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季 沙子的世界 第97章 總督的女兒 文 / 不笑生

    第97章總督的女兒

    舒鈺兒在哪裡？這還真是個問題！

    要想知道她在哪兒，就得明瞭是誰救了她。

    在黑衣女幫助下，舒鈺兒逃離了魔掌。

    「別慌，戴上面紗，裝成和她們一樣……」

    接到黑衣女的提示，舒鈺兒向周圍打量了一下。的確街道到處是早起的阿拉伯女人們，她們同樣被阿巴婭長袍裹得嚴嚴實實。

    聰慧的她立即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不再回頭看追兵，腳下的步子也不再匆忙。

    兩人小心的收斂形跡，使她們幾乎一瞬間就溶入到了人群中。想在街是打扮都差不多的人群中找到她們的形跡，實在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悄眼偷看窗口處，伸了半截身子的法裡斯·哈木宰胖大的身體，舒鈺兒更加小心的跟隨在那個黑衣女後面，慢慢的離開了人群。

    「謝謝你救了我……你是我的大恩人，這讓我該如何抱達你啊……」

    舒鈺兒用阿拉伯語說這些話的時候，完全出自於真心實意。令她驚訝的是，對方說起話來的時候，居然是流利的漢語。

    「不必謝謝我，我只是……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對於黑衣女的反應，舒鈺兒多少有些奇怪。她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不好明說。而且舒鈺兒的心裡感覺到，眼前的人似乎是一個蠻熟悉的人。畢竟在這黑衣大食，說漢語的又能有幾人。

    「她是誰呢？」

    「我……我是不是該回黃沙城去！」

    舒鈺兒有些無助的四處望望，在整個科特城裡，她一個熟人也沒有。現在店舖裡已經不安全了，自己倒是去哪裡呢。

    想來想去，恐怕只有黃沙城才是一個安全的所有。黑衣女顯然比起舒鈺兒闖蕩江湖的經驗豐富的多，舒鈺兒才一說，就被她斷然否定。

    「現在嗎？那可不是個主意，雖然你穿著阿巴婭長袍，但他們一定有人認得出你，你現在出去就是自投羅網了！」

    這一說，舒鈺兒更沒有辦法了。眼睛四處打量著，當她的目光落到科特城堡的時候，眼睛一亮的舒鈺兒有了主意。

    「嗯，我相也許我可以去趟城堡，那裡應該是一個安全的地方！」

    黑衣女看著舒鈺兒，輕輕點了下頭。

    「嗯，那裡不錯，如果你有關係的話，是個安全的地方！既然你安全了，那麼我必須得要走了！」

    「你要走嗎？恩人，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將來……」

    黑衣女搖搖頭，看著舒鈺兒的目光帶有某種奇異的神色。

    「是的，我必須得要走了，我想你自己能安全的到那裡去吧。在這裡沒人敢揭開你的面紗，切記不要慌張，只管像街上的其他女人一樣就好！」

    「即是如此，姐姐大恩不言謝，你我後會有期！」

    舒鈺兒知道在街上呆下去的危險，眼前這個女人既然會說流利的漢語，相信在黑衣大食遲早找得到的。這裡會說漢語的人，除過黃沙城之外的地方，實在是曲指可數。

    說罷，舒鈺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阿巴婭長袍，朝那座巍峨的古堡走去。石質的古堡雖然歷經的一千六百餘年的滄桑，可現在依然挺立在這片沙海茫茫的科特城的中央。

    高聳的塔樓上看得到守衛士兵的身影，他們持著長矛，背著弓箭。舒鈺兒知道，這是馬穆魯克兵的特徵。從小接受作戰訓練的他們，不但戰技嫻熟，而且全都是可騎、可弓、可刀的多面手。

    在科技園，常常聽到馬丁與趙伏波說起什麼「專業化士兵」這樣的詞語，但現在舒鈺兒可沒什麼心情去想這些事情。

    當遠遠的看到城堡門口那兒守衛的士兵時，一直緊張的心放鬆下來。雖然她並沒有見過總督，但相信有昨天阿卜杜勒·瑪提尼少城主的引見，那麼今天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可令舒鈺兒不能不失望的是，總督居然今天依然沒有在家。她站在科特城城堡的門口，一時之間不知何去何從。

    就在舒鈺兒看著外面集市上茫茫人群，心中同樣茫然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溫柔的問候。

    「這位姑娘，你是在找什麼人嗎？」

    舒鈺兒循著聲音望去，看著她的卻是一個大約十六七歲的少年武士。深深的眼窩，近乎紅色的捲曲頭髮，在腦後紮成一束。

    此刻騎在一匹紅馬上的他。烏黑的眼睛正望著她。

    「我……我是在找科特行省的總督大人，可他……」

    正當舒鈺兒向他說話的時候，門口的衛兵這時已經向這位少年行禮。

    「少爺日安！」

    舒鈺兒早就聽說，科特行省的總督是一個白衣大食的貴族。可她沒想到，這位總督的年紀竟然不大。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年輕的少爺。

    衛兵的話他毫不在意，倒是他很溫和的回答了舒鈺兒的話。

    「總督閣下，我父親他去巴格達出席御前會議，難道您不知道嗎，美麗的小姐，埃及正在進行著戰爭！那些可惡的十字軍又到我們這裡來了，所以我父親可能很久都不會回來，那麼您可以告訴我您有什麼事情嗎？能為您辦些小事，將會是我最大的榮幸！」

    舒鈺兒清楚，這是西方人的所謂騎士風度，可這對她沒用。如同所有中國女性以及二八年華的姑娘們一樣，對於自己的初戀，她們總是非常在意。

    尤其趙二郎是一個有情意的人，這使舒鈺兒的心中很難容下其他人。就算這個少年英俊的就像是一位王子，就算他的相貌溫柔的彷彿一位姑娘，但這對舒鈺兒全都沒用。

    「哦，他不在的話就算了，我還是不麻煩您了！」

    面對這位年輕少年的詢問，使舒鈺兒警惕起來。對於陌生的，年紀相仿男性的慇勤，矜持的她可不會輕易接受。

    「哦，不要和陌生人說話，可我對您可極熟悉呢，我知道您叫舒鈺兒，是黃沙城趙家柳苑裡的姑娘。」

    被人家一口叫破行藏，舒鈺兒鬧不明白了。雖然她不是過目不忘，可對於自己見過的人，卻也會多少有個印象。

    舒鈺兒再度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當她確定自己並沒有見過這個少年的時候，就變得更加小心起來。

    「對不起，我想我並不認識您！既然總督閣下一時半會回不來，那我就不打攪了！」

    說著，舒鈺兒轉身打算離開。

    「鈺兒小姐……」

    騎著馬上的少年身後利索的從馬上跳下來，幾步就追上了打算走的舒鈺兒。

    他的追逐使舒鈺兒不由得擔起心來，兩手一合，已經握住了綁在小臂上的「貞潔衛」。

    幾步追到舒鈺兒身側，他的身高可沒有趙伏波高。也只比舒鈺兒高一個指頭那麼多，差趙伏波大約也在半頭左右。

    「我們真的認識，你還記得黃沙城比武的時候，我就坐在你不遠的地方。當時我與我父親一起……」

    他一提到這兒，就喚醒了舒鈺的記憶。這一次黃沙城比武裡，最特別的就是那位科特城的總督出席了。

    當時趙家不過是黃沙城的富戶，自然也無緣與那個總督認識。雖然每年給那個總督的錢並不少，但雙方在外面的時候，並不會有什麼交往。

    「總督大人我見過的，我記得他當時只帶了他的女兒……」

    舒鈺兒當然記得那個不穿阿巴婭長袍，卻戴著頭巾、面紗的姑娘。當時只是因為她的裝束，舒鈺兒才多看了兩眼。

    在這黑衣大食，不穿那種長袍的女人只有幾種一是西方的白人奴隸、波斯女人、還有就是黃沙城穿宋裙的女人們。

    可那位總督的女兒，穿著一個有紫紅色緊身繡花小坎。淡紫色的曳地長裙，與坎肩同色的紗質頭巾與面紗。

    作為一位少女，舒鈺兒自然不會對總督閣下的女兒感興趣，也不過是稍稍看了幾眼而已。

    「對啊，那可不就是我嗎？」

    對面的銀髮少年這時用手把自己的臉遮住，向舒鈺兒展示自己那天的模樣。

    雖然當時她蒙著面紗與頭巾，使人看不到她紅色的長髮與臉形，可這雙烏黑的眼睛，舒鈺兒倒是記得清清楚楚。

    既然是位姑娘，舒鈺兒的警惕就放鬆了。不過即便確信自己的確見過她，而她了的確就是總督的女兒時，舒鈺兒不免還是要追問一句。

    「原來是小姐，可是剛剛衛兵們……」

    「還不是因為這個討人厭的黑衣大食，這裡的女人們都要蒙臉的，我想上街逛逛，自然就只好穿男裝了。對於，舒小姐，您在這兒可做什麼呢？」

    舒鈺兒這時才把心放到肚子裡，不過又不肯說自己受到了襲擊，而且她也只在城堡裡躲一時。相信要不了一天的時間，趙伏波看不到自己，自然會來找的。

    「哦，是這樣的，我昨天來拜訪總督大人，可他並沒有在。我想也許昨天出門了，所以今天趕著大早來，沒想到總督大人去了巴格達那麼遠的地方！而且有機會了，我還想請他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請求，這樣巍峨的城堡我從來都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