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5章 正是葡萄成熟時 文 / 上綱上線
第15章正是葡萄成熟時()
現在的劉明正呆呆的看著眼前這樹，腦子裡渾渾噩噩的。
這幾天經過實踐的證明，長春樹放在玉珮裡還好，可要再拿出來，頂花的紅色霧氣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現在已經幾乎看不見了。用泉水澆後，反而略顯死氣。搞得劉明是信心大失。
倒是上網查過幾次，也在貼子裡求助過，可這長春樹資料太少，也是知其然而不知所謂。更有好事者提出是不是樹葉吸收了養分，修剪下可能會好一點，氣得劉明直想罵娘。這樹總共才兩片樹葉，劉明敢剪麼。
劉明用手托腮，喃喃自語道：「小白啊小白，我這回可算是完了，這第一次救花就讓我搞砸了啊，以後怎麼有臉見人啊。小白，你幫我想想辦法啊，天天睡我的床，也不為我分點憂，你太不仗義了。」
小白點了點頭，卻很不情願的樣子。
「咦，小白，你真會啊？」劉明喜極的從床上跳了起來，兩手抓著小白的脖子，使勁的搖晃，力度之大，連小白的蛇信都伸了出來，「那你怎麼不早告訴我，這幾天我盡在你身上嘮叨來著。」
眼見小白蛇眼亂翻，劉明忙縮了手，「噢，騷瑞，我太激動了，好了，我的乖小白，來幫我把這樹治好，我請你吃葡萄。」
小白很是哀怨的看著劉明，「鬼才想吃葡萄，我是蛇，不吃水果。」
小白游動身軀，來到長春樹前，全身蠕動，剎時間白色的身軀變得一陣血紅，然後從尾部又由濃轉淡，就像血液由管底流往管口一般。小白張開了大口，吐出了一團血球。血球紅的像火，劉明隱隱間聞到的竟不是血的腥味，而是一種劉明說不出來的香味，而一聞到這香味，劉明就像這三伏天吃了一根冰棍似的，全身一振，說不出的爽快。
這團血球被小白用力一吐，就澆在長春樹的樹幹上。轉而化為一條條縮小了無數倍的小白，鑽入了樹的體內。這樹瞬間就跟打了雞血一般，噌噌的往上長，已經躥到了一米高，頂上紅花彷彿夏日已盡，迅速凋謝，又生出白花，再凋再生紫，然後又生碧花，最後重又生出紅花。大如蓮花的葉片隨著樹越來越高，原來兩片，漸漸變成四片，六片，最後十片葉。而且看這趨勢還得往上長。
就在劉明看得眼珠子都動不了的時候，樹下的花盆發了啪啦啪啦的聲音，然後爆開，露出長春樹的樹根，這樹根急需養份，劉明趕忙心神一動，把樹移進了玉珮，最後樹長到了一米四，總共有十四片葉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而可憐的小白，從吐完那口精血之後，就再也爬不起來，就連身上的鱗片好像都有些鬆動了。給劉明的感覺，就像一個猛男，平時龍精虎猛，然後一天晚上做了幾十次的那種，十足的成了一個軟腳蝦。
劉明狠狠的親了一口小白的大腦袋，「小白，你真是個猛男，是個爺們，純爺們。」樂得劉明都快找不到北了。」不過你咋知道用你的血能救這樹的呢？」
小白連睜眼的力氣都沒了，哪有空搭理劉明。劉明只得作罷。
只到劉明後來去神龍架，遇見一養花的老農後才瞭解了事情的起末。
傳說中，這長春樹其實並不罕有，卻與另一種名為梧桐的樹並稱為世間兩大接引樹。鳳棲於梧桐，而龍，則盤於長春。鳳凰每次涅磐之後，梧桐都會發出新芽。致此梧桐不絕而鳳凰絕。
而龍翱於九天，掌四海之水，其實卻與天界所不容。於是龍要想修成正果，卻要遭那天劫。龍喜歡盤於長春樹，是因為覺得這四色花與四海之水有關。於是渡那天劫時，總要找棵長春樹，然而天威浩蕩，十有**這龍與長春樹一起被劈成粉碎，就算有僥倖渡過那天劫，這長春樹卻沒有梧桐重新發芽的本事。於是越來越少，直至罕見。
長春樹與龍息息相關，用劉明的話來講，就是這樹長起來只有一個使命，伴龍渡天劫。但是現在哪還有龍啊，於是這樹覺得沒希望了，自暴自棄，反正活在這世上沒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而蛇卻傳說是龍被天庭斬了四肢扔往下界的，可不管怎麼說，蛇也算是有點龍的氣息，而小白已有靈性。於是小白的精血就含有一絲龍的氣息，龐大的精血能量，以及那一絲希望，於是這樹就活了。雖然這看上去像個美麗的誤會。
反正不管怎麼樣，這事算是辦成了，劉明也就放下心事，然後才發現，玉珮裡的葡萄快熟了。
別的果樹都已經掛上了果，小桃子毛絨絨的，鴿子蛋大小，李子，杏，看上去都非常良好的樣子。葡萄居然有乒乓球大小，已經通紅，只要顏色一發紫，那就表明熟透了。劉明的幸福日子快到了。
劉明有一種果子情結。小時候家裡種的番茄，劉明在家裡看著電視，可以一直吃，五六斤的番茄合起來比他肚子還要大，一個中午他楞能吃下去。當然，吃完後上廁所是免不了的。饞，是胡淑琴給劉明的評價，對此，劉立濤深以為然。
劉明忍不住摘了一個來開開鮮，紅色的表皮上面還裹著一層白霧，這麼大個葡萄，光看著劉明就有些流口水。放在嘴裡輕輕一咬，甜中帶著絲微澀的汁水在劉明口中炸了開來，佈滿了整個味蕾。就像食神裡面的鵝頭吃瀨尿牛丸一樣。
每次看到這一幕，雖覺得好笑，不過總覺得也太誇張了。現在吃著這葡萄，甜甜的，澀澀的，還真像初戀的感覺。
看了看這密密麻的葡萄，劉明既幸福又有些苦惱，玉珮裡雖然只栽了二十株，不過這結的果實卻太多了吧。雖然早有預感不會少，可這數量真是大大的出乎了劉明的意料。對劉明來說，這真算是一種甜蜜的苦惱了。
而另一種甜蜜的苦惱得數取蜂蜜了，劉明為了這個，還專門買了一個取蜜機。然後照著網上的資料試著取了兩次，可惜劉明笨手笨腳。每次被蟄的哇哇叫也總取不到。看來離吃蜂蜜的日子還很長。
成功的喜悅，當然要與他人來一起分享。劉明先是給葡萄照了幾張唯美的照片，發在花卉網社區裡。名為「超級巨豐葡萄現世農人家，食之猶如初戀般的感覺」。現在這廣告，得有噱頭。這是劉明上網後學到的，用行話叫做賣點。
然後劉明打電話給羅剛，聽得出來，他現在正在開車呢。匆匆的說了兩句就掛斷了。整得劉明很是鬱悶。
於是劉明又打給了小茹，沒辦法，認識的人不多。小茹好像挺開心的樣子，接到劉明電話就笑著說：「唉，大忙人，你可算有時間來電話了啊。」說得劉明就臉紅。
這大忙人的稱呼是小茹給取的。這一個月以來倒是跟小茹聯繫過幾次。以前小茹每次問到他在做什麼的時候，劉明要不是說在逗毛毛，要不就是在床上，要不就是在看天，小茹就取笑他你可真忙。
「對了，小茹，我種的水果成熟了，過幾天去市裡給你送去，嘗嘗鮮，而且我告訴你，我這水果絕對無污染。」
「嗯，好的，不過你可真舒服啊。」「呵呵，你可別學我，我的人生目標是像豬一樣的生活。哈哈」
「呵呵，看你倒像。」小茹就取笑道。
掛了電話，劉明的心情很是愉快，倒不是說對小茹有什麼非份的想法，不過一個正常的成年男子面對一個還算漂亮的女孩子一般心情都會錯不了的。
晚上吃飯的時候。劉明給家裡通報了兩個好消息，一個就是長春樹的問題解決了，另一個就是葡萄成熟了，是賣還是用來自己吃。並拿出了一串大的大的葡萄放在桌上。這串葡萄上面雖然只掛了二十來個果，不過相當的沉，搞不好得有三四斤左右。兩人都嘗了幾顆，讚歎不已。齊說好吃。
對前一個好消息，父母的反應相當冷淡，搞得劉明很是鬱悶。可憐的小白，你的成果被人無視了。
而對於葡萄的賣或不賣，則起了相當大的爭議，劉立濤堅持不賣，胡淑琴的意見卻是賣。
「這葡萄這麼大個，品色那麼好，留著自己吃多好，家裡反正現在也不缺那幾個錢，而且可以用來釀酒啊。」」那老爸。你會釀酒麼？」
「呃，不會，你不會在網上查麼？」劉立濤雖然有點不太好意思，但是現在有些習慣啥事往劉明身上推。而且頗有些理直氣壯，誰叫你是我兒子。我不使喚你，我使喚哪個去。
劉明對此可是相當鄙夷啊。不過還真拿這賴皮的老爸沒招。
「啥叫家裡反正也不缺那幾個錢？蚊子腿再小那也是肉吧？這葡萄那麼好吃，肯定能賣個好價錢。至於自己吃的，湊和吃點就得了唄，還能每天都吃啊？二娃，你說是不是？」老媽這是典型的農民思想。在她眼裡，換來的錢才是真是錢，別人的不算。
「嗯嗯，老媽說得對。不過老爸說得也有點道理，要不這樣吧，一些留著自己吃或是釀酒，看能不能整出酒來，一些拿去鎮裡集市賣。怎麼樣。我這主意好吧。」
劉立濤和胡淑琴對望一眼，然後低頭吃飯。皆大歡喜。「看來是同意了，那明天早上我們摘葡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