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七章 你想嚇死為夫啊 文 / 不朽木
第十七章你想嚇死為夫啊()
楚觀樓。
「吱啦——」一個臨江的房間門被推開,日間裡見到的那名叫孫卓衣的大漢,行了進來,俯身便拜:「大人!卓衣已將百兩黃金、和李太白所書的《將進酒》送於朱道羽。
「噢?是否如我吩咐一般,讓那刺史府,所有的家丁都見到你送的黃金?」屋內那身形如熊般強健的大漢,聲音沉穩的古井不波。
孫卓衣伏在地上未得到吩咐卻是絲毫不敢亂動,他低著腦袋應道:「是,我進入的時候,刺史府上見到明晃晃的黃金的家丁、丫鬟不在少數。」
「哼,這樣便……誰?!」這虎背熊腰的大漢目光猛地一寒,突兀地一掌像窗外拍去。
「彭——」兩掌相交,這大漢紋絲不動,那窗外竊聽者卻是一身悶哼,身體微微一晃,藉著力從樓閣一躍跳上了江畔一棵樹上,繼而又是一躍便要不見。
「大人?為何攔我?」孫桌衣看著眼前橫在自己面前的手臂,一臉的疑惑。
「哼,我早便知曉有人在偷聽,正好借他之口將這消息傳來,我便看看這楊國忠會如何處理。況且方纔這小賊用的卻是道門的梯雲縱輕功,你便是追也追他不上了。」這大漢一頭長髮在腦後胡亂的繫著,凌亂不堪,猶如絲絲亂縷,虎眸不怒自威,須長及胸,端是一個威猛憨勇。身材異常魁梧,大腹便便,卻肌肉虯結,足可稱為虎背熊腰了。足足有常***腿粗的手臂上遍佈各種刀劍削砍而留下的傷疤,猙獰可怖,一眼望去便知是久經戰陣留下的紀念。
「大人功力高絕,料事如神,卓衣佩服!」孫卓衣鞠身道。
「哼,天色晚了,你回去睡罷!」這大漢輕輕地哼了一聲,屋中的燭火搖擺不停,仿似都因為這一聲低沉的哼聲而恐懼顫抖起來。
孫卓衣不敢多言,起身告退,又小心的從外帶上了門,恭敬地離去了。
「哼?普天之下,懂得道家功夫,還識得我身份的人也就只有那華山?」大漢咧開嘴角,淡然一笑,輕輕地自語道。
蒲扇似的的大手一扇,那紅燭便瞬間熄滅了。
天光大亮,魏五揉了揉眼睛。
昨夜竟是胡思亂想直到三更,剛剛入眠,卻一會兒夢到段清兒持著長劍,捅進自己腹中,卻又夢到那長劍並沒有捅進自己腹中,而是捅進了余大如腹中,轉瞬間又夢到李慕馨指著自己鼻尖罵道:「你這下作齷齪的小廝,何故要叛我大唐?」這一宿的噩夢直把魏五搞得雙眼之中遍佈血絲,全身乏力。
「唉,我這是怎麼了?要不,等我出去了,去找個算命先生解解夢?」魏五捏了捏因為睡在木板上而酸痛的脖頸,喃喃自語。
「奶奶地,我這剛來黃鶴樓當小兒,直接就成了階下囚了。」魏五百無聊賴的摸出一截木炭,眼放賊光,順手在牆上塗畫了起來。
「浪跡江湖憶舊遊,
故人生死各千秋,
已擯憂患尋常事,
留得豪情作楚囚。」
「嗯,五哥我這字寫的才叫經典,哇哇,好詩,好字,好文采啊!」魏五齜牙咧嘴,側著腦袋,一臉蕩笑,心中騷騷起來。
「話說,這慕馨小妞兒,今晚上會不會來看我呢?」魏五眼放賊光,瞅了瞅自己手臂上依然隱隱作痛的牙印兒,對於那潑辣似乎又溫婉的李慕馨隱隱有些期盼。
「第三天到了,出獄還會遠嗎?嘻嘻,我還是先研究研究《春宮寶典》,然後馨兒就來會情哥哥了~~」魏五從懷裡摸出那冊春宮寶典,剛開始只是把這書當成一本夫妻生活姿勢指南,沒想到現在還能用來打發時間,果然很好,於是心中便將這書名再次更改為《春宮寶典》……
閉著眼睛,盤膝一座,魏五這次卻很快的尋到了體內那一絲真氣,控制著它緩緩地繞著《春宮寶典》中的行進路線游動起來,行了一圈下來,魏五突兀地發現自己胯下某個部位正高高昂起,洶湧澎湃。
魏五急忙用手將之壓了下去,心中蕩蕩的想,哼哼,五哥我果然不愧是電動小馬達啊,咱一枝梨花壓美女,一夜三次九小時!即便在牢獄中飽受折磨、久經苦難,卻依然如此強勁有力,口中嘖嘖,搖頭晃腦,騷容滿面。
抬頭向窗外一看,卻已經烈日高懸,竟然已經到了中午。魏五猶自不滿意的自忖道:「昨天一研究就是一整天,怎麼今天效果就差了這麼多!難道是盜版?」
魏五突兀地聽到後院傳來的腳步聲,急忙將那小冊子往懷裡一塞,催頭苦臉、有氣無力的喊道:「哎呦,我這餓的心裡發慌,肚子還疼!怎麼辦啊!有沒有人啊!」
那腳步聲的主人聽到魏五的叫喊聲,停了下來,良久之後又漸漸遠去。
後院的小門被「嘎吱——」一聲鎖上,這人似乎是專門過來看看魏五死活的。
「嗯?難道我這樣叫的都不夠淒慘,還不把我帶出去?看來下次有人來看我,我就裝死好了。」魏五撇了撇嘴,對自己的演技第一次表示懷疑的自忖道。
嗯?不過來人看到我這小屋裡又是褥子,又是饅頭的,豈不是都漏了陷?還是先藏起來再說!想到此處,魏五摸出懷中的那柄華麗的短劍,開始……挖坑。
忙活了一下午,魏五滿頭大汗的看著眼前這尺許的小坑,想了想,便將褥子,手帕丟了進去。看著眼前剩下的一堆饅頭,卻微微一愣神,留了下來。奶奶的,馨兒送給我的饅頭,即使吃不完,五哥我也要吃!
抄起一個雪白的大饅頭,大口的咀嚼了起來。正趕上晌午,飢腸轆轆的魏五連續啃了八個饅頭,打了個飽嗝,只覺得自己脖頸都被撐大了一圈。
「嗯,還剩一個饅頭,這是馨兒送我的定情信物,得留著。」魏五將剩下的一塊饅頭收進袖中,只覺得口乾舌燥,卻是尋不到水喝,無奈之下拿起那本「盜版」的《春宮寶典》繼續「研究」了起來。
日落西山,魏五望著將長袍頂的老高,昂然而立的某個部位,愣了愣,疑惑道:「這《春宮寶典》莫非是專門練五哥我身上的那桿金槍的?」
他又哪裡知道,這《易脈經》是數年前,一位聞名天下的採花大盜王楚所著,據民間傳聞:此人武功高絕,胸口碎大石,雙拳能站人,雙臂能過馬。卻從不侮辱良家婦女,專挑那些貪官污吏女眷下手,曾在西京(今陝西西安)夜御百女槍不倒,菊花百戰色仍紅。在采過某位高官的一個寵妾後,那位高官暴怒之下調集數千兵馬圍剿王楚,卻終被其逃走。而這《易脈經》便是那王楚逃命途中所留,堪稱是當世第一奇功秘籍了。
修煉完《易脈經》後,只覺得神清氣爽,魏五深吸兩口氣,強自壓下了心中一縷邪火,又翻了兩頁,口中嘖嘖稱奇道:「這個動作,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果然是寶典啊,哈哈!」心中想到清兒和慕馨那絕世容貌,窈窕身姿,騷心大起,再次昂揚了起來。
「你在看什麼?」一個幽幽的女聲,突兀地在魏五耳傍想起。
「媽呀!」魏五被嚇得慘呼一聲,胯下的煞氣蕩然無存。突然想到這是李慕馨的聲音,順手將這《春宮寶典》塞入懷中,扭過投來問道:「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門外面沒有上鎖,只用了跟木頭頂著,我走進來的啊!」李慕馨聳了聳肩膀,淡然道。今日她著了一身黑色夜行衣,將窈窕風韻的身姿緊緊地包裹在內,卻依稀可以胸前高高隆起的部位,以及盈盈一握的柳腰看出她絕代風華的身材來。
「馨兒,麻煩你下次走路帶點兒聲兒,這樣無聲無息的,你想嚇軟——死為為夫呀!就算嚇不死為夫,嚇得殘了……對於你以後的生活也是不好的!」魏五直看得兩眼發愣,嘴角迅速地吮回一絲溢出的口水,惦著老臉,真誠認真地說道。
李慕馨自幼接觸過的,不是那些風流才子,便是自命不凡的王孫貴族,哪裡見過這等不要臉皮之人,俏臉剎那間紅到了頸子裡,張口嬌叱一聲:「呸,你是誰為夫啊!再亂叫,我就,我就再也不來見你了!」
「誒,馨兒,這可不行啊,以後呢,還得來見我的!你瞧,你今天又讓我受驚了,日——後我也要讓你受精的!」魏五咧嘴一笑,湊了過去,嬉皮笑臉的說道。
李慕馨怎能聽懂他這話中的另外一層意思,卻隱約覺得必然不是什麼好話,俏臉發燙,呸了一口道:「你這人,我來看你,是覺得喜歡和你說話,你若是再這樣說這些下流話,我便,便再也不來了!」
魏五嘻嘻一笑,伸手拉住眼前佳人兒的柔荑,柔聲道:「我怎麼捨得讓馨兒不來呢?就算,馨兒你不來找我,我自然也要去尋你的,哪怕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將你抓回來以正夫綱!」
李慕馨被魏五前兩句說的剛剛有些感動,俏臉的臉頰上升起兩朵絕美的桃花,最後一句聽得卻是又羞又惱,見自己的手還在這沒個正經的人手中攥著,卻覺得即便自己功夫再高上一百倍,也無法將小手從這無恥齷齪的小廝的手中奪回來了。
魏五見眼前的佳人兒一臉的嬌羞,心中蕩漾起來,不自覺的揉了揉手中的柔荑,卻突兀地發現這柔弱無骨的秀手的手心裡卻有一塊凸起的斑塊。
藉著昏暗的月光,魏五低頭看去,卻見到那白璧無瑕的玉手,掌心處卻是一塊紅腫的血塊兒。
「馨兒,你怎麼受傷了?誰幹的!」魏五看的心疼不已,繼而怒不可跌道。
五哥的心中一下子惱火起來,我的內定老婆,只有老子能打。別人誰欺負了,老子就弄死誰!
李慕馨猛地抽回玉手,搖了搖頭道:「沒事!昨夜遇到一個仇家,和他對了一掌。」
「來來來,讓我給你包紮一下!」魏五猛地撕扯下一塊衣角,逕自拿起李慕馨的柔荑道。
「你?還會醫術?」李慕馨瞪著大眼睛,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