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3章 樹名『長春』 文 / 上綱上線

    第13章樹名『長春』()

    但見這長春樹高約二十厘米，兩片樹葉，樹葉卻為奇怪的粉白色，大如蓮花狀。要不知道的人猛一看還以為是開了兩朵花呢。但是你只要看見了樹頂開的那朵花你就會覺得那肯定是葉。

    頂花紅如火，其大如碗狀，這倒不稀奇，關鍵是中間的花蕊部份，花蕊做雙龍戲珠之形，珠上還隱約可見一絲絲紅霧騰騰直上。帶來一陣陣花香。

    要說花香怎麼形容，多數都用如蘭似麝，反正就是聞著香就對了。但這紅霧帶的香卻給人一種雍容華貴的感覺。就好像臣子覲見帝王。反正劉明就有這樣的感覺。

    奇花，奇樹，劉明再次感歎這中華文化的底蘊。

    「關老，你這樹，怎麼看都不像有病的樣子啊。」劉明仔細看了半天，其實是欣賞了半天。不過以他那半吊子的水準，也能看出，這樹絕對沒病。簡直好的不能再好。要不是劉明知道他們大老遠跑過來，恐怕就以為他們是來忽悠自己玩來了。

    關老苦笑一聲道：「小友，這花確實沒病。」

    聞聽此言，眾人倒是不動聲色，這廝肯定有下句。

    「不過，小友知道我從二十年前得到這花的時候這花是多高麼？」「多高？」

    「二十年前，我才45歲，那時候喜歡到處走走，這花是在湖北九龍山一處山谷發現的，當時這樹有四米多高，樹上四十二片樹葉，發現這樹我欣喜欲狂，費了很大勁才運回家來，可這些年這樹，唉，別的樹都是噌噌往上長，這樹噌噌往回落。開始幾年，我倒不曾在意到，後來發現這樹每年冬花謝後都會矮二十厘米，葉也掉落兩片。翻遍了古籍，也找不到阻止的辦法，也找了不少養花的師傅，不過個個都是有心無力，到今年，已經只有這最後的二十厘米了，最後的兩片樹葉，今年一過，明年……」

    關老說到此處，眼珠子都快紅了，覺得養了這二十多年的兒子，一年一刀一年一刀的被割掉，那種心情是劉明無法理解的。

    「王老不是說過中國一共有三株這樣的樹麼？你去另外兩株家裡看啊？」劉明覺得這老頭子老淚縱橫的有點可樂，又有點於心不忍。

    「你當我老頭子傻啊，當然都去了，告訴你吧，這長春樹一共四株，都是登記在冊的，屬於國家特級保護樹木。一株已經沒了。另外兩株分別在兩家大有名氣的家族裡。不過最高的也就剩一米，最多五年，要是還找不著方法，這樹就可能永遠的滅絕。」

    「沒了是什麼意思？」「沒了的意思就是沒了，消失了。渣都不剩。」

    劉明看著這長春樹，很有些打鼓。他所倚仗的就是泉水，泉水是促進植物生長不假，可這個東西是倒著長，萬一這水一澆，長春樹直接開出冬花了，看這老頭子的架勢，還不找自己拚命啊……

    而且這泉水是見不過光的東西，也不可能明目張膽的拿出來，對老頭子說：「喏，這是能加速度植物生長的泉水，我靠的就是這個。」這肯定不現實。

    劉明看了看老爸，想讓老爸拿拿個主意，劉立濤正和胡淑琴樂呵呵的看著那長春樹呢。頗有些沒心沒肺的。劉明喊了聲老爸，劉立濤才回過神來，忙又做出那高深莫測狀，引人發嚎。

    劉明和劉立濤出了院門，站在牆角陰影下。劉明對老爸道：「爸，這事你看怎麼著？」

    「什麼怎麼著？」「爸，你也看出來了，這事太難辦了，咱們怎麼辦？」

    劉立濤一笑，道：「什麼咱們，要知道，是你怎麼辦？這事跟我可半點關係都沒有。」

    劉明目瞪口呆，咬牙切齒的道：「老爸，你也太不仗義了吧，才這麼著就想摞挑子啊。」

    劉立濤面容一整，道：「二娃，該咋辦咋辦唄，能救活最好，要救不活那也算盡力了，咱只求個心安。你是我兒子，有多大能力我不知道？說實話，我壓根對你就沒抱太大希望。」

    「不帶這麼打擊人的吧？你也知道我是你兒子。」「好了，玩笑就這樣了，一句話，能治就治。」

    劉明若有所思。

    進了屋子裡，關老的目光就唰的移到劉明身上。期盼的意味不言而喻。劉明有些頭皮發麻，歎了口氣到：「關老，長春樹我爸沒有種過，不過倒是有個密方，可能需要幾天時間，也不知道能成是不能成，這事，我不敢跟你保證什麼，你要是能信得過的話，把這花放這裡，過幾天不管成不成我都給王老爺子打電話。你看這樣成麼？」

    關老問道：「你有幾分把握能治好？？」

    劉明想了想，認真的道：「五分吧，我也不敢保證，五分把握是最多的了。要不要治你老想想。而且要是治不了，又可能這樹不等明年，今年都沒了。咱先把醜話說在前頭，這長春樹你也說過是國家特級保護植物，要萬一治砸了，國家可不能追究我的責任。要不然我真不敢治，你能答應該我就動手，要不然就當沒來過，你說這樣成吧？」

    劉明也不管關老爺子答應不答應，先把自己的條件說出來，這一牽涉到國家就肯定沒有小事，要是關老不同意，他肯定死活不能救。

    這事關老爺子也沒法做主，嚴格來說，長春樹屬於國家，關老只是保管而已。老爺子說他得打個電話，於是出門打電話去了。

    胡淑琴也幫不上什麼忙，借口回家做飯就走了，剩下三大老爺們在屋裡大眼瞪小眼。劉明看著氣氛實在尷尬，就對王老爺子說出去看花去，老爺子欣然同意。

    為了營造出種種的假像，劉明實在是煞費苦心。得把院子裡沒開的花倒騰進玉珮，再把玉珮裡的花搬出來。累得劉是膽氣喘吁吁，劉立濤就笑他：「你說你這是何苦啊，果然一個謊言得用十個謊言來掩蓋。」

    不過經過這麼一弄，院子倒是整得花團錦簇，煞是好看，各種花香混在一起，聞起來讓人神清氣爽。

    王老爺子來的時候忙著正事，也沒怎麼注意看這院子，現在放下心情，笑道：「你這小花園倒是整得精緻。果然會種花就是不一樣。我在家就老看葉了，呵呵。」

    ：「你這裡地方挺偏，要是再想賣花可不好弄啊，你有沒想過把這附近弄成農家院什麼的？」

    要說農家院，劉明倒也想過，不過他這人性子較為懶散，一想起這些就比較頭疼，也就不了了之，現在聽王老提起，劉明倒起了點心意，「王老，這農家院應該怎麼辦？」

    王老指著劉明笑罵道：「你這小子，也不動點心思。你這地方雖然偏，但卻有好處，附近沒有人家，你把這圍牆括大一點，再栽上一些果樹啊什麼，可以讓城裡人過來採摘嘛。在養點雞鴨魚，弄個小池塘，客人一來，能玩，能釣，能采，能吃，現在不都圖的這些麼？現在你還年輕，得敢想敢幹。人嘛，活在這世界上總要有點意義。」

    劉明看出老爺子談興正濃，也不打斷，有這免費出主意的還不要麼？劉明相當狡猾狡猾的。

    「大腕你看過沒？」看劉明點了點頭，王老爺子繼續道：「大腕裡有台詞說的好，你得研究有錢人的心理，現在有錢人最想的是什麼？健康。如果你再把吃喝玩樂捆綁在一起，錢你想不掙都難，聞著花香，摘個水果，釣釣小魚，吃吃農家的小飯，喝著農家自己釀的小酒，偶而還能上山打打獵，這種日子，不要說別人，就老頭子我都得來。」

    劉立濤越聽老爺子的話越覺得有理，再看向劉明的時候眼神都不對勁了。劉明心說：「老爸，你這啥眼神。不像看你兒子，倒像看一個罪大惡極的犯人。」

    不過劉明想想，這事要擱別人還真不容易做，自己做這事倒真不費啥事，池塘養魚，這是信手拈來呀，種花種樹更是不用提了。至於上山打獵，這個難點，到時候把後面的小山包下來，把小白往山上一放，打去吧。再釀點葡萄酒，臥槽，神仙般的日子啊。劉明完全忘了自己叫啥了，忘乎所以。

    劉明越想越覺得好像要自己不整這農家樂，實在是天理難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