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章 小規劃 文 / 上綱上線

    第2章小規劃()

    「意思就是他們的幾萬塊跟我的幾塊錢一樣？」「嗯，媽，你好厲害。你想啊，等我們有了錢，我們就去城裡買大房子，然後兒子我娶幾個戴耳環的來伺侯你。」

    說到戴耳環的，胡淑琴就眉開眼笑。

    以前村裡有人迎親送嫁，總有一兩個城裡人來觀禮，在胡淑琴的印象裡，城裡女人都是戴耳環，戴耳環的都是城裡人。

    「媽，你一會去老家看看，我到鎮裡上網查查花的資料，可能會回來的比較晚點。」

    吃過飯，劉明跟他媽打了一聲招呼，就往鎮子裡趕去。鎮名叫龍潭鎮，四川老多地方都叫這個名字。

    走過三里左右的田埂路，就進入通往龍潭鎮的馬路了，說是馬路，其實就是大點的泥土路，只能並排過下兩輛小車而已。要是有一輛車子大點，就只能從路邊的莊稼地裡讓道。

    等趕到鎮上，已經快十點左右。早市已經散去，就三五個悠閒的人在路邊閒逛。就茶館裡人爆滿。這茶館是劉明的鐵哥們羅剛家開的，十來張四方桌，喝茶的，擺龍門陣的，打麻將和打長牌的擠在一起，以前劉明的爺爺就老來這裡打長牌，小時侯劉明還老找他爺爺要五毛錢買冰棍。

    進茶館裡和羅剛的父親照了個面，看得出來羅父對他打工回家很是驚訝，問劉明是不是掙了不少錢回家，劉明當然是笑而不語。

    「你小子，肯定是掙了不少錢吧，看你笑的，眼睛都沒的了，不像羅剛，抽煙都抽10塊錢一包的煙，你說他開車一個月才800塊錢，老子都沒花過他的錢，每個月回來全是問老子要錢，還不學好，學人家處對象，我給他介紹的還不要哦，網吧在二道街那裡就有。」

    羅剛，劉明是初中高中的同班同學，劉明成績還算中上，可羅剛卻是奇差無比，勉強混完高中畢業證後羅剛在羅父的幫襯下進了市裡公交公司開車，而劉明卻去了深圳打工。落魄的時候劉明不能告訴家裡，只能把這些苦水倒給羅剛聽，總覺得有個朋友能安慰自己，再想想那時候和他一起搗蛋，一起打遊戲，一起在雨天裸奔，劉明覺得心裡很溫馨。

    從茶館出來，劉明直奔二道街，找了間網吧開始查資料。

    花卉品種無疑是相當多的，想在裡面挑幾種合適的真不好找，將近兩小時，劉明從網吧出來，終於露出滿意的神色。

    回到家裡，父母都沒在家，劉立濤應該還在外面聯繫買磚和果苗的事。劉明於是跑到老家找他媽，據他估計，胡淑琴應該還在那邊。

    其實龍泉灣是相當美麗的，一條小河蜿蜒大院而過。小河是鎮上清水河的支流，最下流是幸福一組修的一個水庫，所以水長年不枯。大院四周圍繞著一片片的毛竹，這毛竹冬天落葉，別的時候都是一片綠。現在正是六月份，艷陽高照，波光鱗鱗，綠竹悠悠，煞是惹眼。

    老家就位於小河對面的一個石頭山坡上，本來是兩戶人家，另一家人剛蓋完房子就搬走，如今就存一點柴火。老家後面是因為多山石，所以就劉明家有一塊地。正適合劉明不引人注意的要求。

    穿過低矮，潮濕的老屋，劉明見到了他媽，胡淑琴正用鐮刀在鋤草，看到兒子回來，停下手上的農活，胡淑琴的臉上有些擔心，想問又不敢問。

    「媽，沒事，不用擔心。」劉明摟住老媽，才覺得老媽的瘦小。」查資料查得很順利，我也想好了種什麼了，就等咱爸回來，媽，你以後就可以享清福了。你想想，萬一，就算萬一種花不成，兒子就種莊稼，也餓不死是不。」

    其實劉明心裡明白，老媽這半輩子在農村，也干了半輩子農活，總會覺得這種莊稼才是正當事，像花花草草的都是不正經的活路，要不是自己堅持。老媽肯定不會同意的。這只有出了成績之後才能安下心來。

    下午三點過的時候，太陽正辣。劉立濤汗流夾背的回來了，告訴劉明磚已經運回來了，三萬塊磚，幾袋子水泥。花了三千來塊。就擱村口，等晚上找人去挑。至於果苗的事也有個大致的譜，不過要等圍牆砌好了再說。

    又叫胡淑琴一會去鎮裡買點肉和菜，打點酒，因為請人挑磚是不付錢的，農村也沒幾個收的，都是請人吃飯喝酒。胡淑琴忙著答應了。

    挑磚的時候那些漢子就問劉立濤，是不是準備蓋新房子給你家二娃結婚了。老爸實話實說砌圍牆，種花賣。那群漢子就驚歎，當然其中還有些幸災落禍。

    等挑完磚，砌完圍牆，忙完這些事，已經是四天後了。胡淑琴眼看木已成舟，也就放下心來索性不去管了。

    晚上吃飯。劉立濤就說明天去把果苗買回來，等種完果苗再和劉明一起去市裡買花種子。這種大事胡淑琴一般是不參於的。

    「爸，你準備買多少苗，要知道院子可不大，就我們那一塊地，外面都是石頭，我可不知道那泉水能不能把花在石頭上栽好。」

    「20根桔子樹苗。李子和杏苗，都是嫁接的。一年出果，再買點巨豐葡萄」

    「那買幾棵桃樹吧。」「桃樹，那個東西不好養活啊，我們這兒不太產桃子。」

    「嗯，我曉得，不過應該沒問題，泉水這麼神，養幾棵桃樹肯定沒關係的。另外這些果苗再多買一倍吧，我把它們種寶貝裡面，看裡面和外面差別大不大。

    想到泉水的神奇，劉立濤就點了點頭。

    第二天，劉立濤早早就出門買果苗去了，劉明和胡淑琴來到老家院子裡收拾砌完牆後的一些零碎。

    紅磚牆高二米，院子裡還砌了個不大的池子，用電機從河裡抽上來的水就裝裡面，平時大多是做做樣子。其實劉明還想養點水生動物什麼的。不過現在也不敢鋪得那麼開。

    把一些碎的磚頭收拾起來放在角落，劉明開始給這塊地澆水，這叫潤土。順便把那小池子也裝滿。

    饒是劉明取水輕鬆，也累得夠嗆。

    坐在屋簷底下歇氣，打量著這紅磚牆，這小池子，這地，劉明心中湧起一股股的自豪感，咱也算有事業干了。種地咋了，地裡也能出金娃娃。

    下午果苗運回來，栽的時候劉立濤不讓劉明動手。說劉明沒輕沒重的怕弄壞了。劉明抽空把一半的果苗扔時龍吟山上，也不去管了。他其實不會栽樹。要不是有這寶貝，早就賠光了，扔完樹苗後，劉明就蹲在旁邊看劉立濤栽。

    「這栽樹有講究，得有間隔。兩棵樹不能隔太近。要不然以後長大就相互取光，果子就長得少，疏了也不成，土地不能充分利用。會挨雷劈的。葡萄得栽牆根邊上，它得爬架子，所以以後還得上架子。」劉立濤邊栽邊告訴劉明。

    「爸，你會就成了唄，告訴我做啥子。」「你這小子，別人會跟自己會是兩碼事。」「你又不是別人，我是我老子。」劉立濤就沒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