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66章 嘿嘿,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2 文 / 歆月
第266章嘿嘿,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2
殷智宸看到了卡恩,雄性間天生的敵意讓兩人眼神都轉暗。
「弟弟。」鳳舞沒有理會殷智宸的火氣,只是將弟弟摟在懷中。
爹娘過世後,她不曾哭過,可是現在將弟弟摟在懷中,她的淚卻不受控制的往外湧。
那種血濃於水的親情,爹娘遇害時的驚恐一時間全襲向鳳舞。
「小舞,這個男人是誰?」殷智宸與卡恩對視了許久後冷聲問。
「在下王恩,幾日前上山打獵,遇到意外,幸得這位姑娘相救。」
卡恩怕鳳舞說出他的身份,自己急著回道。
雖然經過兩日的休養,但是卡恩的傷勢恢復的並不理想。
或許是卡恩福氣大,鳳舞的小弟鳳悠揚恰巧會醫術,他重新幫卡恩檢查傷勢,包紮了傷口。
殷智宸讓兩個侍衛做了副簡易的擔架,將卡恩抬回了風悠揚居住的山洞。
殷智宸並不想多問,但是這次鳳舞真的有些過分,他很是惱火,並未在山上多做停留。
「姐姐,那位公子好像很生氣。」
殷智宸與侍衛走後,風悠揚小聲的問鳳舞。
「別理他,他有病。」鳳舞氣道。
她這幾天又不是在山上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只是救人,他生得什麼氣。
「姑娘,對不起,是我連累你們吵架了。」卡恩很是愧疚道。
「不關你的事,反正他也不在乎。」鳳舞故作大方道。
「姐姐,爹與娘還好嗎?怎麼你一個人來到雲昭國?」風悠揚一邊為卡恩療傷一邊問鳳舞。
鳳舞的眼淚往外一湧,她還沒有告訴弟弟,爹娘遇害的事。
見卡恩在場,鳳舞並沒有立即說,只是一人跑出了山洞。
此時,殷智宸與侍衛早已下山了,他走之前雙方約定半月後在山下相見。
風悠揚為卡恩包紮好傷口後忙到外面找鳳舞。
「姐姐,是不是家裡出事了?」
鳳悠揚站在姐姐面前,自從見面後,姐姐就一直哭,加上他之前總做惡夢,他有些擔心。
「弟弟,爹……爹娘……」鳳舞原本以為自己很堅強的,可是面對弟弟,她才知道其實自己很脆弱。
「爹娘怎麼了?」風悠揚雖然年幼,卻表現出了超乎年齡的冷靜。
「弟弟,爹娘被人害了。」鳳舞說著抱著小弟又大聲哭泣。
風悠揚並沒有哭,反而像個大人似的輕拍著鳳舞。
在山洞內的卡恩,聽到鳳舞的哭聲,心都痛了,她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但是他卻極擔心,像鳳舞那樣神仙似的姑娘,只適合歡笑,不適合眼淚。
鳳舞哭得累了,心情也慢慢平靜了,抓著風悠揚的手,將爹娘遇害的經過緩緩的道了出來。
風悠揚什麼都沒說,一直保持著沉默。
「弟弟,姐姐一定會找到兇手為爹娘報仇的。」
「姐姐,有些事是因果循回,如果爹娘在,未必希望我們為他們報仇,我想,他們最大的希望應該是我們能平安的長大,平安的生活。」風悠揚突如其來的話,嚇壞了鳳舞。
鳳舞不瞭解這個離家多年的弟弟,以他不到十歲的稚齡,竟然說出了那樣的話。
她推開弟弟,彷彿陌生人一般。
雖然鳳舞依然留在山上,但是卻未再與弟弟說話,她認為弟弟不教,殺父,殺母的大仇身為兒女的又怎能不報。
風悠揚每天都會上山採藥,而他師傅因為是大國師,很少回來,山洞裡每天上午都只有鳳舞與卡恩在。
經過多日的調養,卡恩已經能起身行走了。
「風姑娘,你們姐弟是不是鬧彆扭了?」
卡恩見鳳舞臉上不再有笑容,心裡特別難受,忍不住必心的問鳳舞。
「沒什麼,弟弟的想法也沒錯,他還小,如果他再有意外,我如何向爹娘交代,報仇的事,我會去辦的。」
鳳舞說話的時候像是在自言自語,也不知她有沒有聽見卡恩的話。
「風姑娘,是誰傷害了你爹娘,我……我可以幫你。」
卡恩看著鳳舞心疼道。
「謝謝,我知道自己要怎麼做,大王子,我弟弟的師傅是大國師,相信他回來後會帶你回王宮的,鳳舞在此先別過。」
鳳舞心下有了決定,打算趁著弟弟未回來離開,免得回來的時候見面了又徒增傷感。
雖然這一趟雲昭國之行有些失望,但是知道弟弟活得很好,這就夠了,就當替爹娘來看望弟弟吧。
「風姑娘要走?」
卡恩驚愕,眼裡要是不捨。
「是的,我要回青炎國,我還要為爹娘報仇。」鳳舞抹去淚微笑道。
「可是,姑娘你一個人……」
「我一個人也能做到的。」鳳舞極自信道。
「那姑娘的救命之恩?」
卡恩失神的看著鳳舞,這只飛到他身邊的鳳凰又要飛走了。
「救命之恩你記著就是,有朝一日,我會回來向你索討的。」鳳舞揚起笑容道。
「可是……」
卡恩看著鳳舞,心很痛,比那天被劍刺中還要痛,可是當鳳舞那滿是憂傷的眼淚落在遠方時,他終於點首。
「我會等姑娘的。」
見鳳舞堅持要走,卡恩終於放棄了勸說她留下的念頭。
鳳舞並未將卡恩的這話放在心上,她回到山洞裡,留下封書信,堅決的離開了。
卡恩看著鳳舞堅決的背影,心裡悵然若失,這一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
風悠揚回來,看了看書信,並沒有說什麼,雖然是不到十歲的孩子,但是臉上的沉著卻像個大人。
「風悠揚,你姐姐走了,難道你就不擔心嗎?」
卡恩有些氣惱還有些疑惑。
「她性子很倔強,一旦決定的事,別人是無法輕易改變的,而且她是那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擔心也沒用。」
風悠揚平靜的語氣,好像只是在說陌生人,彷彿鳳舞並不是他姐姐。
「她還會來雲昭國嗎?」卡恩低首期待的問。
「應該會吧。」
或許鳳舞不會想到,僅僅是這半個多月,就有人將她永遠的記在了心底。
下山後,鳳舞並沒有在山腳等殷智宸,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三天,她不想讓殷智宸覺得她有多想他。
她取下自己的髮帶,繫在山腳下的一個樹上,並在樹上刻了字,說自己先行一步。
雖然先行,但是她走的並不快,既有心等殷智宸,又在思索一些事。
果然,殷智宸看到髮帶的時候很是氣惱。
「主子,風姑娘似乎一人先走了。」侍衛看著樹上的字道。
「女人,有時真是不可理喻,明明說了時間,卻一意孤行。」
殷智宸很是惱火,那天山上的事,與今天鳳舞先行的事放在一起,使得他對鳳舞的印象大打折扣,這個小丫頭太自我了。
「主子,女人任性的時候確實,以臣等猜測,風姑娘應該是在生主子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