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季 歐洲羅曼史 1章 天堂的門票 文 / 不笑生

    鷲巢，這是「山中老人——阿剌瓦丁穆罕默德」的木刺夷派的巢穴，也是少年刺客們渡過他們「天堂10日」的地方。在那一周的時間裡，他們已經接受了真主的款待，隨後的日子裡，他們只會期待著生命的消逝。或者說從這一天開始，他們就在期待著死亡的到來。

    那麼現在，死亡就真的已經臨近他們所在的地方。木刺夷派的鷲巢在今伊朗北部的山中，他們曾經對許多統治者進行過刺殺。不但有阿拉伯人君主、官員，也包括了歐洲的人君主、官員。那麼現在，他們的刺客盯上了蒙古大軍，簡單來說，他們是更大的敵人，因為他們不是穆斯林。

    原本黃沙城的趙氏兄弟也在木夷派的首領，「山中老人——阿剌瓦丁穆罕默德」的刺殺名單上。然而他的漢人國師哈桑卻並不贊成，因此截止目前也只是派出去一些人，悄悄看著這些漢人在做什麼。「山中老人——阿剌瓦丁穆罕默德」當然能夠以理解這樣的事情，他的國師原本就是個漢人。

    而且黃沙城小小的地方，這麼多年也一直沒有放到他的心上。直到那個阿拉丁大帝出現的時候為止，他一直沒有擔心過那裡的事情。當阿拉丁大帝出現之後，他也曾經派人去看過。然而，那傢伙可不是好對付的人。尤其在浩劫巴格達的圖書館時，他的手下見識過那些傢伙的本領。

    這讓「山中老人——阿剌瓦丁穆罕默德」知道，那個阿拉丁大帝不是個好對付的傢伙。這時他已經沒有了對付那個阿拉本大帝的心，心中只是慶幸，那個傢伙還沒有看到伊朗這貧瘠的地方。也是在那個時候，火器引起了他的注意。在國師哈桑的建議下，一批批華夏島製造的武器被運向鷲巢。

    蒙古大軍此刻正打算進軍阿拉伯帝國，而整個伊朗也是入侵的方向之一。尤其木刺夷派的刺客，對蒙古將領進行了多次的刺殺，尤其是「輪迴炮」「地雷」，而且為此「山中老人——阿剌瓦丁穆罕默德」的手下還設計出一種一種彈囊。可以在人的前胸、後背背上10枚手榴彈，那些曾經度過「天堂10日」的年輕刺客們，就成了對付蒙古軍的死士。

    「國師，這種彈囊真是太好了。有了它們我們的勇士就可以衝進敵軍陣營之中，把他們炸個人仰馬翻！」

    「山中老人——阿剌瓦丁穆罕默德」顯然對於這種武器非常滿意，下面是許多身上背著這種在前胸、後背帶有手榴彈的裝具。10000餘人聚集起來的時候，是一股極強悍的力量，這讓「山中老人——阿剌瓦丁穆罕默德」看著心中非常滿意。

    「是的陛下，那些異教徒一定會受到真主的懲罰。只是我希望它們可以與我們的軍隊相配合，您知道倘若蒙古人進軍的話，那麼我們需要守衛的地方實在很多！」

    哈桑大師看著眼前那些目光之中帶著狂熱的人，他當然不會贊同這樣的舉動。然而，木刺夷人的犧牲對他們來說是一種光榮，一種為了真主而獻身的光榮。對於死亡他們並沒有多少恐懼，就趙緯南所知道死亡對於他們來說，就是進入那個如夢似幻的「天堂的門票」，因此死亡對於他們來說，根本不是件值得擔心的事情。

    狂熱之中，一萬人的呼喊在這火紅的群山裡回應著，巨大的歡呼聲一直傳遞到遠方。雖然趙緯南心中不同意這樣的舉動，但現實是根據打探，蒙古大軍有可能轉向木刺夷國。打算拖住蒙古人，趙緯南卻並不打算阻止這件事，因為他要給兒子更多時間準備，以應付蒙古人的進攻。只是所謂的木刺夷國事實上地盤並不大，如果被蒙古大軍攻上一攻的話，只怕過不了幾天就要被攻破了。

    倘若趙緯南到過華夏島，與馬丁談過的話就該知道，木刺夷國因為對蒙古將領的刺殺，而被完全滅國，所有的木刺夷派也被蒙古人徹底消滅。

    面對趙緯南的建議，「山中老人——阿剌瓦丁穆罕默德」並沒有多少意見。根據史料記載，他是個喜怒無常而又剛愎自用之人。大概唯一他在乎的是自己的那個聖女妹妹，以及這個替他安排了多數國事的哈桑國師。雖然面平時，一直生活在「天堂」裡的「山中老人——阿剌瓦丁穆罕默德」，根本就很少出來。只是這一次蒙古大軍壓境，不得不出來應付罷了。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國師，沒有看出來，你治國是把好手，居然還會打仗！」

    對於宋人來說，文人治軍可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當然這與這時的大宋崇文抑武有關係，但在那個時代裡，的確湧現過不少優秀的文官治軍的例子。

    「陛下，如今如果侵犯我地域之時，是否把民眾也移至山中，不然只怕要達到蒙古軍的傷害與劫掠！」

    「山中老人——阿剌瓦丁穆罕默德」沉吟了一下，對於底下平民的生死，在他來說為了教派犧牲，那是平民的本分。可轉念一想，那些人來說，不也是人麼！結果，他下面的話，卻頗讓趙緯南感覺到心寒。

    「嗯，也好，就讓他們進山來吧，好在我們的堡寨也還不少。讓他們來吧，這樣的話我們也可以多些死士，尤其是那些不能打仗的小孩子，有他們在的話，我們倒是可以多些戰士來打仗。哈桑國師，您倒是想的夠長遠的，下次有了這種想法，早些告訴我！只是還有件事，國師，魯鏗丁一向都跟著你學習，怎麼現在不見他了，他去了哪兒呢？」

    說到這件事，趙緯南只好輕輕歎了口氣。總不能告訴眼前的「山中老人——阿剌瓦丁穆罕默德」，他兒子被她的妹妹私放下山了吧。不過看眼前大戰將起的情況，還是讓他離開的好些。

    「怎麼陛下，他沒有在嗎？我也在奇怪的呢，這幾乎見到他，他去哪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