專有物品。她的確是想借助顧夜闌打擊靜宛,但是她現在卻有點後悔了。顧夜闌既然有那麼多小妾,若是他接受了顧靜宛,那豈不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想到這裡,唐輕容將一腔憤怒狠狠的化在手指上,狠狠的掐住沈玉壺的手臂。
沈玉壺沒想到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唐家大小姐,竟然會對自己下手。他此時是有苦說不出,又不好對她動手,只能暗自齜牙。
唐輕容回過頭,正對上顧夜闌銳利的雙眸。她的呼吸一窒,就像一個做錯事得小孩被家長抓住了一樣。
但見顧夜闌的眉微微一皺,道:「胡鬧!」
靜宛一愣,連帶唐輕容也是一愣。不過唐輕容和靜宛想的卻是不同,唐輕容想,這句「胡鬧」怎麼這麼像對自己說的?
「我……」靜宛不解。
顧夜闌不甚在意,淡淡說道:「你既然喊我一聲「九皇叔」就該知道你我的身份。」
靜宛臉色一白,「**」這個詞她早在寧王那裡聽到過,只是她從未將它當成為障礙。
「可是,可是靜宛並非……」蒼白的小臉很是惹人疼惜,只可惜眼前的男子似乎並不懂得憐香惜玉。
顧夜闌的聲音依舊清冷淡漠:「顧靜宛。你既然姓顧,本王便是你的皇叔。」
「我,我……」
顧夜闌再道:「本王不會娶自己的侄女。這樣說,你可明白?」
唐輕容閉上眼睛,不忍心再看那當前柔弱的女孩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
唐輕容只聽見低低的哭泣聲傳來,片刻已經遠去。
再抬頭時,前方只剩顧夜闌一人。
刺目的金色,竟讓唐輕容雙眸有些發痛。
「出來!」不怒自威的聲音讓唐輕容身體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