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季 法老的家鄉 第338章 心中要有數 文 / 不笑生

    第338章心中要有數

    趙伏波拉著朱莉安娜迅速離開了這兒，他並沒有拿出自己的望遠鏡來進行觀察。因為那遙遠的樹叢之中的觀察者，就算使用望遠鏡也沒有任何好處，反而容易暴露出軍用品的模樣。

    總之，一種不安全的感覺立即就抓住了趙伏波，他扯著朱莉安娜，迅速向城堡奔去。

    「怎麼了？我們為何要急著回去呢，我還想再……」

    趙伏波警惕的看著附近，另外一隻手按在刀柄上。甚至他騎著的飛火燃天獸，也感受了他身上騰起的，那股子戰前身體的戰慄，而變得警覺起來。

    兩人兩騎飛快的向帕福斯城接近，當城頭上那些旗幟以及守軍清晰在望的時候，趙伏波慢了下來。

    「朱莉安娜，你是否察覺到，剛剛似乎有人在窺伺我們？而且他們用了望遠鏡，應該是路易九世的人！」

    朱莉安娜直到這時才明白，趙伏波急著回來的原因。她有些擔心的向身後的群山望了一眼，至於大路另外一側的樹林那邊，則是澎湃的海洋。那邊應該不會有問題，那麼觀察著他們的人應該就是山的什麼人。

    「伏波，我想如果是路易九世陛下的人，那麼我們不必太過於擔心。因為據我的聽聞，他是一個光明磊落而又公正的皇帝陛下。我倒是擔心有些什麼人，會不會拿我們做文章。伏波，可以的話我們離開這兒吧，這裡不是我們的地方！」

    雖然不可否認，塞浦路斯是一個非常美麗的海島。然而，這裡不是趙伏波他們的地方，甚至這時朱莉安娜已經感覺得到，自己對於趙伏波所屬產業的依戀之心。

    「是啊，再美麗的地方，也不如我們自己的地方更好。所以我們明天就走，今天夜裡大家要小心些。如果可能的話，今天夜裡我們要住到碼頭附近告訴海船的地方才成！」

    趙伏波拉著朱莉安娜急匆匆的回到了他們住的地方，這時時間卻已經是傍晚的時候了。馬丁帶著其餘的人，也都盡興而歸。

    「馬丁老師，我想我們恐怕要盡快離開這兒，今天……」

    這時馬丁卻「呵呵」的笑了起來，甚至其他人在看著趙伏波與朱莉安娜的時候，都是用一種相當曖昧的目光。趙伏波疑惑的看看其他人，又回過頭看看朱莉安娜與自己，他沒發現他們有什麼值得別人如此對待的地方啊。

    趙伏波在這種關於生活的瑣事上，反應的速度實在不怎麼樣。這時，朱莉安娜卻指著馬丁，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麼。

    「哦，我知道了……」

    「什麼啊，你知道什麼了？」

    朱莉安娜看著眼前那些人的目光，象牙般潔白的臉上卻湧起了大團的紅雲。說起話來的時候，帶著十足的扭捏。

    「我知道了，今天在山上看我們的就是你們這些人，什麼嗎，我和伏波……我和伏波什麼也沒有做……」

    馬丁他們卻依然一聲不吭，只是好麼笑著用眼睛慢慢的打量著朱莉安娜與趙伏波。前者顯然再也受不了他們「八卦」目光，一跺腳丟下一句話，飛也似的逃到了樓上。

    「你們……你們全都是壞人！」

    當朱莉安娜逃走的時候，趙伏波終於明白大家為何笑起來那麼……那麼……不好形容。相對於朱莉安娜，他的臉皮自然要厚許多。大家的這種笑容，反而使他有些得意。因此，雖然紅著臉，但卻把眼前的人，一個個的數落起來。

    「什麼啊，朱莉安娜可是我未婚妻，就算發生些什麼難道不應該麼。倒是你們這一班人啊，尤其是你啊馬丁老師！您可是老師呢，怎麼能做這種為老不尊的事情哪！還有你啊，宮姐，難不成你倒是忘了……」

    趙伏波話沒有說完，顯然宮紫已經猜測到趙伏波要說什麼了。急得她臉上的笑容一斂，一瞪眼威脅趙伏波。

    「你敢……你要是敢說出來，我……姐……姐就毒啞你！」

    宮紫的反應，雖然止住了趙伏波的話，但卻使馬丁捋著鬍子笑了起岸來。慢慢向趙伏波道明，今天他們的行程。

    「……因為我們追著幾隻野物一直追到山上，結果被艾敏與巴塞爾給射倒了。累了半晌的師付，無聊之際就拿出來望遠鏡向山下觀望了一下。就看到某些人正在過二人世界。不但拉著手，還在鄉下大吃特吃。結果還被人發現之後，就如鴛鴦一般，急飛而去……」

    馬丁說的得意，卻不料一旁的姚芷琳卻推了他一把。

    「馬丁，我看伏波說的一點也沒錯。人家小兒女的那點，讓你就這麼說出來，也不管別人受得了受不了！」

    馬丁連連點著頭，完全是一付甘心受教的模樣。

    「好啊，娘子教訓的是，為夫聽著呢，下次……咦……芷琳，不對啊！」

    馬丁的疑惑使大家以為他想到了什麼，全都驚訝的看著他，哪想到一直等著報復他的趙伏波在一旁，學著馬丁的口吻接了一句。

    「娘子啊，不是說好了讓我做一把手的麼？」

    結果趙伏波的一句話，就使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成了大家笑話的對象，姚芷琳扯著馬丁的肩膀不依的直搖。熱烈的笑聲在屋子迴盪著，一直衝外面的，已經黑了夜空之中。

    天上明亮的月亮、滿天的繁星，就像被這笑場感染一樣，在夜空裡一閃一閃的閃爍個不停。

    可是此刻，屋內沉浸在歡樂裡的人們不知道。在這樣美麗的夜空下，不遠的山崗上，真的有人在用望遠鏡看著他們。不用猜，自然是得到了望遠鏡的路易九世，與他的那個時常形影不離的兄弟。

    「陛下，他們倒是一群快樂的人！」

    路易九世手中舉著望遠鏡，遠遠的看著那幢大宅裡發生的一切。甚至他看得到，朱莉安娜此刻正在陽台上，托著腮看著明月出神。

    在黑暗中沒人能夠看得到路易九世的神情，只是他舉著望遠鏡的手在輕輕顫抖著。甚至說起話來的時候，沙啞的聲音裡帶著些顫抖。

    「她……她真的是……她還是那麼美麗，而且越長大就越是散發出一種驚人的美貌……我從來沒有想到……從來沒想到……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啊！」

    跟隨在他身邊的阿圖瓦伯爵在心中斟酌了一下，悄悄的問他的兄長。

    「陛下，需不需要明天把她留在這兒，我想如果那樣做的話，我們或許會需要動用軍隊。據我觀察，那個姓趙的小子，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碰他的手下和他身邊的女人！」

    路易九世帶著些依依不捨把目光從望遠鏡上挪開，看了自己的兄弟一眼並沒有說話。接著，重新把望遠鏡擱在自己的眼睛上，藉著那明亮的月光，看著陽台上，托著腮帶著微笑憧憬明天的朱莉安娜。

    「不了，我想既然知道了她的下落，那麼遲早她會願意再見我的。到那時也許她會接受我的愛，現在就由她去吧！」

    碧海藍天之下，一片孤帆遠遠可見。來送行的路易九世直到這時，才放下了自己的望遠鏡。

    看著已經行遠了的帆船，他的心中有著一些淡淡的憂傷。昨天夜裡的觀察，已經使他確定，朱莉安娜就是那個人。可惜看起來她依然不會給自己她表白的機會，甚至她始終沒有放下她的面紗。

    對於路易九世而言，這不能不說是一種遺憾。儘管昨天夜裡的窺伺，從某種程度上對些稍有彌補這些遺憾。

    「陛下，他們還走的不遠，要不要……」

    阿圖瓦伯爵小心的看著自己兄長的面色，他清楚兄長心中對於這件事的遺憾，也清楚兄長並不大願意提起這件事。但不容置疑的是，他始終放不下這件事。

    路易九世只是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的輕輕搖搖頭。

    「一帆風順吧你，如果你想得起來，又或者孤單的時候，就回來看看我吧！」

    隨即，他又在心中自我解嘲式的加了一句。

    「孤單，會嗎，那個小子看起來是很緊張她的！」

    顯然昨天在山上的時候，看到趙伏波與朱莉安娜孤男寡女相處的人，並不僅僅只有馬丁他們。

    一旁的阿圖瓦伯爵感覺自己受到了忽視，他的心中不免有些憤憤不平。卡洛斯是他抓來的，可現在一分錢沒收就那麼放了。甚至對方還在這裡，賺走了大把的金幣。

    「兄長得到了望遠鏡以及那個人的消息，那麼我呢，我得到了什麼啊！」

    這時離開的帆船上，朱莉安娜坐在船舷邊上，看著漸漸遠去的塞浦路斯，兩行晶瑩的淚珠掛在臉上。正當她的心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的時候，趙伏波一手端著一瓶水果絨出現在她的身邊。

    「唔，看不出來，你真的這麼喜歡這個島，回頭等我們地中海艦隊建成之後，我把它打下來當成禮物送給你！」

    朱莉安娜顯然不想別人知道她的哭泣與掛念，悄悄抹了下淚水，回頭望著趙伏波的時候展顏而笑。

    「去，哪有喜歡了就打下來的道理呢！等將來仗打完了，我們一家人來這裡遊玩不好嗎？」

    說著這些未來的夫妻之間的話語時，朱莉安娜漂亮的臉蛋上帶著些羞澀。對此趙伏波的解釋，就有些意思了。

    「只要是你喜歡的！朱莉安娜我都會設法給你！」

    一點點的情話，以及隱藏在語言後面的情意綿綿，就使朱莉安娜忘卻了離別的煩惱。與路易九世的離別所造成的一點點憂傷，就在這柔情之中慢慢消散開。

    他們的航向西南，很快到達了達米埃塔。這裡是卡洛斯的地盤，當他到達這裡之後，立即就住進了城中。作為一個海港城市，這並不算是一個大城。

    但良好的海港以及登陸之後，通向埃及阿尤布王朝首都開羅的良好道路。使這兒成為這一次法蘭西十字軍入侵埃及的主要登陸點，並在隨後會逆尼羅河而上，到達埃及的首都開羅。

    到達的當天，卡洛斯為了感謝趙伏波他們，不但在城中為他們找到了良好的住宅，同時也也與他相約一起前往埃及。不過對於這件事，趙伏波的回答就有些意思了。

    「埃及，我們不打算去那兒，我們打算去亞歷山大城。」

    相對於埃及，亞歷山大城才是趙伏波與馬丁嚮往的地方。一邊是極權的政教合一的國家，另外一邊卻代表著人類文明遺跡去哪裡呢，這是一個問題。

    埃及作為一個所謂的崇尚伊斯蘭文明的城市或者說地區，對於趙伏波與馬丁絲毫沒有吸引力，這些全源於馬丁看到的如下這段文字。

    「開羅人最感到頭痛的是，現代化帶來的交通堵塞和城市污染。但是，開羅人仍舊有非常高的伊斯蘭信仰覺悟，堅持不渝地認主獨一，堅守伊斯蘭精神和文明，這是使西方人最頭痛的地方。」

    對此趙伏波的評價如下。

    「寫這段文字的人很二，難道埃及人的存在就是為了讓西方人頭痛，就是為了抵抗現代科技？難道他們喜歡被征服、被奴役？不喜歡現代化，幹嗎不回到樹上吃樹葉啊？哦，我想起來了，這裡讓這些愚昧的宗教狂們糟踐的早就沒有了樹木，吃草吧！

    就我個人來看，金字塔比起亞歷山大圖書館與亞歷山大燈塔而言，不過就是一堆破石頭，沒有絲毫的價值！」

    卡洛斯沒想到，埃及作為尼羅河流域最大的城市，對趙伏叔的吸引力居然如此不堪。事實整個阿拉伯以及他們以宗教為主的文化，對於學了「數理化」的趙伏波都沒有絲毫的吸引力。

    他最不理解的就是，在石油世紀睡在油海上的民族，居然會餓死人，居然會如此不堪的被人壓搾、凌辱。居然還對他們的政教合一沾沾自喜，按趙伏波話來說就是——「洗洗睡吧，世界沒你們什麼事了！」

    「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去亞歷山大，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聽呢？」

    趙伏波他們完成了這蕩子事，下面就是打算佔領現在已經墮落為，小漁村水平的亞歷山大城。除過在那和打算建立造船廠，並商品分銷渠道之外，並沒有打算更深的加入到十字軍與埃及的阿尤布王朝的聖戰之中。

    對他們來說，只要建成了商路，那麼中東由誰佔領不是重要的問題。重要的問題是，不要影響他們的事情，趙伏波就可以當他們不存在。

    「嗯，好吧！」

    趙伏波此刻對於卡洛斯的建議並沒有多少興趣，前面說過宗教對他沒有一點點的吸引力。作為一個理科為主的學生，趙伏波更願意相信，用一把12.7毫米的巴雷特，可以輕鬆的爆掉人的腦袋。除非真主或者上帝，給他同等威力的東西，否則免談！

    這時已經換上了，一身阿拉伯總督們時常穿的華麗袍子的卡洛斯對於趙伏波，依然帶著一些尊重。大概是由於趙伏波在塞浦路斯島上的作為，以及女兒告訴他的，趙伏波此刻已經實際佔領著亞丁行省的原因。

    「您與我女兒差不多大，我稱呼您伏波……」

    趙伏波從來不大相信人和人之間的，那種過份包含了禮儀的近乎虛偽的接觸。

    「當然，總督閣下，您能如此信任我，是我的榮幸！」

    「好吧，伏波，你既然已經佔領了亞丁行省。我相信如果你能夠與我一起前往埃及，在營救我的功勞上，我想或許得到亞歷山大那麼個小城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另外，如果你願意幫助他們的話，我想將來可以通過他們，使你從巴格達哈里發木思塔辛那兒，得到總督的正式任命。你知道，那只是需要你有足夠的實力，尤其是足夠的聲譽，我想這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卡洛斯說著些的時候，帶著一些期盼。他的心中有一種模糊的希望，他希望趙伏波也許是女兒索菲婭最好的歸宿。尤其當他聽過，當時索菲婭曾經告訴過趙伏波，她情願用身體換回自己父親安全時趙伏波的表現。

    尤其回來的路上，卡洛斯向趙伏波訂購了大批的產品。而後者並沒有挾恩提價，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是一個相當正派的人。

    不能不說，卡洛斯開出的條件相當誘人。而這一切不過源於，只要趙伏波與馬丁陪同他一起前往埃及。作為巴格達哈里發的手下，卡洛斯在埃及的地位就相當特殊了，那麼他的推薦在埃及的那位薩利赫·奈季姆丁陛下眼中，一定也有著更多的地位。

    趙伏波扭頭看了看馬丁，掂量了一下這件事。雖然他更想去亞歷山大看看上古文明的廢墟，但既然前往埃及，可以輕易使那兒成為自己的領地，想必是一種更好的選擇吧。

    馬丁向趙伏波使了個眼色，臉上擺起一付愉快的表現。

    「好吧，我看我們該去一趟埃及。那麼我們是乘船還是乘車呢，說真的我坐了這麼久的船，我倒想在路上跑跑了？」

    「好吧，我們走旱路，也讓他們年輕人，可以在尼羅河附近順便遊覽一下那兒的美景！」

    說著這些的時候，卡洛斯不禁向女兒與趙伏波瞅去。這時他們身上都穿著黑色的大宋羽林軍的軍裝，雖然顏色黑了些，倒彷彿是情侶裝那麼合適。

    離開了卡洛斯的要塞，趙伏波他們在馬穆魯克騎兵的護衛下回到了卡洛斯給他們安排的阿拉伯式大宅裡。令人驚訝的是，不但趙伏波手下的人回來了，甚至索菲婭也因為不是士兵為借口，與趙伏波一起回到這兒。

    馬丁到底是過來人，因此一躲開別人的目光，就向自己的學生悄悄提醒了一下這件事。

    「倘若這是一次是聯姻的開端，伏波我想你要注意了。雖然我作為老師，我不該太關心這件事。但我要你明白，倘若聯姻的話，將會帶有政治色彩，所以我想你心中一定要有數成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