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17章 賣螺 文 / 上綱上線
第217章賣螺
劉明打著哈欠從被窩裡爬了起來，這個時候天都還沒亮。看了看表，才六點鐘，胡淑琴塞給他一個熱乎乎的紅苕，然後使勁拍拍他的背：「快點二娃，洗把臉好起來摘水果。」
劉明捧著手裡的紅苕，還有些沒回過神來，昨天晚上被小丫頭折騰的夠嗆，回來後打遊戲又被別人虐，可以說是極慘，現在又六點就起床，劉明哀叫道：「老媽，不至於吧，這才六點啊，摘完水果還不到六點半，就算挑到村口也不到七點，這麼早哪來的人啊。」
「快起來，哪來這麼多廢話，這幾天我和你爸天天都是這樣，剛才那些人都還打電話過來了，別讓人等久了。」
劉明詛咒著這種打擾人清夢的人，穿上衣服再胡亂抹了把臉，現在早上天已經比較涼了，劉明身體素質好，可也不是寒暑不侵，等吃完熱乎乎的紅苕，方才暖和了一些。
摘水果，再小心的裝好，本來這些事劉明要用玉珮一樣能幹，不過怕用多了會被別人看出來，只能小心再小心。
等裝好水果，劉明一身可是全濕了，這大早上露氣相當的大，樹上可是不少露水，劉明邊換衣服邊想：要是像那什麼段家一樣，弄點百果露那也算不錯，不過以劉明的財力還弄不出來這樣，想靠自己采？別搞笑了，就算把劉明累死，一年也整不了一罈酒的。
這幾天都是胡淑琴和劉立濤兩人挑著去的，現在劉明回來，自然落到了劉明的肩頭，而胡淑琴卻是得準備早飯，這個時候劉明才有些羨慕起小茹來，估計這個時候她睡得正香了吧？
劉明現在力大如牛，不光挑了兩筐，背上還背著一大兜子，將近三百來斤，而且看上去還挺輕鬆，要擱劉明的力氣，別說這三百來斤，就算再加一倍，以他現在的力氣，也是輕鬆的很。
劉立濤倒是才挑一百多斤，對於兒子這般大力倒是非常高興，在農村，能挑能抗才是個好農民，別的都是扯淡，見自己後繼有人，那心情自然很是愉快。
大秤，塑料袋子，這些都是必備的，既然劉明輕鬆，那自然就落到劉明的肩頭，爺兒倆抽著煙，顫悠悠的往村口大路走去。
到了大路，這時天剛濛濛亮，大路上已經停了十來輛車了，劉明撓撓腦袋，雖說早知道老媽不會騙他，不過這架勢可真是挺大的，這裡可是離市裡得四五十公里呢，這些人得早上幾點起床？為了這些水果都瘋了麼？
這些人見了劉立濤和劉明，趕忙下了車子，待兩人把擔子擱地上，連忙給兩人遞煙，嘴裡還笑道：「老劉，昨天我可是定了一百斤哦，桃三十，李子三十，杏十斤，桔子三十斤。今天可別少了哈。」
另一人也道：「我也定了一百斤，跟他一樣。」
看著這火爆的場面，劉明目瞪口呆，這些人應該都是一些大老闆的司機，光這兩人都已經定了兩百斤了，這還有七八輛車呢？才四百來斤水果哪夠？怪不得一個二個的跟搶似的。
劉立濤接過煙，別在耳朵上，笑呵呵的道：「嗯，我都記著呢，別著急，今天大家都有，一定滿足大家，對了，這是我兒子，大家應該沒見過吧？剛去了fj才回來。」
一聽眼前這小青年是劉明，這些人應該是早就聽說過劉明的大名了，別的不說，召蛇這可是最火的，這些人做為老闆貼身的司機，肯定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又是一陣子遞煙，那股子熱情勁讓劉明大感吃不消。
麻溜的稱好水果，這些人早有準備，水果筐都自帶著呢，劉立濤一報多少斤他們就直接點頭，不是不想看稱，而是事實證明了，眼前的這位農民絕對是厚道的主，一百斤的水果絕對能給你稱出一百一來，只有多不帶少的，跟這種人打交道，最好也是坦誠相待，你要是疑神疑鬼，覺得他缺斤少兩，那不好意思，下次劉立濤可就不好說話了，你不尊重我那我也不尊重你。反正買的人多的是。
現在劉立濤就算走在大街上，腰桿也是挺得直直的，有錢就有了底氣，底氣一足，精氣神就足，都說劉立濤看上去年輕了不少。
一共四百五十斤水果，平分給了四個要一百斤的司機，至於多的自然就不算錢了，這是傳統，都是統一三十一斤賣的，光這些就賣了一萬二了。
至於剩下還有六位司機，劉立濤讓他們等一下，馬上回去摘，這些人見有水果，區區的半個小時哪算得上什麼，連忙點頭不迭。
揣著錢，兩父子又回到了清雅居，胡淑琴正在做飯，也就用不著她摘水果了，剩下的六位司機需要三百斤水果，兩人摘得挺快，才二十分鐘，已經摘好，這次劉明就一個人挑了，劉立濤畢竟年紀大了，身子骨不同於往年了。
把這些水果均分給六人，劉明拉住了一個想走的司機，笑呵呵的問道：「大哥，問你個事唄？」
人點點頭，從兜裡掏出煙來遞給劉明，劉明一看煙，呵，大中華呢，連司機都抽這煙，果然是有錢人啊。
「大哥，這些水果都是買回家自已吃麼？」
剛才劉明問了下劉立濤，知道來這裡的人多數時候都是差不多，每天都是那幾個人，也不知道是為啥，劉明就相當好奇，這要是自已吃，天天吃這玩意也得膩吧，再說了，五十斤水果也是一千五百塊呢，天天都來，再有錢也不能這麼花吧。
估計這事也不是什麼大事，那人就不隱瞞：「嗯，都是自已吃，我們老闆一天要招待不少人，你家水果好，又有名氣，用這個招待有面子。」
「呃，請人吃飯？鮑魚海鮮更好吧？」
「過時了，鮑魚海鮮很多人都吃膩了，而且現在這些東西摻假的太多，吃起來不光補不了身子，還要得病，啥都不放心，小兄弟你不知道吧？現在市裡最流行就是你這水果了，只要一說是清雅居的水果，沒有不說好吃的。」
「呵呵，我自已倒是不知道，原來我家水果這麼出名了嗦。」
「哈哈，王中正老爺子是市裡最德高望重的人，連他都說你家水果好，別的人自然更不用說了。」
「王中正？是哪個？」劉明還真不知道這王中正是哪門子冒出來的。
「小兄弟你連王老爺子都不曉得？他老人家是以前我們市的市長啊，做了不少事呢，是個好官，現在退下來了，開了家棋社，自已當社長，我們老闆沒事就去那裡下棋。」
怪不得呢，原來是個官啊，德高望重可能不至於，應該是就算退下來了，還是有影響力，這些商人想拍他的馬屁才是真的，劉明撇了撇嘴，不過既然有人能免費打廣告，那自然是最好了，不給錢的何樂而不為呢。
回到家裡，已經是快八點，把小茹叫起來一起吃了飯，劉明邊往清雅居走去邊跟關老打電話。
老年人一般起得都早，劉明也不怕會打擾關老爺子睡眠，這個時候估計這老頭子正在打太極拳呢，撥了半分鐘才接的電話。
「喂，劉明是吧？那樹咋樣了？」拿起電話就直接問樹的事，關老還是這麼直接。
「嗯，是我啊，關老，那樹都好好的呢，你啥時候過來看看唄。」
「過兩天我就過去，現在忙不開，得準備一個畫展，我就是問下。」
「哦，那成，對了，你認識一個叫王中正的麼？」
「廢話，他還是我們協會的名譽會長呢，怎麼能不認識，咋啦，你打聽他幹什麼？」
「呃，沒有，關老，你應該知道最近我們清雅居火爆得很吧，很多市裡的有錢人都來這裡買水果，今天我打聽了下，原來是個叫王中正的替我們宣傳了下，呵呵，關老，這王老爺子可比你們倆的宣傳力度要強哦。」跟關老說話不用繞什麼彎子。
「嗯，就算是我，也得稱他一聲王老呢，他兩個兒子都是做生意的，不光在市裡，在省裡都有一定的影響力，你也算走狗屎運了啊，王老都說清雅居水果好，你那裡想不火都難。」
「哦，對了關老，前幾天出了一趟海，弄了一種比較叫鸚鵡螺的東西，不知道你聽過沒有？」在這老頭子面子，劉明不由得炫耀起他的收藏來。
「鸚鵡螺？我聽著怎麼這麼耳熟？你等等，我找一下。」那邊傳來關老走動拿書翻書的聲音，讓劉明很是好笑，不懂就問唄，又沒啥可恥的，至於翻書找麼？
「呀，找著了。」關老猛然大叫，「你那鸚鵡螺是不是臉盆大小，螺殼七彩之色，看上去非常的漂亮？」關老語氣很是急切。
劉明瞅了瞅玉珮裡的鸚鵡螺：「呃，螺殼有些是七彩，有些不是，不過卻不是臉盆大小。」
關老有些失望：「哦，那可能就不是真正的鸚鵡螺了，真正的鸚鵡螺沒有小於臉盆大的，你是在海裡抓的？」
「嗯對啊，不過關老，我的意思是說我這鸚鵡螺比臉盆應該要大點，只要你那臉盆不是洗澡盆的話……」
「此言當真？」連文言文都出來了。
「不光當真，還果然呢。」劉明笑呵呵的。
「那小子你發了，真的發了，你那裡有多少？」
「呃，有十來只吧。」劉明可不敢說得有三百多，瞅關老這樣，已經嚇住了，要是說三百多，非得暈過去。
劉明倒是不知道為什麼關老這麼激動，可能是因為這東西也算比較少，很少見的緣故吧。
關老平靜了下，慢慢開口道：「劉明，那你賣不賣？」
「關老，瞧你說的，你要還說什麼賣啊，說吧，你要幾隻，我送你幾隻不就得了，談錢多俗啊。」劉明這倒不是假話，雖說這東西聽關老的意思應該很貴，不過他倒不是特別在意，這三百來只鸚鵡螺一年光下蛋就得不少呢，只會多不會少。
「我買你的那個幹嘛，不過你小子既然這麼大方，反正我明天要來，你拿一隻出來招待我得了，我還吃過這鸚鵡螺呢，書上說其肉鮮嫩而多汁，食之三月不知肉味，日他個先人的，越說我越想吃。」關老突然罵了一句。
「呃，關老，你開始不是說過兩天來麼？怎麼明天就要過來？」
「天大地大，吃為最大，對了，你得找個人好好弄弄，這鸚鵡螺可是好東西，不過要是烹飪不得其法，那可就失了其中三味了。」
「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最近我們這裡有四個大廚在呢，手藝嗷嗷的，做這鸚鵡螺應該是沒問題，你就等著吃就成。
趁著時間還早，劉明又脫了衣服下了次池塘，他是準備採摘六塵汁桿的，不過轉了一圈，就只找到三根較小的，連一些粗大的桿都沒有，熟的蓮蓬也很少，不過掉落的荷花卻是很多，也不知道是人摘的還是那些鳥兒弄掉的，看的劉明相當心疼。
劉明終於在池塘裡看見那三隻丹頂鶴的窩了，這窩建在一塊大的荷葉上面，把荷葉給佔了個完整，這時三隻丹頂鶴正在吃它們的早點，兩條魚，一隻小蝦，看見劉明游著泳過來，可能是最近幾天見多了，也不慌張，只是那隻大鶴輕輕叫了一聲，警告的意思很嚴重，叫劉明別打擾它們用餐，劉明苦笑一聲，又往回游。
剛上岸，電話又響了起來，劉明一瞅還是關老的電話，連忙接了起來。
「劉明，你那鸚鵡螺到底賣不賣？有人大人物想買。」還是鸚鵡螺的事。
「方便說下不？到底是什麼大人物，能讓您老親自打電話過來？」
「說了你也不認識，你操那心幹嘛。」
「呃好吧，瞅你老的面子，你讓他打電話給我吧，一隻兩隻還能勻得出來的。不過我可黑的很啊。」劉明樂呵呵的道，有人買劉明又不是傻子，反正多的是。
「成，對了我告訴你，那人賊有錢，價格不是問題，狠狠的宰他，我馬上叫他給你電話。」看來關老還是心向著劉明。
沿著池塘慢慢的走了一圈，碰見正在飯店門口打拳的彭老爺子，見了劉明，停下了打拳，笑呵呵的拉著他進屋坐。
霸王飯店裡面劉明還是第一次進來，裝修的很是簡單明瞭，竹屋竹椅，掛了幾幅字畫，一個小檯子上放了幾小盆花草，整個屋子打掃得乾乾淨淨，極為清爽。
「您老這些日子還過得好吧？開業那天我出門去了，沒趕上啊，實在不好意思。」
彭老擺擺手：「開什麼業啊，總來能來飯店吃飯的沒有幾個，劉明，最近有沒有什麼好的食材，讓我們哥幾個能露一手的？」
得，這下正好，「彭老問對人了，好的食材真有不少，蛇肉，鷹肉，還有一些海裡的玩意，對了，不知道彭老會做鸚鵡螺不？我出海的時候弄了幾隻，聽人說好吃的很。明天有個客人要來，是我的長輩，我想讓彭老能做給他吃，不知道麻不麻煩？」
「鸚鵡螺？活的？」彭老眼睛一亮。
「嗯，必須是活的。」
「那好，下午或是晚上把螺送過來，我們四個再研究一下，這種好東西可不能浪費了，劉明，真有你小子的。」彭老哈哈直樂。
出了飯店，劉明回到了院子，一看時間才八點半，這時電話響了，是不認識的號碼，估計應該就是那個想買螺的人了。
「喂，我是關衛中介紹的，聽說你有鸚鵡螺是吧？」一個低沉的嗓音，還很有磁性。劉明依稀在哪裡聽過，不過想想電視裡一些男的就這嗓音，也就不足為奇了。
「關衛中？是關老吧？對我是有鸚鵡螺。」想不到關老還有這麼個勁爆的名字，衛中。
「那好，我們商量下價格，我派人去取，你那鸚鵡螺多大？是幾彩？」
「嗯，我看下哈，怎麼說呢，殼得有一米左右大吧，幾彩我倒是看不出來，不過應該得有四五種顏色，這個我也不太懂。」
那邊沉呤了一下，「這樣吧，你把你家地址給我，我派個人過去跟你面談，這樣成麼？」
「嗯，那你記一下地址。」把地址一說，那邊又是一頓沉默，猛然問道：「你叫劉明，是清雅居的那個劉明？」
「呃，對啊，地址上說得清清楚楚的。」劉明鬱悶。
「呵呵，我是唐剛啊，就是不知道你有印象沒有？」那邊哈哈大笑。
「哦，唐先生是吧？怎麼了？又是幫你女兒買東西？」想不到居然是熟人。
「嗯，最近她又迷上了海裡的東西，你倒挺厲害呀，什麼都有。」
「呵呵，哪裡，對了，你女兒的病好點了麼？」這唐情應該算是劉明印象中比較深刻的一個女孩子，雖然連面都沒見過。
一提起這個，唐剛聲音一下低了下來：「沒有，瑤池仙蓮遲遲不開花，現在小女發病現象越來越嚴重，只能寄情與這些東西。」
「吉人自有天象，唐先不用如此擔心，說不定過幾天那仙蓮就開花結果了呢。」劉明一邊嘴裡安慰著這位，心裡想著是不是應該把自己的長壽果貢獻出來，畢竟自己也搞不懂這玩意倒底有什麼用，又能救人，還能知道用途，一舉兩得。
「希望如此吧，好了不談這事了，既然是小兄弟，那我明天就自已過去吧，小兄弟不會不歡迎吧？」
「哪有的事，來者都是客，哪有掃客人出門的道理。」
約好了時間，劉明掛了電話，有些心不在焉的，這唐剛能被關老稱為大人物，而且人還算不錯，最主要的是他肯定是唐家的人，劉明覺得自己應該走點上層路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