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十五章 黑鐵VS翡翠，哀音的絕境 文 / Cy一方王爵
雖然之前嘴上說的很帥，但是當面對現在的情勢，夏目智春還是忍不住顫抖了幾下。
聽從幽靈少女哀音的指示，他及時闖入了正在進行審判儀式的教堂中，打斷了審判儀式，並且暫時救下了惡魔少女嵩月奏。但是，分散在四周手持槍械的白衣學生會成員以及正對面神色冷漠的佐伯玲士郎卻讓夏目智春知道一個事實——他們能不能逃得出去還是一個問題。
「快——快走，嵩月！」
「為什麼？」
夏目智春聞言不解。
「為什麼來了，都是我害你捲進來的。」
嵩月奏語氣低落，神色複雜。
「沒有這種回事！」
「有——因為我是惡魔。」
就在夏目智春想要安慰的時候，佐伯玲士郎插口道：「看情況你也應該放棄了吧，夏目智春。」
「別動！」
夏目智春舉起手上的箱子，大聲喊道。夏目智春並沒注意到，似乎就在不久前，箱子還很重，需要雙手提。
「竟然為惡魔來送死，真愚蠢。」
絲毫不在意夏目智春的威脅，佐伯玲士郎繼續說著，一臉冷漠，口氣不屑。
「總是說惡魔！惡魔的！嵩月是普通的女孩子啊！」
周圍的學生會成員都以看白癡的目光看著中央的夏目智春。
普通？真要是普通的女孩會出現在這裡嗎？真要是普通的女孩會放火嗎？
「我非常瞭解了。」
佐伯玲士郎看起來懶得再繼續勸說了，直接了當的示意手下射殺他們。
「住手！別動！」
「你就與那惡魔一起毀滅吧。」
周圍學生會成員手中的槍口紛紛對準夏目智春。
「真的放出來了哦！」
夏目智春其實也不知道裡面有什麼，但他只能這麼說。就算箱子裡面真的有什麼危險，此刻他也管不著了。
「幹掉他們！」
佐伯玲士郎手往下一揮，響起一陣拉槍栓的聲音。
夏目智春心臟砰砰跳，眼睛盯著面前的箱子，心裡猶豫不決到底要不要打開，想到身後的嵩月奏，他也不再猶豫了。
「出來吧！」
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夏目智春身上。
卡！
佐伯玲士郎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箱子被打開了！
沒有驚天動地的聲響，也沒有壯觀的畫面，只見兩張疊在一起的紙片飄落出來。
「誒！」
夏目智春一驚一嚇忍不住癱倒在地。
嵩月奏撿起紙條，念著紙條上的內容：「入部申請書」
「都幹了些什麼啊，那個人！」
夏目智春抱著頭哀嚎道，他不用猜都知道是誰搞得鬼。
佐伯玲士郎可不會給他們時間表達不滿，冷聲道：「開火！」
下一刻，槍聲大作，槍口閃爍著火光，子彈漫天紛飛。
夏目智春反應還算快，用箱子掩著身前，自己擋住嵩月奏，慢慢往後退。
「快跑！」
夏目智春帶著嵩月奏逃到了一間寬敞的大廳裡，馬上反鎖大門。
「可惡！門鎖了！」
夏目智春試了試大廳內的其他大門，卻發現上了鎖，怎麼用勁也打不開。
「找到了嗎？」
「沒！」
「他們在大廳中，封鎖所有的通道！」
門縫人影閃動，傳來一陣對話。
這時，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現在像是甕中之鱉呢。」
兩人順著聲源望去。
「學姐！？」
說話之人，赫然是黑崎朱裡。
「嗨！」
窗台上，黑崎朱裡一手撐著腦袋，側躺著，眨了眨眼，笑道。
「你對箱子都幹了些什麼！」
夏目智春忽然想起之前的烏龍，一臉憤慨。
「把入部申請書放了進去。」
黑崎朱裡一臉漫不經心的樣子。
「不不是指這個。」
「好了，快點簽字！需要讓我來救你，對吧。」
黑崎朱裡嚴肅的說著，如果不簽好字，等會佐伯來了，她也沒理由保護他們。
「還在說這些」
夏目智春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滿，也有些不解。
彭！彭！彭！~~
門外傳來的撞門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打開鎖！快點！」
「還等什麼？會被達成蜂窩哦~。」
黑崎朱裡再次催促道。
「夏目君。」
嵩月奏遞過一張申請書。
「可惡。」
仔細想想，夏目智春發現自己竟然不簽不行了。
認命之後，夏目智春想起——簽字是需用筆的，而悲劇的是，自己身上並沒帶筆，只帶著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
那是昨晚嵩月組老大命八伎托夏目智春送給嵩月奏的禮物，真是複雜的關係，不過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肯定是鋼筆或圓珠筆什麼的。」
夏目智春自語著，與其說是猜想，不如說是期望。
在得到了嵩月奏的允許後，夏目智春打開了盒子。
「什麼東西？」
「父親送的禮物總是些利器。」
嵩月奏解開了夏目智春的疑惑，接著，拿出盒子裡的短刀，咬住刀鞘，拔出寒光四射的刀刃。
然後在夏目智春心驚膽顫的目光下，刺破了食指，鮮紅的血頓時流了出來。
嵩月奏一點也不在意傷口，好似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以血代筆，神色自若的在入部申請書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如果不介意的話」
嵩月奏伸出剛剛刺破的食指，她話沒說完，夏目智春卻理解了她的意思。
「借用一下。」
夏目智春怔怔的說著，很快便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驀然間，也是意料之中。
大門被打開了。
學生會成員衝了進來，看到了卻是一身黑色風衣帶著危險笑容的黑崎朱裡。
戰鬥爆發了，完全的一面倒屠殺，身為普通人的小兵，哪怕穿著特殊強化過的風衣和槍械，也不是黑崎朱裡的對手。
這樣一面倒的屠殺直到佐伯玲士郎的到來才停止。
「退下！你們在這，翡翠無法盡情的戰鬥。」
佐伯玲士郎站在門邊，臉色陰沉，嬌小的哀音立於身旁。
「摘取災禍之眼。」
哀音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消失不見。
相對的，影子蠕動，一個巨大的身影緩緩升起，那是名為翡翠的【機巧魔神】！
「智春——趁現在！」
黑崎朱裡一邊轉向佐伯玲士郎的正前方，一邊繼續持機關炮掃射。無數發彈丸對準佐伯玲士郎灑下，但果然還是被他的【機巧魔神】擋住。翡翠色的鎧甲表面發出激烈的火花，厚重的機體也被打得連連後退。
然而朱裡的力量頂多也只有如此罷了。
在機關炮炮彈的洗禮下，機巧魔神的鎧甲依舊沒出現半點裂痕。
夏目智春不敢猶豫，連忙拉著嵩月奏往門口跑去。他也知道這樣的機會很難得，黑崎朱裡再厲害，彈藥總是有限的，最多只能支撐一會。
他剛跑出大門沒幾步，黑崎朱裡也跳著飛了出來，隨後一聲巨響，碎石到處激射，夏目智春下意識摟住嵩月奏，護在她身前。
剛剛出現的翡翠肩膀上的佐伯玲士郎看到這一幕，眉頭狠狠的皺在了一起，眼中透著冷冽的殺意。
「抓緊時間，已經沒子彈了。」
黑崎朱裡迅速朝著天花板發射幾枚炮彈，然後收起冒著硝煙的炮管，領著兩人往前方跑去。
片刻後，三人到了一間新的大廳中，還沒喘上幾口氣，前方豁然襲來一股森冷的寒意，接著幾個呼吸間周圍便瞬間被冰所凍結，冰山林立，恆然是一副冰天雪地的畫面。
措手不及之下，黑崎朱裡被前方忽然升起的冰錐撞得倒飛在地，夏目智春和嵩月奏也不慎摔倒，夏目智春更是腿上出現了一道血淋淋的傷口，也許是因為太冷的緣故，鮮血並沒流多少。
「殺了他們兩個——翡翠！不會讓你們再亂來了。」
佐伯玲士郎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神色冷然。
翡翠走上前，大力揮拳，堅硬的冰山猶如雜草一般統統粉碎，被掃到一旁。
然後，抬起手，一個複雜的魔法師浮現在手中，魔力運轉之間，憑空凝結出幾根粗大的冰柱。
翡翠就用把這幾根冰柱當成武器，對準面帶絕望的夏目智春兩人重重的揮去，如果擊中，毫無疑問，必死無疑。
「不要啊！」
就在這生死一刻，夏目智春腦海裡似乎響起了一個聲音，原本閉目等死的身體不受控制的站了起來，體表閃過一陣肉眼不可察的光芒，好像和什麼聯通了似的，鋼鐵與鋼鐵相互咬合，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接著，夏目智春的視野被一片黑暗所籠罩。
似乎有那麼一瞬間，夏目智春看到了一個身影。
「機巧魔神？怎麼可能？」
而回答他的只有一道宛如玻璃碎裂的聲響，夏目智春驀然反應過來，充滿寒意的冰柱已在咫尺之間。
腳下影子霍然蠕動，從中探出一條佈滿鎧甲的黑色巨臂，準確擋在夏目智春頭頂，冰柱破碎，緊緊抓住翡翠的拳頭。
接著，影子之中鑽出了手臂的剩下部分，出現在所有人眼前的是一個漆黑、鎧甲比翡翠更厚重的【機巧魔神】！
漆黑的【機巧魔神】猛然甩開翡翠的拳頭，綠色的眼睛閃爍著妖異的光芒。
「手提箱已經毫無用處，黑鐵已經跟你合為一體。」
黑崎朱裡不知何時站在了一座冰山上，一手撐著腰，一邊笑著說著。
她是很開心，已經當這個【機巧魔神】出現時，勝負就已經注定了。
可是佐伯玲士郎就開心不起來了，他一臉凝重：「需要再次和翡翠共鳴嗎？」
情形由不得他猶豫，當下，厲聲喊道：「凍結它！翡翠！」
幾乎在同時，翡翠雙手合十，肉眼可見的冰冷氣流和魔力大批匯聚而來，從這聲勢可以看出，這絕對是翡翠的大招。
沒錯，這是它的一大招式：，可以完全凍結任何目標的技能。
並沒準備多久，翡翠猛然雙掌推出，一股劇烈龐大的冰流湧向漆黑的【機巧魔神】——黑鐵。
似乎因為沒人操控的原因，黑鐵的反應慢了半拍，被冰流完全命中，胸前鎧甲瞬間布上了一層厚厚的冰，身體受到衝擊，不由跌倒，靠在支撐大廳的一根柱子上。
當然不是那麼簡單就結束了。
黑鐵跌倒後，胸前忽然浮現一道彷彿由冰菱組成的魔法陣，不斷轉動、擴大。
下一刻，黑鐵被冰封成了冰塊，冰塊的質量讓人聯想到海上的冰山。
佐伯玲士郎總算鬆了口氣，帶著一絲傲然道：「在同你匹配的操演者出現之前，就在那裡沉睡吧，黑鐵！」
不過他的輕鬆並沒持續多久就被打破了。
被冰封的黑鐵內部傳來一個聲音：「出自比黑暗更為黯淡的深淵－其為科學之光所投下之影！」
原本用來封鎖漆黑魔神的巨大冰塊，表面沒過多久便出現了無數道龜裂的縫隙。魔神的咆哮聲還從裂痕底下響徹著。那聲音聽起來就像齒輪相互咬合摩擦，或是拉動緊繃的弓弦一樣。
轉眼間，巨大的冰塊便徹底瓦解了。
「怎麼可能？！」
佐伯玲士郎睜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
黑鐵才不管佐伯玲士郎的什麼，自顧自的踢開地面的殘冰，繼續跨大步伐朝翡翠逼近。
靠近後，直接揮舞著拳頭，捨棄一切招式，粗魯的衝著翡翠打去。
翡翠雙臂交叉於胸前，盡全擋下黑鐵的攻擊，可是令人驚訝的是，翡翠的手臂卻在一陣異常淒厲的聲響後折斷。
翡翠的雙臂以不自然的角度彎曲著，隨後便無力地垂了下去。
翡翠的巨大身軀瞬間飛了出去，直接撞在大教堂的柱子上，接著又因反作用力朝前方彈了回來。黑鐵繼續揮拳，這一擊使得翡翠的鎧甲出現裂痕，連機關炮掃射都毫髮無傷的裝甲，竟然在黑鐵的一拳之下就像玻璃一般清脆地裂成了兩半。
翡翠胸前的鎧甲化為了碎片，露出了內部構造。
黑鐵將手指插入翡翠的鎧甲裂縫，使勁將鎧甲掰開。
「住手，給我住手！哀音會死的！」
佐伯玲士郎極度悲憤的大喊，
以機械力量推動的人造魔神被打開胸腔後，裡頭出現的竟不是齒輪、滑輪、發條，或鐘擺等構造，當然也不是活生生的心臟。
只看見裡頭擺著一根玻璃管。
玻璃管的直徑約有七、八十公分，形狀就好像一根巨大的試管，呈現圓筒形。
在裝有淡藍色的液體的這只玻璃容器中，還可以發現一名個頭嬌小的少女身影。
肌膚近乎透明的少女一絲不掛地躺在容器內。她雙手抱膝，姿勢就如同睡在母親**內的胎兒一樣，閉著眼睛在液體中載浮載沉。從少女的側面，就可以判斷出其身份——哀音！
佐伯玲士郎的喊聲喚醒了夏目智春腦中的記憶。
『射影體只不過是副葬處女的虛擬感官情報輸出入裝置罷了，只要本體沒事，射影體很快就會復活——只要本體沒事？』
『為了召喚惡魔所以需要活生生的祭品，當然對於人造的惡魔——機巧魔神也不例外。
而所謂的副葬處女就是祭品——奉獻給機巧魔神的人柱。』
「停手啊！！！」
佐伯玲士郎胸腔彷彿塞滿了什麼，堪稱瘋狂的嘶吼著。
但黑鐵仍然不管不顧，手掌伸了進去，對著試管，慢慢的握緊。
佐伯玲士郎已經半跪在地，仰望著兩個魔神，面如死灰。
「停止攻擊！黑鐵！」
夏目智春大聲喊道。但黑鐵並不想罷手，比鐵還要堅硬數倍的手掌已經堪堪觸碰到了試管，也許是下一秒，哀音就會死去。
失去控制的【機巧魔神】非常的危險。
夏目智春腦海驀然閃過這一句黑崎朱裡的忠告。
事情已然快無法挽回。
一秒過去了
五秒過去了
十五秒過去了
「怎麼回事？」
本來已經絕望的佐伯玲士郎發現那聲玻璃破碎的聲音一直沒傳來，不由升起了一點希望。
夏目智春和嵩月奏就不用說了，他們對【機巧魔神】的瞭解都是半吊子，根本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但是這也不影響他們鬆了口氣。
「魔力的波動難道是！」
唯有見多識廣的黑崎朱裡感覺到了不尋常的地方，眉頭皺起。
就在這時，大廳一角突然傳來一個略微埋怨的聲音：「呀咧呀咧，這回鬧得可真大，要是我沒跟來的話，後果可就麻煩了。」
所有人瞬間順著聲源望去，那個角落只有一片陰影，不過隱隱可以見得陰影之中有一個體型勻稱的輪廓。
清脆的木屐聲隨著話語，有規律的響起。
「不過這樣一來，事情也算是圓滿解決了吧，你們說呢？」
說完，在場所有人正好看清了來人的模樣，一個個表情不一。
夏目智春和嵩月奏驚訝、不解、疑惑。
佐伯玲士郎面色糾結。
黑崎朱裡震驚過後是一臉恍然。
來人身穿一頭銀髮，身穿白色和服，腳下一雙木屐，雙眸瞇著，臉上帶著令人琢磨不透的微笑，從容走來。
來人赫然是出了冥王邸後不知所蹤的銀。
「為什麼市丸桑會出現在這裡？」
夏目智春不禁問道。
「都說了不用這麼見外的，我來當然是因為你們咯，不然的話現在我已經到了日本不知道哪個小鎮了。」
銀在眾人十米前站定，悠然說道。
「市丸，這是你搞的鬼吧！」
佐伯玲士郎忽然插口進來，語氣冷淡。他是在指，黑鐵的行為突然停止的事。
銀轉過頭：「這不正好如你所願嗎？」
「哼！」
「話說回來，還是先把這個解決了吧。」
黑崎朱裡指了指那邊停止不動的兩個【機巧魔神】。
「對了，為什麼黑鐵突然停止不動了？」
聽黑崎朱裡提起，夏目智春忍不住問到。
其他人也打起了注意。
畢竟能不知不覺停止一個【機巧魔神】的方法還是很令人好奇的。
「沒什麼，只是使黑鐵周圍的空間凍結了而已。」
對此，銀毫不在意的透露出了黑鐵忽然不能動彈的秘密。
空間凍結？兩個少女少女還沒覺得什麼。佐伯玲士郎和黑崎朱裡可就驚訝了。
前者是因這個能力的實用性感到驚訝。後者是驚訝，銀並沒把【機巧魔神】召喚出來就可以使用【機巧魔神】的能力。
這跟她相識的一個人很類似。
想起那個人，黑崎朱裡覺得似乎有一瞬間眼前銀的身影和那個人重疊了。
「夏目君，收起黑鐵吧，我只能制止它的行動，並且不能永遠制止，關鍵的還是要由你來做。」
銀對著夏目智春說著。
他說的可是大實話，破壞是他的擅長，穩定暴走的【機巧魔神】他可就做不到了。
「可是，黑鐵並不聽我的話啊。」
聞言，夏目智春一臉為難，不由望向黑鐵一眼。
「不是它不聽你的，而是你喊錯了。」
「喊錯了？」
「仔細想想，雖然【機巧魔神】是叫黑鐵，但又是誰在操控它呢，操演者嗎？」
銀不斷的糾正夏目智春的認知。
「是操緒」
夏目智春望著黑鐵那閃爍的綠色雙眼，似乎看到了同樣躺在試管裡面的操緒。
接下來不用銀說，夏目智春也知道該做什麼。
做了一下深呼吸，夏目智春一臉堅定，大聲的喊道：「停下來！操緒！」
佐伯玲士郎有點緊張的望著黑鐵。
不止是他，其他人都關注著黑鐵，想知道夏目智春是不是真的可以停止黑鐵。
聲音瞬間傳遍了大廳，黑鐵自然也聽到了。
有變化了！
夏目智春第一個發現，黑鐵的雙眼光芒閃了閃，不由一臉驚喜。
銀不動聲色的解開了空間凝固。
翡翠中的玻璃管依然完好。
只有容器內的羊水微微搖晃著，掀起了數道波紋。
黑鐵的雙腳逐漸沉入影子中。
就好像被無底的泥淖所吞噬般，黑鐵再度緩緩回到夏目智春的影子裡。
夏目智春感覺渾身力氣瞬間被抽盡，整個人癱倒到地。
他身後緩緩浮現出一個嬌弱的身影。
「這是哪？」
是操緒！
「你，沒事吧，有沒有傷著哪吧？」
夏目智春擔心問道。
「像是做了個噩夢，智春被那個變態學生會長窮追緊逼，四處逃竄很狼狽的樣子。」
操緒微微歪著腦袋，回想道。
「太好了~！」
夏目智春總算真正意義上的鬆了口氣，絲毫沒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妥。
「你在說什麼，腦袋哪裡進水了嗎？」
操緒不明所以。
「或許到處都進了吧。」
夏目智春笑著接口道
另一邊
佐伯玲士郎站在半毀的翡翠前，神色默然。
「這件事圓滿結束了呢，玲士郎。」
黑崎朱裡緩緩走來。
「竟然說圓滿結束」
佐伯玲士郎轉過身，怒視著黑崎朱裡。
「或許你還沒忘記，科學部管轄的第三學會，皇家黑勢力組織，從你們神聖防衛隊的法王那裡，已經得到了處置校內惡魔的權利，黑勢力組織亦有資格處置惡魔。從我們的庇護者科學狂會的女王陛下那裡獲得許可。」
「你清楚你在做什麼吧，黑崎！」
「你不同意也不行，現在已經晚了，還是說，即便發動戰爭也要對我的部員出手？」
黑崎朱裡很自信佐伯玲士郎是不會做那麼愚蠢的選擇。
這時，一身洋裝的哀音出現在佐伯玲士郎身邊。
佐伯玲士郎看了哀音一眼，轉過頭道：「好吧，我很清楚你的監管權了，但話說在先，他們若是有任何危險的舉動，我們神聖防衛隊會全力剷除他們，即便是戰爭！」
他說著話，身後的翡翠緩緩沉入影子當中，估計有段時間內是看不到它的出場了。
「這個是當然，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那般，我們【gd】也不會放著不管的。」
銀走上前，表示了自己的立場。
「這次多謝你救了哀音，市丸。」
「嘛，我想無論是誰，站在我的角度，都會這麼做的。」
「不管怎麼樣，你始終與這件事無關，所以這個情我記住了。」
佐伯玲士郎說罷，也不給銀說話的機會，直接朝著夏目智春所在走去。
想來他們之間還有一些話要講吧。
「這就是你所說的完美的解決之法嗎？」
黑崎朱裡等佐伯玲士郎走遠後，才笑著道。
「所謂完美的方法只是我個人的看法，事實上並不存在完美的方法，比如說，如果我晚上一步，或者選擇不出手，那麼結果還能是這樣嗎？」
銀一臉隨意的回答。
「話是這麼說，不過從結果看來，直貴信任你並不是沒有原因的啊。」
「別把我和他的關係想得太好，我也只不過是適逢其會而已。」
銀說罷，邁開了腳步。
「誒？你去哪？」
黑崎朱裡好奇道。
「回去吃晚飯。」
「」
（兩章合一的說，算是略微彌補節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