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第二百三十九章準備 文 / 開荒
第二百三十九章準備
「也難怪你們不知道。所謂的五方雛龍，最早是從情報界傳出來的，專指的是最近修真界中，最頂尖的五個天才少年。而現在知道這五名少年到底是誰的。還很少。我也是因為家中有弟子在控鶴堂工作。才知道一點。不過想來不久之後，就會到處傳開。」
水無月又抿了一口酒，看著三人悠然笑道：「我們的控鶴堂在評估一個門派和家族的實力時，除了現有的高手之外，這些門派的下一代的天賦強弱，也是很重要的指標。他們為神州各地三十歲以下的出色精英級修真者，設有專門的檔案。檔案按照這這些人的潛力和目前修為，戰力，以及表現出來的智慧。一共分為雛龍，雛鳳，雛虎，雛豹，雛狼五個級別。這是沿用幾千年前黑獄門的分類方法，現在其他的七大派之中，大抵都是如此分類。」
「其中的雛龍，不但要有極高的資質，在智慧上也有苛刻的要求，三千年中也不過四十餘人而已。算起來，自我們的十代掌教之後，已經有數十年沒有人能得到這個評價了。但是從今年年初開始，一下就冒出了五位，因為分據五方，所以被稱為五方雛龍。我們的阿笑就是其中之一，也是最年輕的一個。」
「龍鳳虎豹狼嗎？」葛天縱雲先是嘴裡呢喃了一陣，接著目中精光一閃：「那麼水老大，我們這四人，又算是什麼級別？鳳還是虎？」
「鳳還是虎？」水無月聞言嘿嘿一笑：「這個嗎，聽了你別洩氣。我和樓千夜現在的評價是雛虎，至於你們兩個，現在只是雛狼而已。」
「只是雛狼而已？為何會差這麼多的？」葛天縱雲和舒力又是一陣愕然，臉上也滿是不服氣。
「呵呵！你如果知道姜笑依最近都做了什麼事，那你們就不會覺得不服氣了。」
「就在半個月前，阿笑夥同英雄和傲穹他們，在四個小時內連挑公冶家族二十幾個據點後全身而退，共計斬殺真人境一名，金丹級三名，其餘凝液通脈，不下五百。使得公冶家元氣大傷，至今都無法反擊。詳細的情形，你們自己想辦法去打聽一下，自然就知道，我也就不多說了。總之這一次，阿笑的策略手段，簡直是妙到毫巔，讓人歎為觀止，不得不佩服！至少我水無月，就想不出來。」
「水，水老大！你該，該不會是騙我們吧？」葛天縱雲咕噥嚥了嚥口水，一副嘴都呵不攏的樣子：「連挑公冶家二十多個據點，公冶家都是死人麼？阿，阿笑他們，真的做出這等了不得的大事？」
「公冶家的人當然不是死人，只是阿笑手段了得，他們奈何不了罷了。至於我說的是否屬實，再過些日子你們自然會知道。正因為做下此等大事，顯露出讓各大門派上層都為之震驚的手腕。所以他現在才是翱翔九天之上的龍，而我們只能算是虎狼之屬。」水無月搖晃著酒瓶，眸中的神色有些複雜。
水無月也點了點頭道：「阿笑在皓月行省的事情，我前些日子也聽族中的長輩們說起過，過程確實是精彩絕倫。這次阿笑可說是一次性的，就把他的外憂內患全部解決。就連雄踞皓月行省分堂數十年的齊雄飛也拉下馬，從今往後，無論掌教之位歸屬如何，天闕門中再沒人能擋住他的前程。」
「嘿嘿，不錯！自從我水無月出世以來，當世能讓我心生佩服的人的之有四個。而今又要添上阿笑一個了。想想我們這群人，空有這等常人難以企及的背景家世，如今卻還只能在修真界的底層掙扎。而阿笑他無權無勢，僅憑一己之力，已經介入天下棋局，在天闕門內更是獨當一面。委實讓人心生感慨。皓月行省的局勢演變到現在，公冶家族的衰落和姜李二族的興起，都已成定局！」
「其實控鶴堂把阿笑評價為雛龍也不算錯啦，他確實比我們幾個要強不少。即使沒有和公冶家族的那一戰，我們也服氣。可是其餘四人又是誰？這個世界上，真的還有能夠在資質天賦，甚至是智力上，和阿笑那個怪物比肩的人存在麼？」舒力的臉上寫滿了好奇、
「怎麼沒有？不是有句話麼，人上有人，天外有天。」水無月微搖了搖頭道：「關於五方雛龍，我知道的也不多。除了阿笑之外，也只知道三個人的名字而已。其中一位名為席白的，幾個月前就曾和阿笑交過手，而結果是不分上下兩敗俱傷。此人擁有三大神級能力之一的時間掌控。而據控鶴堂的分析人員詳細解析此戰之後，所得出的結論。認為此人的智慧英不在阿笑之下，縱然有些差距，也只是那麼一線而已。而他的綜合戰力，目前可能更高於阿笑。」
「此人的來歷神秘之極，控鶴堂到現在，也只知道他在幼時曾經在極西之地出現過，背後有個實力極強的神秘組織，並且很可能是來自宋國而已。除此之外，就一無所知了。若非是他和姜笑依發生爭鬥，控鶴堂幾乎就不知道這人的存在。據說，此人現在和阿笑同齡，只是大上那麼幾個月而已。」
「世間竟然如此人物？」樓千夜也不由動容：「那麼其餘三人，又憑什麼能和阿笑齊名世間？」
「嘿嘿！北疆仲孫召奴，十八歲，燕國北辰劍派弟子。傳聞此人已達金丹境界，擁有光系掌控能力，戰力評價中s級。數個月前北辰劍派，和蒼茫道以及滅世欲蓮這兩大邪道門派同時發生衝突，此人單身只劍，連斬滅世欲蓮弟子二百零三人，其中有四名金丹，又有一名真人境在他劍下落荒而逃。「
「南疆越雲龍，十八歲，正一門弟子，同樣也是金丹級高手。聽說此人也擁有每種血脈，但是從未有人見他用過。年前在抵禦巫族進犯之時，主將被刺之後臨危受命，以四百殘師擊退巫族兩千餘人！斬七百六十四級全師而還，戰果震動七門六派。如論戰力，此人是最弱一位。但若是論智慧和實績，此人卻是五方雛龍之首。」
「你們說，像這樣的人，有沒有資格和阿笑齊名？至於五方雛龍中的最後一位，我也不怎麼清楚，只知他是五人當中唯一一名非血脈能力者。不過既然此人能列名五方雛龍之內，那麼必要也有著顯赫的事跡，才智戰力皆不在其餘四人之下才對！而其普通人身份，更顯難能可貴。要知道在這個年齡段，能和我們血脈者抗衡的普通人，本就是鳳毛麟角。」
篝火之旁，一時間又是一陣寂靜，良久之後，葛天縱雲才意興闌珊地歎道：「這個世界的天才，也未免太多了些吧？阿笑那個怪物，已經夠變態的了。想不到這個世界上，竟還有四個和他不相上下的傢伙。」
舒力的笑容更是有些發苦：「像這樣的人物，不是該千年才得一出的麼？怎麼一下子就冒出了五個？這還叫我們怎麼活？我們以前也被稱為天才，但是相比起這五人，什麼都不是。」
樓千夜此時卻嘿然一笑：「這不正好麼？人生當中若無幾個有相當實力的對手，可就未免太無趣了些。」
舒力和葛天縱雲這時候才發現，這黑髮青年眼中所透露的情緒，竟和他們兩人是截然相反。不但沒有絲毫沮喪，反而滿是興奮。舒力和葛天縱雲第一次覺得，原來這個悶騷的傢伙，其實也挺好戰的。
「哈哈！千夜此言深合我意！有這樣的對手，那才不枉此生，」水無月也大笑出聲。又向葛天縱雲和舒力道：「其實你們兩個也沒必要太沮喪、控鶴堂立檔的標準，就是看這人能不能在十八歲之前達到凝液期。然後才看這人的戰績，再給予評價。我們四人現在都沒有拿得出手的事跡，評價自然偏低。論及真實實力，不一定就比他們五個要差了。」
葛天縱雲和舒力互相看了眼，不約而同的苦笑出聲，水無月和樓千夜這麼說，那是因為這兩個傢伙有著相當的底氣。在他們看來，淳于飛，水無月和樓千夜這三人無論是天賦還是才智，也僅比阿笑差上那麼一線而已。而沈英雄和冉真，在戰力方面絕不下於前二人，只是智力方面稍有不如。至於他們自己。雖然對自己也有著信心，不過他們還是有這自知之明的，能夠有雛虎的評價，就已經不錯了。
又喝了幾瓶酒，聊了一些上次別後之事，舒力和葛天縱雲就進入了入定狀態。畢竟明日就要進入夜語森林的核心區域，對他們來說，最重要的是養精蓄銳，把身體和真氣調整恢復到最佳狀態，以備明日可能的戰鬥。兩人再怎麼不情願，也不敢因此誤事。
而其餘幾位金丹也紛紛如此，只餘水無月和樓千夜二人，因為需要守夜的緣故，保持著清醒。於先前不同的是，這八名金丹境，此時並沒有什麼不放心的。剛才這兩名青年，都已經顯示出了水準之上的實力，對危險的感覺，更是讓他們驚喜。
仍是對坐在篝火之旁，不過兩人都沒有在飲酒，臉上也是無比的凝重。此時舒力和葛天縱雲他們還在清醒狀態，就會驚訝的法決，這二人的身邊，竟然已經布下了音屏結界。
「千夜。最近在皓月行省和長老會裡發生的事，你怎麼看？」水無月一邊說著，一邊用樹枝撥弄著中間的篝火。說話的聲音以真力束成一線，顯然是不願他人聽見，一副對音屏結界也很不放心的樣子。
樓千夜笑了笑：「我還能有什麼特別的看法？幾個月前，長老會意圖把天華真人的勢力限制在巡山堂。然而阿笑和公冶家族的一戰，卻使他們的努力全都付之流水。如今天華已經正式在門派中，和明欲，明欣真人形成鼎足之勢。再有掌教真人的支持，競爭下任掌教的機會已增至四成以上，這差不多已是共識。待他完全取得皓月行省，小飛和冉真再在北方混出頭，那麼掌教大位的爭奪，差不多就塵埃已定了。即使長老會再怎麼不願意，也阻止不了。」
「那麼現在你們樓家，你爺爺又有什麼打算？」水無月繼續撩撥著火焰，目中卻閃過一到精芒，
「當然是繼續跟著明欣真人走，背信棄義之人，向來是最不受人待見的。再說我樓家受明欣真人恩惠甚多，怎能輕易背叛？」樓千夜搖了搖頭，眸中有些黯然地說道：「無月，你們水家呢？你父親號稱靜月幽狐，他又是怎麼想的？」
「嘿嘿！我水家雖未受明欲真人什麼大恩，但是父親大人卻和談家兄弟乃是至交。這個關頭，自然不會背叛。」水無月嘴角微扯上揚，露角露出一口潔白的細牙：「不過托阿笑的服，自他在皓月行省那一戰後，父親大人已經把我立為家族繼承人了，」
「原來連你家也是如此麼？」樓千夜的臉上，毫不掩飾自己的訝色，
水無月也是身形一震，回頭仔細看了看樓千夜之後，才苦笑道：「所謂英雄所見略同，看來我們的長輩，都已經做好失敗的準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