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季 沙子的世界 第67章 有張陰陽臉 文 / 不笑生
第67章有張陰陽臉
「呯！噗」
這一聲，僅幾乎所有人都震驚了。因為趙伏波長刀揮處，原本應該是「噗」的一聲，斬下腦袋血光四濺才對。
可這「呯」的一聲，又是從哪裡發出來的呢？
原來趙伏波揮出刀的瞬間，手腕稍稍一轉，沉重的斬將刀揮在了薩福萬的背心處。
「噗」
伏在馬上的的薩福萬被這一下，幾乎把心打得從嘴裡跳出來。好在他只是大大吐了口血，不至於就掛。
暫時來說，趙伏波並不想薩福萬現在就死，他還有些話要問他。
汗血馬再向前跑了幾步，就停下了步子。對於自己的這位主人，它是一點也不喜歡。
最少剛剛兒子告訴他，自己背上的主人才是好主人。因此，它並沒有落荒而逃，相反幾步就停下步子。
在停下之前它甚至人立而起，把薩福萬重重的扔在地下。
人常說馬通人性，飛火燃天獸父子，算是給大家好好的上了一堂生動的課。
當薩福萬費力的重新翻過身，變成仰面朝天的時候，卻看到眼前使他不能理解的一幕。
一個看起來滿漂亮的馬臉正在自己面前，與其他馬不同的是，這匹馬正向自己怒嘶著，一付就要咬人的模樣。
「別咬，兄弟讓我和他說說話！」
飛火燃天獸晃晃腦袋打個響鼻，接著又愉快的搖尾巴，跑到那匹汗血馬的身邊，看起來它對「兄弟」這個名字相當滿意。
趙伏波拎著斬將刀來到薩福萬面前，他的臉上帶著笑容。可當他說出話的時候，薩福萬突然明白，這個傢伙張陰陽臉。
而自己從前根據道聽途說的那些消息，恐怕多一半都是假的。
「哼，我知道你認出我來了，你和我義父一樣陰險！」
趙伏波的確認出眼前這個傢伙，恰恰是在山上襲擊自己，並最後導致小黑炭死去的那個土匪頭子。
他點點頭，表示薩福萬的猜測沒錯。
「或許眼睛會騙人，但我手裡的槍不會騙我。只與你的馬槊一搭，我就知道我們交過手。可你知道嗎，與我交過手的人並不多！而且當我認出這是桿馬槊時，我也就知道了你的真正身份！」
薩福萬聽著趙伏波的解釋，他居然笑了起來。滿嘴巴的鮮血，使他笑起來看上去相當恐怖。
「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也知道了所有的事情，那你就殺了我吧！」
趙伏波衝著薩福萬再度笑了笑，又搖了搖頭。
「為兄弟報仇，原本就是件天經地義的事情。就像我曾經發過誓，一定要殺了那個傷害小黑炭的人！
如果昨天夜裡我沒殺錯人的話，我想我已經所把他幹掉了。至於你，你不是襲擊的主謀，我殺你一個小卒子有什麼用？」
薩福萬看著趙伏波的笑容，不知為何自己也笑了起來。
「我知道，你清楚會有人想殺我的。就算你現在不殺我，為了我不能成為一個證據，我這條命原也不該留在世上！」
趙伏波理解聳聳肩，不過他又追問了一句。
「那你想活嗎？」
「我能活嗎？」
薩福萬回答的時候，突然之間有些悲哀。
趙無極不過一直把自己當成他的武器，而眼前的趙伏波更看不起自己，竟然到不會殺了自己。
薩福萬的回答，充滿了酸澀的味道，感覺自己這輩子實在非常失敗。
趙伏波歎了口氣，回答了薩福萬的問題，只是裡面有句話，薩福萬可能一輩子都弄不明白。
「知道嗎，我老師說我有王八之氣，所以我打算給你指條活路讓你走。」
「王八什麼？」
薩福萬第一次聽說這個詞，他疑惑的回味了一下，還是弄不明白那個詞是什麼意思。
但這傢伙也不是個笨蛋，他立即已經想到了趙伏波有什麼打算。他不敢相信的，一連提出了兩個問題。
「你不是要我當你的手下嗎？你真的能信任我？」
趙伏波看了他一眼，反問他一句。
「當我的手下？你現在還不配！如果你能完成我給你的任務，或者你有機會。」
薩福萬疑惑的看著趙伏波，此刻他已經不再疑惑，最少他從風剛就已經明白，趙伏波不過一直在忍受著一切。
而現在為何他會這樣做，那只證明一件事，他需要的某些條件已經具備。如果是這樣的話，他一直藏起來的真正面目或許才會暴露出來。
「他會派我做什麼？難道是要我去刺殺……」
趙無極的臉出現在薩福萬的面前，雖然對於趙無極這個僅僅掛名的義父，薩福萬並沒有什麼愛戴。但如果親手殺了他，卻又是他所不願意做的事情。
「你不會要派我……」
趙伏波搖了搖頭反問的時候，帶著一種嘲笑似的口吻。
「怎麼，還捨不得下手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或許我也許該殺了你，好永絕後患才對！」
薩福萬閉起眼睛，甚至他皺起眉頭，等著趙伏波割斷他脖子時的痛苦。
這時，他聽到了一句話。
「哼，你要是答應了我才會殺你！」
這時，趙伏波的勝利，已經被全場的歡呼確認。而那些輸了的人，自然要對躺在鬥場裡一動不動的薩福萬破口大罵。
「這兩個混蛋在做什麼，薩福萬那傢伙到底死了沒？」
趙旭舉著望遠鏡想要看清薩福萬的的情況，但被趙伏波擋著的他，根本看不清楚。
只見趙伏波招了招手，一直等在場外的穆克翻過圍欄進去。接著他拾起了那桿大槍，而且也牽住了那匹汗血馬。甚至端著龍牙鋸的他，直接就翻身上馬。
接著在圈子裡轉著圈，揚著手中的武器，倒彷彿是他勝利了一樣。轉了幾個圈之後，他來到薩福萬的向前，從馬上彎腰，直接把彷彿屍體一樣的薩福萬放到自己前面，立即就打馬離開了鬥場。
正當趙旭打算派人前去查看一下的時候，突然他聽到場中趙伏波向著周圍觀看的那些人大聲喊叫起來。
「我勝利了嗎？我勝利了嗎？你們回答我！」
「勝利……」
起先只有幾個聲音雜亂的響應著他，這使趙伏波不滿意了。
他騎著他的飛火燃天獸，在場中轉著圈子大聲吶喊。
「我勝利了嗎？你們回答我……」
「勝利……」
這一次興奮中的人一個個響應起他的呼喊，聽那聲音竟如同初潮時的潮水一般。
「你們回答我，我勝利了嗎？大聲些，我聽不到……一起說勝利！」
「勝利……勝利……」
這時受到場中的觀眾們開始回答趙伏波的話，他們一個個也扯著喉嚨吼叫起來。
隨著「勝利」的呼喊聲越來越整齊，到最後則如同大海的呼嘯那麼可怕。
「想知道我勝利的原因嗎，因為我吃了……」
聽著趙伏波的呼喊，趙旭卻沒有忘記那個薩福萬。雖然他也很有興趣知道，趙伏波到底吃了什麼，才變得像今天那樣，厲害的使人認不出是他。
可現在他不能，他得要去確定薩福萬是否真正死亡。因為倘若那件事走漏了消息，又或者這傢伙成了趙伏波的人證，那趙家的西房恐怕就會落入一個極被動的局面。
而且，他還有另外一件事必須做，他得要把這兒的情形盡快通知隱藏在城中的父親。
「這個小混蛋不但沒死，甚至也許會贏得頭名，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會大大的不妙！」
急匆匆裡，他帶著部下向剛剛離開了比賽場地的穆克追去。雖然整個賽場這時因為趙伏波的表演，而變得熱鬧非凡。
不但說話的聲音聽不清楚，甚至連現場的情景都看不明白。他只能追逐著穆克的身影。畢竟他扛著那桿有名的龍牙鋸，還騎著那匹非常不錯的汗血馬。
好不容易，趙旭帶著大隊的家將攔住了穆克的去路。
「站住，把人馬留下，不然……」
現在重要的問題是，倘若這些東西被趙家的人認出來，只怕他們父子不大好交待。
穆克對於他的攔阻一點也不意外，只是帶著些笑容，冷冷的看著他。
趙旭看著他，卻從心裡有些害怕。這個馬穆魯克的本領他是領教過的，那次要不是魏臻放水，自己哪時是這個混蛋的對手。
「來人，把他與我拿下！」
正當他打算仗著人多勢眾，硬生生從眼前穆克手裡搶走這些證據的時候，突然一聲嬌滴滴的聲音響起來。
「且慢！」
回頭看時，卻是舒鈺兒騎著她的胭脂已經趕到這兒。不止是她，還包括昨天那個冷冰冰的冰山美人。
此刻她也騎在一匹馬上，手中掂著她的軟劍。另外一邊，則是在弓上已經搭上箭的小約翰與傑克。
看到趙旭，舒鈺兒臉上流露出嘲笑似的笑容。
「喲，這不是大公子嗎？怎麼這麼快就出來啊，難不成您可就比完了嗎？」
趙旭看著舒鈺的反應，知道最少她的心已經是趙伏波了。甚至眼見趙伏波必然能得上冠軍，她也變得放肆起來。
顧不得與舒鈺兒鬥氣，趙旭一指穆克。
「我不是不比了，不過是來追回賊髒，以及抓回那個偷了我父親馬槊和馬匹的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