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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三九章 小哥,你在找什麼? 文 / 不朽木

    第一三九章小哥,你在找什麼?

    翌日,依舊是頗為平靜,魏五除了坐在蒲團上昏昏欲睡,其別時間便是和王老吉鬥鬥嘴,與楊暄聊聊天,倒也是樂的清淨,逐漸的竟然對於一直在耳旁如同蚊蟲一般嗡嗡作響的誦佛聲,也已經大為習慣了。

    「天竺國佛度大師到——」正待魏五與楊暄聊起地級杯時候,一聲高喚卻突然自門外傳來。

    魏五回頭望去,頓時愣住了——佛度大師的樣貌,端是必須得用尖嘴猴腮這個詞來形容了,印度阿三的形象再配上他一頭雜亂花白的頭髮,一身紅艷艷的袈裟,簡直就是街邊被耍得猴子一般!

    「阿彌陀佛!」佛度大師見眾人望向自己,便一撇眉頭,施了個佛禮,繼而邁步行了進來,一雙三角小眼四處掃了掃,卻是用蹩腳的口音,不屑道:「老衲今日來的倒是大大的不妙!」

    「噢?」正上去迎客的空智方丈聽了這佛度大師的話,頓時一皺眉頭,頓足,彎腰施禮道:「阿彌陀佛,不知佛度大師為何如此說道?」

    「中土大唐果然名不虛傳,國富民強……」佛度卻是瞧也不瞧空智,一雙眼直直的盯著前面不遠處正猶自閉目講禪的玄奘,開口繼續道:「可惜,老衲的手下敗將都能在此講禪,我卻又何必來此參加什麼機鋒禪辯?」

    「你!」一名年幼的小僧童聽了這天竺和尚居然如此大膽,在長安城貶低玄奘大師,他頓時大怒起來,一瞪眼,當即要去呵斥,卻被空智輕輕摸了摸腦袋,強行壓了下來。

    空智臉色變了兩變,繼而朝著佛度大師微微一笑道:「佛度大師即便是在天竺國,也是前三等的佛門大士……」他說到這裡聲音一擰道:「可是我們大唐也是能人異士層出,玄奘大師更是我們大唐數一數二的禪師!」

    「哈哈,那又如何?」佛度一瞇眼睛,卻是樂了,撇嘴道:「你們大唐的佛學,可不都是學自我們天竺國的麼?即便在大唐佛學最高深的玄奘大師,當年在天竺也是被老衲辯駁的一言不發吧?」

    在座諸人頓時臉色大變——他們是知曉的,玄奘禪師的確是在天竺取經時候,被這佛度和尚給駁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而且這佛度和尚身份特殊之極,更是天竺國的國師,還是天竺國君的親身哥哥,身份地位也是絕對不低於在座的任何一人。

    眾人愣了半晌,卻是一言不發,紛紛回頭朝玄奘大師望去。

    玄奘禪師眼眸緊閉,眼珠卻在眼皮下緩緩轉動,許久,他緩緩的睜開眼睛,抬頭靜靜的望著不遠處趾高氣昂的佛度大師,卻是一言不發。

    片刻之後,玄奘禪師緩緩的吁了口氣,慢慢地道:「佛本無疆無界,五湖四海,天南地北皆為我佛所在,佛度大師又何必執泥與國界呢?」

    「哼!」佛度一瞪眼,略一皺眉,便應道:「當年為何是你玄奘從我手中接過經書?而不是我自你玄奘大師手中接過經書?」

    玄奘禪師略一皺眉,吁了口氣,緩緩垂頭。

    我操,這就掐上了?話說——這也算辯禪?

    魏五一瞪眼,撇了撇嘴,回頭望向身側一臉緊張的楊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沒事兒,這佛度大師哪裡像什麼修佛之人,分明就是個跳樑小丑麼!」

    「呃,可是這佛度大師……」楊暄聽了威武爵爺的話,頓時佩服這廝的豪情,愕然應道。

    「切,這算是什麼!」楊暄的話還未說完,威武爵爺便是一撇嘴角,不屑的應道。

    魏五這一聲,聲音不大,卻也是不小,剛剛好能讓不遠處,正得意洋洋的佛度大師聽的一清二楚。

    「我與玄奘講話,你這不懂佛之人,在旁邊說什麼?」佛度一皺眉頭,心頭以為這小廝定然是哪家的公子,平日裡倨傲慣了,居然連自己說話敢不屑。

    「不懂佛說誰呢?」魏五一揚眉,眼神無辜的望著佛度。

    佛度輕哼一聲,頓時樂了:「不懂佛說的自然是你!」

    「噢!」魏五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繼而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道:「那,這可是您自己說的啊!您不懂佛,我瞧明天的機鋒辯禪,還是別參加了,不然被我們中土文士辯駁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豈不是給天竺丟人現眼?」

    佛度一瞪眼,頓時明白,自己是上了這小子的套兒,他對於中國話本是十分精熟的,方才卻是一時大意之下,隨口應了出來,此刻醒悟過來頓時心頭惱臊,張口憤憤的冷哼了一聲,繼而瞇眼瞅著魏五道:「你這小廝倒是油嘴滑舌,老衲來東土大唐,自然是來為你們點明佛心……」

    魏五抬頭用欽佩的眼神瞅著佛度大師,繼而點頭感激道:「嗯,您果然是佛學大師,為了佛學的進步與發展,剛才——是拿自己做反面教材的吧?」

    「哼!」佛度一皺眉頭,正待呵斥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廝,大慈恩寺外卻突然又出來一聲大喊——「扶桑國、波斯國、新羅國使臣、高僧到——」

    「噢?」魏五一瞪眼——赫斯提亞的家人,咳咳,不是信伊斯蘭教的麼?怎麼跑這邊來了?

    「感謝大唐玄奘聖僧邀請,在下斯瓦拉,特意從波斯趕來,專為來聽玄奘聖僧講禪!」波斯大師遙遙的瞅見了佛度,急忙攆上來兩步,一把拉住佛度大師的手,激動道。

    「我,我不是玄奘!」佛度大師老臉瞬間泛紫,一咬牙道。

    「噢,噢,噢……」斯瓦拉隨口應了一聲,旋即扭頭一句話都不理會天竺高僧了,他一眼瞅見了不遠處仙風道骨的空智方丈,急忙一拂衣袖,咧了咧嘴就要上前。

    「誒誒——」空智方丈老臉一紅,繼而瞥了一眼佛度大師,施了個佛禮道:「老衲不是玄奘大師,玄奘大師在那裡……」

    「噢,謝謝——」斯瓦拉似乎是對於玄奘萬分的感謝,急忙向大雄寶殿中鑽去,離得老遠便拜了下去,連續叩了三個響頭,感激道:「感謝玄奘大師,給我這次機會來長安……」

    這波斯來的斯瓦拉,莫非是在路上累成神經病了吧?怎麼見到一個玄奘禪師就三跪九叩的,若是讓他見到皇上這廝還不激動的一頭撞死咯?

    「玄奘聖僧,還請您幫幫我們……」斯瓦拉神色虔誠的拜倒在地,開口話未說完,玄奘卻略一閉眼,緩緩搖頭道:「施主,你到了長安,我能幫你的也已經做完了……」

    入夜,威武爵爺躺在床上,卻是搖來晃去睡不著覺。

    這波斯傢伙,分明就不是信佛的,貌似和玄奘禪師有什麼約定,到底會是什麼?赫斯提亞被李林甫、張九齡給關起來,然後,這個叫斯瓦拉的傢伙就來了,還對著玄奘禪師三跪九叩的……

    「這個事情,不簡單!」魏五瞇起眼睛,皺眉思忖片刻,旋即突然一愣神,張口驚道:「莫非是……」

    一陣清風自窗外吹來,魏五聳了聳肩板,繼而閉眼自語道:「算了,還是先考慮明兒個怎麼把那幾個老和尚拿下,把我家赫斯提亞給救出來再說吧!」

    「哈哈,你小子就是魏五麼?」忽然,一陣輕快的聲音自床邊傳來。

    「誰!」魏五隻覺得脊背一寒——自己的功夫在得了純哥的真傳之後,不知比以前高了多少倍,而這人——居然能站在自己床邊!他猛地一翻身,迅速的坐了起來。

    只見眼前靜立著一個身材略顯消瘦,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卻是肌肉虯結的男子,這男子手中握著一隻泛著銀茫的鐵棍,他頭上生著寸寸短髮,卻是個和尚!

    「我是誰,管你什麼事兒?」這男子咧嘴嘻嘻一笑,隨手將鐵棍往地上一插,那鐵棍竟然就仿若捅入了豆腐一般,生生的立在地上了!

    我操,這是哪來的妖怪,武功高的離譜!恐怕老子認識的人裡頭,也就純哥比他高些吧?

    「呃,閣下是……」威武爵爺心頭頓時怵了,抬眼警惕的望著這男子,右手緊握著袖中的防身短刃,張口訕訕地道:「不知大師,這深更半夜的不睡覺,來找我做什麼?」

    「不幹什麼!」這男子撇了撇嘴角,繼而饒有興致的打量了兩眼魏五,繼續道:「嗯,我就是來告訴你一下!」

    魏五突然神色毫不緊張了,抬起右手,隨意的彈了彈衣袖,開口道:「說,什麼事兒?」

    「嗯?」這男子側起腦袋,似乎是對於眼前這人居然心態轉換的如此之快,有些吃驚,他搖了搖腦袋,旋即道:「嗯,俺來知會你一下,明日,你要好好的辯禪,要把他們這些老禿驢都給辯服了!」

    「什麼?」魏五一瞪眼,繼而盯著這男子的腦袋,愕然道:「他們是老禿驢,那您是……」

    「嗯!」這男子撓了撓腦袋上的寸寸發茬,繼而一撇嘴道:「俺這不是有頭髮麼!」

    「撲哧——」威武爵爺突然笑出聲來,撇了撇嘴角道:「那你說,我若是給他們說服了,有啥好處?」

    「好處?」這男子仿似遇到了極大的難題一般,抓耳撓腮的道:「俺,俺,俺送你一本武功秘籍行不?」

    「切,誰要你的武功秘籍?」魏五撇了撇嘴角,繼而眼珠子一轉,雙手抱於腦後,又躺了下來,抽了抽鼻子,開口道:「嗯,你就先回去歇著吧,明兒個我拿了第一名,你再來找我!」

    「噢!」這男子一撓腦袋,繼而點了點頭應道:「是,是,俺先回去,明兒個您可要好好把他們那群禿驢都給拿下咯,越激烈越好,俺好研習武藝!」

    「演習武藝?」魏五一皺眉,詫異的瞅著這轉身欲走的男子,張口訕訕地道:「不知這佛法和武藝有什麼關係?」

    這男子回過頭來,撓了撓腦袋,一本正經的介紹了起來:「自然是有共同之處,佛法廣博,博大精深,俺每次聽玄奘禪師講禪,都會有所心得!」

    切,忽悠誰呢,你還真以為自己是令狐沖?聽了幾乎話,武功就大進,把田伯光打的一頭狗血?

    「切,你懂什麼,武功不僅要棍法高強,還要全面!比如輕功……」魏五撇了撇嘴角,發表氣了自己對於武學的「高見」。

    「俺輕功很高啊!不信俺帶你出去試試!」

    「喂,我靠……」

    京兆尹府,裝飾奢華的屋中,檀香裊裊,王宏懶洋洋的靠坐在墊著虎皮的檀木雕花大椅上,面前兩個女子正全心全意的為其捏著腳。

    「嘎吱——」門被人輕輕推開。

    「父親!」來人正是王宏的獨子——王絡寄,他邁步行進來,拱手行禮道。

    「寄兒——」王宏腳下用力一踢,將兩名女子踢開,屐上了鞋,站起身來緩緩問道:「這兩日,皇上可有去聽過禪?」

    「沒有!」王絡寄搖了搖頭。

    「嗯……」王宏皺眉思索片刻,繼而瞥了眼地面上跪伏的兩名嬌俏婢女,開口冷哼一聲道:「你們都滾出去!」

    「是,老爺!」兩名婢女仿似怕極了王宏一般,急忙快步行了出去,從外面將門緊緊關上,旋即輕邁腳步行的遠了。

    「五哥,你方才說的那個凌波微步到底是什麼功夫,真的有那麼神奇?」忽然,屋簷上,傳來一陣輕喚聲。

    「呸,先別說話,沒看老子辦正事兒麼!」魏五不屑的撇了撇嘴角,繼而附耳仔細聽去,這一聽卻是不得了!

    我靠,老子本來就是想來聽聽房的,怎麼人倒霉這樣都能聽到如此令我無奈的消息?

    「嗯?天竺武士?」魏五一皺眉頭——這王宏,瘋了?

    「什麼天竺武士,俺一棒子都打死了!」魏五身側的男子一皺眉頭,撇嘴不屑的大聲道。

    「誰?!」屋中的王宏心頭頓時一驚——今日的事情,若是讓旁人聽到了,自己是無論如何都要殺人滅口了!他疼地一聲站了起來,唰地一聲抽出腰間彎刀,猛地衝出門去,卻見屋簷上站著兩個男子,背著光線,瞧不清面相,急忙張口大聲喚道:「快來人啊,有人行刺本官——」

    「嘿嘿,老匹夫,老子都聽到了,你就等著殺頭吧——」一個賤賤的聲音自屋簷之上傳了下來。

    王宏臉色瞬間變成了豬肝色,他奮力一躍,剛剛好躍上屋簷,手中鋼刀在月光下泛著冷光,他冷哼一聲,瞥著眼前蒙著面的兩人道:「你們是什麼人!」

    「大人,保護大人——」幾名武士迅速奔行了過來。

    「管你鳥事——」對面的一人露在外面的眼珠子朝王宏擠了擠,繼而賊兮兮的調笑道:「我們還能告訴你不成,哈哈……」

    「你們想要什麼?」王宏瞥了一眼越行越近的幾名武士,臉色一黑,語氣放緩道。

    「嘿嘿,我們不要什麼,王大人只用破點兒財就好,您也是知道的,若是錯過了明天,那事兒想辦,可是極難……」對面的人撇了撇嘴角,賤笑道。

    王宏神色一緩——感情這是兩個毛賊,碰巧路過聽到自己說話,這倒是好辦。他從懷中摸出一張銀票,冷哼一聲道:「這是五百兩紋銀,你們若是對天發誓,我便不予追究了!」

    魏五嘻嘻一笑,繼而清了清嗓子,抬手指天道:「我對天發誓,若是我聽到了王大人的事情,就讓我天打五雷轟,一個老婆娶不到……」說罷,他在心裡卻是極為高興——發誓,對我來說還不是和吃飯差不多?再說了,一個老婆肯定娶不到啊,怎麼著也得娶個七八個……

    王宏望著對面那人發了誓,然後一步一步的挪了過來,還衝著自己擠了擠賊眼,繼而奪過銀票,行了回去。心頭恨的牙癢癢,卻是生怕出手擒下了這個人,另外一個消瘦的男子卻跑了!

    魏五平白得了五百兩紋銀,手舞足蹈道:「嘿嘿,王大人,我們絕對不會把您和小妾行房的事情說出去!」說罷,他一擺手,拍了拍身邊男子的肩膀,開口用低沉有力的聲音道:「鐵棍遊俠,走咱們該回山寨去了……」

    那男子驀然點了點頭,繼而卻是隨著那一直擠眉弄眼的小廝,扭頭就走。

    「鐵棍遊俠——」王宏皺眉望著緩步前行的二人,猛地從懷中摸出一隻小弩,冷哼一聲道:「去死吧!」

    他這支弩箭乃是神機營特製的,能夠連發三次,每次三支弩箭,而且射速極快,由於採用的材料造假太高,卻是無法配與軍中了。

    此刻,這三支勁弩發揮出了特性,在夜空中,帶著些許的風聲,轉瞬之間便有九支飛箭向遠去的二人射去,射速極快,而且不易察覺,簡直就是暗殺的大殺器!

    「哎呦,鐵棍兄,你怎麼了,啊,王宏,你好狠——」王宏射出去弩箭,旋即便聽到前面傳來一聲淒厲的痛呼,繼而便隱約瞧見兩道人影從屋脊上墜了下去!

    王宏一瞇眼,冷笑著指揮下面的四名親衛武士道:「哼哼,你們去,把這二人的屍體給取回來埋掉!」說罷,他縱身一躍而下,拍了拍身邊神色惶惶不安的王絡寄的肩膀,開口語重心長的道:「寄兒啊,這對人,尤其是對自己的敵人,一定要心狠手辣……」

    「是,爹爹!」王絡寄拱手應道。

    「若是任由他們二人跑了,卻是不知會有什麼變故,是以,對於這些毛賊,也決計不能有婦人之仁!」王宏負手而立,頗為自傲的昂首望向天邊的月亮,目光中,滿是陰冷。

    「可是——」王絡寄略一皺眉,似乎覺得那其中一人的模樣有些熟悉,卻又怎麼都想不起來了。

    他想了想,繼而搖了搖頭,自語道:「不管是誰,反正已經被爹爹殺了!」

    四名京兆尹大人的親衛武士一出門,便分散搜索二人,每個人手中擰著一個火把,長刀再腰間高懸,顯得殺氣凌凌。

    片刻之後,一名兵士行在大路上,隱約聽到一側的小道有聲響傳來,他心頭一喜——若是自己親手拿了這兩人,大人定然會重重有賞,說不定就讓自己成為親衛隊長!

    他欣喜之下,急忙將手中火把隨意一丟,壓低了腳步,緩緩向那小巷挪去,行至小巷口處,他還警惕的先探出半個腦袋——長期行走江湖的經驗,讓他知道,有些賊寇,即便身受重傷,也會殊死一搏的!

    是以,這名身經百戰的武士,頗為謹慎,在確定了巷子裡沒有埋伏之後,便握緊了手中的鋼刀,壓低了腳步行了進去,心頭竊喜——這兩名小賊,看來是沒有什麼力氣了,我倒是撿了個大便宜!

    「五哥,這個兵士,是第三個了吧?」魏五身側的男子附在屋簷上,側頭瞧著那名小心謹慎的行來的兵士,繼而回頭望向魏五,開口道。

    「呸,你學過數字沒?」魏五一瞪眼,訓斥道:「這分明是第四個了!回頭給五哥我交點兒銀子,我送你去私塾讀書去!」

    「嗯?」魏五見這人一臉的遲疑不定,撇了撇嘴角,繼續訓斥道:「哼,虧得你是個男子,若是個女子,我早就把她褲子扒了,好好的揍一頓屁股……」

    「是,是!」這男子一頭冷汗,生怕魏五把自己褲子扒掉打屁股,急忙應道。

    這兵士十分謹慎的行了一半,卻見前面空無一人,忍不住心頭略有些著急,加快了腳步向前行去,走了幾步,卻見前面竟然是一面厚實的圍牆——這居然是個死胡同!

    「小哥,你在找什麼?」突然,他身後傳來一個悠閒自在的聲音。

    這武士聽到有人說話,頓時心頭大驚,猛地轉身,迅速抽出腰間長刀,回頭望去,卻見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了兩個人。

    說話的那人,正蹲在地上,隨意的捏著一枝樹枝,在地上畫著圈圈呢!而另外一人,則是手中緊握著一根鐵棍,棍身在月光照應下泛著銀光,使它的主人卻也是顯得威風凜凜。

    「你……」這兵士眼珠子一瞪,隱約想起來一名大能正是使用一柄似鐵非鐵的長棍,他頓時心頭惶惶,張口話還未說完,只見一道銀茫劃過,旋即便腦門一疼,繼而卻是什麼都不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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