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季 歐洲羅曼史 155章 殘酷的戰場 文 / 不笑生

    這是一場不需要過多去描述的戰鬥，因為趙伏波他們使用的武器，比起1835年德國才研製成功的德萊塞後裝槍更加先進。除過沒有膛線之外，火力密集度絕對不是單發步槍可以比擬的。當面對600年後的武器屠殺時，結果不必去說，也不必談任何理由。

    這樣的情景只證明一件事，只有科技才是唯一重要的東西。別提正義、別提什麼人道主義，作為一個中國人，一個真正熱愛中國的中國人，唯一應該吶喊出來的詞彙就是——科技。所有阻礙科技發展的任何問題，都應該被徹底的被清潔掉。

    因為小幅的科技落後也許不可怕，就像是滿清用來對付明朝火槍的輕騎兵。他們使用的強弓，甚至要超越明朝火器的射程。戰爭的結果，是因為大明內部的**以及混亂，最後造成了大明曾經充滿了光輝的時代隕落。所有的科技、文明都變成了笑話一樣的存在。

    但可以稍稍的放寬眼界，就彷彿當年非洲的土著，對付來自英國的殖民軍一樣。無論多麼勇敢，無論有多少的勇氣，無論他們的目標多麼正義，但最終還是敗落在那些火槍兵的攻擊之下。這樣的科技差距下，就必然是那樣的結果。如果再延伸一下這種理念，把兩種不同性質的事物分別極端化，比如說把擁有宇宙遠航能力的科技文明與原始部族相比。

    那麼結論是非常明顯的，那就是無論什麼樣的理由都不必要再提，科技落後就是奴役與剝削的根本由來。

    「胃形」區域裡，被連續進行了兩波「榴彈發射器」的密集攻擊，那裡幾乎沒有什麼活人，到處都是在高溫下被燒得變了形的盔甲，以及盔甲裡流水著粘液的人體。其他地方死亡的格拉納達王國的士兵，死相就好了好多。即便被地雷炸死，盔甲上也不過有一些小眼，當了俘虜的奴隸們，忍受著身上的傷痛把他們抬起來扔到附近早的山谷裡時，血水順著他們的盔甲流淌出來。

    至於「胃形區域」裡的屍體，許多都已已經被在盔甲之中烤熟。甚至都不吉敢搬動。一動，身上那些甲片因為皮帶的斷裂，就會掉下來，露出裡面燃燒的恰好至好的身體。

    是正常人都不喜歡這樣的情景，好在大宋羽林軍本身有臉甲。臉甲上的呼吸過濾裝置裡，許多士兵加了薄荷，這樣的話也能夠在某種程度上避開戰場上無處不在的屍臭。

    「長官，一個沒跑，兩側的偵察兵說一個人也沒有從這個山谷裡跑了出去！」

    與朱莉安娜一樣，索菲婭在臉甲裡說起話來的時候，同樣甕聲甕氣的。只不過這個時候沒人願意把臉甲的開，畢竟「胃形區域」裡的焦臭味實在是太過於難聞。

    「走吧，我們去上風頭！」

    趙伏波的提議，立即就獲得了他身邊的多數人的同意。雖然俘虜了大約2000名完好以及受了輕傷的人，但清理戰場畢竟還需要相當長的時間。這些俘虜得要收集武器、盔甲，趙伏波並不打算賣這些盔甲又或者說修理它們。而是直接運到撒丁島，也許這樣的雜鐵即便熔煉之後也不能成為好鋼材，但用來生產「馬路」那是足夠了。

    當天夜裡，軍隊的廚子按照命令，只是提供了生菜沙拉以及一些酒水配合著果汁的飲料，除此之外就是麵包。相對面對了「胃部區域」的死亡場景之後，沒有人吃得下肉食。

    「我想我們可以回頭去攻莫特裡爾城了，大概只消給他們看看格拉納達王國國王的盔甲，他們就該知道如何辦了。解決了莫特裡爾城的人，就讓他們去直布羅陀修要塞。那裡的要塞夠他們修的！」

    趙伏波的確給這些摩爾人、柏柏爾人的俘虜找到了「好工作」，那就是將來會矗立於直布羅陀海峽兩岸的兩個大型軍事基地，甚至趙伏波已經想好了兩個基地的名字，——龍騰和虎躍！

    「喂，這兩個名字好土呢！」

    與趙伏波在一起呆得久了，知道龍騰、虎躍這樣的詞彙，更受宋人喜歡，因此也被常常使用。倘若那兩個基地叫這麼個名字的話，在索菲婭來說就不大好聽了。回到自己帳篷裡，趙伏波面對索菲婭就沒有什麼顧忌了。他伸手把索菲婭的只穿著背心式護甲的身體攬入懷中。

    甚至直到現在，他都可以感覺得到，索菲婭從戰場上帶來的那種發自內心的戰慄。雖然今天是一個大生之役，這一點也不出乎趙伏波的意料之外。只是為了達成目標，今天的手段，倘若按照宋人說法就是，那實在是「有傷天和」。

    不過對趙伏波而言，這並不值得擔心又或者深思，畢竟今天的大宋還在蒙古人的侵略之中。還是那句話，就算要憐憫也要憐憫自己的同胞遭受的苦難，至於外國人他趙伏波沒有義務去管。

    攬著索菲婭的身體，與她並排躺在制式的充氣床墊仰頭看著上面的星空。趙伏波並沒有更多的動作，他知道在這個時候索菲婭需要的是安慰，而不是激情。也許在安慰之後，她會變得放鬆一些，但這時恰是無聲勝有聲的時節。正當兩人傾聽著山上掠過的風，把圍著他們的布幔吹得「呼啦啦」直響的時節，突然充當帳篷的布幔那兒傳來了一些響動。

    「噓……」

    趙伏波輕輕安撫了一下受驚的索菲婭，他自己摸黑到來充當門戶的簾子那裡。誰知他歲到那兒，一個黑影就猛得撲入他的懷中。還沒等他開口，便已經趁著星光看明白，這是有著一頭銀色長髮的朱莉安娜。

    溫軟的身體在他的情裡，趙伏波當然明白，這不是什麼對於愛撫的渴求。她與索菲婭一樣，在這樣殘酷的戰場之下，心理上受到了嚴重的創傷。甚至湧出來的熱淚，落到了趙伏波的肩上。

    「看起來拿下莫特裡爾城之後，要讓所有人都放鬆一下才行，畢竟經歷了這麼殘酷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