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季 歐洲羅曼史 34章 夜裡才好攻 文 / 不笑生
趙旭與趙無極清裡醒來之後，坐在手下擺在旅行車前的桌子那裡。不過兩人沒有昨天夜裡那種討論，對於未來激動的幾乎無法成眠的感覺。他們現在有一個共同的憂愁，那就是城門如何破。說起來父子兩個兵讀得實在是不少，但在戰場的經歷又實在是不多。雖然現在有了兵將有了火器，但怎麼攻打一座城市，父子兩個還真有些摸不著頭腦。
「旭兒，別想了，有些事情想不明白也強求不得，到了城下再看！」
趙無極看兒子沒有吃飯的胃口，忍不住勸了一句。趙旭則輕輕搖了搖頭，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濃茶，一斗斗的抽著煙斗，感覺自己的腦袋似乎不大夠用。
恰在父子兩個多少有些都憂愁的時候，卻見賀齊與高林兩個人披掛的整整齊出現在他們面前。令趙旭失望的是，兩人看起來精神不錯，似乎也沒有思慮過多的模樣。
「唉，看起來事情還是求人不如求己，全靠手下的話，只怕是靠不住的！」
「老爺、旭爺！」
賀齊高林兩個看到趙無極在坐，自然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垂下手站著在等候趙旭的吩咐。看到他們的模樣，趙旭倍加失望。心中只好按父親所說的，等著車到山前必有路。
「嗯，你們兩個去安排起程的事情。我猜勃撒羅總督巴哈依他們，昨日定然直接逃回到勃撒羅去了。所以今天進軍之時，一定要小心翼翼。大軍前面多派游騎，省得受到了埋伏而不自知。還有，要那些炮手們備好弓箭，以防受到突襲……」
趙無極看著兒子，知道兒子還不大適應充當一支大軍的領袖。像剛剛那件事，完全不必說這麼多，大概一句「保持警惕，小心前進」剩下的問題，自然由手下的將領們去辦就好。畢竟趙旭並來不是一個將領，而是一個總督。這些事情，應該不需要總督大人的詳細吩咐才對。
「是的旭爺，如果沒什麼事，我和高林下去安排了！」
頗有些失望的趙旭沒有多說，只是點了點頭。當兩人走後，趙旭還是感覺自己手下的人才實在在少，也直到這時他才領會到，趙伏波當時為何把黃沙城的年輕人全都弄到費萊凱島去的原因。有了那些黃沙的人，趙伏波手下的人才該足夠用了！」
在這件事，趙旭與趙伏波的發展頗有些不同。趙伏波是在馬丁老師的教導之下，有著系統的人才、管理以及發展方向的計劃。他只需要按照發展計劃去做他該做的事情就好，至於人才培養與訓練，自然有馬丁拿來現代學校的模式來完成。而趙旭則是在事情發展的過程之中，面臨一個個問題去解決，對於未來只有目標，而沒有系統化的思考以及目標任務的分解，這將是盲目而又缺乏效率的發展過程。
再次行動起來的時候，趙旭頭一次表現出一個兒子應該做的事情。他把父親趙無極安排在旅行車，同時要他照管車隊。而他自己，則去與賀齊、高林一起騎馬，指揮整個大軍的行動。暫時來說，整個大軍的行動，人手還算是足夠的。
「旭爺！」
賀齊與高林兩人一左一右把趙旭夾在中間，並錯後了半個馬身，以顯示他們對趙旭的尊重與保護。這就是大宋的、傳統文化之中的糟粕。形式過度的講究，但從不研究事情內部的根源性的問題。趙伏波那裡，沒有這些規矩，他有的只是軍規與法律。至於尊重與保持，那僅僅只來源於實力。有了實力，面子這種東西不必去找，自然就有了。
趙旭看了一眼賀齊，發現他似乎有些什麼話要說。扭頭看看高林，似乎又感覺到那天他們兩個說個不停，爭相獻計的模樣。同時心中恍然大悟，大約他們的確是想了些辦法，只是清晨的時候父親在那裡他們不好說就是。
「靠近些，有些事情我們大家離近些才聽得明白！」
賀齊與高林兩人，不但錯後了半個馬身，甚至橫向距離趙旭也有相當距離。不能不說，還真是形式主義害死人啊！就像趙旭此刻表現的親熱，自然也不過是形式主義的一種。
「是的旭爺，您昨天說的事情，我們考慮了半夜。想來想去，速攻勃撒羅的辦法只有一個，就是夜攻。」
「夜攻？」
說到夜攻，趙旭有些擔心。他原本人手就不足。雖然夜晚帶來一定隱蔽的好處，但同時夜攻也有諸多的麻煩。
他的反問得到了另外一側，騎著馬靠過來的高林的解釋。
「的是旭爺，夜攻正好。咱們羽林莊不是有探照燈麼，夜晚燈光直射城頭，面對那麼亮的光，誰的眼睛都不好使。而且，我們的霹靂炮與雨點火炮，夜裡一炮下去就是一片的鬼哭狼嚎。會讓勃撒羅城的人心神不寧。而且夜間爆炸與火光會更明顯，顯得力量比白天大得多。」
一旁的賀齊有些急，似乎是怕高林把他們兩人想的辦法全都一個人說了，那自己的那份大功可到哪裡去找啊！
「旭爺，還有城門的事情。只要我們用一夜時間，把城頭的人打怕。到凌晨最黑的時刻，那時我們的炮歇、燈滅，他們以為可以高枕安睡之時。我們就派人披黑色的披風，趁著他們人困馬乏的時候，悄悄靠近城門。運過去大量的火藥，把那些千斤閘一炮而平之。」
趙旭聽著賀齊與高林兩人的話，心中不由大感滿意。原本他還在為了勃撒羅的城牆以及城門而發愁，誰知道這兩個傢伙你一言我一語，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倘若再加昨天夜裡父親給自己提的建議，對於攻打勃撒羅，趙旭的心中重新又充滿了信心。
「兩位教頭，我看這一次要攻下勃撒羅的話，二位可又是頭功呢？」
賀齊與高林兩人，自然又是一陣的謙讓。趙旭看得出來，不管他們心裡多麼得意，最少表面絕對是大大的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