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季 歐洲羅曼史 16章 全都不怕死 文 / 不笑生
當趙伏波的老娘娥吉塔妮穿上那些為少女們定制的緊身盔甲時,一股英姿颯爽的風範立即把她包裹起來。身上烏色的盔甲,讓她的身形看起來更加嬌小。甚至那烏黑的盔甲,也襯得她面若桃花。
這是娥吉塔妮的另外一個形象,儘管她已經嫁人多年,連兒子都有了可她的身材沒變,模樣沒變。依然宛如當初的,到了黃沙城的那個少女一樣。在當初,她就是在黃沙城一年一度的比武大會上,特地去看跟著絲綢與瓷器傳遍了整個阿拉伯帝國的那個英武的青年。
畢竟當時的黃沙城,可是在科特行省以及勃撒羅兩個行省之中有著響亮的名稱。雖然遠不及此刻趙伏波「阿拉丁大帝」的名頭,但在當時年輕的趙緯南同樣是名滿阿拉伯帝國的半壁江山的。那時,娥吉塔妮最初的打算是,以自己為餌,要趙緯南成為木刺夷的國師。自然前提是,黃沙城就是木刺夷派的黃沙城了。
然而,她萬萬沒想到,當她與當時還年輕的趙緯南一接觸之後,很快就被趙緯南所征服。成了人家的妻子,陪著趙緯南開拓了大通布島以及疾風莊和紫雲莊。說起來少年的時候,也與趙緯南經歷過不少。只是這些年回到鷲巢裡,倒讓她感覺到不舒服的很。雖然是少女時代早已經過慣了的日子,可是看不到兒子總讓她心裡不大舒服。
這也就是阿米娜為何會那麼適時的出現在黃沙城的比武大會上,如果說的話,那幾乎是娥吉塔妮當年與趙伏波的父親趙緯南相會時場面。只不過她當年可沒有那時的阿米娜那麼厲害,最少她還不會使用後來趙緯南製造的軟劍。
只是此刻卻不是懷念過去的時候,全是身邊的一千死士變成了她的手下。正如同前章所說,她要親自率領這支軍隊,去施行騷擾的作戰。當然她不會放過潘建安,作為孫子的奶奶,這個仇卻是必須要報的。作為鷲巢裡的聖女,她並沒有蒙上臉,甚至此刻掀開的臉甲下連薄紗都沒有戴。
底下木刺夷派的死士看著她的時候,目光之中流露出目眩神迷的模樣。他們可曾經都是到「天堂」裡享受過生活的人。此刻終於有了戰死,然後可以繼續「天堂」生活的機會,對他們來說實在是一種幸福。而且,能夠被聖女直接率領,同樣是一種幸福。畢竟阿拉伯女人都蒙著臉的,基本上一雙眼睛往往就可以被對方以為是花容月貌。
娥吉塔妮此刻正在向自己的手下進行動員,雖然她的聲音不大,但所有的士兵都流露出某種瘋狂而又嚮往的神情。
「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阻止蒙古人向我們聖山的進攻,這一去有可能要死,但我希望所有的人都可以死得像是一個真正的,真主的戰士那樣!」
隨著娥吉塔妮短短話語的落下,整個敢死隊的隊員們歡呼起來。彷彿他們不是去戰鬥,而不過是前往「天堂」。雖然這些因為宗教而瘋狂的士兵們永遠不可能成為,真正有頭腦的專業的戰士。但盲目的悍不畏死,往往卻可以讓他們成為最勇猛的戰士。
隨著娥吉塔妮的聲音落下,整個大隊開始整好隊行動。這一去,他們僅僅只依靠小汽燈與鷲巢保持聯繫。雖然他們不會像是華夏那樣建立燈光信號塔,以及時傳遞信息。但使用燈光信號的編碼,卻是已經完成了。使用的直接是漢語拼音,雖然不像是五筆字形那樣複雜,但蒙古人依然永遠也無法破譯。
趙緯南看著與士兵們一起徒步的妻子,他的心中多少有些擔心。不過轉念一樣,這山裡還能有誰比他們更加熟悉呢。只要妻子不是為了殺潘建安鋌而走險,那麼蒙古人應該抓不住他們才對。
這一隊裝備的主要是斬將刀與蘭博折疊弓,彈藥則主要是「觸發式火箭」、「手榴彈」、「地雷」。而且他們全都穿著羽林鎧系列的弓手甲,輕便絲毫不會影響他們在山地的行動。最重要的是,這一隊人是妻子要率領的,大約她總還是放不過那個潘建安的。
「看到大姐去,我心裡真不是味道,我總是沒有用的……」
跟隨在趙緯南身邊的師詩看著娥吉塔妮那英姿颯爽的味道,她感覺得到趙緯南的擔心,因此在一旁的輕聲安慰著他。目送妻子離開的趙緯南輕輕搖了搖頭,向師詩送去一個微笑。
「這10年來,這是我們夫妻第一次分別。不過不要緊,你知道她過去可是一個厲害的刺客呢,第一次我們交手的時候,我還差點敗在她手裡呢!」
師詩當然記得趙緯南當年與娥吉塔妮交手的場面,不但驚險萬分而且那個娥吉塔妮也算是辣手之極了。就如同趙緯南的本領,甫與她一接觸,還差點要讓她打敗了呢。也難怪趙緯南會如此放心她去,大約就算是打不過,自保的話對於娥吉塔妮來說,還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好了師詩,你不必擔心。正經我們要面對的可是即將來到的蒙古大軍,我又不便離開這兒。所以有許多事情,還要你替我去做呢!」
也無怪乎趙緯南擔心,此刻蒙古大軍已經正式開始進軍。據木刺夷國的前哨講,他們有了不少的新兵器,不但可以及遠而且威力也相當大。不過趙緯南可也有自己的武器,那就是他有5門「飛燕iii型弩炮」,同時還有充足的炮彈。以前不拿出來的原因不過在於,他並不想讓「山中老人——阿剌瓦丁穆罕默德」知道有這種武器的存在。
那麼現在當蒙古大軍進入到山裡的時候,是該讓他們吃些苦頭。最少一直把蒙古大軍拖在這兒,直到兒子準備好一切的時候再說。
唯一可惜的是,他並沒有來得及告訴兒子,自己還活著。此刻蒙古人卻已經把山裡團團圍住,再想給兒子說這句話卻已經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