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 海上的英雄 第188章 拔老虎的牙 文 / 不笑生

    第188章拔老虎的牙

    由對魏臻的客氣就可以看出，阿卜杜勒瑪提尼是一個聰明人。在這裡並不倚仗著自己少城主的地位，魏臻心中就先對他有了好感。

    既然他這麼客氣魏臻也就沒有為難他的想法，而且他也是趙伏波的朋友，無論如何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因此簡略的介紹了一下情況，隨即魏臻就告辭離開。看他忙碌的模樣，想必現在的事情不少。

    不過當穆克接過手，開始告訴阿卜杜勒瑪提尼軍規的時候，他就知道在這支軍隊裡，軍規第一，而且是絕對用生命來保證的第一。

    「羽林軍的軍人，必須遵守如此守則。一不聽軍令者斬；二私自劫掠者斬；三***者斬；四私通敵軍者斬；五……」

    反正在阿卜杜勒瑪提尼聽的過程中，只聽到十大斬刑。十大斬刑說完，穆克面無表情的一人塞了兩本巴掌大小，磕頭薄厚的冊子過來。

    「軍規、兵法細則一周抽查、半月一考、未通過者降薪！一月一大考，仍未通過者降低軍銜！除此強者為官弱者兵，官階至驃騎為止。長官私人不在此列，但也不是羽林軍的人！」

    說最後這句話的時候，穆克雖然依然板著臉，但阿卜杜勒瑪提尼卻從他嘴角上似乎看到了一絡代表著嘲笑的紋路。

    阿卜杜勒瑪提尼不但是趙伏波的私人，甚至在未來還有可能是他的姻親。看穆克那抹笑容，似乎是要他知難而退，去當趙伏波的私人。

    「他媽的，這小子難道忘掉了，我們大家都是朋友啊，在以前科技園裡的時候，我也沒把他當奴隸看過啊！」

    儘管肚子裡在罵，但當阿卜杜勒瑪提尼看到穆克黑色的胸甲左側，三個血紅的漢字——「軍法官」時，又對於他的這種嚴格有所釋然。他手成拳狀向左胸錘擊，自以為做足的羽林軍的規矩。

    「我瑪提尼只做英雄好漢，要考便考，要試便試，如不通過甘願受罰！」

    就此阿卜杜勒瑪提尼當上了羽林軍的軍官，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機會在若干年後再來回味今天的事情。

    穆克的臉依然冷冰冰的沒有表情，儘管當了軍法官，不說話由他不得，可說起話來的時候，依然十分簡單。

    「下次行禮時要立正，新人不罰。冊子裡有，下不為例！」

    說完這些，彷彿在向阿卜杜勒瑪提尼演示一般。啪雙腳立正、雙腿並齊。動作干將利落的，就像整個人就像是個機器人一樣準確。

    看著穆克的背影，阿卜杜勒瑪提尼大大感覺到這個下馬威的厲害。等他翻起那兩本小冊子的時候，不禁暗暗叫苦。

    剛剛穆克所說的十大斬刑，不過些大罪。每一斬型下又分十級懲罰，而每一級又分別為種種不同名目。例如不聽軍令這個大罪中，又分為若干項小罪與細則，其細緻的程度可以到見官長不禮，鞭刑十下，勤務若干。

    「怪不得他一百人就敢在大通布島上，與幾千馬穆魯克騎兵對陣。敢情軍規如此森嚴，號令如此明確。」

    好在冊子上是漢語與阿拉伯語兩種文字，不過規則當中也明確表示，倘若能夠精通漢語的讀寫，便可獲得額外獎金以及陞遷用的分數。這使得阿卜杜勒瑪提尼一艾敏兄弟來到軍營裡時，並沒有因為那些士兵如此「愛」讀書，而表現出驚訝。

    當阿卜杜勒瑪提尼來到軍營，拿到羽林軍的裝備時，只能有一句欣喜若狂來表達他的心情。尤其是那種軟硬適中的中華槊拿到手上，更給他一種奇異的感覺。

    尤其當艾敏與巴賽爾拿到同樣的裝備時，使阿卜杜勒瑪提尼大吃一驚，還以為是趙伏波在照顧老朋友呢，哪知道艾敏卻向他辭行。

    「少城主！」

    才一句，阿卜杜勒瑪提尼卻已經制止了他，說話的同時用眼睛示意自己的護肩，顯然對於那個豹頭護肩的官階很在意。

    「艾敏大哥，我們在城衛軍裡處的不錯，可這是羽林軍，到了這裡……」

    「是的校尉！」

    艾敏回答的時候，悄悄的鬆了口氣。既然阿卜杜勒瑪提尼這麼在意羽林軍的軍隊，那麼想必他也不會在意下面這件事。

    「驃騎統領要我們擔任長官的近衛，所以我們兄弟不能伴在校尉的身邊，這……」

    阿卜杜勒瑪提尼看著艾敏沉穩與兄弟巴賽爾忠誠的面孔，他晃了晃腦袋，似乎是在感受著新式頭盔的感覺一樣。

    「也沒什麼，回頭我們大家見面的機會很多。而且那個家……」

    說到這兒，阿卜杜勒瑪提尼猛然想起，自己現在是那個傢伙的手下。按照軍規在當值的時候，得稱呼他為長官。從軍規的小冊子上阿卜杜勒瑪提尼知道，軍官一年當中有假兩月，士兵一年當中有假一月，恐怕一年當中，那才算是不當值的時候。

    「那個長官，他的本領不錯。不過我想打起仗來的時候，恐怕不會呆在後面，因此有你們在他身邊，我很放心。而且你們能穿上這麼好的甲，我也很高興！」

    艾敏與巴賽爾兄弟，這時還沒有通過羽林軍的考核。另外，他們也不像阿卜杜勒瑪提尼這樣，原本就是軍官。因此他們的護望，不過是兩塊圓形的鋼甲。即便如此，他們身上的羽林軍的盔甲，也比普通的馬穆魯克騎兵要強得多了。

    截止阿卜杜勒瑪提尼帶著艾敏兄弟的加入，出征的準備工作已經基本就緒。最少士兵們盔甲已經齊備，罐頭為主採購為輔助的軍糧，以及添加了油脂以豆類為主的馬糧也已經備妥。

    在隨後的日子裡，就只等著蒲金書完成開拓商路的任務，以及馬丁造好船的時候，就是大軍出動之時。

    趁著這期間，阿卜杜勒瑪提尼與艾敏、巴賽爾兄弟，以及剛剛從羽林莊裡來的那些人，進行了強化訓練。不但有使用了新的作戰裝備而產生的新技巧的訓練，也有新的戰術訓練。以及軍官們不間斷的對兵法的討論、演習。

    甚至這些訓練、演習，趙伏波作為最高領導者，也一次不少的加入。甚至包括了那個索菲婭，也作為趙伏波的私人，非要參加這種會把人累個半死的演習與訓練。

    一個月後，趙伏波回到黃沙城的祠堂，參加了自己的成年典禮。過程自然還是老一套，不同的是今後黃沙城中的收益，也有了趙伏波的一份。

    由於他與朱莉安娜、舒鈺兒的訂婚，他從各個眼頭明亮的莊主以及黃沙城的商紳手中得了不少的禮物，正如舒鈺兒說的那樣，這些收入填補了造船時的費用。

    而蒲金書的商路開闢的也還不錯，隨著他放回的一隻隻信鴿，這時的商路已經鋪設到了整個波斯灣的尖端處。與蒲金書鋪設商路齊頭並進的是，師雪容管轄的「光報」系統，由於另一批報務員訓練完成。現在已經開始沿著費萊凱島兩側，向波斯灣出口處建設光報塔。

    以五十公里望遠鏡可以清晰辨認的距離為標準，開始鋪設。這是一種或者依托商站建立的，又或者是乾脆就在海上修築的鋼筋水泥模塊化結構的標準建築。在一些特殊地點，還會起到燈塔的作用。

    正如同宮紫所預測的那樣，商人們是第一時間發現這種「光報」用途的人群。他們來往的互通有無的光報，結果成了費萊凱島上的，那種由易於生產的，乘風破浪ii型船組成的船隊，來往於海上進行商務運輸的基礎。

    由於費萊凱島把運輸與「光報」捆綁式經營，因此這兩個產業，隨著商站以及附近海岸「光報」系統的開通，而獲得了巨額收入。

    不過由於光報使用的汽燈，以及開普勒望遠鏡、光報編碼的保密措施，這是一種由費萊凱島獨家壟斷的商務聯繫、運輸線路。這引起了一些人的眼紅，隨著這種情緒的擴展，某些商家商中資助的一些土匪海盜，開始出現在海路之上。

    攻擊商站，又或者那些本身修築的如同堡壘一樣的光報結點的行動。因為需要使用船舶。所以往往被那些速度較快的，安裝了飛燕i型弩炮的老式乘風破浪型船改裝的炮艇擊敗。

    固然沒有造成任何損失，但也影響了費萊凱島上的經濟的發展。對此，擁有足夠軍力的趙伏波很想要讓對方明白一下，這種行動是一種多麼愚蠢的手段。

    可是由於不知道對手是誰，放著龐大的軍力而無法應用。直到有一天，蒲金書的小僮阿全從外面哭著進來，撲到在趙伏波面前哭叫起來時，他才明白這條商路招惹到了誰。

    「趙島主……趙島主，求求你救救我家少爺吧，那些人說了，如果不送光報與弩炮的秘密，就會殺了我家少爺的！趙島主……」

    小小的阿全，這時不但衣著光鮮而且小臉吃得那是滾圓。可見作為費萊凱島鋪設商站的人，他們在各地受到的待遇不壞。

    可究竟是誰這麼大膽，敢於拔老虎的拔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