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零五章 當年往事 文 / 眾神
第二百零五章當年往事
韓非的態度未明，古昊如果答應的話，萬一將來韓非跟這燕武帝翻臉，跟這皇族翻臉的話，古昊應該站在誰的一邊？可是如果不答應，這燕武帝古昊應該如何面對？跟這至高無上的君主面前，古昊能說不效忠他的話？難道要跟燕武帝說：「我古昊站在我外公韓非一邊，他要跟你翻臉，我就也跟你翻臉，要干死你？」
這話怕古昊永遠也說不出口，要真說出來了，怕是立刻古昊就要身首異處，燕武帝可不是那種心慈手軟，膽小卻懦不敢下手的皇帝，這些年死在他手中的大臣高手，不知幾凡，多殺一個古昊他顯然不會在意！
哪怕古昊的背後有韓非站著，他敢說出這樣的話，也是必死無疑，欺君罔上的罪名，無論如何，從哪方面來說，古昊都是要死的，韓非都保不住古昊，除非韓非要和天下為敵！
一時半刻古昊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燕武帝的話了，整個人表情變得極為詭異，站在這寬敞涼爽的大廳之中，古昊的背後竟然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嘴唇蠕動了一番，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沒有多說，現在這種情況還是以無聲對有聲的好，閉口不言就是最好的回答。
「對了有一件事情我要對你說，本來這件事情是不應該告訴你的，但是我想了又想，要是不告訴你的話，又有些不對，所以我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告訴你這件事情！」
燕武帝在這個時候自稱「我」為不是「朕」顯然將地位放在了跟古昊平等的位置上，而且不追究古昊剛才不回答的問題，轉變了話題，卻是讓古昊一愣，不自覺的古昊豎起了耳朵，這燕武帝是何許人也，他這麼鄭重其事的說一件事情，絕對是非同小可的！任何人都不敢掉以輕心！
古昊收斂了心神，沒有多說一句話，這邊的燕武帝就開口說道：「古昊當年你父母的事情，我首先要跟你道歉，因為當年的事情，我雖然不是主謀，可是卻也扮演了不太光彩的角色，這些年來我一直受到來自於良心上的譴責，可是沒辦法我身為一國之君，有些事情，我不能光為我自己考慮，也要為我的子民有所考慮，所以在當初我做出了不得已的選擇，害的你母親在你父親離開之後被囚禁在了燕京城外的孤山之中，害的你從小流離失所，不得不在這偏遠小鎮成長，這些都是我的錯。我在這裡還要請你原諒我的，本來我是不打算告訴你這些的，不過我想了又想還是決定將這件事情告訴你，因為現在的你已經晉級了元武境界，有些事情，你也有資格知道了！」
一句話讓古昊臉色一變，變得相當難看，雖然極力壓制，可是一股子殺氣也不自覺的迸發而出，雖然對象是燕武帝，可是古昊依舊沒有克制住，絲毫不隱藏自己的殺氣，或許是他隱藏了，可是這股子殺氣太過猛烈，古昊根本沒辦法壓制得住，整個人渾身顫抖了起來，半晌才平復了一些：「陛下的當年的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還請陛下明說！」
古昊最終還是理智的保持了平靜，這般問道，因為他已經反映了過來，當年的事情他不知道具體的情況，這燕武帝雖然說他當年扮演了不太光彩的角色，可是古昊仔細思慮也就知道，這燕武帝當年可能扮演的角色不太光彩，但是錯誤絕對不會很大，否則的話這位也不會告訴自己這些內容，那不是在給自己找不自在嗎？只有傻子才會這樣做，燕武帝是傻子？如果他是傻子，這個世界上可就真沒幾個聰明人了。
想通了這些古昊自然恢復的很快，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恢復到了正常，說出了這麼一番話來。
「這個。當年的事情很是複雜，你的父親我想你也多少有一些瞭解了，說實話你的父親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當年的他，無論是文采，還是武學，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就算是比起九絕武王來說也是絲毫不差，可以說是一代人傑，當年你的母親更是我大燕王朝第一美女，乃至於東南八十一國第一美女，億萬人中最傑出的女人，也不知道迷倒了多少的男人，正是因為這樣。當年你的母親說實話給你父親豎立了不少的仇敵，不過你的父親卻也不是簡單人物，任何的敵人在他的面前都要土崩瓦解，無論是王公貴族，還是武林高手都不例外，當您羅玉郎的腿就是你父親親自打斷的！說實話你父親這樣風華絕代的人物乃是我平生僅見，即使是我自負異常，也不得不對你父親佩服萬分，你父親當年比我小上六歲，可是無論從任何的方面，都是堪稱人中龍鳳，即使是我都不能相比，他在武道上的修為遠遠超過我，當年我二十歲晉級元武，跟這李長樂同一年晉級元武境界，可是當時你父親的實力，根據我的推斷至少有元武九重天，甚至更為厲害一些，當年的他可以說是我大燕王朝第一高手，力壓群雄。」
「他跟你的母親可以說是天作之合，在一起的幾年時間也不知道引起了多少人的極度羨慕。現在想起來，還是如此的讓人神往。」
這燕武帝頗為感慨的說道，從他的表情上不難看出，當年古昊的父親給這位統治千萬里疆域，億萬人口的王朝皇帝陛下留下了多麼深刻的印象，過去了十幾年的時間依舊記憶猶新，提起來如此的感慨神往，這讓古昊對於自己的父親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在以前古昊的想法中，自己的那個父親不過是一個拋妻棄子的負心漢，一個欺騙了自己母親的感情，然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的騙子，現在看來卻並非如此，自己的父親不但不是這樣的人，不是一個騙子，而且是一個風華絕代，厲害非常的男人，甚至超過了現在的自己！超過了這位至高無上的燕武帝！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古昊對此充滿了好奇！同時他也更加奇怪，自己的父親竟然如此厲害，厲害到了可以隨意挑戰滿朝文武，可以在大羅劍派眾多高手的眼皮子底下將這羅玉郎的雙腿打斷，可以讓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都佩服不已，他到底強橫到了什麼地步？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自己的父親忽然離開，而自己的母親最終淪落到了那種地步，連自己都在剛剛出生的時候被驅趕到了這偏遠小鎮之中。
這顯然不合情理，如果按照這燕武帝所說，自己的父親這般人物，哪怕說句最難聽的話，他不愛自己的母親了，不愛自己了，不想看見自己和母親，所以遠走他方，可是也不至於讓自己和母親淪落到這種地步，正因為如此，古昊對於當年的事情越發的好奇了起來。
「陛下！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我父親忽然始終，我母親被囚禁起來，面對青燈古佛這麼多年，生生病死在了這燕京城外的孤山之上？為什麼我又被發牌到了這偏遠的村鎮地帶？這到底是為什麼？」古昊已經在極力的壓制自己的情緒了，可是說話的時候依舊忍不住有些大聲，足以看出他現在激動的心情，不過話說回來，換成任何一個人，面對這樣的情況，他的情緒又怎麼能不激動呢？不光古昊如此，任何人都會這樣，換成其他的人表現未必比古昊好上多少，甚至還不如古昊呢。
這話讓燕武帝表情一變，隨後平復了下來，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古昊，不過在這瞳孔的深處，卻有一絲的明悟和笑意，這燕武帝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就是要將所有的情況告訴古昊，至少是他燕武帝所做的，所編造的，或者是所聽聞的，所想說的情況告訴古昊，就算古昊不問他也要說，古昊問起，他自然不會拒絕回答。
「你的父親當年可真實我大燕王朝的驕傲，說實話，真的讓人佩服的五體投地，自行慚愧，但是他在這大燕王朝呆了兩年的時間，就如同他神秘的出現一樣，在有一天，不知道為什麼，你的父親忽然失蹤了，當時不少的都找了你的父親，可是卻一無所獲，我都派出了人手，甚至在整個大燕王朝的範圍之內都張貼了皇榜，可是卻沒有一丁點你父親的行蹤消息，他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在你母親已經懷孕八個月的時候，忽然人間蒸發！說實話，當時我都不敢相信這個消息，因為以我對你父親的瞭解，他是一個頗為重情重義的人，在妻子懷胎八個月的時候忽然失蹤，在我看來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的！當時也引起了一番轟動。」
說道這裡燕武帝不自覺的下意識的看了古昊一眼，看到古昊神色如常才繼續說了起來。
「你也知道，你母親風華絕代，美貌動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對她有所想法，有你父親在自然可以壓制這些人，以你父親的實力和才情，任何人都無法比擬，可是當你父親消失之後情況就變得有些不太樂觀了。那些被你父親重創，被你父親打敗侮辱的人，那些對你母親有不跪企圖的人，在你父親始終之後都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說實話。當時你的外公也是不弱，外加上我，還有武威王，一些個當年跟你父親交好的人，都在壓制這些人，他們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來，即使當初最厲害的大羅劍派也不敢有什麼異議。然而這樣的壓制沒有持續多久，卻發生了一件我也想不到的事情，讓我。你外公，以及諸多幫助你們母子的人都不得不保持了沉默，甚至倒戈相向。」
話說道這裡，燕武帝的臉上出現了頗為無奈的表情，彷彿自己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一樣，可是到現在位置，這位大燕武帝卻是沒有說出任何自己做出的地方，在他的口中自己彷彿是古昊父親的知己好友一般，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從這字裡行間，卻能夠感覺出這份意思來，這樣的話語古昊自然是不全信的，可是他也知道這位高高在上的燕武帝沒有必要對自己說謊，就算說的不對，但是至少有三成是可以相信的，自己的父親怕真如他所說的那般優秀，否則的話這位皇帝陛下也犯不著這麼吹捧。
「後來怎麼了？」說到倒戈相向的時候，古昊的心提了起來，眼中寒光閃爍，因為他知道現在終於說到問題的重點了。
「這個。你父親消失之後，本來是有不少的人想要對你母親和你動手，但是當時我和你外公以及這我弟弟武威王齊威，甚至於大燕武院的院長藍正龍，乃至於一些個受到過你父母關照過的高手，都紛紛出手，壓製出了所有想要抬頭的勢力，當時的情況是他們已經被壓制了，你和你的母親可以安然無恙的度過以後的日子，但是誰都沒有想到後倆我。臨陣倒戈了！我的臨陣倒戈，讓你母親不得不被囚禁了十多年，直至病死在這燕京城外山中老死，不光是我倒戈了，你的外公韓非也同時倒戈！這讓你不得不流亡到了外地，被一個老僕養大，生活在那樣偏遠的山村之中，這些都是我麼兩個人的錯！」
「為什麼！」燕武帝悲痛的表情古昊沒有理會，當他的話說道這裡，古昊本來已經放鬆的心情再度緊繃了起來，一臉的寒意，整個人說不出的陰冷，說實話現在週身殺意就環繞在古昊的身旁，彷彿隨時可能爆發而出一般。
「這。不為什麼，因為當初我們兩個也沒的選擇，無論是我還是韓非都沒的選，當年的我說實話已經晉級元武境界，乃至元武九重天的人物，只差一步就能夠跨入靈武境界，韓非雖然不如我但是也在元武七八重天的水平，但是即使我們兩個人的實力，在面對那遠方的來客的時候，也不得不選擇了妥協，來自遙遠的中央，大乾皇朝的高手逼迫我們兩個做出了選擇，讓我們兩個默認，甚至是支持那些迫害你們母子的人，最終我們兩個沒的選擇，我為了這大燕王朝不得不做出表率，同意了那人的話，而你的外公韓非也選擇了妥協，對你們兩個人做出了迫害，當然。這裡畢竟是我的地方，對方雖然厲害，可是有些事情他們卻無法掌握，我做了一些手段，跟當初那些針對你們母子的人做出了妥協，將你母親永遠囚禁，而你發配流放永遠不得踏足燕京城內！」
燕武帝猶豫了一下，彷彿是極為不願意說起這件事情，但是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一個帝王，大燕王朝堂堂的皇帝陛下卻不得不再旁人的威脅之下，做出妥協，這件事情說實話實在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當然對於這話古昊只相信三分，其餘的都不太相信，畢竟這件事情太過詭異所思了，而且這燕武帝說的未必也就是實話，可能有一部分是真的，但是古昊有理由相信，大部分都是假的，雖然。現在他還沒有想到這燕武帝迷惑自己有什麼好處。
「是什麼人！竟然連陛下這樣的人物都要做出妥協？大乾皇朝？那距離我們不知道有多遠怎麼會關注到我們這裡，跟我父母結仇？」
古昊也是心思靈敏的人，沒有立刻爆發，而是尋找這話中的蛛絲馬跡提出自己想要詢問的問題。
「這個。說實話對方是什麼身份我都不太清楚，只是知道對方來自於大乾皇朝，至於是大乾皇朝的什麼人，我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點，對方的厲害絕對是你我無法想像的，古昊。他們其中旁人的實力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當時那一隊人來了十個，十個人除了領頭的是一個年輕女人之外，其他人全部都是靈武高手！」
「你知道九個靈武高手對於當時的大燕王朝來說意味著什麼嗎？」
這話說出來，古昊就沒有再多說了，他明白燕武帝為什麼妥協了，明白自己的外公韓非為什麼妥協了，時至今日大燕王朝的實力突飛猛進，也不過是有兩個靈武境界的高手而已，十多年前甚至連一個都沒有，或許有一個。但是面對九個靈武高手的時候，別說大燕王朝，別說燕武帝還有韓非了，任何人都要做出妥協，因為這九個靈武高手，足以讓這整個大燕王朝頃刻之間灰飛煙滅。
毀滅整個王朝他們或許不能，但是毀滅燕京城對於他們來說實在太簡單了，燕京城一旦毀滅，到時候整個大燕王朝就要從歷史的版圖之中消失了，作為一國之君，說實話燕武帝能夠保住自己和母親不死，就是天大的恩情了，古昊應該感激對方，而不應該仇恨，任何人站在燕武帝的位置上都知道應該如何選擇，就如同韓非神位韓家的家主必須要為整個韓家考慮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