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季 沙子的世界 第119章 那叫流水線 文 / 不笑生

    第119章那叫流水線

    飛火燃天獸實在匹聰明的好馬，它跑起來非常快，雖然稍稍有些不穩。舒鈺兒猜也許是因為它的性子使然，不然它跑起來怎麼這個模樣啊。

    「鈺兒，我們先去看產業呢，還是先回城堡。不過那兒不到晚飯的時候，幾乎沒什麼人。大家都忙得很！」

    這時坐在前面的舒鈺兒，任由身後的趙伏波攬著她的腰。整個身體，軟得就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只能靠在趙伏波寬闊的肩上。

    「去哪兒？你說了算！」

    此刻的舒鈺兒哪裡還有一點點平時那個小辣妹的味道，雖然她已經是第二次被趙伏波抱著。但這樣的場合，那麼多人的地方這還是第一次。雖然島上每一個都那麼忙，幾乎所有人做起事情的時候，都是跑著去的。

    這時她的心裡一片迷糊，就彷彿極為疲憊一樣，靠在趙伏波的懷中，舒服的幾乎不想睜開眼睛。

    「好吧，我們先去看看造船的地方，我想你一定奇怪，這不過才短短的幾十天，我們怎麼就造得了這麼多船！」

    趙伏波的話帶著某種自豪，顯然造船對於費萊凱島，現在已經不再是什麼了不起的問題，最少造小船的話，就是這樣。

    飛火燃天獸只用了幾分鐘的時間，就跑到了一個小灣。海邊一處圍牆圍著的，正在施工的大場地裡，舒鈺兒看到的東西，幾乎立即就使她忘卻了羞澀。

    被架在高木塔上的風車帶動著長鐵片，圍繞著兩個軸轉動。鐵片的一側閃爍著彷彿星辰一樣的光芒。雖然對於兵器並沒有多少研究，但舒鈺兒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是黃沙城的工匠們所說的鑌鐵。

    「看到了嗎，那叫帶鋸，本來叫風力帶鋸，不過我們這上面所有的東西都是海風帶起來的，所以就叫帶鋸」

    長長的帶有樹皮的木料，在帶鋸的鋸齒下，被輕鬆的破開成木板。通過一些滾動的滾子，被傳遞到第二台設備那裡。

    第二台設備，卻只有一個低矮的平台。那上面有著一個飛速旋轉的小鐵片，看模樣同樣是鑌鐵製造。木板在那兒被切去多餘的部分，成為一些厚厚的粗胚。

    「送去處理！」

    「處理，二郎你們怎麼處理木頭的！」

    坐在她身後的趙伏波此刻顯然關心著自己的事業，甚至他攬著舒鈺兒腰的手，都沒有趁機亂動。

    「唔，我想你不會願意看的。簡單來說，我們要經過蒸煮、乾燥、油浸的過程，那地方有些……有些臭！」

    大約是姑娘家們都愛乾淨，所以舒鈺兒也並沒有吵著要去。而且隨後造船的場面，就徹底吸引住了她。

    看得出來費萊凱弄來了不少舊的漁船，一些是壞的，還有一些則是現成的船身。

    奴隸們圍繞著這些破船，把它們上面破損的地方用好木板代替。不同的是，舒鈺兒完全認不出那些什麼木料，因為它們都已經被油浸得發了黑。

    實際那不過是經過了油煮處理的木頭，用來造船的話，更不容易腐朽。當然這樣的木料也有缺點，恐怕有些易燃。

    這些破船全都放在一些成「v」字形的滾子上，只要修理好了，破船就順著一些由滾子組成的「道路」，一直被人推向海岸的腳手架那裡。

    這條長長的，由滾子長成的「道路」兩側，圍著一堆堆的人。每條船經過他們面前，他們總要在船上搗鼓一些什麼東西。

    例如最基本的修理完成後，下一波人卻是用手鑽，在那些較厚的船舷的木料上鑽出一個個的洞來。

    後面的工序如下，刷膠、用鉚釘把木板固定在那些船的表面。把原本的船艙完全封死。後面的人進行密封處理，當這些過去的壞船到達腳手架下面的時候，舒鈺兒驚訝的發現上面如同乘風破浪號一樣的上層建築已經做好，只乘下把整條船上下兩部分連起來就好。

    「怪不得僅僅只有幾十天的工夫，你們就有了好幾艘船！」

    坐在她身後的趙伏波回答的時候，使舒鈺兒明白，事情並不像看起來那麼簡單。

    「也不全是那樣，在造第一艘船的時候，我們島上幾乎所有的人都動手了。馬丁老師根據做的過程，把每一部分的任務進行了設計並串在一起，它們被叫做流水線！

    因為每一部分的人只做一件事，按老師說的，就會越做越熟練，質量和速度都會越快。

    船到這個程度還沒有完，下面還要安裝帆、舵等等的操縱系統。那些事情還需要幾天的時間。不過這種拿舊船改的乘風破浪i型船，也就快停產了，很快我們就要有全新的，自己設計的船了！」

    這些舒鈺兒還沒有驚訝完，下面看到的事情，她將會有更多的驚訝。海邊到處都是與造船有關的小作坊，或者應該稱為工廠才對。

    船釘廠裡，趙伏波他們使用煤來加熱，一個個火紅的船釘粗坯，在鋼模中被風力錘，幾下就擊打成標準的模樣。

    帆索廠裡，女人們用兩種白色的纖維與麻一起擰成繩索。

    帆布廠裡，一種更新型的帆布，使用棉線、絲線與另外一種白色的纖維製成。

    「鈺兒，看到那種比絲線顏色更淡些的白色纖維了嗎？那是馬丁老師想出來的，你恐怕都不會相信，玻璃變成那麼細的絲之後，比鐵線還結實！」

    僅僅在海邊看了一圈，舒鈺兒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了。她怎麼也無法想明白，一敲就碎的玻璃，如果細成這個模樣的時候，居然會比鐵線還結實。

    還在她驚訝的時候，趙伏波俯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

    「鈺兒，千萬記得，這裡的一切對外面的人都是絕對保密的東西。我們島上的人，一般都不會輕易讓離開。只除了我們，你明白嗎？」

    舒鈺兒這時雖然已經明白了趙伏波需要她保密的事情，不過她去漲紅了臉，輕輕打了趙伏波的手背一下。

    「喂，你呀，幾天沒見，可是學壞了許多呢！」

    是啊，趙伏波的確是學壞了！

    因為他的手這時已經悄悄的，從舒鈺兒腰上向上挪了不少。甚至飛火燃天獸跑起來的時候，趙伏波的手都已經感覺得到沉甸甸的碰觸。

    「唔，這個……這……我還是帶你去看我們的制磚場吧！」

    到了那兒，舒鈺兒有了造船流水線的經驗，在這兒就沒那麼吃驚了。不過她發現，這東西只要上了流水線，那製造的速度實在是飛一般的快。

    幾個冒著黑煙的大窖外面，是長長的好像是用皮革或者是帆布製作的傳送帶，一塊塊的磚就奔向那些張著黑乎乎大嘴的磚窖。傳送帶這頭，卻是一個由四頭牛帶動的，大大的十字形的木架，這些木架與傳送帶相聯以提供動力。

    還有一個大木桶，同樣被牛帶動的絞盤帶著旋轉著。一些奴隸正在把陶土與其它材料放進去，一桶桶的水也被加在裡面。當趙伏波催馬從旁邊過的時候，卻見大桶裡面的陶土被固定著的木架子均勻。

    其實這玩意有點像我們見過的攪拌機又或者和面機，和好的粘土被攤在一塊大板上。隨後被巨大的滾子壓成了結實而又整齊的平板，在一步又被金屬製的網格切成一塊塊的磚坯。

    看得出來磚坯的製造速度，遠比燒製磕頭的速度快得多。

    存放濕磚坯的庫房，是一個帆布製造的長方形房子，庫房的一端是一個用風車帶動的供風設備。風車使空氣流動起來，加快磚坯的乾燥速度。

    看完了外部產業之後，遙遠的同樣不停冒著黑煙的城堡就出現在了舒鈺兒的面前。

    城堡外面，還有些諸如馬圈、糖廠等等諸如此類的地方，舒鈺兒是不會去看的。

    一個月的時光，兩座城堡居然已經分別蓋出來兩道。在費萊凱島的荒原上，一黑一白兩座城堡拔地而起。

    外牆為黑色的那座城堡，它的頂端立著為數眾多的煙囪，此刻正向空中不斷吞吐著黑色的煙霧。而這一點也不影響那些在城堡外面，不住施工的奴隸們。

    高大的腳手架下，是一道正在逐漸起來的，使用一些大塊彷彿石料一樣的東西拼接起來。總之在舒鈺兒目光所及的一小會時間裡，那些人已經建起了一小段的圍牆，看模樣要不了幾天的工夫，黑堡那邊就會有第三重「車間」了。

    同樣外牆為白色的城堡下面，同樣立著腳手架，似乎是正在修建的第二重，比起黑色的城堡來要小一圈。

    「有了馬丁老師設計的水泥板，我們建城堡的速度很快。那個白色的城堡就是我們住的地方。到了那兒我的好鈺兒，你就會知道生活是一種怎麼樣美妙的模樣。」

    趙伏波用手指著那座白色的城堡，舒鈺兒細心的觀察，也使她注意到那些城堡向外的方向，完全沒有窗戶。舒鈺兒懷疑，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樣的城堡居住起來真的能夠舒適嗎？

    興頭上的趙伏波可不管她的疑惑，只是催動飛火燃天獸迅速奔向那座，在黃色荒塬上極為醒目的白色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