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九章 追逐(2) 文 / 冬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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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甲車隊隨著李冰的命令，再一次散開行動，向著東方鋪開了90度角的搜索範圍，推進速度因此得到了略微的提升。在一天結束之前，推進了將近五十公里的距離，才開始就地紮營休息。
駛離加工廠越遠，有用的路況信息就越少，越野車的前進速度逐漸降了下來，不過有了孫旭這個壯勞力與最強戰力的加入，比起一天之前還是要快了不少。天黑的時候，孫旭已經來到黃河邊，黃河從這裡折往東方。前面的一段路程，將會更加凶險。
通往h縣的縣道上，一個長髮披肩的女人絕望地坐在路肩之上，原本應該非常狐媚妖嬈的面容，此刻卻顯得有些扭曲。一個下午聲嘶力竭的咒罵，使她的嗓音也變得暗啞無聲，不復之前的婉轉動人。
獨自坐在路邊，胡玫看著夜幕一點點降臨，任由逐漸刮起的夜風拂動她曾經愛惜無比的長髮。相比因為追不上目標而焦慮的李冰，和將要面對險峻路途而憂思的孫旭，一定會有一份格外特別的心情，陪伴她度過這個漫漫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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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溫已經漸漸回暖，黃河上不再有漂浮的冰稜。還處在枯水期的大河，在沙州之間靜靜流淌，但數公里寬的河道，還是可以讓孫旭想像得到，當水量充足時，這條大河磅礡奔湧的氣勢。
但在目前，這可不是件好事。緊貼在公路北側的黃河，已經限制了孫旭的活動範圍；南邊的一道道山梁，也延伸到了公路的近前，山梁與山梁之間，就是密密麻麻分佈著的村莊。
一兩天前，大家還在為了不得不頻繁地繞路而苦惱，但現在，連苦惱的機會都沒有了。向北是天塹阻隔，向南則可能是捕食者的樂園。一條高速公路，一條縣道，夾在山梁與大河之間，幾乎並行著向東延伸，只有這兩條道路可供選擇。
走縣道，將不得不穿過某些村落，而且縣道邊肯定不會缺少零星的建築，來自於捕食者的危險，將時刻伴隨左右。高速公路上或許會比較安全，不過一旦遇到大規模的堵塞，可能連繞行的機會都沒有，只有原路返回。
孫旭最終選擇了縣道，雖然風險比較大，但至少仍有閃轉騰挪的機會，何況只要不是一下子出現多只二階捕食者，他現在也有一戰之力。到高速公路上賭運氣？孫旭可不相信，老天每次都會垂青於他。
「順著縣道前行，隨時做好戰鬥準備！」雖然前路艱險，孫旭仍充滿著鬥志，只是他不知道，艱險的不只是前路，身後，有追兵將至。
此時，李冰正站在公路邊幾間殘破的小屋外，等待著連長報告他的搜查結果。
「報告長官！搜索結果顯示，有車輛在小屋外停留了較長時間，附近有不少腳印，屋內還有殘餘的生火做飯的痕跡，我們推測，目標很可能於前天晚上在此過夜！這是我們今早以來，找到的唯一一處可以明確判定，是目標所留的痕跡！」
雖然一天一夜風餐露宿，李冰的風度看起來，仍像一名正要去給學生上課的大學講師，金絲眼鏡的鏡片和外框，在陽光下閃著光。李冰問道：「昨天的痕跡還可以讓我們一路追蹤過來，今天就只能找到這一處了？」
「報告長官！昨天入夜之後起風，而這附近都是土塬，塵土很大，公路上的車痕很容易被掩蓋，因為這幾間小屋處於避風位置，我們才幸運的再次確定了目標的動向。」連長的回答無可挑剔。
「從昨天我們休息的位置到這幾間小屋，方向已經不是朝向正東，而是偏北了將近二十公里。如果沿著這個路線前行，目標就會被黃河攔住。連長，分析一下，目標為什麼要改變路線，繞這樣一個大彎？」
「報告長官！目標很有可能是為了遠離南方的地級城市，才選擇了繞行！」
「因為一個地級市，目標會躲開這麼遠？」李冰思考著，忽然抬起頭，看向連長，「附近有沒有聚集地？可能被目標知道存在的聚集地？」
連長遲疑了一下，說道：「報告長官，在此東北方向十公里左右，曾經有一個聚集地向外發出過廣播信號，有可能被目標接收到，但最近幾天，廣播信號已經停止……」
「是不是有些東西，只要我不問，你就不會主動說出來？」李冰摘下金絲眼鏡，從口袋裡掏出一塊軟軟的真皮眼鏡布，擦拭著本來就乾淨無比的鏡片。熟悉李冰的人會知道，這是他發怒的表現。
而平時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李冰，之所以被陳勝稱為變態，其一是因為他對於**解剖的熱愛，其二就是，當他發怒的時候，最喜歡選擇的發洩方式，恰好也是第一種。
連長面無表情，「報告長官。請不要懷疑我作為職業軍人的操守。如果目標知道這個聚集地的存在，為什麼要選擇在十公里外的荒郊野外進行宿營？因此我認為，目標並沒有前往那個聚集地的意圖。我們此次行動的任務是追捕目標，不是接收聚集地的難民，所以我認為，沒有必要向您通報聚集地的存在，也沒有必要前往那裡，浪費時間。」
「沒有必要？」李冰戴上眼鏡，嗤笑了一聲，「我需要確認一下，有沒有這個必要，立刻出發，前往那個聚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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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蒼白枯乾的手掌緩緩舉起，每隻手掌上，都戴著兩枚巨大到囂張程度的寶石戒指，一紅一藍。而此時，兩隻手掌也緩緩亮起淡淡的兩種不同的光芒，同樣也是一紅一藍。
手掌的主人，此刻正騎在一名少女身上聳動著身體。少女也許不到十六七歲，容貌只能稱得上清秀，甚至還帶著一絲青澀，已經被摧殘地發不出聲音。而她身上的男人，挺動的速度卻越來越來越快，越來越兇猛粗暴。
少女已經翻著白眼昏死過去，男人才發出「呵呵呵」野獸般的喘息，盡情地將自己的體液噴射到少女身體的深處，在這同時，男人手上的光芒也亮到了極致，閃著幽藍光芒的左手猛地按在少女的乳房上，佈滿瘀痕的白嫩肌膚，立刻就變成了青紫的顏色。
緊接著，泛著紅光的右手又抓了下去，已經被冰凍成硬塊的乳房，瞬間接觸到熾熱的高溫，「呯」地一聲，被手掌捏成了細碎的粉末。少女這時才疼痛地甦醒過來，嘶啞的尖叫剛出喉嚨，就被一隻手喀嚓扭斷了脖頸。
面容陰鷙的洪奇穿好衣服，走到外邊等候的悍馬車上。悍馬車緩緩駛出，將這個昨晚還有兩百多人，現在卻只剩下滿地屍體的聚集地遠遠拋在身後。洪奇失望地說道：「這種小破地方，就算再漂亮的妞一個個也都營養不良，小爺連上她們的興致都沒有。常五，到底還有沒有好玩的地方？」
「小王爺，那就得過黃河了，漂亮女人在他們那邊，算是相當不錯的貨物。有幾個自稱什麼公司的，曾經還送過幾個想要討好王爺。但是那裡比較亂，沒有大的勢力，中小勢力倒是不少，經常互相衝突，王爺怕您有危險，不讓屬下帶您過河。」
光頭上有著猙獰刺青圖案的常五恭順地向洪奇解釋著，他在末世之前，就是太原王洪定軍手下的一員悍將，洪奇要出來散心，他就被洪定軍派出來貼身保護，悍馬車裡隨行的四人，都是注射過進化針劑的二階進化者。
「他們打他們的，難道還敢招惹到小爺頭上？到時候誰不送我們漂亮小妞，我就直接滅了誰！五哥！我叫你五哥還不行嗎？你不說，我不說，老頭子怎麼知道我們去了南邊？」
經不住洪奇的死纏爛打，常五隻好點頭同意，過河到南岸去找樂子。不過常五從心底裡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王爺只是太過緊張自己的獨子罷了。軍用悍馬車經過改裝，車頂盤踞著一挺六管機槍。隨行的還有兩輛輕型步兵戰車，二十餘名全副武裝的戰士。
這樣的武力，在常五看來，已經足夠碾壓一般的小勢力，而稍大一點的勢力，肯定會瞭解他們北方的這個龐然大物有多麼恐怖，討好還來不及，哪裡敢招惹洪奇這個混世魔王？
更何況，洪奇注射的進化針劑，可是水火兩種屬性的稀有產品，論起能力，比起常五還要兇猛得多。用洪奇自己的話來說，要是哪個妞不能用冰火把小爺伺候好了，小爺就讓你嘗嘗真正冰火的滋味！而這個滋味，剛才那個少女已經嘗到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