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季 歐洲羅曼史 37章 恐怖的夜晚 文 / 不笑生
「旭兒，你以為這連夜的進攻，真的可以一舉而克嗎？你要知道勃撒羅可是這個行省的府，恐怕不那麼容易……！」
趙無極勸阻著兒子，因為就他的感覺來說，賀齊與高林的建議未免有些異想天開。他們人數原就不足，還要夜攻。夜晚裡倘若對方來攻的話，只怕都要多些麻煩受些損失的。他們可好夜間要動手攻城，就算讓他們炸開城門，難道就對付得了城中的數萬軍隊以及數十萬的百姓麼？
對此，趙旭卻不大擔心，他根本不相信勃撒羅能夠對抗得了火器。只要被他佔了城牆，然後把那兒的拋石機給他調個頭，哪個不服一頓霹靂炮過去，包管他們吃不了兜著走。而且城頭之上，定然有許多石彈，箭枝。說白了控制了城頭，與控制了城市基本上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只不過此刻的趙旭，為了父親的顏面，不願意與他過多爭執。因此他蓋上臉甲不讓趙無極看到他臉上的神色，只是含混的回答了一句。
「我看不要緊，轟一天轟不開，轟幾天總轟得開的。反正我們的火藥充足，而且香蓮那邊還緊著在做，只要我們火藥足夠，這勃撒羅總受不住的。」
說罷，他不與趙無極再爭執什麼，卻帶著賀林與高齊以及為數眾多的手下，向前面的前進基地裡去。
「旭兒，你等等我，你去那裡，我放心不下！」
趙無極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兒子不喜歡聽，心中有些著惱他不識好歹。不過總算是自己的兒子，倘若在戰場上出了什麼問題，他趙無極就可就斷了根了。
天空裡的星辰這裡變得明亮起來，作為一個沒有月亮的夜晚，那些星辰顯得更加漂亮而又迷人。它們似乎是一又雙眨著眼睛，觀看著這大地上，即將綻放出的，比星光更燦爛的光芒。
一台台拋石機，在戰馬的拖曳下到了前進基地這兒。一門門銅炮，也在士兵們盡力的拉扯下到了前面，沙袋上給他們專門建築的有炮位。再前面是一排受到重重保護的探照燈，此刻它們已經被點燃，只不過遮光遮沒有打開，因此城頭上的是一點火也不知道。
隨著一台台霹靂炮就位，炮手們拉來了大車的彈藥。當一個個小頭目，向賀齊與高林報告，他們已經裝備就緒的時候，趙旭掏出了煙斗。點燃之後，又拿出了一個二梯腳來。
「通……嗖……叭……」
大二踢腳飛在夜空之中綻放出一個帶著光芒的響聲，幾乎整個大地都被這響聲響醒了似的。
「轟轟轟……」
最先開火的是雨點炮，它們瞄準的方位是城頭上，那些同樣亮著的探照燈。這種東西華夏與裝備在向整個阿拉伯帝國傾銷。先拿到的總督、蘇丹們，不免要拿新式武器去欺負一下敵手。受了欺負的敵手自然就會打響，這些東西都來自於何處。
結果，總督、蘇丹們搜刮的民財，就變成一股股流向華夏島的黃金、白銀以及其他生產資料。今天夜裡，勃撒羅城頭上好些明亮的探照燈，就是最大的敵人。
隨著一聲聲的炮響，勃撒羅城頭的探照燈一盞盞的應聲而滅。正當勃撒羅城頭上的士兵感覺到有些不便，打算找些提燈、蠟燭、火把之類的東西時，前面黑影的夜空之中，一大排明亮的光柱直射城頭。
200米的距離，經過調焦之後，光圈不過只有不到20米的大小。整個被照亮的勃撒羅城頭上，幾乎所有人都不得不用手庶住眼睛。
「我的天哪，那是什麼東西？」
「是阿拉丁大帝到了嗎？」
「不對，大帝的燈是在天空裡飛的，這些不是……」
就在城頭上的士兵們因為強光，而無法觀察的時候，他們沒有看到，天空裡飛來了更加可怕的東西。黑暗之中，一台台霹靂炮長長的「胳膊」被掄起來，一個個汽燈的油壺飛向城頭。趙旭並沒有直接用霹靂炮的炮彈，而是用些加重了的油壺。
玻璃製品在城牆上撞得粉碎，裡面的煤油四散飛濺。
「天哪，這是什麼？難道他們扔上來的東西是毒藥麼？」
被濺了一身的人沾了些身上的液體，放在鼻子前面聞了聞，他感覺這個味道有些熟悉。
「燈油……這些晃汽燈的燈油……」
隨著幾波次燈油被扔到城頭之上以後，裝著火藥的瓷球飛向城頭，與它們一起飛行的，還有些已經被點燃了的油壺。當這些油壺飛行在空中的時候，就像是一個個火流星那樣。
「轟……」
連串的爆炸聲中，火焰幾乎立即就在城頭上，所有被煤油浸透了的地方燃燒起來。無論是那些巨弩、中華槊甚至包括了那些沾滿了煤油的城牆本身。身上沾了煤油的守軍在叫喊著，他們身上騰起一股用水無法澆滅的火焰。慘烈的尖叫聲，順著夜風遠遠的傳遞到了趙旭的前進基地。
「唔，這個辦法不錯，大概那個宮紫搞出來的火雨也就是這個模樣。來人，傳我的令，多給他們澆些油上去！」
隨著趙旭的命令，手下把大營裡在紫雲莊採購的油壺幾乎全都扔了出去。趙旭的大方，讓趙無極感覺有些心痛。這些油壺可一點不便宜。如果說起來的話，倒是阿拉伯人的瀝青彈要便宜些。其實那東西不過就是瀝青湖裡的瀝青與那些原油。
「旭兒，我看我們也許不必全都扔油壺，我記得阿拉伯人有一種什麼瀝青彈，就和這東西的力量差不多，都是這麼遠遠的拋出去，能夠引起大片的火焰！」
聽到父親的建議，趙旭知道那是因為價錢的問題。畢竟瀝青彈要便宜得多，而且在阿拉伯帝國裡，也有許多工匠會造。
「嗯，就是如此，我看這火攻起來也不錯，回頭著人打造上一批。用霹靂炮射出去，與我們的霹靂彈相輔相成。父親，我看有了這樣的利器，將來我們也可大做一番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