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季 歐洲羅曼史 第869章 如何敢擔當 文 / 不笑生
第869章如何敢擔當
對於華夏城,蒲壽庚沒有更多的瞭解。他到過濟州島,看過同樣日新月異的濟州新城。可要是與這兒一比,依然要差一些。也許在將來的建設之中,可能會追上華夏城,但就現在而言,那裡依然還要差一些。
也是,那裡主要是一個軍工生產基地,與華夏城的科技——工業園區相比,定位目標上不完全相同。雖然濟州島在將來也許會變成旅遊勝地,但現在那兒還是定位為倉儲——軍工生產為主要目標。
用意不用多說了,自然將來是趙伏波回去時候的作為出發地。至於為何是濟州島,大約是因為那裡距離中原更近,而且也便於沿長江、黃河逆流而上從而達成快速機動的目的。這一點也可以說是,現在就建立海軍陸戰隊的原因。
當蒲壽庚的腳踏在水泥製作的,堅實的棧橋上時,他心中有一些感慨。甚至這種感慨,超過了當時看到兒子帶著崔紅英回家時的感覺。那時面對他的火槍,以及那種決絕的作法,他感覺到了震撼。可當此刻,終於站在華夏城的碼頭,仰頭看著那些高達15層的樓房時,他心中的感覺只能用震撼來形容。
前面說過,在這時的阿拉伯帝國,高樓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麼難題。甚至歐洲的那些剛剛興起的哥特式的大教堂,也是引人注目而又使人震撼的。至於說中國沒有那些堪稱宏偉的教堂又或者說巴格達隨處可見的清真寺,馬丁與趙伏波師生,倒是一點火遺憾也沒有。
不過,既然已經掌握了鋼筋水泥的用法,那麼有什麼理由不建立起比阿拉伯人、歐洲人更加宏偉的建築呢。既然要改掉中國的,那種官本位,對於社會服務設施的淡漠的思維,為何不從這些方面開始呢。
就在蒲壽庚對他看到的一切表示震驚的時候,突然之間港口區附近的警署齊齊出動。腰裡別著左輪手槍,腳下踩著輪滑的警察,在這平坦的道路上移動起來迅速而又靈活。
「怎麼,難道出事了?」
蒲壽庚看著眼前的情況,心中不由得起心來。他可是知道濟州島上的規矩那是夠嚴的,來之前兒子也說過,一路之上別的事情不要緊,讀熟《神州律》緊記裡面那些禁忌之事。因為在濟王的控制範圍之內,連他都要守這部《神州律》,其他人就更不必提了。
因為有著大宋傳統的,對於官兵有些害怕的心理,看到那些穿著新式服裝的警察,蒲壽庚的心緊張的澎澎的跳了起來。尤其那些警察別的地方不去,卻只來到自己所在的這條棧橋上,也不知道是搞什麼名堂。
正在他緊張的時候,突然在警察排成的兩列隊伍的盡頭,來了一輛在騎兵護衛下的華麗馬車。黑色的車廂上,描述著如同火焰一樣的標誌。蒲壽庚認出來,那是他們船上的「烈火金龍旗」的模樣。當下心中就明白了,能夠把這樣的圖案描到馬車上,那恐怕除了濟王身邊的人之外,還能有誰呢?
在這件事上,趙伏波學了些歐洲人徽章的手段。即將來他也會授爵士的職銜,但除過基本的獎金之外,不再有什麼領地又或者封地之類的優惠,同時這些爵位也只能減位繼承。不過爵位卻在其他方面,有著巨大的作用。例如,在競選城市市長的地位以及議員時,如果票數相等,那麼爵位就將直到決定性的作用。
說白了,未來的華夏將會有不值錢的爵位,但擁有這種爵位的爵士,在從政、從商、從軍等等方面,有一些特殊的作用。
「王妃殿下!」
當看到一個打扮得雍容華貴的女人從那兒走來時,蒲壽庚的心熱了起來。他明白這可能是來接自己的,同時也明白自己的兒子蒲金書在濟王這裡,的確是要被高看一眼的。試想想一個王妃親自來迎接自己,這該是自己多麼大的光榮啊!
他緊記著兒子的交待,在索科特拉島(華夏島)上,跪禮已經被完全廢除。理由是華夏人不需要別人用下跪表示臣服,他們只會把不肯臣服的人殺到他們肯臣服時為止。這在濟州島上,用來對付那些從扶桑抓來的奴隸時,是常常會用到的手段。
「不必客氣,您就是金書的父親是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您倒是長輩呢!」
看到珍珠小枝謝傑萊.杜爾如此的平易近人,蒲壽庚簡直不敢相信。最少他從來沒有看到一個官家的人,是如此模樣的。這倒又符合了兒子說的,華夏一族的另外一個問題。即他們不用威脅來使別人對他們尊重,對於外族殺得夠多,他們就會把華夏人當成神來敬。
如果這件事放在第二次世界大戰,那就成了那個歐洲惡魔。但放在中世紀的世界上來看,實在是再正常也沒有的手段了。這個時代,原本就是一個強者為尊的時代。既然規則如此,也就不必有什麼不好意思,用鮮血的洗禮,讓全世界都明白,華夏人的尊嚴必須得到保證。
眼前的這位王妃,居然向自己行了禮,這讓蒲壽庚吃了一驚。心中拿不準該不該扶著她,別讓她真的施禮。萬一這位王妃只是裝裝樣子呢!自己讓她福著一福不要緊,將來不是要多許多麻煩,最重要會不會耽擱兒子的前程啊!
瞧瞧,蒲壽庚的考慮的還真夠長遠的。
可他就是不敢扶,要知道從大宋來的他可是清楚,男女之間尚且授受不親,更別說自己扶著一扶,只怕在大宋的話,就一扶就要把腦袋扶掉了。
因此,扶他是不敢服,只好頂禮再度一揖。雙手抱拳而揖,這就是華夏的通用禮節。來華夏島上的,不會行這個禮或者女人的「福禮」的歐洲人,又或者阿拉伯人,都被戲稱為「土著」。而華夏島上的人,對這些「土著」,那是打心眼裡瞧不起。
「不敢、不敢,王妃殿下,您實在是太客氣了,這讓蒲某如何敢擔當的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