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季 永遠的黑暗 第706章 滿心的惆悵 文 / 不笑生
第706章滿心的惆悵
就在趙旭第二天興致勃勃的找工匠,買材料打算試著打造火槍的時候,在距離羽林莊不遠的疾風莊裡,卻發生了另外一件事。
「唉,我弟弟……」
呂氏自從兄弟死去之後,眼中的淚水就沒有幹過。作為唯一的兄弟,那是呂家裡的頂重要的人。原想著自己跟了趙無極,兄弟替他做了二莊主,自然將來借助他在趙家的地位,地位不難在黃沙城裡節節高昇。可誰能想到,這一升就升到那頭去了。
面對呂氏的淚水,喝著悶酒的趙無極變得煩躁起來。他把酒杯重重的在桌上一頓,嚇得呂氏的啜泣聲戛然而止。自己的妻弟失蹤之後,再也不見。兒子因為有了羽林莊,似乎與自己也變得疏遠起來。
這常常使趙無極心中不悅,而最使他心中疑惑的事情有兩件。一件是呂明與手下受害之處的附近,有人發現了強盜使用的羽箭。近來才查清,那些使用了骨箭頭的羽箭,卻是***人用的。
也是師志冬當時做事的時候百密一疏,而他的手下多數也習慣了用自己的箭枝。因此這才給了趙無極一條晦澀的線索,但查至今日卻依然沒有什麼結果。
第二件疑惑的事情是,近來從費萊凱島出來的大批貨物到達了羽林莊。倘若是趙旭用來裝備羽林莊的士兵的話,可也用不了那麼多啊。趙無極曾經派人去紫雲莊與勃撒羅去查過,卻沒有人知道那些軍械的去向。兒子趙旭連這件事都瞞著自己的話,那這件事又怎能不使趙無極感覺到憂慮呢。
但這件事卻不是使他最憂慮的,最憂慮的卻是對於起家的安危。雖然在家裡爭權奪利,但趙無極對於趙家卻沒有絲毫想要叛變的打算。最少可以肯定,他沒有叛變***人的打算,這才是他憂慮的根本原因。
看著淚眼迷離,又日漸消瘦的呂氏,趙無極重重的歎了口氣。
「唉,你們娘們家知道什麼!知道麼,***軍已經到了黑海之東,倘若有朝一日打過來的話。以黃沙城如此彈丸之地,又如何守之。到時你我加之全城百姓,皆死無葬身之地也!」
呂氏作為老式的女人,哪裡懂得去想這些事情。此刻聽丈夫說起來的時候,心中也著實害怕起來。不過隨即她倒是想了個去處,只是害怕說出來又被丈夫責怪。
「***軍要打來了?那該如何是好啊,不若去……」
看了一眼呂氏臉上的惶恐,趙無極搖了搖頭,接著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把她嚇得閉嘴不言。
趙無極歎息了一聲,他如何不知道呂氏說的是哪裡。眼下只有大通布島等島嶼上安身,固然少了回轉餘地,但***人是馬上的本領,未必有本領渡海來戰。只可惜,舒柏安此刻因著女兒之故,連大通布島都不在守了,倒是去替趙伏波看著亞丁了。
說起自己的侄兒,在少時那孤苦伶仃的只知道練槍絲毫不知道讀書的模樣,從來沒有使趙無極想過,他能短短時間做出如此大的事業來。倘若當年知道他有與他老子一般的本領的話,就不該那麼對他。
想到趙伏波,趙無極又不禁對三娘的本領佩服之至。別看三娘當初把趙伏波趕出受氣包苑,讓他一個人住在馬房裡。現在想起來,除了穿的破些,飯趙伏波沒少吃,武藝沒少練,書由於舒鈺兒督著也沒少讀。
倘若不是三娘早看到今天的結果,當年如何就能安排下一切,讓趙伏波在諸人視線之外,學下驚人的本領,才有後面自己因為輕敵,而一錯再錯,一失再失。
如今被他打下來一個行省,趙伏波在趙家的地位自然水漲船高。甚至連舒鈺兒在趙家,此刻也已經儼然有了掌家的風範。據趙伏波聽說,此刻黃沙城的事情,沒有舒鈺兒點頭,是什麼也辦不成的。
甚至今年因為舒柏安在亞丁行省忙,趙伏波又不在家中,連年年都開的例會都不再召開。甚至此刻柳苑裡也不再催著疾風莊與紫雲莊等莊交錢糧了,想來是趙伏波的商路賺來了大把金錢,趙家已經不再缺這點小錢了。
當他聽說紫雲莊與大通布島的錢,都差人送到趙家之後。趙無極也就如實的把帳目與金錢交到了柳苑,甚至這是多少年來,他第一次沒有剋扣的如數上繳。
理解起來也不難,這不過是透過舒鈺兒,向趙伏波示好的一種表現。畢竟今天趙伏波的勢力,已經不再是趙無極所可以抗衡的了。而且趙伏波佔據的亞丁行省遠離波斯灣這裡,加之兩面環海前面又有大山屏障。那麼在***人打來之時,也許憑借趙家的兵力,可以偏安於一隅。
心中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趙無極總感覺到羽林莊似乎有些什麼秘密。在那兒還有一件使他不大舒服的事情,就是關於他的小妾師詩。
其實師詩與趙旭的事情,對於趙無極而言,也不是什麼秘密。當初他娶師詩過門,不過是貪圖她的美貌。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不過是證明自己比起兄長也差不到哪兒去的一種表示。
趙旭與師詩的事情,他早已經從閒言閒語之中,以及幾個月以來,師詩假借去紫雲莊購物的理由,頻繁前往羽林莊。這些事情早讓趙無極看出了端倪,只是這種事,捅破了除過丟他趙無極父子的臉之外,並沒有其他人臉上無光。
「呂氏,明天我要去一趟羽林莊,我想看看那兒兵丁的數量。假如***人真的打來的話,我想知道我們有多少把握能抵擋得住!」
說這些話的時候,趙無極自己都不大相信。畢竟,他可不相信憑藉著黃沙城小小的勢力,就能抵擋得了***軍隊。顯然在情報工作上,趙無極做的相當差勁。最少比不上趙旭,也比不上法蒂瑪的手段。
看著即將離家的丈夫,呂氏剛剛干了的眼淚卻又要流淌下來。說到羽林莊,她不由得又想起,死的不明不白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