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季 歐洲羅曼史 8章 帶來了什麼 文 / 不笑生
魏臻並不知道此刻的鷲巢裡在進行著什麼樣的交易,那與他也沒有多少關係。他的步兵戰車把道路完全擠滿,車頂上操縱「大毒蛇」榴彈發射器的士兵,在警惕的觀察著四周。
這幾天的作戰裡,有了小小的傷亡。不知為何,蒙古人似乎也學會了木刺夷人的那一套。時常進行那種決死的衝鋒,與木刺夷人唯一不同的是,這些蒙古兵就算要拉響胸前的手榴彈,也是在衝到跟前之後才會動手的,這也是魏臻為何如此安排自己陣形的原因。
前面的裝甲車,因為有車頂上「大毒蛇」榴彈發射器的保護,還是相當安全的。而且那些手榴彈爆炸的時候,只會把車內的士兵嚇一跳,而不至於讓他們受傷。不過最後馬匹傷亡嚴重,因為它們的馬甲,並不能保護手榴彈的攻擊。而且拉車的馬,通常並不配備什麼馬甲,這讓它們的防護進一步降低。
對於「大毒蛇」榴彈發射器,魏臻唯一不滿意的就是。它只能連射8發榴彈,就必須換那上面的「輪式彈倉」。與左輪槍裝彈一樣,「大毒蛇」榴彈發射器換的時候,是連整個輪式彈倉一起換的。50毫米的榴彈,最大射程不過150米。但它在近距離作戰的時候,效果實在是不錯。尤其是數輛馬車上的「大毒蛇」榴彈發射器進行連續射擊的時候,與「諸葛連弩」想配合,無論多少人都難以衝到隊伍裡來。
至於「諸葛連弩」,它的缺陷在於要依賴馬車的動力。如果馬車在行動的時候還罷了,但當防禦的時候,就需要有人來做它的動力來源,這時常是讓魏臻感覺到不大爽的事情。這樣的火力配置,不過是讓「華夏軍」在150米範圍內,可以保持火力密度的手段。在這樣進軍的時候,重要的還是重炮開道才是真的。
「呼……」
重炮的炮彈從天空裡劃過的時候,帶著一些尖銳的哨音。這是因為無論「地獄使者ii型野炮」還是說「輪迴ii型臼炮」,都使用的是滑膛炮,因此尾翼也就是不得不有的東西。那些尖銳的哨單,恰恰是尾翼在分開空氣時因為摩擦而發出的聲音。
前面某個堡壘在這種哨音下,騰起大團的火球。與步兵們直接開槍殺人相比,炮兵們心理上的壓力小得多。因為他們的作用,所以他們的陣地在步兵的嚴密保護之下。
天空裡進行炮擊的時候,是那種只要天氣許可,就會升空的「戰場偵察照明系統ii」。雖然山谷裡的氣流常常會對它們造成影響。但只要上到附近比較開闊的山頭,它們就可以監視附近老大一片的區域。尤其是木刺夷人控制的那些建設在山頭上的堡壘。它們即容易被「戰場偵察照明系統ii」發現並監視,同時它們也容易受到打擊。而最重要的是,這些控制著道路的堡壘所在山頭,只要稍稍的改造、修整一下,就可以作為炮兵與「戰場偵察照明系統ii」所在的另外一個位置。
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的,尤其是已經死了的趙緯南在要木刺夷人建設這些堡壘的時候,也沒有想到被人從天空裡觀察的問題。是啊沒有馬丁的話,最少在數百年之間,這依然不是軍隊的問題。那麼這應該能夠回答一個問題,所謂的穿越者到底帶來的是什麼。
穿越者帶來的是技術、新的理念、新的知識?不應該說,這都沒有講到穿越者真正帶去的東西,事實上穿越者真正帶去的東西是教訓,是我們中國人在幾百年前就應該吸取的教訓。就彷彿南宋因為一字而亡國的原因一樣,而這就是最要命的「教訓」!
成群的炮彈落到了那些山頭的堡壘上,魏臻手下的步兵們一般來說這時起到的作用就是包圍。甚至於魏臻也已經感覺到,步兵的作用已經產生了變化。它們不再是攻擊的主力,而是偵察與搜索,包圍與控制。當他們控制周圍道路的時候,重炮就一轟而上。
就如同現在一樣,他手下的「擲彈兵」,正在把大量的炮彈傾瀉向那個有著堡壘的山頭。對於普通的箭枝、火器防禦能力相當不錯的堡壘,面對這些炮火的時候,就像是堆出來的積木那樣不堪一擊。魏臻並不要自己的手下去攻山,他知道這樣的堡壘一般來說,轟過之後就沒有多少活人了。
魏臻也很少能夠抓住俘虜,那些蒙古人在抵抗失敗之後,往往都會設法撤向鷲巢。雖然因為包圍以及投誠的木刺夷人的埋伏,他們永遠也不可能撤回去。至於木刺夷人,許多時候他們因為「山中老人——阿剌瓦丁穆罕默德」已經戰死,而兒子魯鏗丁又成了「華夏軍」的一員。尤其是面對犀利的炮火時,他們一般不需要經過太多的勸說,就知道該選擇什麼樣的道路。
「轟轟轟……」
大量的火球騰起滅,魏臻在自己指揮車的高台上,滿意的看著炮擊的結果。至於他手下的士兵們,除過執勤的人之外,其他人並不怎麼忙碌。他們吸著雪茄煙,看著那騰起的火球以及隨著山風傳來的爆炸聲發出一陣陣的歡呼。雖然這幾天小有傷亡,但對於他們來說並不至於傷筋動骨。魏臻手下的步兵以及「擲彈兵」的士氣都還不錯。
魏臻聽著他們的歡呼,把手上的望遠鏡調轉了一個方向。鷲巢距離他們已經不遠了,雖然直線距離不過5∼6公里左右。但要從山路上過去的話,還得有十幾公里的路途。正在魏臻用心看著前面的時候,突然有人跑來向他報告。
「長官,據消息說殿下已經帶著衛隊距離我們不遠了!」
聽到報告,魏臻心裡吃了一驚。雖然他已經得到了報告,趙伏波在山外的作戰大獲全勝,他沒有想到,趙伏波這麼快會到山裡來。不過轉念一想,他也就釋然了。
「唉,與父親多年未見,見到了卻只是黃土一捧,也是讓人唏噓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