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八章 嬌嬌的病情 文 / 沐小五
凌峰緩緩的從血庫之中走了出來,將女醫生拿給他壓住血管的棉簽,扔到了地上,血液已是順著手臂緩緩流淌而下。
華容,月容安靜的坐在血庫門前的長椅之上,靜靜的等待著,忽然眼前一亮,凌峰已是從血庫之中走了出來,只是凌峰面如土色,臉頰之上被無盡悲傷充斥著。[lvex.]
凌峰靜靜的靠在牆壁之上,淡淡的沖華容,月容說道:「告訴我,嬌嬌為什麼自殺?」
「據嬌嬌同寢室的女生說,因為嬌嬌的未婚夫到處拈花惹草,單方面撕毀婚約,嬌嬌受不了這般打擊就在浴室之中,割腕自殺了!」華容頗為動容的,似乎為嬌嬌的經歷,而為之同情,憐憫。
「嬌嬌太傻了,犯不著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如此折磨自己!那個男人簡直太混蛋了,簡直就不是人!」月容極為憤恨的說道。
凌峰一聽完,華容,月容的訴說,正實了心中的所想的那樣!
果真一切皆由自己而起!凌峰渾身乏力,拖著笨重的軀體,一步步向嬌嬌的病房走去!
凌峰不奢望,嬌嬌的原諒!只希望,嬌嬌能早點好起來!
華容,月容有些不明所以的,望著一旁一如行屍走肉的凌峰?心中不停的思索著,暗道:「難道,嬌嬌的未婚夫,是主人不成?」
一處黑暗的角落,一個身穿黃色緊身連衣裙的女子,撩了撩額前的劉海,望著眼前神情落寞的凌峰淡淡的說道:「大王怎麼了,難道被這些人欺負了不成,看上去又不太像!大王到底是怎麼了?我還是跟上去,好好查探一下,若是有人欺負,我的大王,我任妮縞手中的屠刀,絕不答應。」
與此同時,那走廊的深處,同樣站著一道倩影,小心的注視著凌峰的一舉一動:「凌峰,你到底是個多情的人?還是一個癡情的人!不過我劉婷婷都不想知道了,我退出這場華麗的盛宴,因為我不想和別的女人,分享我愛的人!」
劉婷婷,一說完此話,眼淚早已有些不爭氣的滑落而下,轉身,狂奔!
「凌峰我愛你」
「你怎麼又來了?凌峰我告訴你,這裡不歡迎你,跟我滾!」王八斤打開房門,沒曾想到門外的卻是方才趕走的凌峰,王八斤不由將雙手搭在腰上,破口大罵道。
「滾開!否則讓你死!」凌峰咬牙切齒,從牙關之中,緩緩的吐出幾個字。眼中寒光凜凜籠罩著王八斤,剎那間,王八斤渾身上下一陣陣寒意襲上心頭。
王八斤心中一冷,望著眼前殺意盎然凌峰,身子止不住的有些顫抖開來。緩緩移動了步伐,讓凌峰進去。
「凌峰你好樣的,逞兇逞到我何喇叭這裡來了,是不是嬌嬌被你害的不夠,你還想把我們兩個也一併害了!是不是?」何喇叭本來用手托著臉頰,在一旁小睡了片刻,凌峰的話,卻是把她驚醒了。於是乎心中一怒,不由的破口唾罵道。
「呼。」
一陣涼風襲來。
任妮縞踏著矯捷的步伐疾馳而來,轉眼之間,已是站在何喇叭的眼前怒喝道:「你是誰,居然敢羞辱我家大王,信不信我取了你的性命!」
「凌峰你還說不是,存心來找茬的,這個女人是誰,你給我解釋解釋!」何喇叭本就怒火中燒,望著那悄然出現的任妮縞,心中的怒意不覺在這頃刻之間又盛了一分。
「三八,你給我聽好了,我是我家大王的女人!」任妮縞信誓旦旦的說道,一臉鄭重的說道。
任妮縞本就是原始人,敢愛敢恨,況且她與凌峰已行周公之禮,說是凌峰的女人,卻也不算過分。
不過一石驚起千層浪!
何喇叭雙眼之中被怒火燒灼著,似乎能溢出血來,連站在門外的華容,月容這對師徒,也不由暗暗吃驚,心中不知啥滋味,像是打翻了五味瓶,甜的,鹹的,辣的,苦的,酸的一併湧現出來。
「好,凌峰我算是看清你這對狗男女了,給我滾,馬上給我滾!」何喇叭怒道。
凌峰也是一臉無奈,望了望一旁的何喇叭,又望了望任妮縞,語氣放低了幾絲,輕柔了幾聲:「何姨你別生氣,你先聽我解釋啊!好不好?」
「凌峰誰要聽你的解釋,你給我滾,再不滾,我就用水潑了!」何喇叭怒道。
王八斤望著眼前吃癟的凌峰,眼底深處不覺閃過陣陣喜色,添油加醋的說道:「解釋就是掩飾!」
凌峰眼中寒光一凜,凶狠的瞪了她一眼,王八斤隨即小心翼翼的躲到何喇叭的身後!
「呼!」
何喇叭氣急敗壞,拿起水壺猛然向凌峰與任妮縞所在的位置拋了過來!
「嘩!」
一陣青煙裊裊,剎那間任妮縞渾身上下的衣服,全然化作一股青煙,消散在空氣之中。
一時間,任妮縞渾身赤,裸,站在病房之中,那姣好的容顏,以及前凸後翹,曼妙的曲線,讓何喇叭的怒火再次升騰開來。
「凌峰,凌峰?我就知道你沒安心,存心來氣我!不過這一次我再也不會縱容你了!」隨即何喇叭拿起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凌峰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深知自己與何喇叭的關係已是跌入了冰點,想要再見嬌嬌可不容易了。
凌峰隨即脫下身上的西裝,披在任妮縞的身體之上,拉著轉身她離開了病房,華容,月容緊隨其後!
其實凌峰並不懼怕,何喇叭撥打了報警電話,凌峰怕事態擴大,繼而影響到嬌嬌的休息,如此一來怕是得不償失。所以只能暫時的離開,縱然心中有千般不捨,可是暫時也只能如此了。
凌峰剛走出房門,深噓了一口長氣,不由分說的,給了任妮縞一個耳光,淡淡的問道:「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為什麼你的衣服,會平白無故,遇水化作了青煙!你是不是你做了什麼?你說啊?」
任妮縞伸出白皙如玉的手指,捂著那泛著五根手指印的臉頰,嘴角之處已是溢出了絲絲血跡,眼淚一點一滴的滑落而下:「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做手腳,真的大王,你要相信我!」
「你給我滾,我凌峰再也不想再見你了?」凌峰怒吼道,歇斯底里的怒吼著。
心中卻是暗暗的說道:「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為什麼?」
凌峰望著那奪門而去的任妮縞心中忍不住有些失落,有些悸動!
「縞縞她人生地不熟,若是遇到了壞人怎麼辦」凌峰忍不住湧現出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忽然,凌峰面色一緊,重重對自己的說道:「自作孽,不可活,遇到了壞人,豈不更好,替我修理她!」
凌峰話一說完,連自己都苦澀的笑了!
然而自欺欺人,未嘗不是一件解脫的方法。
凌峰在華容,月容的攙扶之下,東歪西倒的,從醫院之中走了出來。
「嘩嘩嘩!」
醫院門前池子之中一出噴泉洋洋灑灑的飛揚而下,水花四濺。那池子水很深,足有一人來高!
池子邊上,赫然坐著,一位猥瑣的老頭,一個邪惡的小屁孩,還有一個憨傻的呆子。
「啪。」
老頭縱身一躍,橫笛一掃,凌峰便是徑直摔落在地,摔了狗啃泥!
凌峰面色一喜,從地上慢慢的爬了起來,喃喃的說道:「師傅,你怎麼來了?」
「我若是再不來,你怕是便會變成一灘爛泥,一灘扶不起來的爛泥?」
這老頭不是別人,正是音波罰者,橫笛謝金!
「師傅」
凌峰話未說完,就被謝金搶下了話頭!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腳下無根,防禦稀鬆,而你樹敵太多,隨意一人,都能輕鬆要了你的性命!為了一個女人,弄成這樣!值得嗎?」
謝金語重心長的說道,話中大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凌峰強睜開雙眼,淡然一笑:「在愛的世界裡,沒有什麼值不值得,沒什麼孰是孰非!只有被愛,和深愛」
「哼,既然你如此深愛著嬌嬌,為何你不知進取,反而這般墮落。別說嬌嬌還有些獲救的希望,若是沒希望!恐怕碰上你這樣的人,也唯有死路一條了!」
「師傅,你剛才說什麼,你說嬌嬌還有希望!」凌峰心頭一緊,一時間眼中精光陣陣,精神極為振奮的說道,較先前相比,簡直有天壤之別。
「這個你可以問問秦壽,他可是這方面的專家!」謝金望著那一如回過魂一般的凌峰,心中自是欣喜不已
「秦壽你快給我說說!」凌峰極為急迫的說道。
「凌峰要想救嬌嬌,你先得自救才成!不然等嬌嬌醒了,你怕是就不行了?」秦壽依舊還是那副欠揍的摸樣,明明是個乳臭未乾,稚氣未脫的小屁孩,可是話語一如七老八十的老爺子說的一般。
「我知道了?你快點說說嬌嬌的情況!」
「我剛剛悄悄的看過嬌嬌的情況,情況不容樂觀!軀體之上的病痛,倒是幾幅藥下肚,可保性命無虞!不過如此一來,怕是有成為植物人的可能性!嬌嬌乃是自殺,一心求死,心如死灰,她將自己的靈魂,禁錮在腦海之中!若是不能將她靈魂喚醒,我也束手無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