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季 永遠的黑暗 第679章 有人潛規則 文 / 不笑生

    第679章有人潛規則

    跌著腳的詢問，根本沒有得到趙明卓的回答。因為「大宋水師」四個字，已經使他手腳冰涼的愣在那兒。固然他猜，以他大宋皇族的身份，可能會免於一死。

    但眼前的生意肯定是難以再繼續下去，而且蒲金書那邊強硬，他是歷歷在目的，倘若這場生意黃了，會不會讓他認為是自己辦事不利呢？尤其倘然那個殿下回來，會不會……！

    聽著別人跳著腳的詢問，趙明卓抬起眼睛。商人們一個個臉色灰敗，但也有個別人，並不似多數人那樣氣急敗壞，甚至趙明卓可以從他們眼中看到某種快樂。

    樹大招風，木秀於木必折於風，這在中國幾乎是一件永遠的真理。這種事存在，就預示著發展受阻，預示著潛規則正在行成。妒忌常常使人瘋狂，尤其當可以用一些簡單的潛規則得利的時候，就將沒有人再勇於探索。而這也恰恰是人治社會，諸多問題的根本性原因之一。

    趙明卓雖然想不透這層理，但他知道那些海上水師的到來，一點不是什麼意外和偶然。說起來大約原因在於，自己的不漲價以及誠信銷售的原因。

    「這真是……」

    趙明卓苦笑了一聲，抬頭看著那越來越近的大宋水師，他咬緊了牙關。此刻如果他委曲求全，或者不難保住一時的性命，但將損失巨大利益的商路。同時他幾乎也敢肯定，趙伏波回來的時候，一定饒不過自己。

    「牆頭草總不會有人喜歡的，就如此罷！」

    想明白了，決心也就下了。左右是一死，正所謂寶貴險中！

    「傳令，要水手們備戰！」

    為了所有的事情能夠順利進行，趙明卓手下的水手之中，不少來自濟州島。看似是對泉州水水手的不信任，實質上來說也是一種保護。

    「不能啊，趙總管，拚死一戰必然玉石俱焚！」

    「趙總管……」

    大約商人們沒有想到，趙明卓真的敢於一戰。有人害怕的哭喊起來，也有***叫著阻止他。可此刻的趙明卓，咬緊牙關向諸人瞪著眼睛。

    「怎麼，我們束手就擒可好？我和皇上沒有出五服，斷然不能被斬，諸位呢？如今我們只能拚死一戰，另外難道諸位忘記了，他們未必追得上我們的大船，又何懼之有呢？」

    看著大宋水師旗幟的戰船飛速靠近，趙明卓說話的時候，帶著冷笑。甚至他還添加了一些威脅的話。

    「哼，有人做了些幹什麼事情，我猜晃騙不過天地良心的。我還告訴你們，損害這條商路的人，最好摸摸自己的脖子夠不夠硬，你們以為蒲少會放任這件事出現嗎？哼哼，諸位，等著瞧吧！」

    隨著趙明卓的吩咐，船上的警報「嗚嗚」的叫起來。從船艙裡湧出一群水手，掛上了多面附加的軟帆。錨被提了起來，軟帆被掛到桅頂上。這就是軟帆比硬帆好的地方，帆的面積可以輕易擴大，雖然軟帆比起硬帆的用風效率略低，但好在可以很容易的擴充多面帆。

    艦隊的速度飛快提了起來，船底裡的流民們聽說官軍來抓，一個個也拼了命一般推動絞盤，把船的人力驅動系統的效能提到了最高。

    當「大鯨級快速運輸船」兩側的，大輪盤一樣的水車轉運起來，發出「隆隆」聲的時候，似乎這時船上的人才想起來，這樣的船可不會被大宋的戰艦追上。某些做了事的商人，這時卻又回味起趙明卓剛剛的話來。

    除過趙明卓與蒲壽庚，恐怕泉州的商人們還沒有見過蒲金書與其手下的行事手段，妄以為他們還會遵守大宋的遊戲規則。殊不知，這些已經打便了歐洲人、阿拉伯人、印度、扶桑所有這些人的傢伙，他們的遊戲規則就是，規則由他們來定。

    就在下條大船轉向之後，開始離開的時候，剛剛報告了壞消息的瞭望手又喊了起來。

    「趙總管，我看到蒲少的船隊了！」

    這句話一出，趙明卓的心「呼」的安定下來。蒲金書的船隊到達，則預示著戰艦的來臨，那麼也預示著一切的危難已經離他而去。

    「轉舵，與他們會合！」

    趙明卓作為船隊的總管，他並不懂得操船。他的命令自然有船長去執行，而不必他來操心。因此，他只消下達命令就好。

    兩邊的船飛快的接近，趙明卓的心也漸漸的放下來。直到這時，他才有心情仔細端詳來追他們的大宋的官船。與神船有幾分相似，船中加裝了用以攻擊的箭樓一樣的玩意。

    此刻大約是因為看到「大鯨級快速運輸船」加速，大宋的戰船轉調轉了方向追了過來。大約在那些官員心中，還以為這些船會像是普通大宋的海商一樣，任他們魚肉。

    殊不知此刻的趙明卓已經不再把他們放在眼中，追他們肯定是追不上，趙明卓也就不再把他們放在心上。

    此刻的趙明卓還沒有看過章青率領的，新的船隊裡裝備的「飛燕ii型弩炮」，也不知道使用了新型弩炮的威力。儘管如此，望遠鏡裡看到的分成兩列的10艘戰艦，依然使他心裡變得安定起來。

    就在他與章青率領的船隊相遇的時候，他驚訝的發現，戰艦卻離開了船隊。與此同時，戰艦向商船發出了明亮的旗語信號。

    「總管大人，我們剛剛收到消息，章司令要我們相互靠攏，與濟州島的船隊編成船隊，他們要去剿滅那股不懷好意的傢伙！」

    「剿滅嗎？他們可是官軍呢！」

    趙明卓驚訝的反問一句，不過隨即又把這個疑問放在心中。他知道以那些「秦皇-apm」戰艦的能力，並不會懼怕大宋的官員。現在他只想看看，這注定是要勝利的海戰是如何打法。

    就在趙明卓的船隊與濟州島的船隊會合時，章青率領著自己的戰艦分成兩路，倚仗著速度對大宋水師的戰艦形成了包圍之勢。雖然對方的數量幾乎是「秦皇-apm」級戰艦的兩倍，但這對於他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