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24章 女兒紅的誘惑1 文 / 歆月
第224章女兒紅的誘惑1
小穎在四個男人不同的眼光中飄然而去。
在今晚,在看到殷澈的時候,她好像找到了自己的目標,像冬眠的小蝴蝶一樣,她感覺到了春天的陽光。
回到後院,小桃子體貼的為她打來了一盆水,洗淨臉上的脂粉,又回復了清麗的容顏。
是,她是小豆子,但是那個小豆子已經死在了監獄,她現在是吳穎,是春風樓的老鴇,是皇家的密探。
「小桃子,你退下吧,將酒窖裡十年以上的女兒紅,搬六壇到我房中來。」
小穎唇角是能讓男人失神的甜美淺笑。
她並不美,但是她絕對是最特別的,尤其是那雙清澈的好似透明的杏眼,那是她最引以為傲的,除了剛出生的嬰兒,她敢肯定沒有人能有她這般清澈的眸子。
而殷澈,那個大笨蛋竟然沒看出來,真是笨蛋,既然他想不起來,那她就幫助他回憶。
當然,肯定是要將酒錢加倍再加倍的收回來,順便將上次一直懷疑卻沒有發生的事重新演繹一遍。
夜一點點的滑向激情,春風樓裡,到處都充斥著**與酒香,這兩樣一點都不矛盾,酒與美人向來是男人的最愛,也正因為如此,春風樓的女兒紅與女人香,才會將形形色色的男人聚集在這裡。
黎不凡與羅恆有些醉了,各自摟著美人離開了,雪年應該也是醉了,至少他此時是趴在桌上的。
唯一清醒的只有殷澈,坐在她身邊的是玲瓏,這看似乾淨的姑娘,她一晚上都在微笑。
殷澈幾次想問她,那樣臉會不會僵硬,會不會累。
「雪年……」殷澈喚了幾聲,見雪年沒有回應,他就站了起來。
他不習慣在外面過夜,尤其是這種風花雪月的地方,男人有需要,愛風流他理解,但是並不代表他要隨波逐流,他寧願睡在客棧,寧願睡在冰冷的床上,也不會抱著女人睡,尤其是青樓女子。
說他有潔癖也好,說他怪也罷,這是他多年來不改的習慣。
「王爺,這麼晚了,您還要走嗎?」玲瓏站起身,扶住了有點搖晃的殷澈。
「不了,我回客棧。」殷澈推開玲瓏。
他不喜歡這裡的脂粉味,或者說很討厭,若不是雪年硬要拉關他來,他是決計不會來的。
「王爺是嫌棄奴家身子髒嗎?」玲瓏帶著泣聲的語調,讓殷澈怔忡。
他知道青樓女子皆會演戲,他們為的只是賺多點銀子。
他並不是鄙視他們,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他只是不喜歡。
殷澈拿出了張百兩銀票,他是第一次來春風樓,他並不知道百兩在春風樓只是小意思,以他的身份,在這裡出手若沒有千兩,那就真失了身份。
玲瓏未接銀票,抬首,眼角當真掛著淚,看起來楚楚可憐,是男人都會不忍心的。
但是殷澈推開了她,她不碰不乾淨的女人,也不碰來歷不明的女人,他府裡有姬妾,兩個乾淨的只有他碰過的小女人。
「王爺難道不想知道老鴇是誰嗎?」玲瓏眨巴眨巴,眼中的淚就隱去了。
春風樓的姑娘們都是妖精,他們一個個比狐狸精更精,小穎與殷澈的過去又怎麼可能逃過他們的眼精呢?
殷澈站住了,他不是不想知道,而是覺得沒必要,一個青樓的老鴇,與他絕對不會有任何瓜葛的。
「王爺難道沒有聞到後院有女兒紅的香味嗎?」玲瓏微笑著,暗示道。
殷澈沒有看玲瓏,他下樓了,卻在到門邊的時候折返了,當門外一陣風吹到他面上時,他突然有一種衝動。
他想去看看小老鴇,或許他真的是那個干扁的小丫頭,所以他折返了,朝著後院離去。
門並沒有向往日一般閂上,而是虛掩,他手一推就開了。
殷澈的身體消失在門後,雪年也由屋內走了出來。
「玲瓏,你就如此確定,王爺與小穎認識?」雪年笑得很奸詐,如果真是那樣,他就要去看好戲了。
「國舅爺不是有主意了嗎?」玲瓏笑了笑,打了個呵欠,回到了自己房中。
雪年眉角上翹,是啊,他早就打定了主意,嘿嘿,蓮兒不在,一時半會也沒什麼好玩的,看看純情王爺的曖昧也不錯。
雪年悄悄的進了後院,半體貼的將虛掩的門閂上了。
這裡是小穎的閨房,至少自她搬到春風樓後,這間房就是她的了。
桌上的女兒紅開了兩壇,香氣從屋子裡票飄出,縈繞在後院,雪年肚子裡的饞蟲似乎在滴口水,他悄悄的往前摸。
殷智宸站在小穎的門外時,他幾乎就確定了,但是他還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腳。
這雙腳今天好似決定了要背叛主人,愣是站在了小穎的閨房內。
當桌子上六罈女兒紅一字排在他眼前的時候,他就知道了,這個小老鴇真的是小豆子。
但是這張清秀的臉龐,與當初那個小丫頭真的不同,雖然臉豐腴了不少,但是輪廓卻未變,之前未看出是因為有脂粉,現在他真的認出來了。
「小豆子,你是怎麼來到鳳南城的?」殷澈很平靜的坐了下來,在桌子旁邊的紅木椅上。
雖然這裡沒有三條腿的椅子,但是殷澈卻彷彿回到了一年多前。
「小豆子已經死在牢中了,自從你走了後,小豆子就被人算計了,關到了大牢。」
小穎說這話的時候有些怨,當初還說要帶她走,但是他一走竟然就不曾回去看過她。
要不然她也不會受那牢獄之苦。
「誰那麼大膽?」殷澈微笑著拿起一罈酒。
這酒比醉紅樓的酒要香,更淳正。
「你可真狠心,酒錢都不留就走了。」小穎也拿起一罈酒,唇角帶笑道。
過去的事,今天暫且不去想,但是也正因為殷澈的到來,更加堅定了她要回醉紅樓報仇的決心。
「哦……我好像忘記了。」殷澈愣了下,很認真的拿出了銀票,這次他很大方,是十張,千兩。
「王爺果然不一樣,出手真夠大方。」小穎看著桌上的銀票笑道。
如果以她以前在醉紅樓的眼光來說,真的很大方,但是以她現在老鴇的身份來說,做王爺的真小氣。
這一千兩,頂多也就管今晚的酒菜錢,可不包括這六罈女兒紅。
「你是如何到鳳南城的?又是如何成為春風樓的老鴇?」
殷澈的眼神突然轉為銳利,以她一個龜奴的收入,自然不可能買得下這整座春風樓。
「王爺不妨猜猜。」小穎將酒倒在桌上的杯中,端起酒杯走至殷智身邊,柔媚的笑道。
殷澈的手不知道為何在抖,他感覺到這小丫頭同一年前完全不一樣了。
一年前她是無論如何做不出這般誘人的動作,更不可能有如此柔媚的眼神。
「誰出錢為你買下了這座春風樓?」殷澈的眼神幽暗。
這小丫頭一不會功夫,二沒靠山,如果在短短一年內得到這座春風樓。
雖然他不瞭解行情,江是這春風樓的規模,沒有個幾十萬兩是絕對拿不下的,更別說這裡面的姑娘了。
小穎愣了下,心道,原來他也免不了低俗啊。
既然他這樣認為,那她就好好的演一場戲給他看看。
「王爺,小穎漂亮嗎?美嗎?」
小穎斜坐在殷澈腿上,一手端著酒本,一手攬在殷澈的脖子上。
雖然是第一次,雖然心如鼓擂,但是天天看這種戲碼,小穎做起來很是自然。
殷澈的手不停的顫抖,尤其是拿著酒罈的那隻手。
僅僅只是一年,這丫頭,竟然變得如此輕佻,他咬著牙,心底有種憤怒。
小穎嫵媚的將杯中的酒送至殷澈唇邊。
「下去。」殷澈別開頭,冷冷道。
「這六罈酒可是還不曾喝。」小穎邪惡一笑,那雙看似溫柔的小手,將殷澈的頭扳正,舉杯的手,緩緩的將酒傾注入殷澈微開的唇畔。
「你不是小豆子。」殷澈猛得站起,憤怒道。