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季 歐洲羅曼史 33章 不速之客來 文 / 不笑生
「起霧了！」
在蒙古軍隊的前面，是穆克、與夏琳、菲琳兩皇妃一起管理的防線——（隨著春際將來，南方的熱空氣與北方的空氣在蜀地交匯，霧又成了常常會來的「不速之客」。
這影響了「幽靈軍」士兵的偵察，他們能夠看出去的距離，就算拿著望遠鏡，也不會超過100米。在這樣的情況下，雙方的行動都變得小心翼翼。就算藏身樹上、草叢之中的「幽靈軍」士兵，他們交談起來的時候，也只能使用耳語。
「這不是好事！」
「是啊，什麼也看不到！」
在這樣的情況下，穆克命令升起了熱氣式系留飛艇，把偵察兵派上去向遠處觀看。前段時間因為節省的原因，主要是依靠「幽靈軍」的偵察，那麼現在保留的那些物資到了起使用的時候。
雖然整個防線都籠罩在霧氣之中，但熱氣式系留飛艇的升空，還是那些接受了改編與訓練的宋軍士兵們大開眼界。
「飛了，飛了，這東西飛上天了……它上面還帶著兩個人！」
除過驚呼的，還有直接跪地下禮拜的。看到這升天的玩意，許多宋軍轉職的，未來屬於地方安全部隊的士兵連軍規都忘了。不過對於這種事，軍法官們有的是辦法。
「唔，我看到了什麼，好吧我想你們去收拾一下廁所是你們應該得到的懲罰。而且記得，刷廁所的時候，要背軍規不能閉嘴，也不能屏住呼吸——（我保證你們會愛死這個活的！」
說話的軍官儘管內容有些陰陽怪氣，但他們臉板的就像是撲克一樣。作為沒什麼文化的普通一兵，雖然玩不了象棋、圍棋之類的高級玩意，但用撲克小賭一下總也可以排遣戰線上的無聊，順帶著羸回或者輸掉一周的雪茄煙。
這不算是重點問題，但倘若有下面這種情況的時候，問題就真的出現了。
升上天空的兩個觀察員，手中的望遠鏡遠遠的望出去。可恨的是白茫茫的霧氣遮掩了下面幾乎所有的一切，不過有些東西卻是無法遮掩的！
「看，那是什麼……」
一個觀察員用肩膀碰自己身邊的另外一個，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用望遠鏡望過去。一些如同天空裡飛竄的火舌一樣的玩意，正從霧裡升起來。那猛烈噴射著的尾焰看起來是那麼恐怖。
「那是……飛燕，是飛燕弩炮……！」
當他們想向下面發出信號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他們腳下同樣白茫茫一片。霧氣遮住了他們的視線，相信用閃光的話底下同樣看不到。
「吹號……快吹號！」
兩個觀察員手忙腳亂的抓起銅號來，按照預定的節奏吹出警報。隨著銅號聲到達，營地裡的軍官與老兵們立即就吼起來。
「快……快動起來，敵炮射擊……」
親兵們驚訝的喊叫著，他們拚命向他們的掩體擠過去。所謂的防線，不過是一些使用削尖的毛竹，裝上了碎石子的城牆。然後使用大量從樹籐中提取的纖維編成的繩子，然後繩網把前後的竹排連在一起，中間添滿了裝著泥土的袋子。
在這兒不得不說一下，基地的已經近10萬的百姓。他們可不是累贅，也不是光會吃白飯的白吃。事實上華夏帝國皇室的同甘共苦，的確激發了他們的凝聚力。因此他們發揮了他們所有的長處，來幫助這支深得他們贊同的軍隊。
比方說使用樹籐裡的纖維來製作繩索與袋子，這「華夏軍」的士兵們從來沒有考慮過。比方說，使用竹排來建立防線，這「華夏軍」也從來沒有考慮過。而這些事情，事實上不過是蜀地百姓們生活裡的本能。甚至使用自然物產，來製作各種各樣工具的手藝，更是層出不窮。
在他們日以繼夜的工作之中，大量造型奇特的防禦設施出現在前線。比方說，前線的竹城之下，細小的竹籤子鋪了最少100米。而在這100米之前，竹釘、竹弩以及其他使用竹子投作的狩獵陷阱，更是層出不窮。
「快……快……敵炮射擊……」
所謂的掩體，不過是竹城之上專門佈置的掩體。它們是使用沙袋支起來的，在竹城頂端的向後武器的掩體。竹排做的頂上鋪著沙袋，起到相當的防禦使用。而前面則是竹牆上留好的射擊孔。
不過隨即大家才發現，不過是虛驚一場。因為在這樣的大霧之後，華夏軍看不到前面去，蒙古人同樣看不了多遠。所以他們用「飛燕iii型弩炮」進行的攻擊，十有**都射到了竹城之外。就算有幾發落到了竹城內，由於良好的掩護，也沒有起到更多的作用。
隨後守軍立即就開始還擊，不過他們沒有使用什麼火炮。一是因為觀察不易，開炮的話根本沒有多少效果。另外就是，他們的簡易火器實在是數量相當充足，在這樣的情況下或者用它們會更好些。
那些斜指向竹城外的簡易發射器上，被塞進一段青色的炮彈。竹管的外皮都被去掉用來編竹蓆了，圓柱上固定著一個帶有滑輪的小卡子。炮彈塞進螺旋形的導向器裡，隨後用手中的雪茄點燃後面的火捻。實在是最簡單的東西，但它有一個好處，製造簡單而且數百龐大，還可以密集發射。
根據頭頂上熱氣式系留飛艇上觀察員的報告，大略調整了方向一次就發射了100枚，對觀測的敵方「飛燕iii型弩炮」的位置進行覆蓋射擊。
其實在這樣的攻擊裡，大家誰都知道，可能什麼也不差。但能夠把對方嚇住的話，那麼等霧氣散開之後，蒙古兵就會挨正規火炮的炮彈。如果能夠達成這個目標，那麼恐怕他們的進攻將付出重大的代價。
然而，就在這些火箭炮彈飛出去，並爆炸之後竹城外面傳來的「隆隆」的馬蹄聲與密集的爆炸聲。那是雷區，因為火藥的易得，前面部署了許多的地雷。有了它們，誰想奇襲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