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6章 文武鬥 文 / 上綱上線

    第96章文武鬥

    當下洪濤也不和劉明說話了，快步往那鐵絲網著的地走去，兩人急忙跟上，都想看看這洪濤養了兩年的沙王倒底是個什麼樣子。

    這裡面有間小小的雞棚外，還有個小房子，除此之外，小輪胎，麻布，木板，甚至還有幾個氣球，也不知道這是用來做什麼的。

    走近雞棚，洪濤蹲了下來，咕咕的叫了兩聲，一會兒功夫，裡面就鑽出一隻雞來，見了洪濤，甚是親熱，尖嘴在他手背上啄了兩下，洪濤眉開眼笑的摸了摸，很是開心。

    沙王光看外表就覺得這雞肯定兇猛，斗性十足，這啄既粗直又長尖，兩眼很是有神，大紅的雞冠，脖子背後為紅色的一圈羽毛，別的地卻是灰色，站立起來，劉明估計得到洪濤的胯部，腿倒不粗，又細又長，爪子寒光閃閃，大概有六七斤左右的樣子。

    趙衛不懂，劉明也是一頭霧水，問道：「洪哥，你這雞有什麼講究麼？不過看上去倒是挺厲害的。」

    談起沙王，洪濤神采飛揚，就像變了一人似的：「這鬥雞講究英姿雄武，體格健壯，而且對血統和戰鬥性能都有很嚴格的要求。沙王骨骼堅實，前胸極寬，這羽毛緊湊，重為七點三斤，而且你看這羽毛，這有個講究，叫青，紅，紫，皂，我這沙王頸背一圈紅，尾帶白沙，所以叫白絨，屬於這紅裡面的一種，算是上品。」

    「你再看這眼，眼神多銳利，眼珠小，眼窩深，打鬥的時候就不容易被別的雞啄瞎了眼，這大腿多麼粗壯，這爪子也是，站著的時候穩穩的，這要一蹬腿，絕對夠喝一壺的，沙王雖說沒上場賽過，不過平時倒也與我這養雞場裡的雞鬥得很多次，幾乎每次都是幾下就勝，本來我是很有信心的，不過，唉。」

    說到最後，這洪濤眼神又黯淡下來，雖說沒見過小黑鬥過，不過洪濤下意識間就覺得自己這沙王比不過小黑，這純是一種直覺，要說還有什麼理由的話，那只能說是紅兒帶給他的震憾太大了。

    對於洪濤這種心情，趙衛和劉明都沒法理解，不過卻是知道現在他心情有些低落，這時候說啥都有些無力，只能保持沉默。

    而肩頭上的小黑，卻完全沒有這些顧慮，現在卻有些興奮，平日裡就好鬥的很，見了這沙王，更是想挑戰一番，卻不知道劉明是啥意思，只能用嘴啄了啄劉明的臉，咕咕叫著，眼睛盯著沙王。

    劉明有些無語，這個時候你湊什麼熱鬧啊，再說現在也不好意思提出比試，有些尷尬的立在那裡，和趙衛對視一眼，趙衛攤攤手，表示自己也很無力。

    還好洪濤及時調整過來，看了看沙王，再看看站在劉明肩上，滿是興奮的小黑，深吸了口氣，做了個決定。

    「兄弟，將軍百戰死，只能死在戰場裡，這鬥雞也是一樣，沙王我養了兩年，平日裡都是我手把手的餵它，從不經手他人，可以說有了很深厚的感情，不過這是鬥雞的宿命卻是戰鬥，與其死在別的雞手裡，不如和小黑鬥上一鬥，就讓這沙王，來做小黑的試金石吧。」

    摸著沙王油亮光滑的羽毛，洪濤沉聲道。

    劉明小心的道：「洪哥，不是說鬥雞一般都死不了麼？看你這樣子怎麼？」

    洪濤笑道：「那只是一般來說，不過沙王有自己的尊嚴，寧可死，不能敗，雖說殘酷，不過卻是唯一的歸宿。」

    劉明明白過來，原來這就跟一些高手似的，一身傲骨，要是輸了那就是死了，這種心性劉明雖說不贊同，卻敬佩，不過現在顯然是要自己的小黑當這惡人了，歎了口氣，鬥就鬥吧，就像洪濤所說，與其死在別人的手上，還不如死在小黑爪下。

    要鬥雞，當然不是在這裡，洪濤這養雞場，既然是養鬥雞，那肯定有鬥雞的地，抱著沙王，後面跟著劉明和趙衛，幾人就來到一片寬闊的空地，停了下來。

    這是片沙地，四周用一些布條圍了起來，留下中間大概三丈方圓的樣子，比劉明站的地方略低，看來這就是鬥雞場了。

    洪濤抱著沙王，跨過布條，進入鬥雞場，輕輕的撫摸下沙王的腦袋，再給沙王揉了揉身上，最後還用一小勺子舀了點水，給沙王灌下，神情肅穆。看來是做鬥雞前的準備工作。

    洪濤一邊做著這些，一邊道：「劉明兄弟，這次我們來文鬥，你不用給你的小黑鬆鬆筋骨，讓它活動下麼？」

    劉明看了看小黑，有些無語，他是真不知道該怎麼做，不過想了想，把小黑從肩頭放下來，小黑看來也挺重視這沙王，羽毛立起來抖了幾下，再在沙地上磨了磨嘴，看來也是在做前期工作了。

    趙衛問洪濤，一臉好奇的道：「洪哥，你剛才說文鬥，難道還有武鬥麼？不知道這武鬥又是個什麼樣子？」

    洪濤神色中有些不忍道：「這武鬥，完全可以說是扼殺鬥雞的生命，參加武鬥的鬥雞，九成九都是個死，實在是血腥和殘酷的很。」

    「這全是鬥雞斗死的麼？」

    「對，這參加武鬥的雞，在上場前，都會斬去雞冠，刺激其凶性，而且雞冠的傷口根本不會包紮，隨著兩雞相鬥，這雞體內血液流出，到最後，就算是勝者，也會流血過多而亡，而且雞爪上得套上鐵爪，翅膀圍上鐵刺，這是為了讓雞爪子和翅膀更有殺傷力，普通鬥雞要中一下就是非死即傷，最後羽上還得塗上芥茉，用來刺激對手的眼睛，讓其憤怒，發狂，你說要是這樣鬥雞這雞死不死？」

    劉明抽了口氣道：「這也太殘忍了吧，怎麼沒聽人說過啊，要是這樣，國家早就禁止了吧，不可能流傳下來的。」

    洪濤點點頭道：「確實是這樣，以前的武鬥是兩人有深仇大恨才會這樣做，誰輸誰死，不過現在你沒聽人說過也不奇怪，這武鬥多在黑市上，一些有錢人為了取樂，也會來武鬥，這種一般都是賭賽，如果兄弟對小黑有信心，參加一場武鬥，也得掙個幾十來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