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季 歐洲羅曼史 38章 人肉餡包子 文 / 不笑生
蒙古人當然有資格說這樣的話，他們身後是30萬大軍。（_——）即便面對城下已經摞了兩層的屍體，他們依然在不斷的派出士兵進攻。多數的蒙古士兵，都死在200∼300米之間的距離上。在那之前，因為隊形的疏散，他們幾乎沒有挨什麼炮彈。
但從作戰發起線前進之後，越向前射向他們的子彈就越多，越近就受到越多方式的攻擊。尤其最後30米的時候，那兒幾乎是地獄的入口。城頭可憎的士兵們，他們扔手榴彈的時候往往會停幾秒再扔出去。空炸的手榴彈，讓死亡成片的出現。
而且那裡，也多了「諸葛連弩」的射擊。雖然對羽林鎧系統的騎兵甲用處不大，但身上插幾十箭，出來十幾個不深的創口，同樣會讓人流血而死的。這倒不太讓人擔心，最後150米的時候，還有「大毒蛇」榴彈發射器的攻擊。不大的50毫米的榴彈，爆炸就像是手雷。但這玩意的發射速度實在是相當快，而且它便於瞄準，只要幾個人聚集在一起，肯定會挨一發。
蒙古士兵到了這兒的時候，也向城頭射擊，也扔手榴彈。扔過城牆的手榴彈，用處並不大，因為城牆後面的空地上，可沒有什麼人呢。在修築這道竹城的時候，向城牆上運送彈藥都是通過蓋了竹子、沙袋的坑道進行的。
因此雖然受到了攻擊，但造成的傷亡極其有陷。至於拋到竹城的那傾斜的屋頂式的頂部時，往往又會滾下來炸到自己人——（所有蒙古人試了幾次之後，就不再嘗試扔到那兒了。
「那些蒙古韃子，他們是活活要累死我們呢！」
時值中午的時候，城頭的那些「地區安全部隊」的士兵們終於知道什麼叫累了。在清晨的時候，儘管他們十分噁心，但人家依然要他們吃飽的原因。而且連續射擊了一上午，就算是肩膀住有著盔甲和墊肩，他們依然被槍枝的後座力撞痛了肩頭。
目光從射擊孔遠遠的望過去，蒙古人依然如同潮水那樣湧上來。這些傢伙就像是身後有猛獸在追逐他們一樣，一刻不停的衝過來。而且向他們瞄準的「地區安全部隊」的士兵們猜測，他們一定是吃飽了飯才來的。
「呯！」
完成射擊的「地區安全部隊」的士兵照例向後退去，剛剛打空了一個彈夾的老兵再度給步槍裝上彈夾。同時伸手自懷中掏出雪茄來，拋給身邊的新兵。
「他們倒是想，可是你想死嗎，我是不想。別擔心，我相信中午的時候，我們會有東西吃的。」
果然到了中午的時候，天空裡出現了密集的簡易竹火箭射擊時的彈道。這一次不再是覆蓋式的攻擊，相反只是從蒙古人出現的那個方向上進攻遮斷式的攻擊。一次十幾二十枚炮彈飛過去，連續的爆炸阻止了後面人的腳步。這是根據天空裡的熱氣式系留飛艇上的觀察員的報告，對敵方出兵的位置進行連續攻擊的手段。
但這件事前面還在拚死進攻的蒙古人並不知道，他們依舊撲向那已經被鮮血弄得有些泥濘的前方。他們翻越好屍體形成的小山，腳下踩著的是軟軟的人的身體。有的是時候踩到受傷的人，還會讓他們慘叫出聲。
但這一切都不能去顧及了，他們只是瞪著眼睛拚命向前跑去。心中唯一的期待就是，前方那些「華夏軍」的人會被累死。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們這些勇猛衝鋒的人，就不免要死在衝鋒的路上。
而這時城頭上的人要準備吃午飯了，後方不停發射的火箭，就是為了眼前的事情準備的。因為沒有後備兵源，此刻城牆上的人就是整個軍隊80%的人，因此只有一小部分、一小部分的輪流休息才是正經事。
從供應的通道裡跑到城牆上的，負責補給的士兵，乾脆就推著獨輪小車。竹子做的小車，輕盈而又能夠載重。車上裝著兩個籃子與兩個盒子。藍子裡是一些布袋，盒子裡是帶蓋的竹筒。每輛車兩個士兵負責，前面那個拉，後面那個推。來到城牆上之後，一人一個布袋，一人一個竹筒。
這時城頭上的士兵們顧不得做這件事，他們依舊不斷的射擊，不斷的作戰。雖然蒙古人後面的方向上進攻受到阻止，但前面的人不在不停的撲向城牆。好不容易，當城外的蒙古兵知道，沒有後源的情況下，他們不可能再攻擊時，他們都找地方隱藏起來。等著後續部隊突破了炮火封鎖區，他們才有進攻的可能。
這時，緊張作戰了一上午的人才感覺到自己身體的疲憊。尤其是那些「地方安全部隊」的士兵，他們在以前的宋軍裡，可沒有這樣的伙食。因此他們在體力上，遠遠不能與「華夏軍」的士兵們相提並論。當放下火槍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順著竹牆坐下來。
這時，同樣鬆了一口氣的老兵們，依然不忘記稍稍的糟踐一下新兵。打開布袋，裡面肉餃子的味道一下子就撲鼻而來。從早晨打到現在，早已飢腸轆轆的士兵們顧不得燙，一個個就把手伸進布袋裡。
「喂，你們這些個新兵蛋子，知道那是什麼餡的嗎。告訴你們，就是你們拖回來的死馬做的肉包子。說不定早上的時候，你們這些沒用的笨蛋，還吐在那些馬屍體上呢！或者今天炊事兵要是心情不發的話，還有可能是人肉餡包子，難道你們不噁心了嗎？」
可這時沒有人打算聽他的話，新兵們都拚命的把這些包子塞進嘴裡。試想想看，在戰鬥了這麼久之後，還有比包子更加適當的食物嗎？麵粉、魚肉以及野菜，外加以補充鹽、糖外加提神為目標的濃茶水。固然味道不一定好，但在這時卻是補充體力以及水分的重要手段。
包子在戰線上，實在是比其他食物更好食物。即填飽了肚子，又補充了能量的新兵們很快就變得快樂起來。至於包子餡是什麼，隨便老兵們去說，他們都已經顧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