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 海上的英雄 第232章 黑色的淚痕 文 / 不笑生

    第232章黑色的淚痕

    屋裡這時依然還有著一股暖暖的香味，趙伏波再敲了敲自己的頭，去把窗戶打開來。清新的晨風就像是使人爽適的，清涼的湖水那樣，使趙伏波的精神為之一振。

    在清晨的第一絡陽光下，屋子裡粉紅色的紗縵在隨風飛舞著。恰恰是這些飛舞著的粉色輕紗，使趙伏波猛然間想起什麼。

    他重新回到那張軟榻邊上，看到的情景證明，剛剛他並不是在意想天開。昨天夜裡一切的事情，那是實實在在的發生了。

    疲憊以極的她依然在香甜的沉睡之中，晶瑩如玉的身體，這時也依然橫陳在軟榻上。柔順的長髮鋪在她的身下，身上的瘀青與齒痕歷歷在目。至於軟榻上特意備下下的白色薄綢，記錄下她冰清玉潔的證據。

    恍然間，趙伏波想起她告訴自己，她就是大哥趙旭買來的「水蛇腰」。現在看起來，她的腰的確夠細。尤其回味起昨天夜裡的癲狂，也證明她的腰，的確夠得上「蛇腰」這個稱呼。

    女人的眼睛附近，有著被淚水融化了的眼影又或者眼線之類的玩意，它們在臉頰上形成了黑色的淚痕。趙伏波伸手拉來軟榻上的薄被為她遮住身體，看著她臉上的淚痕。

    他有些不大明白，這個「水蛇腰」不好好在黃沙城呆著，跑到這兒來做什麼呢？尤其居然和自己發生了這令人難以啟齒的事情。趙伏波撫著自己的額頭，現在各種事情全都攪在一起。

    大戰……阿米娜的身份……法蒂瑪的來意，還有昨天夜裡夜不歸宿！伸手撫著依然在沉睡中的，「水蛇腰」的臉，大拇指為她拭去那些黑色的痕跡。這些驚動了法蒂瑪，她的身體動了動，接著睜開眼睛。

    那又深藍色的眸子，依然籠罩在無盡的水霧之中。就像是秋天的，被煙水之氣籠罩的清澈水潭。與阿米娜眼睛的清澈不完全相同，這是一個幽深的，包含著秘密的眼睛。

    看到趙伏波，法蒂瑪嗔怪的翻了他一眼，不過同時豐潤的紅唇上展現出一個魅力均可挑剔的笑容。不過卻沒有說話，似乎是在等著趙伏波決定她的命運。

    「你……你是水蛇腰，你……我們……」

    應付這種事，年輕的趙伏波實在是年輕了些。當然，作為未來的皇帝的話，這不算什麼。可作為現在的，還不能對感情那麼放縱的他，就顯得有些稚嫩了。

    法蒂瑪可不稚嫩，雖然她也不過是初次。但在「江湖上」飽經風浪的她，顯得要比她實際的年齡成熟些。

    「是的，我是水蛇腰，如果你喜歡的話，也可以叫我法蒂瑪。我們……」

    說到這兒，她的身體動了動，不過眉頭也皺了下。心中後悔昨天自己的藥下得多了些，最終受苦的還是自己。這還真應了那句——「痛並快樂著！」望著趙伏波，法蒂瑪的臉上破天荒的一紅。

    不過她可不是臉嫩的人，也就是這麼紅了一下，就算是告別了少女的羞澀。

    「昨天夜裡，你可不懂得心痛人呢！」

    聽著法蒂瑪話，證實了趙伏波心中不用猜測的猜測。面對法蒂瑪的埋怨，趙伏波自然也會感覺到不大好意思。如果他記憶中沒錯的話，昨天夜裡他也的確是盡了全力。

    而且，眼前的法蒂瑪實在是一個***，她不但腰軟，在這件事上的經驗似乎也滿豐富的。最少多種多樣的姿勢與多種多樣的挑逗，使他明白，這件事可不那麼簡單。

    尷尬的趙伏波立即就轉移了話題，這是在受到宮紫的戲謔時，他常常會用的手段。

    「呃，這個……法蒂瑪，如果可以的話，我記得你叫我來是告訴我阿米娜的身份！」

    趙伏波一提，法蒂瑪回想起她叫趙伏波來的原因。不過現在她可不急著談那些事情，有什麼比與自己的情人談談心，更能使女人快樂的事情呢？

    「我又不想告訴你了，除非你的表現能令我滿意，不然的話，那些就會一直是秘密！」

    趙伏波歎了口氣，他不大明白，這些女人們總會有許多要求。但他現在更想知道那些秘密，而且現在他的事情還滿多的。

    「怎麼，不想陪著我嗎？最少你得要告訴我，你會怎麼對待我。不然的話，我們這樣……」

    法蒂瑪才不急呢，她的心情好著呢。現在她心中只想永遠也不回那個鷲巢裡去，但不回去的前提是，趙伏波事業的發展。為了這件事，法蒂瑪自從去過費萊凱島之後，打聽了許多，也想了許多。甚至她可以肯定，自己把那些事情告訴趙伏波的話，他會非常高興的。

    好在，處置女人方面，趙伏波心中倒沒有什麼負擔。固然他從馬丁那兒學到了不少未來的東西，甚至也聽過一夫一妻的制度。不過這些不對他構成什麼影響，作為大宋皇族，就算不當皇帝，沒有三千嬪妃，幾個女人對他們來說還不是什麼大問題。

    「這個……法蒂瑪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嗎？」

    趙伏波的秘密，對於法蒂瑪這無孔不入的情報高手，根本不是什麼秘密。她再度展開嫵媚的笑容，伸手勾住趙伏波的脖子。

    「你是宋人，而且你是宋朝的皇族。這不算是秘密，該知道的我全都知道！」

    趙伏波翻了下眼睛，有心回去問問穆克，他這個保密工作是怎麼做的。這「水蛇腰」怎麼什麼都打聽的清清楚楚呢？

    「那你聽說過沒有，我們大宋朝的皇帝，會有三千嬪妃！」

    法蒂瑪知道，這算是趙伏波在回答自己剛剛的問題。不過對於三千個女人嫁與一人做老婆，她還真有點不大習慣。

    「那不成，三千個女人，真要輪到我的話，還不得十年的時間。你不能娶那麼多老婆，不然的話……」

    趙伏波當然不會娶那麼多老婆，這件事他心裡早有主意。伸手攬著法蒂瑪赤裸的肩頭，另外一隻胳膊環過她的腰。

    「放心吧，這件事我心裡有數！」

    被趙伏波的手撫過她腰上的細嫩而又敏感的皮膚，法蒂瑪嘻嘻笑著，像蛇那樣扭動起來。心裡有些擔心，昨天夜裡的衝撞造成的傷痛，這會可還沒過去呢！

    「不成的，昨天夜裡……現在不成的……好啦，我不管你有多少女人，我要說的就是，你不能虧待我！別說你們宮廷裡的什麼寵幸之類的話，每隔幾天一定要陪我才成！」

    與其他的女人相比，法蒂瑪的個性要大方的多。這大約與她從小受到的訓練有關係，另外也與她的個性相關。

    「好吧，你怎麼說都好。我現在就想知道的是，阿米娜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法蒂瑪勾著趙伏波脖子的胳膊使勁，迫使他與自己好好的吻了一刻之後，才倚在懷中開始把那些秘密吐露給他。

    「……她是我們的聖女，將來是要嫁給阿剌瓦丁穆罕默德。我知道你想殺掉那個混蛋，我也很想。但以我們現在的實力，與他還有著差距。不過有我幫忙的話，我們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幹掉那個混蛋。

    還有，你那個哥哥也是個笨蛋，完全被師志冬的姐姐，師詩掌握在手心裡。我猜因為他們兩個的私情，趙無極他們家裡也會不得安生……他們算不上什麼重大的問題，最重要的是你那個長遠的志向才是問題。如果你想當大宋的皇帝，那麼少不了要打蒙古人。恐怕我們也不得不和他們打，那個師志冬，就是師詩的兄弟，現在到了蒙古大汗那兒。不但如此，還把我們的蘭博折疊弓的技術給了蒙古人。」

    法蒂瑪一連串的消息，也不管趙伏波受得了受不了，一股腦的全扔到他的面前，讓他自己去面對。對應著法蒂瑪的消息，是趙伏波在一件件事情上的吃驚上。

    「阿米娜走了，那她還回來嗎……你全都知道……也就是說我們得要打敗那個山中老人才成……蒙古人會來這裡消息我們？至於弓的技術，得了就得了吧。馬丁老師說，武器只要在戰場上使用，那麼就很可能會被別人知道。唯一只有不斷研發新式武器，才是王道！」

    兩人討論了半天，當該說的都說的差不多的時候，時間也已經接近了中午。法蒂瑪已經在趙伏波的幫助下，穿上了她自己的衣裙。看模樣，她比較喜歡朱莉安娜設計的那些裙子。

    「以後，讓我替你掌管你手下打探消息的人。你要知道，在這些方面我很有特長，以後你就不會像現在一樣被人家叫成瞇瞪了。不過，我肯為你做這些，你就一定不能冷落我，不然的話……」

    趙伏波有些好奇，都已經打算做自己老婆，還打算給自己建立什麼打探消息的網絡，怎麼這麼快就談及「不過」呢？

    「不過什麼呢，如果我要是冷落了你的話？」

    法蒂瑪看著趙伏波，臉上的嫵媚笑容隱去。如煙似霧的雙瞳中突然流露出某種狠毒，而又認真的神色。

    「那我就毒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