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季 歐洲羅曼史 147章 攻破了要塞 文 / 不笑生
「前進……」
聖殿騎士揮舞著刀，在那些探照燈的光芒裡是那麼高大，他的吶喊不由的引起士兵們的共鳴-他們把盾牌擋在前面，揮舞著的刀舉在頭頂，探照燈的光亮掃過時，看得到一雙雙圓睜的眼睛以及因為吶喊而歪曲了的臉。
「前進……前進……」
幾千個胸膛裡爆發出的怒吼，放在一起的時候，就像烈火燃燒的聲音，又像是卷擊著拍向海岸的狂潮。城頭，「微型要塞」的手搖警報器嗥叫起來，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受傷了的孤狼。隨著這嗥叫聲，一條條閃亮的劍光似的探照燈的光芒落在地面。
這讓進攻的士兵一個個低下頭，整個戰場的情形如同白天那樣充滿了詭異。許多聲一起響起來的狼嗥，無數的劈向大地如同光劍一樣的東西。這讓篤信帝的士兵們不禁有些疑惑，難道這明亮而又光潔的光芒不是帝所獨掌的嗎？可是這時沒有時間讓他們思考，因為城頭與那些「小型要塞」裡的「愷撒連射弩」已經向著他們拋射來成片的弩箭。
可這時沒有人去顧身邊的戰發出的慘叫聲，也沒有人去照顧那些在路，被鐵釘穿透了腳面，又或者被踏弩射到了腿。所有的人都頂著盾牌，揮舞著胳肢拚命向那亮著燈光的城牆撲去。
這時軍營裡的重型拋石機也開始發了「呼呼」的風聲，大號的石彈呼嘯著衝向那些亮著燈光的，並不斷射出箭的小型要塞。與此同時，其他型號的拋石機，也裝了燃燒的「瀝青彈」。飛在空中的，帶著火焰的霹靂彈就像是劃過天際的流星那樣。
轟……被大型石塊擊中的小型要塞，發出了木頭的斷裂時的呻吟聲。原本在戰場掃視著的明亮的探照燈的光芒也因此而熄滅。只是並不影響「小型要塞」裡不斷射出和箭，它們隱藏在厚厚的石壁後面，把連串的弩箭射到外面的人群裡去。
轟……再度發出的聲音，就像像是爆炸一樣。外殼已經被燒融了的「瀝青彈」，把成片的油料傾倒在「小型要塞」的石壁。帶著火焰的滾油從射擊孔裡撲進來，被擊中的人「愷撒連射弩」燃燒起來。被火焰撲到身的人，發出尖銳的尖叫聲。
他們從「愷撒連射弩」的坐位跳下來，拚命在地下打著滾。與此同時整個「小型要塞」裡變得濃炮滾滾，所有的人都在劇烈的咳嗽著。一些倖存的士兵，用毯子或者其他的東西拚命幫助同伴撲滅身的火。接著有人發出尖叫，讓「小型要塞」裡所有的人都離開這兒。
「快點，我們快些逃，所有的人，我們離開這兒，回地洞裡去！」
這裡，教皇軍的拋石機還在不斷的拋射來大型的石塊，雖然「小型要塞」的石壁相當結實，但在這一次次猛烈撞擊的震顫裡，人的靈魂也跟著一起顫抖。隨著更多撲來的「瀝青彈」，給「小型要塞」裡送來更多的火鉗與濃煙，裡面的人開始了撤退。
實際這些小型要塞裡的人並不多，每個小型要塞之中大約有50人。他們帶著傷亡戰離開要塞，鑽進地下拚命逃向遠方。因為這些小型要塞的底座裡，都埋藏著相當數量的火藥。就算它們被攻陷，也會在爆炸之中形成一個完滿了亂石的大坑，而不給進攻者提供一星半點的掩護。
「用擔架，用擔架……」
「小型要塞」裡的軍官，手忙腳亂的在煙霧騰騰的要塞裡，把那些固定在牆的擔架扯下來，塞進扶著傷員的人手中。這些擔架很簡單，不過是一塊帆布兩條槓子的最簡單的東西。不過有了這些，帶著受傷的戰撤退卻變得容易了許多。最少不必扶著痛苦的他們，一步一挪的移動，這在戰場絕對是可怕的速度。
當然，也許火焰沒有引燃那座小型要塞，那麼這些士兵就還可以回去駐守。只不過那時已經沒有了什麼「愷撒連射弩」的威力，整個小型要塞裡，如果僅靠弓手的話，那麼威力就會減少許多。
「轟……」
猛烈的爆炸聲映紅了半個天空，小型要塞的主要支撐柱斷裂，接著整個要塞就像是地震裡倒塌的樓房那樣，一直向地下座了下去。
「完了，我們的要塞完了！」
強烈的震動，幾乎使在地下坑道裡奔跑的人全都倒在地下。因為這爆炸不僅僅會影響「小型要塞」的存在，甚至它也會讓一小段坑道倒塌，從而讓敵方無從使用這些通道對都靈城進行襲擊。
雖然所有人都對他們的要塞感覺到有些惋惜，不過這個要塞在白天的時候的確是給城外的敵軍帶來了大量的傷亡，此刻也算是物有所值了。藉著坑道裡那些裝著蠟燭的提燈微弱的光芒，倖存的士兵向城中趕去。最少那裡有足夠的醫生與女人來照顧他們，讓這些燒傷的人也許可以減少一些痛苦。
猛烈的爆炸聲，不但把坑道裡撤退的人震倒，同時讓進攻的人驚訝萬分。他們不明白如此天崩地裂一樣的響聲來自於哪裡。而且腳下大地的震動，也清楚的傳遞到他們的身體。許多虔誠的人轉過身來，望著爆炸的地方。從他們擔心的臉就看得出來，這超出他們想像的聲音以及光亮，讓他們誤會那是不是地下的大魔王要鑽出來的信號燈。
隨著一座小型要塞，在重型拋石機與「瀝青彈」的攻擊下變成廢墟，不管前面的士兵如何，最少包括英諾森四世教皇在內的指揮者們都變得信心十足起來。他們不但再度調集了軍隊，同樣也派出了攻城車與箭樓、雲梯車之類的東西。因為一座「小型要塞」的損失，讓都有靈城外的防線出現了巨大的缺口。
兩側的「小型要塞」之間的距離，有多達300米之多。雖然還在弓箭的射程之內，但卻已經超越了「愷撒連射弩」的射程，最少在那裡「小型要塞」造成的傷害，也已經能夠被進攻者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